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的新書稿子依舊沒通過,心亂如麻,三天只寫了這一章。
這或許是我最後一本書了,我還有來自家庭的經濟壓力,還要生活。新書遲遲不能通過,以後寫書的時間恐怕都要用在現實的工作上了。說來好笑,前兩天剛剛用力彌補的字數,這兩天瞬間又回去了。不管怎麼樣,這本書我會完結。就算是拼着最後不要全勤,我也會把欠大家的字數補上。
希望兄弟們不要因此而對我失去信心,如果新書到最後也不能通過,我們也要好聚好散。茫茫人海中,你不認識我,我不認識你。我寫了這本書,你看了這本書,還看到了現在,這是我們的緣分。)
“黑衣和武器,你也應該看到了,我當時沒辦法活動,所以無法取得。另外,西丈君,在我說出我的身份之前,我首先我問你一個問題,你對於你的國家怎麼看?你忠於你的國家嗎?”
王成祥“慎重考慮”了近兩分鐘,沉聲對西丈一郎問道。
西丈一郎愕然:“你的身份和我愛不愛國有什麼關係?”
“嗯,是有關係的。你如果真的熱愛這個國家,那麼說不定你會將我視爲敵人。”王成祥表情嚴肅地說道。
“聽你這麼說,我似乎也猜到了一點你的身份。”
西丈一郎陰陰地笑了笑:“不過,你完全不必擔心,我對這些事情完全不感興趣!什麼國家啊,黨派啊,政治啊,不過是一些遊戲罷了!被金錢和慾望操縱的遊戲!我希望看見的是帶着血的殺戮,不留任何情面的殺戮,這樣的殺戮,最讓人興奮了!”
“所以說,只要你能夠成爲讓我滿意的隊友,只要你不將槍口對準我,我完全可以不計較這種小事!”西丈一郎興奮的臉色通紅,聲音稍微顯得尖細。
王成祥這才注意到,自己當作大人一直交談的這個西丈一郎,說到底也不過只是個國中生,其實比自己的年齡小很多,只不過經歷了殺戮之後,這人顯得比同齡人成熟的多。
真是個不可愛的國中生,不過,大概也是因爲是國中生,各種觀念都沒有固定,所以他纔不會和自己計較自己的藉口吧。
“那麼,我就來開成公佈的談談吧,我是某一國偷偷派來日本的間諜,其餘四個人也都是,如果讓你去查,你也未必查得到我們的身份。”
西丈一郎哼了一聲,顯然對於這句話不以爲然。
“那對我動手的一男一女算是我們的上司,你可不要小看他們,他們的偵查能力和戰鬥能力非同小可,絕對不容小視,而且對我沒有好感,想要置我於死地,另外他們還是那種堅定地仇視一切日本人的人,我認爲我們要和他們合作也沒有多少可能。”
西丈一郎想起了那個女人對自己警告似地一眼,點了點頭:“偵查能力的確很強,不過,後面那個沒有合作的可能,該不會是你自己的仇怨問題才加上去的吧?”
王成祥笑了笑,伸出了自己的手:“這個暫且不談,我認爲我們會合作愉快,並且堅定地戰鬥下去,殺戮下去,你認爲如何,西丈?”
西丈一郎愣了愣,看向了王成祥的手,並沒有貿貿然就握上去:“我的名字是西丈一郎,你的名字是……”
“王成祥。”
“你好,王成祥。”西丈一郎慢慢地握住了王成祥的手。
王成祥微笑起來,這已經是他所能夠謀劃到的最大程度的算計了。
就在此時,突如其來地,他感覺到了一種古怪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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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有什麼視線正在看着他,帶着笑容對他微笑。
這種感覺讓他脊背發寒、渾身發涼。莫名其妙地,他想到了那個之前在《殺戮都市》原著中沒有出現的三個字——“決明子”。
“西丈……”
西丈一郎見他這模樣,微微一怔:“嗯?”
王成祥有些遲疑地說道:“你很清楚那黑球上顯示的語言吧?在之前,那上面寫着,我們的生命已經結束,從現在起由它控制,除此之外,還有三個字……”
西丈一郎愕然,隨即冷笑一聲:“三個字?你說的是什麼?難道你眼睛視力有問題?”
王成祥沉默下來,心中有些沉甸甸地:西丈一郎似乎完全看不到“決明子”三個字,這是不是意味着,另外那些人,包括不屬於《殺戮都市》的肖一天等人,其實也看不到?
如果真是這樣,那可不是什麼好事……這件事情必須要小心保密才行。
就在這時候,一聲淡淡的輕笑傳來:“怕嗎?”
王成祥怔住了,看向了西丈一郎,這個陰柔的日本國中生還是帶着不屑的神情看着自己,似乎根本沒有聽到剛纔的那一句話,而那句話也並不是他說的。
王成祥忽然有些明白了,他有些悲哀地發現:自己很有可能是一個瘋子、或者人格分裂者……不然的話,他怎麼會莫名其妙地聽到那古怪的聲音?
勉強在西丈一郎面前鎮定了心神,王成祥掩飾道:“呵呵,沒有什麼,只不過我當時似乎看到了其他情況,大概是我的錯覺吧……”
“不是錯覺。”
那聲音再一次響起。
王成祥心道:這種感覺可不怎麼好……自己和自己說話?暫且無視這種聲音好了。
他畢竟還要繼續考慮接下來的情況,按照《殺戮都市》的劇情,接下來無非是一個成年的蔥星人出現,將原劇情人物差不多全部殺死。主角玄野計臨危爆發,才讓他和加藤勝、岸本惠倖免於難。而他作爲一個遊離於《殺戮都市》劇情之外、還有着另外一個任務,他必須在這方面集中精神力,而不是自己和自己犯什麼神經病。
“王成祥,我在和你說話,我知道你所有的困境,也知道你現在的爲難……我問你,你需要力量嗎?”
那個聲音陰魂不散地再度響起,這一次不再是簡單的一句話,而是一段話。
王成祥抿緊了嘴脣,再也顧不上自己當前和西丈一郎聯合的事情,但是他卻也並不準備開口說話。
西丈一郎見他突然之間沉默下來,臉色難看,有些奇怪道:“王成祥?你想到了什麼?難道還在想那並不存在的三個字?”
王成祥搖搖頭,將自己的注意力拉回自己目前面對的情況上來。
“那應該只是我自己看錯了,沒有什麼需要注意的。我在想的是,他們會怎麼行動。以你的經驗判斷,蔥星人危險嗎?按照那黑球上給予的照片,那似乎並不是一個十分危險的模樣。”
“我的經驗……”
西丈一郎遲疑起來,雖然兩人的確約好了要相互合作,但是西丈一郎絕對沒有任何將直接所有知識都交給眼前這個人的打算。
兩人不過是談論了一席話,自己就要把之前拼着性命纔得到的經驗告訴對方?
普通人尚且不會那麼做,更何況西丈一郎這個經歷了殺戮、頗爲冷血的傢伙。
“雖然你說是我的同伴,但是現在似乎還沒有多少資格知道這些事情。我並不是完全信任你,相信你的心裡此時此刻也不是完全信任我。既然如此,你想要得到的東西就只能夠你自己出手,等你得到我的正式承認,這些事情我纔會告訴你。”西丈一郎說道。
王成祥皺了皺眉頭,心道:這世界上果然沒有傻子,尤其是西丈一郎這樣見了鮮血和殺戮的人,一般來說都會比常人警惕、機敏,更不可能因爲言語上的贊同就給予別人寶貴的信息。
“既然你這麼說,我們之前所說的合作也幾乎等同於不存在了。”
王成祥沉聲說道。
西丈一郎陰陰地一笑:“你願意這樣想的話,我也願意這樣想。合作本來就是你要依靠我的力量,現在你認爲合作不存在了,那麼合作就可以不存在。不過,我建議你最好還是和我保持一定的默契。否則的話,你會有一個自己都不滿意的結局。”
王成祥怔了一下,再要開口說話,卻沒想到西丈一郎掏出一個遊戲機一樣的東西按了一下,整個人消失在了他眼前。
王成祥心知這傢伙根本就是故作神秘,這隱身的能力不過是黑球給予的東西中的其中一個,他偏偏裝神弄鬼,似乎他自己本身真有什麼超能力一樣。
不過,他現在卻無暇去想這一點,因爲之前的那個聲音又在自己耳畔響了起來。
“你需要力量嗎?我可以給你。”
王成祥心內感覺有些好笑,暗道:“我需要力量,然後我自己分裂的精神告訴我自己可以給自己力量……這簡直都快要成爲繞口令了。世界上哪有這樣的事情?”
“我什麼時候成了你分裂的精神?”那個聲音帶着一點戲謔,輕聲問道。
王成祥大爲愕然,低聲驚呼一聲:“什麼?”
那個聲音回答道:“不必大驚小怪,從一開始,我和你就沒有什麼關係。你以爲我是你妄想中的虛擬人格,其實根本是大錯特錯。我的確是能夠給你力量的人,只要你願意。”
王成祥有些警惕地看向四周,那聲音卻好像知道了他的心思一樣,輕聲笑道:“放心吧,西丈一郎已經走了。”
已經走了?
王成祥鬆了一口氣,感覺自己終於可以和對方對話了。
“你真的不是我自己幻想的?”
那個聲音回答道:“你不必說出口來,以我的能力,可以很輕鬆地知道你的想法。”
王成祥心內更加驚疑不定:能夠在自己內心和自己對話的,除了對方實力強大之外,還有另外一種可能,那就是對方根本就是自己的另一個人格,所以纔會更瞭解自己心內的想法。
“你還真是多疑……”那聲音聽上去稍微有些不滿。
王成祥嘗試着讓自己習慣這種內心交流的方式:“爲了預防不必要的懷疑,你不是應該先說一下你的名字?”
“我的名字?”那聲音笑了起來,“我的名字你不是已經見過了嗎?”
見過了?
王成祥頓時渾身一個激靈:“你是說……”
“你想的不錯,對,我就是決明子。”那個聲音回答道。
“你就是決明子?決明子是你的名字?”王成祥忘了在心內交流,忍不住叫了出來。
那聲音道:“聽上去你似乎有些吃驚。”
王成祥嘆了一口氣,輕聲問道:“你說你是一個叫做決明子的人,那麼該怎麼證明?至少你應該證明一件事,你不是我自己幻想的產物。”
“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簡直沒完沒了。”那個自稱爲決明子的人說道,“如果我告訴你一些之前你不知道的事情,當然就可以證明這一點。不過鑑於你總是懷疑我的話,我決定給你另外一種方式來證明我的存在。”
“什麼方式?”王成祥下意識地問道。
那個決明子不再說話,王成祥感覺莫名其妙,心道:難道是在裝神弄鬼?
忽地!
一陣劇烈到難以想象的疼痛席捲了他的大腦,讓他抱着頭摔倒在地上,不要說思考,大腦空白一片,整個人都已經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在地上不斷翻滾,嘴裡痛苦地呻吟着。
這難熬的痛苦足足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等到王成祥回覆了自己的思考能力,衣服都已經被冷汗打透。仔細感覺一下身體內的不舒適,除了大腦還有點隱隱約約的疼痛之外,整個人就像是浴火重生了一般,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味道。
“這究竟是……”
王成祥下意識地朝着四周看去,忽然,他有些吃驚地發現,自己似乎不用眼睛也能夠看到。
穿過這個小公園,他“看到了”正在隱身中的西丈一郎正在向公園外跑去。緊接着,穿過數條街道,他看到了玄野計、加藤勝、岸本惠和那挑斷自己手腳的一男一女,他們正在收拾那幼小的蔥星人。差不多與此同時,他也“看到了”肖一天等三人。
不僅如此,種種細微之處也對他展現開來,讓他不知該如何面對。大約五百米的地方,黑色的野貓在夜色中邁動腳步,綠瑩瑩地眼睛盯着樹梢上的一窩小鳥。
野貓的呼吸聲,王成祥都能夠聽得到!
這絕不可能再是幻想了!這是真真正正的能力,而且是那個決明子給予的能力!
王成祥反應過來,又驚又喜地在心中說道:“決明子!我相信了!你的確能夠給我力量!對不起,剛剛多有冒犯了。”
那聲音回答道:“不錯的表現,你沒有想着追究我給你的那種痛苦嗎?”
王成祥搖搖頭,感受着自己如今將一切瞭如指掌的感覺,說道:“力量都不是白來的,剛纔我頭痛的厲害,但是現在似乎是正好得到了大腦的開發,得到了這種能夠感應超遠距離的能力。我並不認爲自己是得到了懲罰,這更像是一種另類的代價,不是嗎?”
那聲音笑了一聲:“很好的想法。你合格了,這份力量我不會收回,並且還會給你另外一份力量。”
王成祥沉默了一下,苦笑道:“看來重點還是在於這第二份力量上面。我有說不的權利嗎?”
“沒有,除非你準備自殺,讓我收回之前給你的第一份力量。”那個自稱決明子的聲音回答道。
王成祥點點頭:“我想也是,既然如此,我就不多說了,有什麼後果,你可以和我提前說說,讓我做好心理準備嗎?”
一片沉默,似乎這個結果會讓人不可接受一樣。
王成祥也有些緊張起來,嚥了一口唾沫。
“後果就是……你會變得更強大!”
那個聲音帶着笑意、一本正經地宣佈道。
王成祥頓時黑了臉:說話的那個傢伙真是夠混蛋的……耍我嗎?
“那麼——開始吧!”那個聲音再一次響起。
王成祥深深吸了一口氣,做好了再一次承受痛苦的準備。
然而,想象中再一次的慘烈疼痛並沒有就此降臨,只是一塊銀色的小石頭落在了王成祥面前,發出有氣無力地“啪嗒”一聲響動。
王成祥感覺自己應該爆發一下,不過最終他還是忍住了自己的怒氣,對那個聲音問道:“力量呢?”
“哦。就是那塊石頭。”那個聲音輕輕鬆鬆地說道。
王成祥的嘴角抽了抽,再一次壓抑着自己怒火確認:“就是那塊石頭?”
“嗯,就是那塊石頭。”那個聲音說道。
“你在耍我?”王成祥撿起那塊銀色的石頭,無語地問道。
雖然這塊石頭更像是金屬而不是石頭,看上去賣相非凡,但是這和力量顯然不靠邊。
“當然不是。”那聲音說道,“你大概不知道這東西該怎麼用,不過這東西代表的力量絕對是外面許多人都想要得到的。”
“外面許多人?”
王成祥有些敏銳地注意到這一點,奇怪地問道。
“那是外面的世界,你以後就會明白。”那個聲音回答道。
這樣的回答顯然不準備告訴王成祥任何事情,王成祥無奈地搖搖頭,也知道自己現在沒有任何追問的權利,只有接受的義務:“好吧……你告訴我,這東西該怎麼用?”
“你拿着就行,等到什麼時候你發現這石頭有了奇妙的變化,我就會再次出現,告訴你真正的世界。”那個自稱是決明子的聲音說道。
王成祥的嘴角再一次抽搐起來。
這他媽就是耍我的吧?
拿着就行?說好的力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