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巨大的石洞內,一個巨大的光球,彷彿太陽一樣,散發着柔和的光芒,照耀着下方的人羣和石屋。
石屋羣中,道寒站在那裡,雙手抱在胸前,神色淡然地看着緩緩爲上來的幾夥人。
“喲,小老弟啊,怎麼不好好去採礦,卻來到了這裡喲”一個長臉大漢對着道寒一臉誇張的說着話,隨後又對他身邊一個紅髮的中年人吹了一個口哨:“老肖啊,這個小dd讓給我好不好呢?”
“不行”紅髮中年人一臉冷漠,眼中透出絲絲寒芒,好像對任何人都抱有敵意一般。
就在這時,道寒身後的另一人則忽然喊道:“肖仁寒,田東,咱們剛剛可是說好了的,這個新來的,一定要歸我們”一個身穿馬甲的光頭男子在說完話後,緩慢的走上前來,同時一股霸道的氣息也從他的身上散發而出。
而其他勢力看到這三人站在一起,竟然就爲了爭搶一人,都自覺的向後退去,看樣子是不準備攪局了。還有一些人則始終是冷眼旁觀,一句話也不說。最後一些小勢力人羣看到道寒後,竟然轉身就走,絲毫不準備接近的樣子。
道寒那天在山洞外奪走攔路大漢的儲物袋和將對方擊倒,並不是所有人都看到了,可是畢竟當時人羣衆多,看到這個場景的人也很多,其中轉身就走掉之人,大多數都是見過道寒發威的。
而走上來這三人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他們竟然是要爭奪道寒的歸屬
道寒聽着三人的話語,道寒就明白爲何太史元霸儲物袋的有那麼多辟穀丹了。
在都市內生活的他從網上了解過很多老闆壓榨職工的方法,其中之一就是要交身份證和抵押金
而太史元霸一看就是屬於這種類型,不光強行組織人員,還收取辟穀丹作爲押金來控制下面的人,這樣才能保證他的絕對權利
而這一點就能看出玄骨和太史元霸的智慧差距,玄骨雖然聰明,籠絡半數人的人心後,爲了自己而牟利,而太史元霸則完全就是金字塔頂端的掌權者,讓人連反抗的心思都不能有。
兩者究竟哪個好,哪個不好,道寒也分不清,不過皇權統治,和兄弟的幫派統治,他認爲都不是一般人可以勝任的。
看着三個人的眼神在他身上掃過後就開始互相對視起來,三者彷彿針尖對麥芒,三足鼎立,互不相讓。
“陳龍,剛剛說好什麼了?我田東可沒同意,好像是你一直在那裡自說自話,跟我們有什麼關係告訴你,這個新人我們要定了”
長臉大漢面色一板,讓剛剛就已經十分火熱的氣氛驟然升高,看樣子只要對方敢說一個不字,那麼他就會強搶道寒。
“肖某人對此子甚是看中,希望二位不要與我爭取,不然……。”肖仁寒也是臉色更爲陰寒,雙目之中充滿了陰霾。
光頭大漢陳龍聽到另外二人如此說,他卻忽然一笑道:“此人身形瘦弱,你們都這麼急着爭搶他幹什麼?”
就在陳龍說完話後,道寒忽然插嘴道:“三位,在下想去那最上面的【水月石屋】看看而已,你們如此圍住在下,究竟是何意,希望給在下一個解釋。”
道寒將環在胸前的雙臂放在身邊兩側,同時眼睛也眯了起來,其內寒光乍現,直刺三人
三人圍住道寒,讓他實在有些鬱悶,他已經從氣息上就感覺出來了,這三人並不是很強,還有一些更強的人在遠處觀看而已,並沒有過來,顯然對道寒並不感興趣,可是就是這三人,話裡話外,顯然有把他當作物品來爭奪一般的架勢。
“恩?”
三人聽到道寒的話,均是一愣,隨後光頭漢子陳龍張狂的笑了起來:“哈哈哈,這小兄弟有意思啊,我喜歡”而其他兩人,也是眼中透出笑意,顯然他們認爲道寒的話語,十分好笑,或者說,十分搞笑。
而旁邊的一些人,看到如此,臉上不由得也露出了一絲不懷好意的壞笑,更有一些人已經做好看熱鬧的準備了,眼中更是閃過絲絲興奮。
“滾”
道寒一聲低吼,就看他身上氣息一變一股如同帝王君臨天下的氣勢瞬間將身前三人壓的面色一變
而那低吼則放入雷鳴一般,炸響在三人腦中,一下子讓他們彷彿神魂都被攝走一般,滿臉驚恐的倒退後去。
道寒的吼聲更是讓周圍一直冷眼旁觀的一些人眼中一亮,尤其是感覺到那絲絲仿若帝王一般的氣息,其中一些人目光中更是射出了奪目寒光
“哼”道寒冷哼一聲,掃視了一圈周圍,隨後就向着上方走去,絲毫不準備理會這些人,不過他也在心底暗暗戒備,防止有什麼意外發生。
雖然道寒因爲從小的遇境變得孤僻謹慎,甚至有一些變態,不過到了這裡之後他都有所改變,如今他明知道衆多勢力盤踞此地,霸佔那【水月石屋】,他還毅然決然的來到此地,這是有理由的。
見識過了各種各樣的現代化壟(和諧)斷方法被這些人使用出來,道寒就想到了爲何這些人要霸佔着水月石屋了。
如今他們還沒有過多的靈石,所以很多人都不用石屋,可是當靈石越來越多,衆人不僅僅是需要兌換辟穀丹,肯定還有一些別的裝備,而只要霸佔了這裡,那麼就等於控制了囚徒的整體
如果後期囚徒手裡光有靈石,卻沒有辟穀丹,那麼還不是壟(和諧)斷着說將辟穀丹賣多少就是多少?這裡面有着巨大的商業契機,道寒可不認爲那些機智者沒有考慮到這一點,而且道寒更是從老羊的那騙取辟穀丹的舉動大膽的猜測後期辟穀丹根本就沒有,會導致人吃人的局面。
其實導致這種局面的並不是說所有的人都很聰明,能想到這種方法。而是因爲每一次這蛇道之內肯定會抓進來以前抓過之人,而久而久之,這裡的習慣也就成了一種傳承,到了最後被壓榨的只有那些最底層的人,而這蛇道的殘酷,道寒還沒有真正見到。
當衆人看到道寒慢慢向上走去,其中有些人不由得有了疑惑。
“大哥,飛雲洞那幫人平時蠻橫的不行,今天怎麼這麼低調?而且我看黑蛟海的那幫人也沒有對那人動手,怎麼回事?”
“噓瞎說什麼,你沒看出來那人是個高手麼?能緊緊靠着氣勢就震退那三人,此人絕對是築基後期的大高手”一個長相醜陋的粗漢一臉羨慕道,隨後醜陋大漢眼睛一轉,好像想到了什麼,對着身後的小弟悄聲道:“我警告你,不要去給我惹麻煩,記住,在我們修魔者裡,往往這樣看似弱小之人,就會隱藏着一些高手,而越是兇悍之人,卻並不是太厲害的人尤其是你看此人,在散發氣勢之後,竟然變得若無其事起來,這收發自如的手段絕對非我等能比的啊”
而後面的小弟聽到老大的話,臉上不由得露出了恍然,隨後他悄聲道:“怪不得,怪不得大哥雖然長得兇悍,勢力卻……哎喲”還沒等此人說完,就被前方醜漢一拳頭打在了腦殼上。
而看着道寒逐漸遠去,一波穿着黑色麻衣的大漢一直冷眼觀望,當道寒的身影沒入最上方的水月石屋後,其中一個大漢忽然出聲道:“飛狐,爲什麼剛剛不動手擒下此人,讓他歸順我們飛雲洞?”顯然此人對於隊伍中的飛狐十分不滿。
“你懂什麼,飛狼,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做事不能光靠武力,要不是因爲你,我們飛雲七子會被那些兵家之人埋伏,導致連大哥都被偷襲麼?上一次的教訓還不夠麼?
“此人一看就是一個魔修高手,更是修煉了奇特功法,能夠釋放出帝王之氣,這種人不要說你我幾人聯手,就算是大哥來了,也許只能和對方打個平手而已,要知道這帝王之氣,乃人間之極運,不僅有壓制我等的功效,更是威力非凡,要是貿然動手,你我衆人被人家擊敗,被人看了笑話那還是小事,丟了我飛雲洞的臉面,那就是大事了”
“記住了,這種獨行高手,能不惹,就不要去惹,不然人家發起火來,那可就不是鬧着玩的了,這種人看似簡單平凡,可是誰知道他到底是什麼性情,修魔者雖然大多數都是冷血無情之輩,可大部分人還是會有些忌憚的,萬一對方要是一個真正的無情狂殺之輩,要趁着大哥不在,將我們一干人等全部屠戮……。”一個身形粗壯,但是卻一臉書生相的男子,摸了摸嘴角的鬍子,一臉認真的教訓着身邊的魯莽漢子。
原來此人就是飛雲洞太史元霸的手下,可是他們並不知道,太史元霸如今已經被道寒所殺,他如果知道了太史元霸和飛龍飛虎已經被道寒殺死,不知還會不會這麼冷靜的站在那裡教訓他身邊的飛狼了。
當道寒進入石屋後,立刻就感覺到身體一輕,隨後他就彷彿漂浮一般的,漂進了石屋之內。
而道寒身邊的景象也是忽閃忽現,隨後就彷彿幻影一般不斷變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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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