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整個俄羅斯都處在了一種巨大的憤怒中。
幾乎每個人都在討論着軍隊在烏克蘭的失敗,討論着zhèngfǔ的巨大**問題。他們憤怒的要求zhèngfǔ立刻做出解釋,憤怒的要求zhèngfǔ給予民衆一個交代。
可是,讓他們失望的是zhèngfǔ卻繼續保持着狡辯的態度,他們利用官方的媒體,嚴厲的指責所有和zhèngfǔ大輿論相悖的報道都是不真實的,並有可能遭到zhèngfǔ最嚴厲的追查。
越是這樣的態度,越能引起民衆的怒火。真正的真相,正在通過各種途徑在莫斯科散播着。
尤其是《莫斯科先鋒報》,這份報刊和他們的記者,似乎擁有着知道內幕的能力,他們總是能夠輕易的獲得第一手的資料,然後會在最短的時間裡,通過他們掌握的報紙向民衆公佈這些真相。
這點是最讓別爾斯托卡大公爵葛裡高利和他的zhèngfǔ頭疼的事情......
他們企圖阻止這份報紙不斷的公佈真相,甚至不惜逮捕殺害,可是在這份報紙的身後,不但有大亨弗里斯託亞的支持,甚至還有美國人的支持。
美國駐莫斯科大使已經嚴重jǐng告了葛裡高利,任何記者遭到的傷害,都會遭到美國zhèngfǔ最嚴厲的譴責。
譴責這種東西,有的時候沒有任何作用,有的時候卻又能夠起到巨大的jǐng告作用。
葛裡高利此時的憤怒,就和俄羅斯人民的憤怒完全是一樣的。他第一次在內心產生了無能爲力的感覺。
他居然還對付不了一個小小的記者......可是事實卻就是如此的......
葛裡高利感受到了自己的權威正在遭受着一次巨大的前所未有的挑戰......
......
“彼得戈夫先生,請坐。”在自己俱樂部的辦公室裡,米格羅斯基再一次和“彼得戈夫先生”見面了。
不過看起來。他的面sè不是特別好看,一直在亞美尼亞爲大公爵cāo辦油田開發的這位莫斯科實權派人物,此時看起來臉上寫滿着憂慮。
“怎麼了,我的朋友,你看起來好像不太開心。”王維屹坐在那裡微笑着問道。
“我收到了一些消息......更加準確的說,我得到了一封神秘人物寫給我的信......”米格羅斯基的聲音不是很大:“具體的內容,我不知道應不應該說。起碼讓我失眠了幾個晚上......”
“每個人都有秘密的,是嗎?”王維屹還是那樣淡淡笑着:“讓我來猜測一下信上寫着什麼。這位神秘人物jǐng告你,在亞美尼亞根本沒有值得開發的油田。那位美國地質學家萊曼.羅德尼根本就是受到了別人的利用指使,傳遞給你了一份虛假的情報,整個事件根本就是一個巨大的騙局。”
米格羅斯基臉上呈現出了巨大的驚訝:“您,您是怎麼知道的?”
他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亞美尼亞有儲藏量巨大的油田信息。是彼得戈夫先生告訴自己的,美國地質勘探隊,是彼得戈夫先生找來的,整個事件,到處都活躍着彼得戈夫先生的身影。
難道這件事情全都是彼得戈夫先生......不,米格羅斯基絕不願意相信會有這樣的情況發生,他,可是得到了美國幾大財團親自證實的全權代表人物。
“我想。有些事情我們該討論一下了。”王維屹不動聲sè地說道:“我可以坦率的向你承認,亞美尼亞也許有油田。但儲量微不足道,花費巨大的投資,根本無法收回。”
“你!”米格羅斯基勃然sè變:“你欺騙了我們!你這個該死的騙子!我會立刻逮捕你,並且把你送到大公爵那裡!你會被絞死的,我發誓,你一定會被絞死的,就算你真的認得維特根斯坦家族的人也一樣會被絞死的!”
“不要那麼激動,米格羅斯基先生,我想你應該先考慮一下自己目前的處境!”王維屹絲毫也都不害怕:“我當然會被葛裡高利絞死,但是你認爲這位大公爵會放過你嗎?你從頭到尾參與了整件事件,你積極熱心的把我推薦給了大公爵,並且成功的促使大公爵下定決心投入巨資勘探所謂的油田。你能夠得到什麼呢?啊,在我被絞死之後,我想下一個就會輪到你了,你的處境根本不會比我好多少......”
米格羅斯基面sè的慘白根本難以用語言來形容......沒有人比他更加了解大公爵的xìng格了。是的,大公爵絕對不會放過自己的。
彼得戈夫只有一個人,而自己,卻還有那麼多的家人需要自己去照顧。
自己能夠跑到哪裡去呢?自己雖然是葛裡高利的親信,但大公爵卻從來沒有真正信任過自己。尤其是在自己具體負責亞美尼亞的油田開發之後,自己在莫斯科的一切都已經被嚴密的監視和控制住了。
米格羅斯忽然發現自己似乎成爲了被關在籠子裡的一隻野獸,根本不知道該從哪裡跑出去。
他甚至還產生了絕望的感覺......
“該爲自己考慮一些了,米格羅斯基先生。”王維屹平靜的看着對方:“俄羅斯正在發生着巨大的變化,這點你比任何人都要清楚,難道你以爲葛裡高利真的能夠一直保護你嗎?難道你以爲當大公爵失敗後,他還能考慮到你嗎?你以爲那封信是誰寫的?”
米格羅斯基有些疑惑了......
“那個給你寫信,告訴你這一切都是騙局的神秘人物就是我......”
當“彼得戈夫先生”說出這句話之後,米格羅斯基一頭霧水。根本不知道對方心裡到底在打的什麼主意。
他爲什麼要設下了這麼大的一個騙局,然後又親自揭穿它呢?
“你覺得很奇怪是嗎?”王維屹淡淡地道:“我可以告訴你原因,因爲在這個騙局中。我還需要一個助手,而你就是不錯的人選。我不會強迫你的,但是你必須要清楚自己目前的處境。你可以去告發我,然後在我被捕的同時你也會遭到大公爵殘酷的懲罰。或者,你可以全力的協助我,當莫斯科政權改朝換代之後,你依舊可以保留你目前擁有的一切。甚至還可以獲得比現在更大的財富和權力......你願意做出什麼樣的選擇呢,米格羅斯基先生?”
米格羅斯基完全不知道自己現在應該怎麼辦了......讓他好奇的是,“彼得戈夫先生”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身份?
他真的是美國大財團的代言人嗎?或者。比這個身份更加神秘?
“我爲什麼要相信你?”米格羅斯基艱難地問道。
“因爲你已經沒有其它的選擇了......”王維屹看了一下自己的手:“德**隊和烏克蘭聯軍,正在迅速的向庫爾斯克挺近,迅速的向莫斯科挺近。就在我來這裡之前,我得到了一個新的消息。在我德軍強大攻勢之下。奧爾布喬克已經失守,整個布爾斯克在數天之內就會落到德軍之手。米格羅斯基先生,全莫斯科都在反對葛裡高利,他即將衆叛親離,你願意和他死在一起嗎?你願意成爲所有俄國人的公敵嗎?”
米格羅斯基大吃一驚,奧爾布喬克已經失守了?這個情報自己還不知道,居然是由彼得戈夫先生告訴自己的。
“在我強大德軍的攻勢之下......”米格羅斯基注意到了彼得戈夫先生這句話,他忽然就明白了一些什麼事情......
“你是德國人?”米格羅斯基試探xìng的問道。
“那麼你還以爲我是什麼人呢?”王維屹笑了:“米格羅斯基先生。一切爲了德意志。我是一個愛國者,爲了我的國家。我不惜做出任何事情。我也希望你一樣是個愛國者,爲了自己的國家,也必須要做出自己的抉擇,當然,這也更加是爲了你自己......”
米格羅斯基的手有些顫抖起來,他顫抖着拿出了菸斗,顫抖着在裡面灌進了菸絲,顫抖着點着了菸斗。
他大口大口吸着,一臉吸了三菸斗的煙,這才擡起了頭:“你們真的有了對付大公爵的辦法嗎?”
“看看目前的情況,米格羅斯基先生。”王維屹的話裡充滿了自信:“沒有人可以挽救葛裡高利了,即便是幾百萬的軍隊,也都無法保護到葛裡高利,他的xìng命已經掌握在了我們的手裡,堅固的莫斯科將成爲他的墳墓,這裡就是他最終的葬身之地。我不希望看到你和他一起陪葬,尤其是在莫斯科即將發生鉅變的情況下更加如此......”
米格羅斯基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那麼我呢?你真的可以確保我和家人的安全嗎?”
王維屹的話裡忽然透露出了一種讓人無法抗拒的威嚴:“我不用給你任何保證,你除了選擇信任我,和我合作沒有別的任何選擇。我擁有着巨大的權力,這是你永遠也都無法想象的權力。我可以輕易的決定幾百上千萬人的生死,這其中也包括了你。米格羅斯基先生,該和你說的,我已經都和你說了。我不會再在你這裡浪費太多的時間了。”
米格羅斯基的身子哆嗦了一下......
“我擁有着巨大的權力,這是你永遠也都無法想象的權力。我可以輕易的決定幾百上千萬人的生死!”
他是誰?他究竟是誰?
米格羅斯基知道對方沒有在恐嚇自己,從他第一次出現到現在,他就知道“彼得戈夫先生”一直都很神秘,而且充滿了權勢和財富。
這,將是自己人生的一個十字路口,向左或者向右,也許將決定到自己和家人的一生。
大公爵的形勢一天不如一天,大公爵的政權也許有一天真的會轟然倒塌,那麼那個時候真的到來的話。大公爵根本不會考慮自己,自己必須要找到一條退路了。
其實,現在自己已經沒有退路了......
他的頭終於擡了起來:“我不知道您是誰。我也不知道您的真實名字是什麼。但我別無選擇,大油田的大騙局,已經註定了我除了和您合作便沒有第二條路可走。所以,請接受我向您的效忠,我也可以希望您真的可以保證我和家人的生命安全......”
王維屹笑了:“一個聰明的選擇,不是嗎?我喜歡和聰明的人合作,而不是那些在死路上走到底的人。那麼。現在你就是我的盟友了,做我的盟友,你能夠獲得的甚至遠遠超過了你想要得到的。按照我吩咐你的事情去做......”
他有了一個新的幫手。一個新的效忠者,而且是非常重要的一枚棋子。他將會對葛裡高利進行最致命的一擊。
然後,自己想要看到的結局就會最適當的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還有比這更加完美的嗎?
王維屹仔細的向米格羅斯基交代了他應該做的事情,別無選擇的米格羅斯基全部答應了下來。
此時。他的命運已經完全的和“彼得戈夫先生”聯繫在一起了。
“那麼。我想我能夠祝你好運了。啊,不,也許是祝完美大家好運。”王維屹站起了身:“從現在開始我將減少和你的碰面,一位叫卡彭的先生將會轉達我的命令,他完全可以代表我。”
“是的,祝完美大家好運。”
王維屹走出了他的辦公室,今天的天氣不錯,也能讓人的心情不錯。莫斯科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是自己的幸運之地。在這裡,自己創造出了許多的奇蹟。創造出了許多別人難以做到的事情。
而這次,也是一個新的開始......
當他走出大廈的時候,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火紅sè的身影。那是米格羅斯基的女兒塔季揚娜。今天有些奇怪,塔季揚娜的臉上也帶着一些淡淡的憂傷。
“能陪我走走,說會話嗎?”塔季揚娜好像是在特意等着王維屹,當看到他的時候變立刻說道。
王維屹注意到了塔季揚娜身旁的那輛摩托車:“需要我再帶你兜次風嗎?”
塔季揚娜默默的點了點頭......
依舊是熟悉的摩托車,依舊是熟悉的風馳電掣。在身後,塔季揚娜緊緊的抱着“彼得戈夫先生”,似乎生怕一鬆手,這個男人就會失蹤了一般。
王維屹來到了他們曾經“遇襲”的教堂,停好了車,他掏出一根菸點着:“你準備和我說些什麼呢?塔季揚娜?”
“你不是彼得戈夫先生,是嗎?”塔季揚娜忽然問道。
“我是誰並不重要。”王維屹淡然一笑:“重要的,是你想要知道什麼。”
“我的父親接到了一封神秘的信......”
當塔季揚娜說出這話話的時候,王維屹已經知道他想要問什麼了。
塔季揚娜卻並沒有注意到王維屹的想法:“父親和我們全家陷入到了一個巨大的麻煩之中,這會讓我們失去一切,甚至包括我們的生命。彼得戈夫先生,你相信女人的直覺嗎?我的直覺告訴我,這些事情都和您有關係。從您出現在莫斯科的第一分鐘開始,便發生了許多難以用語言來說清楚的奇怪事情......彼得戈夫先生,這些都是您做的嗎?”
“是的,都是我做的。”王維屹並沒有否認任何事情:“你知道復仇使者嗎?你知道基督山伯爵的故事嗎?我可以坦率的告訴你,我就是來這裡復仇的基督山伯爵。但是,我想要復仇的對象不是你的父親,他不值得我花費那麼大的心思......”
“可是,我的父親已經被牽連進來了!”塔季揚娜的聲音一下擡高:“他會被大公爵殺死的,殺死的!我們全家也將遭到可怕的命運,而這一切都是你帶給我們的!”
“我和你的父親已經成功的處理好了這些事情。”王維屹的回答非常從容:“而你父親的智慧和判斷力,並不是你想象的那樣無能,塔季揚娜,你要做的事情不是干涉,而是靜靜的等待着事態的變化。”
“是啊,也許我真的不應該多管這些事的......”塔季揚娜喃喃地說道,接着,她忽然又說道:“你是個復仇的使者,所有的人都是你的利用對象任何人都不會例外的,,這其中也包括了我,是嗎?”
“也許。”王維屹的聲音帶着一些複雜:“我厭惡背叛,厭惡無恥的出賣,對於那些背叛我的人,我會不惜用任何手段來進行報復。但是,我希望你記得一件事,不管你承認與否,你的命運都和我聯繫在了一起。好好的在家呆着,我會給你安排一個不錯的結局,會給你安排一個不錯的生活。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條件是我不希望看到你的背叛。”
背叛或者忠誠,這是塔季揚娜必須要做出的選擇了,和她父親就在不久之前要必須做出的選擇是完全一樣的。
只是,塔季揚娜要做出的選擇要遠比她的父親更加困難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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