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這兩扇大門相當的震撼人心,門上的這副浮雕畫也足夠傳神,但是,此時此刻站在這兩扇大門前的是曾經執掌白銀之手戰旗,衝陣無雙的聖獅王泰蘭-弗丁,從納克薩瑪斯這座天災軍團大本營安然回返的達裡安-莫格萊尼,以及當代的灰燼使者、鮮血之聖騎士朱星,無論哪一個,想要單靠這種種佈局,以及一副傳神的浮雕畫作,就想要震懾住他,都是根本不可能的,更何況如今是這三個人一同站在門前!
當走在最前面的泰蘭-弗丁看到這兩扇巨大木門上的浮雕畫時,這浮雕畫所傳遞出的那種激昂、狂野的戰意,非但不能震懾住泰蘭,反而讓這位已經完全甦醒的聖獅王也萌生出那種狂野彪悍的戰意……
而朱星則不然,他的精神意志乃至靈魂在多次淬鍊磨礪之後,已經是堅韌凝實,雜質極少,因此,這浮雕畫中自雙眼傳遞而來的狂野彪悍的戰意,並不能影響到他的神智,更何況他此刻是劍心通明,所有一切都被那通明劍心返照,更是讓他看出了,製作這副浮雕畫的人,不但是一個雕刻家,同時也是一個幻術的法師,而達裡安雖然實力遠不如泰蘭和朱星,但是,他專精的是神聖系聖光之力,因此,對於這種趨近於幻術的東西,有着極強的抗力。
“哼!不過是雕蟲小技而已!”
泰蘭清雋的臉上浮現出一抹興奮的紅暈,同時,他擡起雙手,將這兩扇緊閉的大門猛地推開!
這兩扇大門一開,門內的情景也就立刻映入了朱星三人的眼中,這裡竟然是一個圓形的大廳。而且,這個大廳並不是普普通通的平面式的大廳,而是一個沉降式的大廳,兩側是盤旋下降的樓梯,中央則是一個圓形的平臺,平臺上端端正正站着一個人……
這個人身材高大,足有兩米多高,體型也極其壯碩,全身覆蓋着血紅色的甲冑。就連頭部也罩着一個嚴嚴實實的血色頭盔,僅僅露出一雙如同野獸一樣的眼睛,雖然這個人對於朱星他們三人猛地推開大門的舉動沒有任何的言語,但是,給人的感覺卻像是一頭人立的棕熊睜開了雙眼!
在這個人的身前。插着一柄巨大的戰斧,這柄戰斧那碩大的斧頭表面,蒙着一層濃濃的猩紅血色,斧刃處卻是雪亮無比,而且,更讓人震驚的是,這柄巨大戰斧周圍。隱隱約約地有着絲絲縷縷的淡淡血霧!
“哈哈哈哈哈哈……終於又有人來和我戰鬥了!”
“你們幾個還愣着幹什麼!”
“趕快下來,陪我玩幾手!這些天沒動手,老子渾身上下的骨頭都生鏽了,吱嘎作響。太難受了!”
這聲音本就粗獷洪亮,再經過那嚴實的頭盔一壓制,隨後又在這圓形的沉降式大廳中一回蕩,彷彿就像是打雷一樣。隆隆作響,迴音滾滾。如果僅僅這聲音洪亮也就罷了。但是,朱星三人都是從屍山血海中走過來的人,自然能分辨出這洪亮粗獷的聲音中,所蘊含的那種對戰鬥的渴望,對殺戮的渴望,因此,三人的臉色都不禁沉了下來,如果單單只是渴望戰鬥或是渴望殺戮這都沒什麼,但是,如果這兩樣加在一起,那就不一樣了,尤其是在這艾澤拉斯大陸,就更加不同了,因爲,這是狂暴戰士的最典型症狀!
曾經刷過無數次血色修道院副本的朱星,早就知道這個武器庫最後的守關boss叫做赫洛德,他就是一個狂暴戰士,但是,那畢竟是遊戲,而現在真實的赫洛德,真實的狂暴戰士出現在他的眼前,卻讓他察覺到了其中的差異所在!
朱星透過通明劍心,他清晰地看到這位赫洛德身上的血紅色甲冑,並非是特意製造的那種顏色,而是因爲那完全就是被無數的鮮血噴灑滴落之後,鮮血滲透進金屬紋理之中,再也無法清洗的結果!換句話說,赫洛德的這身血色甲冑,當真是名副其實的血色甲冑,因爲這副全身甲冑的每一分、每一釐紋理之中,都是被真正的鮮血浸透而成,可以說,想要弄出像赫洛德這身甲冑一樣的血色甲冑,那需要用成千上萬人的鮮血才能成就!
至於赫洛德那柄戳在地上的,散發着絲絲縷縷血色霧氣的巨大戰斧也是一樣,那也是浸透的鮮血實在太多了,就連戰斧自身的金屬紋理都容納不下,纔會使得這些鮮血發散出來,形成絲絲縷縷的淡淡血霧!
聖獅王泰蘭-弗丁聽到赫洛德的話,不禁也是咧嘴大笑,手中的‘獅心斬殺者’一揚,猛地竄到了門內,然後從那盤旋而下的樓梯上一步一步的走了下去,站到了那處平臺上,和赫洛德面對面站立!
“我名泰蘭-弗丁,手中所執爲‘獅心斬殺者’,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我也渴望戰鬥很久了!”
泰蘭-弗丁一邊用手拂過‘獅心斬殺者’那看似斑駁的劍身,一邊微笑着說道。
“好!好一個渴望戰鬥很久了!”
“小子,你的眼神不錯!非常不錯!男人……就該有這樣的眼神!”
“來吧,小子!我這柄戰斧雖然不像你那把劍還有名字,但是,這柄戰斧隨我征戰多年,從來未曾損毀過!”
赫洛德看着泰蘭-弗丁那雙晶亮晶亮的的眼睛,他也感受到了泰蘭-弗丁那清雋俊秀外表之下,狂野彪悍的戰意,因此,一伸手拔起了地上的血色戰斧,大笑着說道。
看到兩人拉開架勢準備開打,達裡安本能地想要施展出聖騎士光環疊加的戰鬥技巧,想要開啓光環技能,但是,朱星一伸手將其攔了下來,“這兩個人都是純粹的戰士,就讓他們公平的戰上一場吧。我們都不要插手!不然的話,你就是吃力不討好!”
聽到朱星的話,達裡安看了看在沉降式大廳中心那處平臺,或者說,那更像是赫洛德專門爲了戰鬥而建造的擂臺上的泰蘭-弗丁和赫洛德,看到兩人那專注的樣子,以及身上所散發出的,越來越濃烈的狂野戰意,他明白朱星爲什麼攔阻他了,這兩人此時已經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對方身上,如果他冒然出手相助,那麼,唯一的結果就是,泰蘭-弗丁和赫洛德兩人會同時向他攻擊!
“多謝!”
達裡安知道,朱星這是給他面子,那根本就是什麼討不討好的問題,而是能不能活命的問題。
朱星點了點頭,徑直走進房間,但是,他並沒有沿着兩側的階梯走到下面的擂臺上,此時他已經看出來這個房間如此設計,根本就是爲了讓赫洛德,或者是赫洛德爲了找一個對手玩擂臺單挑,而故意設計成這個樣子的,沉降式大廳的中央就是擂臺,其他人是不能靠近的,想要圍觀就只能站在兩側,居高臨下的欣賞。
當朱星走到兩側,把着圍欄向下看去的時候,讓他有種在希臘聖域聖鬥士訓練營,最後在角鬥場死斗的感覺,如此一來,讓他也明白了,這個赫洛德恐怕像是古代的斯巴達人一樣,他們享受戰鬥,他們喜歡戰鬥,他們熱愛戰鬥,他們癡迷戰鬥,最後,他們甚至願意在戰鬥最濃烈的時候死在戰鬥之中!
“殺!”
隨着泰蘭-弗丁一聲怒吼,身上的白銀聖光沖天而起,手中的‘獅心斬殺者’畫出一道銀白的軌跡,徑直斬向對面的赫洛德,在他身後一頭通體銀白的雄獅仰天怒吼,隱約中,一聲低沉兇戾的獅吼聲,陡然在這圓形的沉降式大廳中迴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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