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急速落下的帷幕

就在‘輪迴者洛雪死去’這個提示發佈不久後,獨自一人剛剛走下樓層的雪千夜卻遇到了如同賈文和相似的問題。

簡單來說,他遇到了ccg的白鴿。而且對方來者不善。

由於那個屍體人偶已經被洛雪,ccg的人並沒有發現雪千夜的死亡,否則的話,也許就不會有現在這樣的麻煩。

兩位白鴿就這樣的站在了雪千夜的面前,其中一位雪千夜有些印象,雖然名字不記得,但那個人應該是一位特等的搜查官。

“雪千夜一等是嗎?”他開口說道,語氣中透露着不善的味道。

“嗯!怎麼了嗎?”

“我們有證據證明你和你曾經的搭檔雪千世二等與喰種有勾結,所以請跟我們回去一趟。”特等的搜查官這樣的說道。

他們得到這個情報(來自於已經死去的賈文和以他搭檔的明義發佈的東西)的瞬間,他們感覺是不相信,但是在反覆確定過後,他們又不得不信。可是,這樣的話,就會出現另外一個問題,那就是這個問題太過棘手。

他們從亞門和真戶那裡大致知道了雪千夜的能力,也正是因爲如此,他們纔會感覺棘手。如果這位有着特等白鴿實力的搜查官真的與喰種勾結,那麼應該怎麼辦,這樣的戰力如果處理過重,就會浪費他的力量,但不處理的話,一旦讓他站在了喰種那邊,情況就會更加的嚴重。所以,他最終決定先拿下雪千夜,然後再說。

“你們大概搞錯了什麼。”雪千夜毫不在意的說道。

證據?原來如此,大概是賈文和搞的鬼吧!除了這個傢伙,其他人貌似不會在那個時期就對我這麼感興趣。有些人死了卻不想讓人活,看來就是說的這種人。以這兩位的態度,貌似這次的輪迴好像要結束了。本來我是不準備幫他們完成任務的,但你們主動找死話,那就沒有辦法了。

“沒有搞錯。如果你拒絕,我們會使用武力帶你回去。”特等搜查官向前了一步。

這一位他們一位特等,一位準特等,就是爲了保證可以穩妥的壓制雪千夜這個‘特等’。但,他們不知道的是,即使七個特等全部集結於此,也不過是在做無用之功。

“不,我說的搞錯是你們在主從方面搞錯了。不是我們與笛口勾結,而是,她們是我的所有物。”

“真是墮落啊!看來只有用武力讓你就範了。”

兩位白鴿已經拿出了自己手提箱中的庫因克,應該說的東西,他們已經說出。既然對方沒有領會他們的‘好心’,那麼就只有付諸於武力。

“那還真是遺憾吶。”

“噗通!”

這兩個聲音幾乎同時發出,兩位白鴿甚至沒有看到雪千夜的動作,他們就已經失去了自己的生命。

沒有任何傷痕的屍體倒在了地面上,但他們已經失去了生命的氣息。

同時雪千夜的腦海中也出現了一個聲音‘殺死一位ss級戰力。主線任務完成,是否馬上回歸(30s),如果選擇否,一天後強制迴歸。’。

‘否。’

看着地上兩具屍體的臉上甚至沒有明白髮生了什麼,雪千夜平淡的說道。

“明明只要裝作不知道不就好了嗎!”

在這個無人的理解魔術的世界中,他張開好讓人無法察覺的結界後,使用火焰燒掉了地上的屍體。

再次回到黑澤螢的房子中時。

房子中的兩個人瞬間把目光移向了雪千夜。

“千夜,這是!”

“千夜,任務!”

顯然,她們也聽到了任務完成的提示,不過她們爲了瞭解發生了什麼,也都選擇了放棄迴歸,暫時停留下來。

“抱歉,我已經代替你們完成了。”

他並沒有說出自己完成任務的原因,只是說出了自己完成了任務。

“是嗎,看來我們只能拿到1000點回歸了。”黑澤螢有些失望,但不到片刻,她就恢復了平靜。

從一開始,她就沒有過要得到額外的那一份。現在這樣的情況,她感覺已經不錯了。想到那個她一直沒有寫下名字的契約,以及雪千夜那天的態度,她不禁會心一笑。如果說雪千夜對那個契約真的看重的話,那麼他在第二次見到她時,就會問自己爲什麼沒有簽下契約。契約是雙方同意才成立的東西,她不相信雪千夜沒有察覺到她沒有在上面寫下名字,可是既然知道,卻沒有問,反而在她的面前裝作不知道,那麼就只有一個答案。他並不在意。

千夜好像一開始就沒有想要我分數的想法呢!雖然這麼說,但我卻...

“嗯!你們現在還在這裡,也就是說,你們沒有選擇馬上回歸。那麼,剩下的時間,去處理一下你們自己的事吧。”雪千夜提醒着她們好好的使用一下自己剩下的時間,當然,他主要是在提醒小紫。

“自己的事?”小紫努力的思考着什麼事纔算是千夜口中的自己的事,可是,一時半會,她也想不出來。

在她的腦海中,自己的所有事都是自己的事,可是,在千夜的眼中,那些事好像完全都不是自己的事。

“小紫要去和雛實好好的道別哦!”雪千夜對小紫微笑着說道。

小紫先是沉默了片刻,然後纔有些複雜的說道。她的心中已經有了一個預感,一旦這次離開,他們就不會回來了。但是,她還是想再次確認一下。

“我們回不來了嗎?”

“嗯!”

她得到是意料之中的失落答案。雖然她們相處的時間並是那麼多,但那個朋友是她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的朋友,與自己朋友分開,並且會失去再次見到她的機會,小紫的心中有些複雜,但是,她也明白自己必需與千夜離開,只有這個沒有辦法,所以現在她纔會顯得失落。

“我知道了!那我去了。”

是的,就像是千夜所說的,自己必需去道別。

在小紫走出幾步後,雪千夜突然叫停了她。

“等等!”

“...”

“我們一起去吧!”

思考片刻後,雪千夜還是決定與小紫一起去。從兩個白鴿的情況來看,小紫這樣走出去可能也會被麻煩找上。自己一起去的話,也可以防止這樣的事情發生。同時,爲了不讓白鴿不斷的找上自己,然後自己殺光他們的事情發生,他決定使用結界。

“嗯!”小紫開心的點了點頭。

雪千夜主動過來這一點讓她的心中非常的高興。

“黑澤,你也一起來吧!”

“我!”

意外。黑澤螢並未想過他會叫上自己,而且,她也不知道雪千夜爲什麼叫她一起去。

“任務已經完成,如果說這個時候因爲意外退場,是不是有些可惜。”

“我明白了。”她沒有再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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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無事,他們來到了故事的起始之地,名爲古董的咖啡店。不過,他們並沒有一起走入那裡,而是由雪千夜一人去把雛實叫了出來。

看着兩個小孩子獨自去敘舊後,雪千夜的臉上也出現了絲絲溫暖的笑容。但是,他的這個樣子並沒有持續多久,因爲有一位熟悉的喰種來到了他的身邊,她是雛實的母親。

看到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雪千夜先開口了。

“怎麼了,你好像有話要說。”

“嗯!最近,店裡中的金木離開了。”現在,笛口涼子在雪千夜的面前已經沒有了絲毫的慌亂,彷彿就在與一個熟悉的朋友聊天一末端。

“金木研?”

按理來說,那個叫壁虎的喰種應該在抓住金木之前就已經死了,那麼那個沒有被壁虎虐待的金木爲什麼會離開?對於這個問題,雪千夜只能想到一個可能,輪迴者們做了什麼。雖然不知道做了什麼,但也只有這個解釋合理。

“他是雛實的大哥哥,以前的他是一個非常溫柔的人。但是前段時間被青桐樹抓走後,他就變了,雖然我們救出了他,但他卻主動離開了這裡,他對我們說要加入青桐樹。”笛口涼子無法理解爲什麼金木會主動加入青桐樹,明明那個組織就是抓走他的元兇,最後,他卻加入了那裡,這不是一個正常的現象。爲了解開心中的疑問,她問過許多的同類,可惜卻只得到一個相似的答案。

現在,她想問一問這個不同於人類的人類。

“每個喰種都有些自己的選擇,那位金木只是選擇了自己的路而已。”雪千夜平靜的說道。

“可是,他最後對董香說了許多很過分的話。”是的,這一點她也無法理解,金木與董香的關係在她的心中應該非常的要好,那麼爲什麼那個溫柔的金木會說出那些話。

“...”

“這個世上的正義終究是擁有力量的人爲自己作出的原則,沒有人會替其他人着想或是渾渾噩噩的活法便會受的欺負?強者生,弱者死。強者可以得到一切,而弱者連自己的命都不配擁有。”笛口涼子的臉上出現的失落的神色,不久之後她又繼續說道“他就是這樣對着董香說的。”

在那個店中的每一位喰種對於她而言都是非常要好的朋友,也正是因爲這樣,她才無法理解。

“是嗎!看來那位金木經歷了一些非常不好的事。”

“我也明白他可能經歷了一些悲傷的事,但是...”

“但是...”疑問。

“但是,力量真的能夠改變這麼多嗎?還是說,所謂的力量可以代表一切。”回想起金木說的那些話,笛口涼子不自覺的感到一陣陣的悲傷。

“力量確實可以改變許多的東西,但有些事卻是力量怎麼也不可能改變的。”雪千夜笑着說到。

“有嗎?那種東西?”

“有哦!而且就在你的身邊。”

“你!?”笛口涼子有些奇怪的看着身邊的人。在她的心目中,這個人並不像是會說出這樣話的人。

“不是我,是雛實。如果說單單只是力量的話,我一百個店長也不是我的對手。但即使是這樣的我,如果我讓你去殺死雛實,你會去做嗎?”雪千夜舉出了一個例子,而且是一個近乎殘忍的例子。

“不會。”毫不猶豫的回答。

“沒錯,即使我說你不做就殺了你,你還是不會去做,不是嗎?”

“...”這個問題沒有回答的必要,因爲答案從一開始就存在。

“我再加上一條件,如果你不做就殺了你們母女兩位,你仍舊不會,對嗎!”

“嗯!”

雪千夜繼續說道。

“我最多隻能控制你殺了她,可是那樣的話,就是我使用名爲‘笛口涼子’的武器殺死了雛實,從本質上來說,就像是我使用庫因克殺死她一樣。所以,這一點力量就改變不了。”

沒錯,就像雪千夜說的。如果那樣做,那麼就相當於雪千夜直接用刀劍殺死雛實,還是沒有改變這個事實。有些東西,力量無法干涉。

“你這是在安慰我,讓我不要被影響嗎。”笛口涼子這樣問道。

這個人的話,怎麼看都是在安慰她。

“不,我只是隨口說說而已。畢竟,我也是個擁有強大力量的人渣。”搖了搖頭,想到自己曾經對這位笛口涼子所做的事,雪千夜沒有多說什麼。

“謝謝!你們這次離開後,就不會回來了嗎?”這個人已經做到了這一步,笛口涼子也轉變了話題。

在聽到他再一次不尋常的出現在那個店裡,還讓雛實去和小紫道別,她就知道這個人應該是要離開,而且可能永遠不會再回來,如果是以前的時候,她也許感覺到高興,但現在卻她所有的卻是失落。

“你知道?”

雪千夜問的並不是他們要離開的事,而是他們不會回來的事。

“只是心中有這種感覺。這麼說,你真的不會回來了嗎?”

“應該不會了。”

“是嗎!我是你的‘寵物’,所以沒有資格對你說什麼留下的話。但是,如果有一天,你能夠回來,請務必回來。”

笛口涼子知道這個人的意志非常的堅定,他可能會因爲其他人而改變,但那個人卻不會是她與雛實。最重要的是,她不是他的什麼人,也沒有資格說什麼不要離開的話,她說不出口,而他也不會因此而留下。有了契約,他們之間的距離看似只有一線之隔,但是她很清楚,那一線對於自己而言就是千里。

“自由不好嗎?”

雪千夜反問着面前這位改變頗多的喰種,就在不久前,他還不曾想過這位涼子會用這樣的姿態與他們對話,但現在卻習以爲常。

“我一直都沒有被束縛過,而且,你是我的主人這個事實無法改變。”沒錯,她知道自己的話語在他心中的地位微乎其微,但是,她卻仍舊以自己的方式努力着。時至今日,可能她自己也不明白心中爲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但是原因什麼的,她已經不去追憶,只要這個感覺是真的存在就好,她就有努力的意義。

沉默。

雪千夜注視着眼前這個喰種許久,期間這位喰種沒有絲毫的動搖。不久之後,他平靜的給出了自己的迴應。

“好吧,我會記得的!”

記得。這個詞語過於曖昧,也許只是記得,也許真的記得。

“雛實過來了,我先走了。”

但就是這樣過於曖昧的迴應對於現在她而言卻已經足夠。抓着自己脖子上的圍巾,她走向了自己的孩子。

在兩位小鬼分開的瞬間,她們的臉上都出現的燦爛的笑容。

“千夜,我回來啦!”小紫飛快的跑向雪千夜的身邊。

“嗯!有好好道別嗎?”

“有的。”

“現在,還有點時間,我們一起去玩吧!”

“太好了,千夜!”

“走吧!”

在雪千夜的身邊,有一位少女從始至終都在認真的觀看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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