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袖姐,還沒到幫會聚會的日子啊!爲什麼冷哥會把我們召集過來?”一個穿着白色襯衣的男子,詢問桌上的唯一女子。
這個女子一頭紅色波浪長髮,身着紅色緊身皮衣,低胸,胸前露出了大片的雪白,身材火辣之極,臉蛋精緻,散發出一種妖冶的性感。
如果方大龍在這裡,看到這個女人的一瞬間,一定會記起來,她就是當日在主神空間中,從逍遙會的小茅草屋裡走出來的成員紅袖。
而桌前的另外三個男子,也都是那日走出來的逍遙會成員。
“我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紅袖手支前額,突然問道:
“克山隊長還沒到麼?”
幾人均都搖頭,那個白色襯衣的男子聳了聳肩道:
“也是奇了怪了,這幾天,克山根本就不接我們電話,發微信也不回,他朋友圈的最後一條動態,是三天前發的,只說了一個字,‘殺’。”
“殺誰啊?櫻花烙的人麼?這麼多年了,我們逍遙會不是一直和櫻花烙是死對頭麼?一直在殺櫻花烙的人,也沒見他額外發過什麼動態啊!想不明白啊!”
就在這個時候,一隻烏鴉竟然神奇地飛到了這二十一層樓的天台,並且站到了那個位於上首的空着的椅背上。
看到這隻烏鴉的一瞬間,紅袖和另外三名逍遙會成員立即站起身來,恭恭敬敬行禮道:
“冷哥好。”
嘭!
烏鴉化成了白霧,白霧消失後,一個身着黑色皮夾克的板寸頭男子坐在了桌前。
“克山死了。”
板寸頭男子的第一句話,就使得另外四人震驚當場。
紅袖最先急問道:
“隊長是什麼時候死的?怎麼死的?死在了誰的手裡?”
冷軍緩緩搖了搖頭:
“很抱歉,你問的這三個問題,我一個都不知道。”
冷軍一伸手,從輪迴者的儲物空間中召喚出了一枚琉璃狀的符篆。
“還記得這個麼?”
“這是……魂符?”紅袖回憶道:
“當初我加入逍遙會的時候,就是要先在魂符當中滴血,讓魂符在我的靈魂中留下一道烙印。”
“沒錯。”冷軍感嘆道:
“作爲你們的上級,我有一項任務,是每隔一段時間,需要用魂符來確認你們是否還存活,以及,是否已經被掉包了。”
“就在三個小時以前,我照常進行一週一次的魂符感應,結果你們也看到了,克山,來不了了,他的魂符印記已經消失了。”
“一定是櫻花烙的人乾的!”襯衣男子咬牙切齒道。
“未必。”紅袖目光冷然道:
“我們五個人雖然是新人,但是我們逍遙會跟櫻花烙互相鬥了這麼多年,都知道互相之間的底限在哪裡,也都在不約而同的的遵守一些潛規則。”
“比如,這東嶽市是我們的敵人櫻花烙的地盤,逍遙會的人根本不會踏入這裡,即便是看望父母走親戚或者是來遊玩,那也一定是極盡低調,完全把自己當成一個普通人,不會有半點惹事的心思。”
“同樣的,與東嶽市相鄰的長清市是我們逍遙會的地盤,櫻花烙的人也根本不可能跑到我們這裡來動我們的人,這麼多年都是如此,難道他們偏要在克山身上破例不成?”
冷軍贊同地點了點頭:
“紅袖說的有道理,我雖然無法確定克山死亡的準確地點,但是,我手中的這枚子魂符,可以連通總部的母魂符,我申請了克山死亡一剎那的地點鎖定,母魂符回饋的信息,正是我們腳下的長清市。”
“該死!什麼人這麼大膽!敢在我們的地盤,殺死我們的人!”襯衣男子顯得暴怒不已。
不過他也看出來不是櫻花烙的人動手的了,雙方這麼多年來保持的潛規則可不是鬧着玩的,不準在彼此地盤上鬧事,更不能殺人,誰要主動打破,勢必引起另外一方的瘋狂反撲,而且還會在輪迴者的組織當中站不住腳。
克山只是一個通過了五部恐怖片的準資深者,還屬於新人資深者行列,爲了殺死一個克山,引得逍遙會憤怒反擊,得不償失。
相反,如果真的發生了幫會成員死在自己大本營城市這樣的事情,那多半是有幕後黑手要嫁禍給敵對幫會。
“難道是有人要嫁禍給櫻花烙,促使我們逍遙會和櫻花烙火拼麼?”紅袖問道。
冷軍拿起桌上的奶昔喝了一口:
“這種可能性不是不存在,但是我個人更加傾向於……”冷軍眼睛微眯了一下:
“克山死在了我們長清市,新出現的新人輪迴者手裡。”
冷軍這句話一出現,紅袖腦海中瞬間冒出了方大龍的影子。
那個叫龍行的新人菜鳥,才第一次進入主神空間,就跑到逍遙會的分部去挑釁,看起來完全是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
而且就數克山隊長跟他的矛盾最大,罵他也最兇。
克山隊長,會不會是被那個龍行……
“客人們好,這是我們酒店贈送的免費熱咖。”
一位打着蝴蝶結的男侍者端着托盤,從樓梯口走了過來。
冷軍眸中已然殺機閃現。
“咦?”
侍者掃視着五人,驚訝道:
“剛剛你們不是有四個人麼?我只端了四杯咖啡過來,怎麼現在成了五個人了?”
紅袖擺擺手道:
“我們不需要咖啡,你下去吧!我們剛剛上來的一個朋友,你沒有看到而已。”
“不對!”
侍者還較上針了,他目光鎖定在冷軍身上:
“你剛剛根本就沒有從樓梯走,因爲我一直在下面的樓梯口執勤,那你是怎麼上來的?我們這個大樓,要通天台的話,只能從頂樓步行走樓梯,怪事。”
“有這麼怪麼?”
冷軍的身軀如同鬼魅般出現在了侍者的面前。
侍者一下子瞪大了眼睛,手中咖啡都嚇得掉在了地上,他連續後退,結結巴巴道:
“你……你你你,怎麼會……”
“好奇心害死貓啊!”
冷軍輕嘆了一聲,緊接着嘴角露出獰笑,右手一指,一頭黑色的烏鴉幽然從其指尖迸射而出,鑽入了侍者的那大張的嘴巴當中,從其脖頸後面穿透出來後,又飛回到了冷軍的手掌裡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