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盞茶功夫,福來客棧門口停了一輛馬車。
丁洋把兩女和江左司徒同時塞進馬車裡,接着連夜趕回洛陽城。
當回到城裡的客棧時,都已經第二天的下午了。
回到客棧後,又立刻開了個房間,把她們安頓在裡面。
接着回房去看看火孩兒和婷婷。
這一天一夜沒回來,也不知道他們倆有沒有乖乖的呆在這裡。
剛一推門進去,愕然發現這兩個小傢伙居然在房間裡吃上火鍋了。
臨走的時候,丁洋是留給火孩兒十片金葉子。
告訴過他好好照顧婷婷。
沒想到他可是夠實惠的,在吃上是絕不含糊啊。
一看到丁洋進來,兩個小鬼同時驚喜的跳下方凳,大聲喊着‘師父’,雙雙撲了上來。
尤其是婷婷,父母不在身邊後,她對丁洋有種異乎尋常的依戀。
撲到丁洋麪前後,噘着小嘴嬌聲喊道:“師父,你說出去一會就回來的,怎麼一去就是一天一夜啊?”
“咳咳,師父有大事要做呢。”丁洋尷尬的抱起婷婷,捏了捏她的臉蛋。
“師父,你去哪兒了?身上怎麼有女人香?”
突然,火孩兒一臉狐疑的瞪着他。
“哪兒來的女人香,人小鬼大。去繼續吃你的火鍋,下午繼續靜休養神。或許明天咱們就可以出門了。”
說完,丁洋把婷婷放到桌邊。
看着兩個小鬼又爬上方凳後,這才笑了笑說:“吃完了別忘了開窗通風啊,不然容易一氧化碳中毒。”
“一什麼碳?”火孩兒一愣。
“呃,反正你們開窗通通風就對了,別問那麼多。我先出去一趟,晚上之前一定會回來,不許亂跑。”
一邊說着,丁洋轉身走到了門口。
這時,火孩兒一邊涮着肉,一邊脫口問道:“師父,你該不會是去城裡的暗門子了吧?”
丁洋一聽,差點沒一個跟頭栽倒。
暗門子,就是那時候的妓院。
這小鬼什麼都懂,又聞到自己身上有女人香味兒,所以張口就說。
眼看着旁邊的婷婷一臉茫然,張嘴要問,連忙眼睛一瞪,開口罵道:“臭小子,胡說八道,警告你,不許讓婷婷知道這些事。你想好了怎麼解釋,解釋歪了,晚上回來我打的你屁股開花。”
說完,咣噹一聲關上了房門。
坐在桌旁的火孩兒被嚇的渾身一抖,手裡的肉片也掉進了鍋裡。
而婷婷則一臉無辜的看着他,嬌聲嬌氣的說:“師哥,什麼是暗門子?”
“呃,這個,咳咳……”
“你怎麼突然咳嗽?”
“咳咳,我吃多了……”火孩兒一臉欲哭無淚的表情。
……
……
另外一個房間裡,丁洋快速回轉。
他一把拎起癱在角落裡的江左司徒,這不男不女的傢伙,被玉峰針的毒折磨的已經快不成人形了。
臉上鼻涕眼淚橫流。
丁洋瞪着眼沉聲說道:“我現在解了你的啞穴,你要是敢叫嚷,我就讓這毒折磨你七天七夜。”
江左司徒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眼皮不住的眨着。
丁洋揮手拂開他的穴道,低聲說道:“我問你什麼,你就答什麼,少說沒用的廢話。如果我滿意,一會兒會減輕你的痛苦,知道了麼?”
“知……知道。”江左司徒顫抖着回了一句。
“你就是快活王座下‘色使’,江左司徒是麼?”
一聽這問題,江左司徒渾身一震。
他也沒想到丁洋一口就道破了他的來歷,而且連名號都說的一字不差。
震驚了一下後,顫抖着點了點頭。
丁洋心中鬆了口氣。
之所以問這個問題,只是想看看他還不會耍心眼兒,玩詭計。
如果他還矢口否認,說明他的心理還沒崩潰呢。
現在乖乖的承認了,也就說明他真的被玉峰針折磨的要瘋掉了。
“我再問你,解開易容術的手段複雜麼?”
“復……複雜。”
“你來指點我來做,大概要多久時間?”
“咳咳,大,大約要兩個時辰。”
丁洋一聽,立刻轉身找來紙筆,來到江左司徒面前,眼睛一瞪,沉聲說道:“說,都需要用什麼?別跟我玩花樣,否則比這還痛苦的手段,我還有一大把。”
“好,好好,我說,我這就說。”
接着,江左司徒強忍着劇痛和奇癢,飛快的說了一大堆的工具和材料。
其中包括銅盆銅爐,炭火剪刀,黑醋陳酒,精鹽紗布等等。
說完之後,丁洋再次封了他的啞穴。
同時倒了兩滴玉峰漿送進他的嘴裡,低聲說:“暫時緩解你的症狀,等解開易容之術再看,如果毀了這倆姑娘一點點容貌,我保你以後‘酸爽’百日。”
說完,轉身離開了房間。
大約兩個小時後,店小二陸陸續續叫人搬來了所有需要的器物材料。
丁洋出手闊綽,賞小費都是一大錠銀子。
所以這些人把他當祖宗一樣,要什麼有什麼。
店裡沒有的,都是直接跑出去買新的回來。
等房間裡擺滿了材料之後,丁洋揮退小二,揪着江左司徒的衣服把他拎到一旁,冷冷的說:“開始吧,該怎麼做。還有,說的時候,儘量把你司徒家的易容之術給我說清楚嘍。”
“這……”江左司徒頓時愣住了。
這傢伙是想借機要偷學自己的易容之法嗎?
“這什麼這,這你大爺。”
丁洋眼睛一瞪,隨手抽出一根玉峰針,在手指尖捻了兩下,陰森森的說:“看到沒有,你中的就是這種針毒。你不老實說,我就拿這玩意兒戳你兩下。”
“說,說,我說。”
看着那根細如毛髮,閃着幽幽寒光的玉峰針,江左司徒絲毫不懷疑丁洋的話。
他本身就是暗器高手,哪會看不出其中利害。
能把一根針打磨到那種粗細的程度,這本身就已經是一種極高明的手段了。
再加上針上這種古怪的毒液,讓人又疼又癢。
這玩意兒,絕對不是簡單的暗器。
江左司徒被折磨了一路,此刻內力被封,手腳又不能動,想撓撓不着,想揉揉不到,簡直比死還難受。
所以一聽他還要戳,嚇得渾身一哆嗦,嘶啞着嗓子尖聲叫道:“先把要解除易容的姑娘扶正。然後銅爐中水燒沸……”
江左司徒說話極快,不陰不陽,不男不女。
雖然聽着難聽,可是吐字也算清晰,並且講述的相當詳細。
丁洋一邊沉下心神,按照他說的開始做準備,一邊悄悄開啓了眉心識海中的大數據空間。
在這個世界裡,唯一值得一學的,就是這種神乎其神的易容術。
而易容術兩大最高深流派,一個是雲夢仙子一脈,另外一個就是他江左司徒家了。
雲夢仙子那娘倆,其奸似鬼。
想從跟她們那兒學到易容術,可能性微乎其微。
所以眼下有機會,還是從江左司徒這兒偷學比較好。
丁洋一邊將銅壺架上碳爐,把水燒開,同時來到牀邊,看着牀上兩個女孩兒,心中微微一動。
爲了防止意外,還是先拿朱七七來練手吧。
萬一有什麼差錯,至少不會傷到白飛飛,而她纔是自己將要封神的命運女神。
想到這,一伸手,把朱七七扶了起來。
“朱七七,我要爲你解開易容術,中間有什麼得罪的地方,你別在意。切記,江湖兒女,不拘小節。”
朱七七一聽,眼睛立刻眨了眨。
對她來說,現在能恢復自己的容貌纔是第一位的,否則如何面對沈浪。
至於其他的,她哪兒管得了那麼多。
丁洋深吸一口氣,心中霍霍狂跳起來。
解除易容術的過程,或許會很香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