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愚很狂躁,一連數劍都被丁洋擋回去了。
可是他眼珠子瞪的通紅,一副歇斯底里的樣子,看着王憐花都恨不得把他一口吞下去。
丁洋皺着眉頭疑惑問道:“他除了給你下迷藥,還對你做什麼了,讓你非殺他不可?”
“他……他不是人,簡直就是個畜生。”
“到底怎麼回事?”丁洋不耐煩的一聲沉喝。
“他在我面前,對,對玉茹……我說不出口。”
徐若愚話音剛落,被封住穴道委頓在地的王憐花就急忙解釋道:“徐兄,你可別亂扣帽子,在下對柳仙子可沒做禽獸之事。我發誓,我絕沒跟她做過那事。”
“你,你當着我的面,將她脫光,肆意凌辱還不夠嗎?”徐若愚驀然一聲狂嘯,狠狠將手裡的長劍扔到了地上。
“咳咳,在下只是一番好意,想讓徐兄見識一下‘華山玉女’的仙姿美態,否則就憑徐兄自己,恐怕這輩子都碰不到那柳玉茹一根頭髮吧。”
雖然被制住,可是王憐花也當真是神態自若,竟然還能侃侃而談。
就衝他這份鎮定,丁洋也暗暗佩服。
不過對他的無恥,也是佩服到了極點。
這廝說起這種事來,簡直就像理所當然一樣。
再讓他跟徐若愚對話下去,恐怕徐若愚會被氣的吐血而亡,無奈之下,只好走到徐若愚面前,鄭重的說:“很抱歉,丁某還需要這廝辦點事,所以你不能殺他。”
“呼,呼,今日不殺,徐某早晚會殺他。”徐若愚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
“以後的事我就不管了。還請徐兄去把柳仙子和那小孩兒帶過來,免的再出意外。”
一聽這話,徐若愚渾身一震,連忙轉身離開密室。
等他走後,丁洋回頭看了一眼白飛飛,她倒是一臉漠然,事不關己,只是一雙美眸一直默默的盯着自己。
“稍微等我一下。”丁洋衝她燦爛一笑。
白飛飛似乎對他的笑容分外沒有抵抗力,目光立刻飄向別處,故作冷淡。
這時,地上坐着的王憐花突然笑道:“丁兄真讓小弟震驚。”
“你震驚個茄子。”丁洋翻了翻白眼。
“在下自認爲行事還算周密,就連那聰明絕頂的沈浪也未曾追的上小弟,卻爲何被丁兄找到了此處?這件事實在匪夷所思。”王憐花是真有點懵逼。
“呵呵,你不是已經要改口叫我叔叔了麼?知道這點事還有什麼好奇怪的?”丁洋笑了笑。
“你的意思,是我娘告訴你的?”王憐花一愣。
“你說呢?”
“絕不可能。”
“哦?這麼有自信?”
王憐花眨了眨眼,突然笑道:“丁兄是在下第二個佩服的五體投地的人。”
“我猜猜,第一個肯定不是沈浪,因爲有朱七七在,打死你也不會認輸的。這個人也不可能是你娘,你這麼叛逆,會佩服她纔怪。那這天下嘛,就只有一個人會讓你佩服了,快活王是麼?”
丁洋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可是聽到這番話,王憐花的臉色更難看了。
他苦笑着點了點頭說:“丁兄越來越讓小弟心驚膽戰了。”
“不用怕,說不準一會我就會擰下你的腦袋。”
“呵呵,這點小弟倒是不怕。丁兄想要殺小弟,剛剛就不用阻止徐若愚了。而且,看在我孃的份上,丁兄也不會下這個手的吧。”
丁洋噗嗤一聲哈哈笑道:“王憐花,你真把我當你爹嗎?你以爲我跟你娘還有什麼深厚的情誼不成?”
剛說到這,門口腳步聲響。
徐若愚扶着柳玉茹,前面火孩兒一路小跑。
當跑進密室時,火孩兒一聲歡呼,閃電般衝了過來,一把摟住丁洋的大腿興奮的大叫:“師父,你好厲害哦。”
“臭小子,讓你照顧婷婷,你連自己都搭進去了,看你以後還自大不了。”
丁洋笑罵了一句,按着他的腦袋用力揉了兩下。
“柳玉茹謝過丁少俠救命之恩。”
柳玉茹在徐若愚的陪伴下,也走了過來,衝着丁洋盈盈一禮。
她重新整理了秀髮,穿戴整齊。
雖然形容有些憔悴,眼圈還是很紅,但是‘華山玉女’的風姿已經再次展現出來。
“甭客氣。很抱歉,身後這位……”
“玉茹知道,此仇日後當報。丁少俠,就此別過,後會有期。”
柳玉茹看也沒看王憐花,只是美眸流轉,對丁洋再次躬身施禮,接着轉身跟徐若愚互相攙扶着離開了密室。
她能如此乾脆,比徐若愚高明多了。
而且,她跟徐若愚雖然是被王憐花的‘媚藥’給弄到了一起,但是看她的反應,似乎也並不排斥徐若愚。
這兩個人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外人難以猜測。
希望他們離開這裡,還是去做一對閒雲野鶴吧。
“師父,這混蛋壞的很,還威脅我說要用我去換我七姐,你讓我殺了他算了。”突然,火孩兒一臉憤慨,指着王憐花恨恨的說。
“他還不能殺。你在這裡看着他,別跟他說話也別看他,我跟你師孃說幾句話。”丁洋摸了摸他的腦袋,轉身衝白飛飛一使眼色。
“師孃?這位就是我師孃?”火孩兒瞪大了眼睛看着白飛飛。
而白飛飛卻俏面微紅,轉身迅速離開了密室。
兩人來到外面,白飛飛遠離丁洋五步開外站定。
“你離我那麼遠幹嘛?”丁洋哭笑不得的問了一句。
“你想說什麼,就在那兒說吧。”白飛飛神情冰冷,卻不敢看丁洋。
“難道你讓我用吼的啊。”丁洋笑眯眯湊近了兩步。
可白飛飛也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而且神色間有種慌亂的感覺。
丁洋看着有趣,又走近了兩步。
白飛飛也跟着再次後退。
丁洋再靠近。
白飛飛的後背直接頂在了牆壁上。
丁洋心中暗喜,索性一個閃身衝到她面前,身體緊緊貼着她動人的仙軀,凝視着她那張毫無瑕疵,空靈俊秀的臉蛋。
“你……你到底想說什麼?”白飛飛低着頭,平日裡蒼白而無血色的臉,此刻徹底紅了一片。
“我說過,我會一直糾纏你,直到宇宙終結。”
“胡說八道。”
“你不信?這是命中註定的。”
“命?那是你的命。我的命裡註定的,是永遠的仇恨,永遠的黑暗,是耳邊不停迴響的淒厲尖叫,是我娘那張猙獰可怖的臉。”
說着說着,白飛飛的眼淚突然流了下來。
這一刻,她顯的無比柔弱,再也沒了冰冷的僞裝。
丁洋知道,自己已經成功的撬開了她的心防,這種時候,千萬不能退縮,更不能對她手軟,一定得讓她發泄出來,對自己吐露心扉才行。
想到這,身體進一步擠壓她。
右手輕輕擡起,輕柔的擦掉她臉上的淚水,同時低聲輕語:“飛飛,沒有人的心是永恆不變的。”
“有,就有。我的心早就死了,我沒有心,我只是帶着仇恨而活着,殺了那個人,我也就沒了活着的意義。”
白飛飛突然尖聲大叫起來,同時伸手用力按在丁洋的胸口,想要推開他。
只是這一刻,她的纖手無力,她的身軀輕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