超高速的箭矢撕裂空氣,瞬間到達了步臨淵的面前,快到就算他的超直感感覺到了卻仍舊沒能完全躲開,他的臉上被畫出了一道筆直的血痕,原本抓住龍骨薪火的手也被迫放了開了。
步羨魚趁機後撤,拉開了一段距離,可是被凍住的手和刀一時間卻是無法解決。
步臨淵摸着自己臉上的傷口,猙獰地看向急速衝來的程般若:“又是你!!!”
程般若卻是調笑道:“小屁孩,什麼你你你的,叫姐夫!”說話的同時又是接連幾箭射出,節奏快得毫無銜接痕跡。
他本來是個遠程,但步臨淵的超直感實在太變太,迫使得他不得不拉近距離,不然箭矢根本射不中目標。
“去死!”步臨淵怒火中燒,整個人都陷入了暴怒狀態,原本寒氣繚繞的他立刻變回了火焰翻騰的模式。
他直接以最快的速度向程般若接近,七天前兩人交手的時候可是一個照面就拿下了程般若的一隻手,步臨淵不認爲自己會輸給這種傢伙。
但是,在接近之後,程般若的數支箭矢卻是給了他極大的麻煩。他驚訝地發現,這些箭矢的威力比起他對程般若的等級判斷明顯地要高出一大截。
如果說他本以爲程般若只是一個d級的程度的話,現在他面對的卻都是c級威力的箭矢。
“這傢伙怎麼回事!?”步臨淵心中在驚詫,“7天的時間。他實力怎麼增長得那麼快!?”
因爲如果能提前強化的話,根本沒有必要進入任務世界之後再強化,所以很難想象一個傢伙能夠在7天時間內從d級跨越到c級。
他不知道程般若身上發生了什麼,但其實那一切都不重要。
“就算變強了,也不過是從螞蟻變成了大螞蟻,殺你一隻手就夠了!”步臨淵眼神一冷,拳頭向着程般若的箭矢猛地揮了出去。
橙色的火焰如同一頭洪荒巨獸,張着血盆大口向着程般若撲去,他的箭矢在橙火面前瞬間被燒成了灰燼,毫無作用。
他想要躲開。但是步臨淵怎麼會讓他得逞。另一隻手一揮,地面上再度噴出一道火柱,徹底封死了他的退路,程般若就這麼被這恐怖的火焰給徹底吞沒。
“般若!”看到這一幕。遠處的步羨魚痛苦地大叫了起來。又一個。又一個心愛之人死在了弟弟的手上。
……
弄斷了妻子的一手一腳,柯臻冬似乎覺得還不滿足,掐着她的脖子將她再度舉了起來:“反抗啊!爲什麼不反抗!你向我弟弟開槍的時候不是那麼地冷酷嗎!你帶着我們的孩子衝進槍林彈雨的時候不是非常地勇敢嗎!爲什麼不還手!你以爲這樣就能救贖你所犯下的罪孽嗎!錯了!大錯特錯!你。永遠,永遠!不可能得到原諒!”
他手上的力度隨着他的嘶吼變得越來越大,眼看着李莉雙眼已經翻白,嘴角都要泛白沫了,他卻沒有絲毫停止的意思。
就在這個時候,一支標槍從一邊的林子中忽然冒出,攜着破空之勢向他的側腰襲來。
柯臻冬眉頭一皺,但卻沒有絲毫的動作,標槍在碰到他的一瞬間忽然調了個頭,居然向着來的方向飛了回去!
“哇哇哇!”一道黑影瞬間從林子裡竄出,正是白川唯,她拍了拍自己飽滿的胸口,“好可怕,好可怕,剛纔那是什麼!?”
她還從來沒想過自己的標槍會掉個頭來打她自己,若不是在森林裡她的速度超絕,剛纔搞不好就要被自己的招數擊中了。
“真是麻煩,”柯臻冬扔掉了手上奄奄一息的李莉,看向了白川唯,“打擾夫妻敘舊你是有多沒眼力勁?真不紳士。”
“我們本來就是女人,任性點是天經地義的!”柯臻冬的背後忽然一道白光射來,想要卡着這個視野盲區來偷襲他。
但是,依舊無效,就跟剛纔的標槍一樣,這束白光也是調轉方向原路返回。
天空中,早有預料的蔣零及時閃開,皺眉道:“反射?”
柯臻冬轉身看了她一眼,搖了搖頭:“這可不是反射那種低級的能力,矢量操控懂麼?簡單易懂點解釋就是,神的力量啊!”
話音剛落,他的周圍忽然颳起瞭如同獅蠍領主發出的那種龍捲風,強大的風速連石頭都被捲上了天空,他自己也藉着風的力量飛了起來。
蔣零立刻意識到了不妙,背後羽翼張開,飛快地向着地面飛去,沒辦法,不借助重力加速度她甚至沒有信心不被追上。
“倒是挺聰明的。”柯臻冬始終抱着一種戲謔的心態在戰鬥,彷彿一切的反抗在他眼裡都是無用的掙扎一樣。
他以疾速落地,當他的鞋底觸碰到地面的瞬間,整片大地都開始顫抖了起來,他竟是引發了一場地震。
“要不要那麼誇張!”白川唯有些站立不穩,一邊驚叫着一邊飛了起來,同時不斷接近李莉。她需要給李莉施加治療術,不然她們兩個根本不是柯臻冬的對手。
蔣零在不停地逃跑,柯臻冬不斷地踢飛着地面上的碎石塊,這些個普通的石頭在被他踢飛之後一個個都化作了超音速的炮彈,接連地打在蔣零的身上。
她的手腳、翅膀、身體都是被打出了一個個大窟窿,不斷地向外溢血。好在她還有治療術和女妖面紗提供的恢復速度,在逼出石頭之後傷口很快就會癒合,除了痛了點,暫時不會構成什麼問題。
當然,這一切都是建立在柯臻冬沒有瞄準她腦袋的前提上的。
她很清楚,他根本就是在戲耍她,在他眼力,她們根本不能給予半點的威脅,所以任由她們做這些小動作。
可是,還是必須得去救李莉,不能讓她就這麼死了!
“快逃啊!哭傻了啊!”終於抓住機會的白川唯一把抓住李莉就想帶着她逃離,後者直到這時候才反應過來,詫異地看着她。
“走啊!你們來這裡幹什麼!會死的!趕緊逃啊!”她的腦海中,自己親信的死狀一下子跳了起來,難道蔣零和白川唯也要化作如此慘痛的畫面嗎?她感到了恐懼,身體不由自主地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