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恆岐手裡拿着畫有罪惡印記的紙張，好奇的翻轉着看。
“告訴我，你看見了什麼？究竟是什麼？”
洛空猛地從座位上站起來，一把抓住他的手臂，雙眼死死盯着他，眼中光芒閃爍，含着一絲殷切和期盼。
“嘶~你的勁兒怎麼這麼大，快放開我。”劉恆岐吃痛，立刻叫了起來，洛空一愣，馬上鬆開了手。
揉了揉被捏痛的手臂，劉恆岐不悅的掃了洛空一眼說道：“你問這個？就是一張跟鬼畫符似的臉，不是你畫的嗎？”
“是我畫的，你看這東西像什麼？”洛空急切的問。
“像什麼？”劉恆岐疑惑，拿起紙張重新端詳起來。
“說是人臉，但人臉沒這麼噁心，說是鬼臉，我又沒見過鬼，不過說真的，單只是看着，就讓人有種恐懼的感覺，彷彿這不是一張普通的鬼臉，怎麼說呢…”
劉恆岐遲疑着，眉頭緊皺，似乎在思索說辭。
兩人目不轉睛的看着他，非常期待他接下來的話。
“哦，對了，我總有種感覺，這張臉好像是有情緒一樣，看着我一直在笑，很毛骨悚然的錯覺，我聽說一些名畫會利用光線等因素，讓人形成某種錯覺，難道洛空你已經達到這種程度了？”
劉恆岐說完，好奇的睜大眼睛看着洛空，洛空徹底沉默了下來。
他的感覺沒有錯，鬼臉在獰笑不是錯覺，洛空同樣有這種感覺。
但奇怪的地方就在這裡，洛空能看到鬼臉，是因爲罪惡空間的原因，但除了他以外，不管是父親，還是母親，又或者牛宏博，沒一個人能看見。
最奇怪的是，洛空告訴牛宏博關於罪惡空間的種種事情，印記並未給出警告，卻在給他看了鬼臉印記後纔出聲警告。
假設印記本身蘊含了巨大的秘密，這就能解釋了。
思索良久，仍然未果，洛空難免有些焦躁。
突然，眼神飄忽了一下，視線落在左手腕部，洛空眉毛一挑，擡頭看向劉恆岐。
“劉，你看看這個，能看到我手腕上有什麼嗎？”
洛空舉起手，手掌向外翻轉，將手腕內側完全呈現在她的眼前。
劉恆岐上前，仔細打量了起來，疑惑的撓撓頭，問道：“你指什麼？手腕上什麼都沒有啊？別告訴我有微生物，咱們已經過了那個無聊的年紀了。”
得到對方的回答，洛空心裡一沉，更多的疑惑涌上腦海，眉頭緊蹙，思索起來。
“能看到我畫在紙上的罪惡印記，卻看不到刻印在手腕上的標誌，如果說兩者有什麼不同，那就是製造者的差異。”
洛空手上的罪惡印記，是罪惡空間賦予的，如果說其中摻雜了某種不知名的力量，阻礙了正常人的觀察，也可以解釋通。
相應的，由洛空親手所畫的印記，因爲不具備神秘力量，從而導致一部分人可以看見，有趣的是，就算是洛空畫的，因爲印記的特殊性，也有人無法看到。
至少相比劉恆岐，牛宏博就缺少了某種條件，用黑衣男子韓明的話來說，並非所有的人都有資格被罪惡空間選中。
想到這些，那些籠罩在心頭的烏雲慢慢消散了一點，儘管依然看不真切，至少已經有了眉目。
“向牛宏博透露罪惡空間的事情，印記給出了警告，但同樣的情況，劉恆岐甚至親眼看見了罪惡印記，印記卻沒有絲毫反應，唯一的解釋就是，劉恆岐也具備探索罪惡空間的資格！”
這條猜想一產生，落空就有些心動。
如果能把朋友拉進來，不管從什麼角度考慮，對洛空都有極大幫助，但真的那麼做了，未免有些自私。
洛空遲疑着，低下了頭。
牛宏博察覺到他的異常，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長的說：“別擔心，也別想太多，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不管你做什麼，當兄弟的都支持你。”
洛空勉強的笑笑，隨即點了點頭。
要是一般情況，就算牛宏博不說，他也會向這些好朋友求助，但現在的狀況太特殊了，就連洛空都不知道罪惡空間到底是什麼，又怎麼能自私的把其他人拉下水？
思前想後，那些問題依然沒有解開的線索，洛空不免有些焦急。
“先不考慮那麼多，從給出的任務開始做吧，也許做着做着就能獲得意想不到的答案。”
“滴滴…滴滴…滴滴…”
突然間，洛空腦海響起了一聲聲急切的警報提示音，微微皺眉，心神朝手腕聚集。
“編號11214，由於你長時間未選擇進階屬性，罪惡都市將進行隨機選擇，隨機選擇中……”
洛空一愣，終於回想起差點被遺忘的東西。
在精神病院大開殺戒後，洛空的罪惡值突破了駭人的3000大關，他不知道3000究竟是多是少，但從獎勵來推斷，應該不容易獲得。
罪惡值的累積還在其次，最重要的是額外獎勵30點可分配屬性，另外還有一次屬性進階資格。
說真的，洛空並不知道屬性進階是什麼意思，但後面印記提示說，他的力量值突破50，可以選擇支付3000罪惡值，對力量屬性進階。
儘管不清楚具體作用，但罪惡空間應該不至於無聊到用那些流氓手段對付洛空。
“滴滴…滴滴…速度屬性進階成功，提升發揮度，20%，附加特效：幻影。”
“幻影？”
洛空疑惑，還不等他發問，印記已經給出瞭解釋。
“幻影，使用者快速奔跑的過程中，有10%機率在身後釋放出本體幻影，幻影會遵照使用者的指示，朝其他方向行進。當前幻影等級：1，持續時間，3秒。”
“原來是個保命逃跑的能力。”洛空了然。
當面對有人追殺的時候，幻影的存在很大程度上會麻痹追殺者的感知和判斷，從而爲洛空提供更多逃跑的機會。
“這個世界貌似沒人有資格追殺我吧？”洛空輕笑着搖頭。
現在的洛空，因爲屬性的強化，各項能力大大超過了正常人，從數值平均值看，他的身體素質已經超過一般人五倍。
普通人的各項屬性基本在5點左右，洛空前世由於附屬人格的存在，進行過一段時間的強化訓練，從而將屬性提升到了正常
人的兩倍。
附屬人格的爆發更是會讓他的屬性在一段時間內達到正常人的四倍。
飛昇般的提高讓洛空驚喜，一瞬間的喜悅讓洛空差點忘記所處的惡劣環境，腦中生出一種“其實這樣也很好”的錯覺，嚇得洛空連忙甩了甩頭。
“叮鈴鈴~”
完全是作爲打擊人積極性的上課鈴不合時宜的響起，三人一愣，隨即返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洛空猶豫了一下，突然站起來，朝着教室外快步走去。
看到洛空離開，牛宏博神色閃爍，眼中流露出思索的情緒，緩緩低下了頭。
“滴滴…滴滴…編號11214支付3000點罪惡值，選擇進階力量屬性，是否確定？”
“確定！”
洛空運轉速度，穿過教學樓通道，確認沒有人存在，縱身直接從三樓跳下。
輕盈的落地，只是腿部微微一屈便緩去了衝擊力，腦海中直接開始向印記下達指令。
“選擇確認，正在進階力量屬性…進階成功，當前力量：52，提升發揮度：20%，附加特效：暴擊。”
“暴擊，使用者在攻擊過程中，有10%概率發揮出力量屬性翻倍的攻擊，該特效可疊加屬性發揮度。當前暴擊等級：1級，暴擊提升度，1倍。”
熟悉的提示音響起，洛空心神下沉，擺好架勢，猛然出拳。
拳風烈烈，彷彿擊碎空氣，低沉的音爆傳出，洛空臉上浮出喜色。
“第一次攻擊就能觸動暴擊特效，不錯。”
洛空笑着，繼續出拳，一連打出十幾拳，卻再也沒有觸動哪怕一次暴擊特效。
“果然，10%的概率不假，不過只要能發揮一次，就頂兩次用。”
不知什麼原因，罪惡空間將人的各項屬性數據化後，洛空對自身的掌握和了解程度越來越高。
就拿力量屬性說明，他現在的力量是52點，暴擊一次就是104點，如果加上20%的提升發揮度，理論上最大攻擊會達到恐怖的121點。
衆所周知，人在不同狀態下，所能發揮的力量是不同的，這裡說的理論最大，是指洛空在最佳狀態下的攻擊強度。
不過由於力量發揮度提升，就算洛空處於最不利的姿態，也能發揮出最少20%的力量，這點就很難得了。
按照這個邏輯推算，體質發揮度提升與越高，受到的致死傷害可能就越低。
速度發揮度高，就不會出現崴腳或其他情況。敏捷發揮度越高，身體做出錯誤反應的可能就越低，防禦發揮度提高，則豁免傷害的可能性就提升。
至於精神力，洛空暫時還沒有發現有什麼特點，不過一想到精神病院中那種玄之又玄的第六感應，這項屬性肯定不會簡單。
屬性的全面提升帶給了洛空更強的信念，儘管這是罪惡印記所賜予的，但洛空不會因此而對罪惡空間感恩戴德。
“等着吧，我肯定能找出你的秘密，用你給我的能力！”
洛空握拳，仰望天空，微風吹拂，撩動額前長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