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鄭小哥,你的妹妹怎麼一個人離開了嗎?”
老族長的速度也不慢,亦或者說是鄭曉白的輕功速度實在太慢了,他這才當先的跑回村子裡,人家老族長居然也腳前腳後的跑了回來,可見老族長若是全力追趕的話,只怕鄭曉白的速度還沒有他老人家快呢!
老族長一回來就見鄭曉白一頭闖入到人家姑娘的閨房裡來,他嚇了一跳,趕忙過來查看,卻見李莫愁早已杳無音信,頓時神色也緊張了起來。只是他卻仍然希望李莫愁不要是真的出了什麼事情,所以還儘可能的往好地方想,不過他這話與其是在寬慰鄭曉白,不如說是在自我催眠呢!
鄭曉白扭頭看了老族長一眼,卻沒有說話,而是沉着臉走到了那個紅木櫃子前,猛然擡腳用力的踢了過去。
只聽“喀嚓”一聲脆響,一個好好的紅木衣櫃頓時被鄭曉白這一腳給踢了個稀巴爛,直心疼得老族長臉上肌肉直哆嗦,但是卻又敢怒不敢言,只盼鄭曉白踢碎這櫃子後能暫時發泄一下心頭的火氣,否則若是任由他這麼一路砸下去……也不知道這整個兒趙家村的兩百來戶人家,夠不夠他自己砸的呀!
鄭曉白卻依舊沒有去理會老族長,伸腳一挑,將地上那些零散的碎木頭掃到一邊去,頓時就漏出了地下的一個深深的洞穴來。其實那櫃子下的秘道應該還有別的辦法可以無聲無息的打開來,只是鄭曉白可沒心情去慢慢的尋找機關的所在位置,索性直接來個暴力的破開。
“啊……這……這這……這裡怎麼會有一個洞?”
老族長見狀頓時嚇了一跳。連忙詢問道:“鄭小哥,你……你怎麼知道這裡有個洞的?”
“我還想問你呢!”鄭曉白回頭瞪了老族長一眼。說:“舍妹的房間……昨天是你叫人安排的吧?你會不知道這房間裡有條秘道?”
“啊……鄭小哥你千萬不要誤會啊!”
老族長哪裡敢擔下這個罪名,急忙辯解說:“昨天是我叫人安排的沒錯。可……可是那實際上負責安排房間的人卻是和假冒犬子的那個傢伙走得很近,我……我怎麼知道這裡……”
“夠了!”鄭曉白懶得聽老族長推卸責任,當下冷哼了一聲,說:“你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若舍妹平安無事的話,我當然不會累及無辜,可是……如果她真的有什麼……什麼意外……哼……那後果……”
鄭曉白沒有再說下去,而是直接就從秘道中跳了下去,老族長聞言呆了呆。知道這下若是真的找不到李莫愁,自己也肯定得跟着遭殃,便再也坐不住了,連忙也跟在鄭曉白的後面跳下了那深不見底的秘道。
秘道足有十米左右的深度,下滑十米後,前方的洞穴就變得平緩了起來,鄭曉白也不拿出火摺子來,只是開啓着自己的感知力,這漆黑的秘道在他的感知下就一切清晰無誤的反射到腦海中。管保比別人拿着照明工具看得都清楚得多。
“咦……這秘道似乎有些年頭了啊!”
鄭曉白順着秘道走出了一段距離後,發現這秘道旁皆由古舊的青石板砌就,而在青石板上居然還留下了一幅幅造型古樸怪異的壁畫,畫上的內容赫然都是一些男女歡好的畫面。
由這些古老而又奇怪的壁面上能看得出。這秘道至少也存在了幾百年以上的時間了,那也就是說……這秘道絕對不會是趙洛山這段時間挖出來的,而老族長身爲一族之長。會不知道這個秘密嗎?
鄭曉白心中疑惑難解,卻也沒有多去理會。當下腳步越發的加快,順着秘道一路向前行去。行不多時就見前方出現了兩條岔路,分別通往左右兩側。鄭曉白頓時皺起了眉頭,小心翼翼的用感知力擴散到兩條岔路上,努力感知着這兩條道路的不同,很快就終於確定了,其中一條路最近剛有人連續走過,而另外的一條路上,卻有着一層薄薄的塵埃均勻的鋪在上面。
這一點估計就算是有人拿着手電照上半天,也未必能分辯出這麼細小的差別來,但是鄭曉白用感知力充分的對比後,卻能夠得出一個比較精確的答案來。
於是鄭曉白立刻擡腿就向右邊的那條路走了下去。老族長仍然還在後面遠遠的跟着,不過老族長可沒有鄭曉白那種視黑暗如無物的本事,哪怕手裡舉着一個火摺子,卻也是舉步維艱,在這狹小的洞裡走得跌跌撞撞。
鄭曉白心急如焚,自然沒有時間去等待老族長,在確定了右邊那條路後,腳下走得更快了幾分,但……就當他才走出十幾米遠後,忽然間背後就傳來一陣“轟隆隆”的聲響來,赫然是一塊巨大的石塊從秘道的上方落下,頓時就將秘道分隔了開來。
“又來這招嗎?”鄭曉白回頭看了看那落下的巨石,心想這一幕到是有些象小龍女放下活死人墓中的斷龍石的劇情啊!這石頭該不會也真的把這條秘道的出路給徹底擋住了吧?
雖然心裡多少有些擔心,不過鄭曉白現在卻更加關心李莫愁的安危,因此根本沒有回頭去試圖砸破那巨大的山岩,而是毅然邁開大步,繼續向前方走了下去……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來闖……小子,這是你自己找死,不要怪別人啊!哈哈哈……”
黑暗之中,一個囂張而又刺耳的聲音遠遠的傳來,讓鄭曉白忍不住微微皺了皺眉頭,因爲他發現這聲音居然是用類似揚聲器的東西,從遠處傳過來的……可是這輪迴世界不還是沒有發明電嗎?又怎麼可能會有揚聲器?
鄭曉白自然不會被對方几句話就給嚇倒了,腳下仍舊沒有絲毫的停留,繼續一步一步的向前方行去,但就在他又向前面走了幾米遠後,突聽得一陣“喀喀”的聲音響起,隨後兩旁的石壁上居然一下子噴射出了無數根幽藍的小箭來,每一支小箭都只有寸許來長,說是箭不如說是飛鏢更恰當些,但這些卻顯然是用機關類的東西自動射出的。左右兩邊的小箭交錯射到,幾乎填滿了秘道上的每一寸空間,只要有人這時候站在秘道的中間,就無論如何不可能會躲得過去。而那小箭上通體幽藍的顏色,只要一看也都會讓人有種觸目心驚的感覺,不用問也知道,這箭上必然是餵了極厲害的毒液,一旦被射中一根,怕是都會受到不小的損傷。
鄭曉白的感知力雖然很厲害,但是對兩側石壁內的機關卻是不可能也清晰的感知出來,所以這一下子面對滿天亂飛的毒箭,他也同樣沒有絲毫的準備,但是在這種時候鄭曉白卻也沒有絲毫的慌亂,前天晚上纔在雨中獨創的步法頓時映上心頭,當下感知力最大程度的擴散開去,與此同時大腦如同飛速運算的cpu一樣,將感知力觀察到的每一個細節的信息全部運算到其中,頃刻之間就爲自己設定好了一條相對而言最爲安全的路線,當即腳下宛若踩着醉八仙的步伐一般,跌跌撞撞的向前走了兩步,再一晃身形,低頭向下一個踉蹌,再如同踩到了香蕉皮似的腳下一滑,又行出了幾步遠,最後更加就地一撲,如小孩子撒賴要糖吃似的打了幾個滾。
與此同時,就聽得一陣密密麻麻的沙沙聲從鄭曉白的頭頂上一掠而過,就在他剛纔行經的這一段路上面,噴射而出的竟然已經不是寸許長的毒箭,而是一蓬蓬密密麻麻的毒針了,其密集程度比起鄭曉白的含沙射影也差不了多少,相信剛纔若是換了是另外一個人,就算能成功的躲過去前邊的毒箭,但是在面對那滿天的毒針時,也必然是防不勝防,十有**只有中招一途了!
而鄭曉白可不是第一次接觸這些暗器了,當初見識到那含沙射影的威力後,鄭曉白自己就曾暗自警惕不已。畢竟他也知道,現在他手裡這套含沙射影根本就不是正宗的,其威力應該也算有限,而原版的……那個何鐵手的成名暗器威力只會比這個仿製品更加強大,萬一鄭曉白自己哪天碰到了這暗器,又要如何去防範呢?
爲此鄭曉白間暗自做出了十幾種應對的措施,但受到這秘道地形的限制,他那些應對的措施大多數都根本用不上,最後也只有用這招懶驢打滾來破解了!而那些毒針也太過密集了,哪怕是在鄭曉白用超腦步經過精密計算後,所得出來的最佳路線也不可能會在這些毒針的覆蓋下毫髮無傷。不過鄭曉白自己本身就是醫療師,身上也有着不少的解毒和治傷、甚至是全面恢復各種狀態的藥劑,所以對那些毒針到也沒有太多的避忌,這一滾而過後,身上頓時就被射中了七八針,好在那些毒針上所喂的毒性似乎並不太強,每根毒針只能給他造成15點左右的傷害,這七八根毒針,總共也只是讓他損失了一百多點的生命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