葦中學園外。
“赤之王周防尊佔領學園島,看來他的目的…是。”
宗像禮司的話還未說完,身後的淡島世理已經開口接着道。
“捉拿殺害十束多多良的犯人。”
“想必是這樣了,然而他卻又是另一個王,這正是事件棘手之處。”
淡島世理聽到這裡也明白了爲何宗像禮司會這麼頭疼了。
“無色之王,是嗎?”
“第七王權者·無色之王與其他王不同,每逢更替,顯現的能力也各不相同。而那是何種能力,只有在王現身後才能曉得。”
宗像禮司將無色之王的特殊點了出來,淡島世理立即明白了無色之王的存在意義。
“擾亂衆王間平衡的角色,有人將其譬喻爲撲克牌裡的鬼牌。”
“淡島,我這人最討厭鬼牌這張牌,那張牌就像是作弊,感覺有欠公正。特別是當它不在自己手中的時候。”
淡島世理感到一絲疑惑,但很快被宗像禮司接下來的話給打斷了。
“他真該像前任的三輪一言那樣隱居於深山之中。”
“赤之王就像是進入爆炸倒數的炸彈,再加上充滿變數的無色之王,如今情勢可以說是岌岌可危。”
淡島世理稍稍感慨了一下,赤之王的不穩定已經達到臨界點,隨時都能爆。
“只要一天沒能抓捕無色之王,我們就只能選擇制服赤之王。與赤盟的全面開戰恐怕也是無可避免的了。”
宗像禮司語氣有些低沉,與赤盟開戰的損失他能想象到,若能避免開戰,他是願意的。
“全員已完成攻堅準備。就等您一聲令下!”
不管如何該做的準備都不能落下,開不開戰他與周防尊已經無法左右了。
“淡島。”
宗像禮司頓了下,似乎在整理自己的情緒,待淡島世理迴應後繼續道。
“能聽我一句任性要求嗎?”
…………
夜已深。
吠舞羅的各位都堅守自己的區域,等待消息。
草薙出雲將一旁休息的白澤喊了起來,說是有事情交代。
“你要尋找的德累斯頓石板消息已經有了,很確切。”
“說說你的要求。”
白澤聽到這話,立即來了興致,這關乎於主線任務。
“等這件事過去吧,到時候你會知道的。”
草薙出雲模糊的要求,讓白澤有些皺眉,這些傢伙做事怎麼都喜歡拐彎抹角的。
白澤一邊走着神,一邊跟在他身後,似乎有事情要發生了。
草薙出雲路過八田美咲的區域時,與他交談了片刻,白澤並沒走進,他與八田美咲相性不合。
看八田美咲有些苦悶的臉色,白澤猜測可能和那日他傷的那人有關,那人好像叫什麼伏見猿比古。
據吠舞羅其他人說,伏見猿比古曾經是八田美咲最好的搭檔,也不知爲何突然轉去了青之氏族的麾下。
這件事白澤也未深究,畢竟是別人的隱私,何況這些事情他並不算太感興趣。
待草薙出雲交代完畢,他們來到了赤之王周防尊所在的巨石旁。
白澤感到了周防尊身邊傳來一股壓力,那是三星強者體內龐大的能量造成的。
既然感到不舒服,白澤直接走到五米開外,這纔好受點。
當然,草薙出雲與周防尊的交談還是隱約能聽見的。
“臣下正忙着四處奔波,當國王的卻在這兒打盹。”
草薙出雲打趣了周防尊一聲,嘴裡的煙已經燃燒過半。
“所謂的王,不就是這樣的嗎?”
面對周防尊的辯解,草薙出雲搖了搖頭反駁道。
“不,你對王似乎有什麼誤解。算了,倒也不是要求你一同幹活,你還在等嗎?”
“是啊。”
周防尊的語氣中沒有任何不滿,他的耐心似乎剛剛開始。
“他們真的會行動?”
“是啊。”
周防尊對自己的判斷很自信,也很淡然。
“算了,區區凡人,只好想辦法在那之前逮到他了。”
草薙出雲將菸頭扔在地上,踩了一腳,依靠在巨石旁。
周防尊的狀態,他早已經看了出來,卻無法勸阻,只能在他爆發之前,解決這件事了。
“和十束相遇當初,我還以爲那小子腦袋有問題。一副熟頭熟腦的模樣,說什麼要當腦袋家臣……”
草薙出雲腦海中抑制不住的回憶開始涌了上了,曾經的老朋友不在了身邊,多少有些不習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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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曉得你後來竟然真的當上他所說的王。我向來不覺得你是什麼會守護,領導他人的人。只是顆等着爆炸的未爆彈,也許十束眼中的你和我們的不太一樣。”
周防尊微眯的雙眼也緩緩睜開了,看着飄着雪的黑夜,他開口了。
“比起十束,你纔是對的。”
“就算如此,你當上王后,你不再是未爆彈了。而是成爲守護夥伴射穿敵人的一把槍。”
草薙出雲的回憶已經開始散去,他的眼神恢復了清明。
“能跟你,以及你身旁的夥伴度過那麼愉快的時光,我當初從未想過。”
“少說那些感傷的話了。”
周防尊翻了個身,一旁的安娜已經醒來,她靜靜的聽着兩人的對話,尊好像離她越來越遠。
“也對,總不能上了年紀就開始緬懷過去。安娜,陪我一起來吧。”
安娜坐了起來看着草薙出雲,再回頭看了看周防尊,眼中盡是不捨。
“尊他等下有些私事。”
安娜再看了看周防尊,點了點頭,讓草薙出雲抱她下了巨石。
“有個客人要找你。”
周防尊從巨石上跳了下來,朝着黑夜走去,那個方向是葦中學園的校舍後面。
“不管怎樣,你都是最稱職的王。”
草薙出雲看着周防尊離開的背影喃喃道,最後他還是尊重了周防尊的選擇。
白澤領着安娜回到了一間臨時收拾的房子裡,看着她休息,天空中雪花飄得更加急了。
校舍後。
周防尊拾級而上,看着臺階上那個屬性的身影,嘴角不經意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