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了,待一會兒發現了入侵者,就按照我說的去做。”因幡帝並不是鈴仙,更沒有打狂化‘藥’劑。因此面對強敵,策略,不能正面出擊。儘量拖延時間——這就成了她的第一選擇——再拉上其她一羣小兔子炮灰,這樣就完美了。
“可是大姐頭……這樣真的能行嗎?”一隻兔子哆嗦着問道。
“行啦。又不是讓你們去拼命,稍微糊‘弄’一下人之後就逃跑。這麼簡單的任務都完不成嗎?還是說你想要在接下來的一個星期裡面完全承擔廁所的清潔工作?”
因幡帝眼皮子一挑,上千年的積威壓下來,讓那隻小兔子連連的擺手大叫不敢。
說起來,因幡帝的領導氣質的確相當不錯,在兔子之中也穩穩地居於領袖地位,甚至說成是永遠亭的地下‘女’王也不爲過。平日裡給兔子們安排日常工作的權利完全掌握在她的手中。想要整某隻兔子,讓她掃幾個月的廁所簡單的很。
一開始的時候,永琳也對於這種情況稍微有些在意。這才扶持了同爲外來戶以及月球居民的兔子鈴仙,想要通過鈴仙與因幡帝爭奪兔羣領導權。但是鈴仙完全是個扶不起的阿斗。半點政治頭腦都欠奉。再加上經過一段時間的觀察。永琳發現因幡帝也並沒有什麼野心。而且組織和領導能力也比鈴仙好很多。便默認了這種狀況。鈴仙也就完全的淪落爲了助手兼試驗品的悲慘地位。空掛着兔子妖怪最高領導人的名頭,卻是一點權利都沒有。
好了,閒話休提。這一會兒,在妹紅的帶領下,永遠亭內的各種大小機關一路都被破解下來。有什麼與魔法有關係的機關陷阱,也有我來應付。推進的速度相當快。在擊潰了幾打的兔子妖怪之後,按照妹紅的說法,我們已經距離永遠亭的‘藥’房相當近了。
至於這種妹紅對於永遠亭,比自己家裡面都熟悉的行爲,我就暫時不吐槽了。
一切都進行得很順利。我甚至已經開始計劃着拿到蓬萊之‘藥’之後的事情了。這種坑爹玩意吃下去之後,‘肉’體復原能力基本可以等於正無窮。好東西啊。既然已經撕破臉皮了,那就按照妹紅的說法,全都拿走好了。給各個位面的‘女’孩兒們一人一瓶。不知道永遠聽的存貨夠不夠分啊……
於是,順利結束了。
那隻兔子站在了我們的面前,揹着手,吹着耳朵,穿着粉‘色’連身裙,赤着腳。
“……都到了這種地步了,就不要裝出不好意思的樣子了好不好。”我稍微有點無奈的說。
“雖然並不想要和你戰鬥。但是看起來我們都沒有選擇了呢。
因幡帝這樣說道。
“隨便啦。”我一向的自大‘性’格,讓自己對於手下敗將的態度極爲輕蔑。更何況對方本身就是一隻很不適合戰鬥的兔子妖怪。
“妹紅,這裡‘交’給我就好了。你快點去‘藥’房,遲則生變。”我這樣吩咐了一句之後,妹紅點點頭。並沒有多說話,在這一段並不算長的時間裡。我們之間已經稍微有了一點默契了。
於是,妹紅便想要從因幡帝的身旁走過去。看得出來,她對於這隻兔子妖怪也相當看不上眼。
“當我不存在嗎?”幾次三番的被人鄙視,因幡帝也動了火氣。再加上她原本的任務便是攔截我們兩個,這一回正好借題發揮。只見她手中血紅‘色’光芒一掃,一道妖力組成的刀刃直接斬向了藤原妹紅。妹紅猝不及防之下,來不及用力防禦,只好極盡所能向後跳去——卻還是稍微慢了一步,肚子被劃出了一個將近兩釐米深淺的傷口,已經能見到腸子了。
“你這個‘混’蛋!!”藤原妹紅又驚又怒。卻是沒想到自己會被一向看不起的兔子擺了一道。肚子上的傷口緊一緊就行了。就算是真的流出來腸子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過一會兒就能復原。可是因此損失的面子卻是……藤原妹紅覺得自己丟不起那個人!
“更何況是在那個傢伙的面前。”妹紅心中這樣的念頭轉瞬即逝。之後便是一道火鳳凰回敬了過去。諾大的鳳凰之翼頓時將整個走廊塞得滿滿的。眼看着退無可退,只能硬接這一招,因幡帝卻是‘露’出了詭異的笑容。之後腳下的地板突然打開,竟然落入了地下——
“怎麼回事?!”與此同時,我與妹紅都感覺到整個空間有所變化,對視了一眼之後便想着那個拐角處跑了過去卻沒想到,預想中的‘藥’房並沒有出現。
是個死衚衕。
“誒?!怎麼會這樣?!”妹紅驚叫道。之前有說過,永遠亭這地方妹紅走了上萬次。比自己家裡還要熟悉。絕對不可能犯這樣的錯誤。
也就是說……那隻兔子搞的鬼?!
“沒有想到吧?”這時候,因幡帝的聲音從我們背後傳了過來。我和妹紅猛的轉身,就看見那隻死兔子一臉欠扁的樣子站在我們面前。
“你到底搞了什麼鬼?!”妹紅上前一步,這樣高聲質問道。
“你以爲我會蠢到告訴你嗎?”死兔子一翻白眼:“你是白癡嗎?”
“你——”的確並不怎麼聰明的妹紅,在寺子屋裡面挨慧音頭槌的次數,僅次於⑨和⑩。死兔子這樣的說法正好說到了她的痛處。
“爲什麼又是當着他的面?!”妹紅又急又羞,一柄火焰組成的長刀瞬間出現在手上,大叫着向死兔子跑了過去,那架勢看起來就好像要將她劈成兩半一樣。
死兔子哈哈一笑,轉身就跑。
“抓住她!”這一會兒工夫,我稍微解析了一下現在所發生的異變。這裡的空間構造卻是複雜得很,柔和了東西方許多學派的魔法理論以及機關術和建築學。是亞空間構造與特殊機關房屋的組合體。雖然看起來和永遠亭的走廊差不多,但是實際上的結構卻複雜得很。剛剛感知了一下它的大小,我的意識超過了五十公里之後,竟然還沒有到頭。
也就是說‘迷’宮啊……在這種地方和一個無比熟悉地形的兔子妖怪玩捉‘迷’藏。這可不是什麼有趣的娛樂活動啊……
我輕哼了一聲,之後拉住了妹紅的手追了上去:“在這種地方別走散了!還有,想出去的話只有問那隻兔子了。”
“你幹什麼啊?”妹紅用力的想要‘抽’出她的手,卻發現我握的相當緊,怎麼也掙脫不開。
當然了,如果妹紅狠下心來,一個火焰刀剁掉自己的手,那就另當別論了。反正過一會兒就會復原嘛。但是事情很明顯沒有嚴重到那種程度。
看着妹紅略有些抗拒,我便將剛纔解析出來的東西撿簡單的跟她說了一下。妹紅聽着似懂非懂。卻也不再掙扎了。
然而,在又一個拐角處,那隻死兔子再次消失了。
“該死的……”我和妹紅看看四周,只見到四面八方都是不滿三米寬的走廊。總共六個方向,都不知道通向哪裡。
“只能用暴力破解了嗎?”妹紅試着將火焰能力提升到極致,之後猛的轟了出去。頓時前方方圓數裡範圍內的圍牆和屋頂全部被破壞掉。但是整個空間卻完好無損,而且那些木質的圍牆和屋頂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復原着。
“在那裡!”
不過這一會兒的功夫已經夠了,我們又發現了那隻死兔子的蹤跡,我拔出了僞.倚天,長劍一揮將圍牆二次破壞,之後拉着妹紅順着那個方向追了過去。
“犯規啊!”兔子這樣驚呼了一聲,之後繼續逃跑。
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內。我和妹紅憑藉着這樣的犯規方式綴上了死兔子。然而我們能做到的程度也僅此而已。雖然不會跟丟,但是每當我們即將抓到死兔子的時候,她都會拐一個彎,之後突然陷入地底消失,再之後,就只能憑藉妹紅的大範圍無差別殺傷‘性’火‘激’,將整個空間犁一遍,再確定她的方向。
我們也曾經嘗試過要像兔子那樣進入地下。結果長劍一揮開了個‘洞’——卻發現連接地下的,都是隻有兔子才能行動的狹窄的土隧道。這樣一來,我和妹紅就傻眼了。
變形術什麼的。我的確有學過。但是妹紅不會啊。我又不能把她一個人丟在這裡。萬一走散了被困死的話那就糟糕了。
妹紅倒是很大方的向我說出:“不用管我了。救‘春’日要緊。反正我是蓬萊人,不會死的。”這樣的話。
但是怎麼能不管呢?無論如何也能不管啊。
於是我果斷拒絕了妹紅的提議。
於是這樣的追逐戰繼續很‘激’烈的進行着。而且完全沒有停止的意思。
該死該死該死該死——難道孤真的會被一隻兔子給擺一道?!那實在太丟臉了——千萬別讓我抓到了,死兔子。這一次我絕對不會那麼輕易的放過你了。做成兔‘肉’火鍋是最基本的了。
這一會兒功夫,在地下隧道里面現出本體,一隻通體漆黑連帶眼珠子和心都是黑‘色’的因幡帝打了個哆嗦。不過並沒有受到什麼實質的影響。在她的催促下。又有一隻體力恢復的差不多的兔子從一處距離我們不遠的隧道入口鑽了出來。之後變成了因幡帝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