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持槍的白人滾進來的瞬間,李振反射性的一個飛撲躲到了沙發後面,熟練地從地上的兩個還沒醒的哥們槍套中把槍掏出來,突然發現預想中的槍聲並沒有響起。
打開保險,李振做出了一個比剛剛白人更加標準的戰術翻滾,當他擡起槍口瞄準的時候,眼前只有一具無頭屍體,哦不,頭還是有的,就是離屍體有點遠罷了。
身爲第九倉庫的精銳,李振自然不會被地板上大片噴濺的血液所嚇倒,他立即轉身看向沙發,在上面發現了昏睡中的小丫頭。
小丫頭的昏睡自然是方悅動的手,當時小丫頭就在他的懷裡,手指微微一用力就使她動脈受到壓迫而昏睡過去。
敵人不止一人,這是方悅早就知道的,在這個地方住了這麼久,而且又是生存任務,怎麼會一點佈置也沒有?
雖然因爲風雪的原因很多小陷阱都會失效,但是隻要沒有達到【踏雪無痕】的境界,踩在雪地上發出的咯吱聲,憑藉方悅強化過的感官依然能在呼嘯的狂風中聽的清清楚楚。
門外有兩個人,一左一右!斬下闖進來的白人的頭顱後,方悅敏銳的聽到了兩個呼吸的聲音。
門外兩個依然是身穿迷彩服的西方人,他們此時蹲在門腳,只等門內槍聲響起就進入支援。
“呼!”門內飛出一個影子,兩個白人下意識的舉槍瞄準,當他們發現這只是一件衣服的時候,方悅已經成功的將兩人納入視野之內。
【踏前斬】+平a!二段【踏前斬】+平a!【踏前斬】的速度使得兩個敵人一顆子彈都沒有打出來就領了便當,所以說位移技能永遠都是近身戰鬥者的最愛!
“危險!”方悅突然頭皮發麻,這種情況只有在遇到那個深淵老祭祀的時候有過。
方悅猛地一個後空翻,然後“啪”的一聲槍響傳來,身旁的青石牆上蹦起一片塵土,眼角一掃,那裡多了個窟窿眼。
“有狙擊手!”方悅一邊做着無規則的變向運動,一邊朝着槍聲傳來的方向望去,他現在的視力可不是普通人能擁有的,所以輕易的在不遠處的一個爛尾樓裡發現了目標。
爛尾樓的牆上不知什麼時候被掏了一個洞,兩個腦袋從洞裡露出來,一個拿着望遠鏡再看,另一個則端着槍瞄準。
“咚!”方悅擡起右腳朝着狙擊手的方向一鏟,前方大約兩米左右的積雪如同撒麪粉一樣漫天飛舞,他的身影頓時就消失在瞄準鏡中。
“謝特!目標是個猴子嗎?怎麼能做出那種動作!”狙擊手的眼睛從瞄準鏡上移開,對着自己的助手大叫。
“小聲點!卡爾!你想被發現嗎?”助手正在用望遠鏡密切的觀察着武館小院中的情況。
“放心吧,隔着四百多米,就算米迪雅那個婊子在這裡**那邊也聽不到。”狙擊手大笑道。
“哦,米迪雅,那個咖啡廳的服務生,你把她搞到手了?”助手打趣道。
“我覺得我們在執行任務的時候應該小心一點,否則被人幹掉該怎麼辦?”狙擊手尷尬的笑了笑。
“得了吧,咱們可是來了一個小隊,對面有什麼?一個國安局的倉庫管理員,兩個警察,哦!你知道現在的警察可能連保險在哪都不知道。”助手笑着說。
“嘿,別這樣,哥們,還有個能幹掉兩個海蛇傭兵的孩子,不是嗎?”狙擊手毫不在意的說道。
“哦,海蛇的那兩個笨蛋,他們的槍是吃屎的嗎?竟然被人近身幹掉了,果然這種水平就應該做炮灰!”助手扭了扭身體,長時間趴在地上可不好受。
“對了,找到目標了嗎?”狙擊手問,在瞄準鏡裡院子裡飛揚的雪沫已經十分稀薄。
“目標?那個孩子嗎?還沒有,不過應該躲在哪個牆角發抖吧,哈哈哈哈。”助手回答。
【踏雪無痕】的作用並不是系統介紹的那麼簡單,卓越的平衡配合着強大的腿部肌肉使她能輕鬆的跨越十米多的牆頭,藉着院子裡的飛雪,方悅從一個狙擊死角翻了出去。
爛尾樓離武館也就不到半分鐘的路程,當然這是建立在方悅翻牆如履平地的情況下。
翻進爛尾樓,繞過一個個詭雷,來到二樓樓梯口,隔着一層紅磚牆,隔壁的笑聲清晰可見,方悅找準位置,輕輕一跳就越過了七八米的距離,此時背對着他的兩個身穿作戰服的白人還在盯着武館的方向談笑。
“咚!”一個勢大力沉的手刀,狙擊手應聲倒地。
“我想,我們可以談談。”迎着觀察手驚駭的目光,方悅將刀鋒貼到他的脖子上,淡淡的說道——【通曉語言】lv3。
“額,我也這麼覺得。”低頭看了看脖子上冰冷的長刀,這位觀察手結結巴巴的說。
狹窄的小巷,冰冷的風雪,鮮紅滾燙的血液在雪中灼燒出一個個坑洞。
方悅從牆頭跳下來,腳下是四具屍體,西方人,身上是相同的作戰服,其中一個人身上還有一個類似對講機的東西,這玩意在這個時代已經是高科技了。
四具屍體,四把飛刀,每把都插在眉心或太陽穴等位置,一擊致命!方悅將飛刀拔出來看了看,兩寸來長,穿破顱骨直沒至柄,這可不是光是力量大就能做到的。
方悅眯了眯眼,輕輕一躍跳上牆頭,在牆上飛快的奔跑着,不一會就看到了一輛黑色的吉普車。
方悅他很輕鬆的拉開了吉普車的車門,裡面的情況不出他所料,四個西方面孔的歪着脖子瞪大了眼睛靜靜躺在車裡,最前面的一個人胸口明顯下陷,看來動手的人對擒拿短打十分擅長。
“糟糕!”方悅突然想到了什麼,飛速的朝着武館的方向跑去,根據觀察手那裡獲得的情報,這裡是敵人的指揮者所在,但是他們現在都死了,明顯是有第三方插手了!
兩分鐘後,方悅氣喘吁吁的打開屋門,地上傳說中的倉庫管理員正四仰八叉的躺在那裡,連同沙發旁的兩個警察,整個房間中再也沒有其他的呼吸聲——妹妹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