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爲何?”婠婠靠着張玄,一臉嬌嗔模樣道:“你的功力雖然精深,但是也比不上那些積年老怪吧!”
周楚心道,你不知道師父他還會吸星大法,不然你就知道師父他的功力可以說是當世第一!
說着周楚又敬畏的看了張玄一眼,神情一派肅然。
“主人莫非這其中還有什麼特殊的化解手法?”白清兒也貼着張玄,
見到兩個不要臉的女人都靠在張玄身邊,宋玉華也是惱怒非常。真不要臉!
“差不多吧!”張玄並不想告訴她們這生死符的事情,畢竟在這天下大亂的時候,生死符的功效可以說是非常好用。
“今日老夫實在是大開眼界!”宋魯笑道,“今日還請留在下一敘,讓我等一盡地主之誼,待明日再前往台州尋仇。”
“那就叨擾了!”張玄笑道,好歹是宋玉華的孃家人,張玄自然給面子。
酒菜來齊,宋魯又叫來宋師道,此時宋師道已經恢復過來,一副翩翩公子的樣子。
一時間賓主盡歡,宋魯也考教了一下張玄的眼光和格局,他原本以爲張玄只是個天縱奇才的武癡,對於別的事務並不關心,因爲張玄行事霸道囂張,對美女也不假以顏色。
但是張玄三世爲人,做過首輔,更是協助開國,眼光見識遠超時代,宋魯的考教往往被張玄三兩句話就被點破核心。
“想不到他還有如此出色的政治眼光!”衆女也是暗自點頭,看着張玄有一搭沒一搭的跟宋魯聊天,也是暗自歡喜。
宋師道也是誠心實意的對張玄覺得佩服,此人不論武功,才學,智謀,眼光,都不下於自己的父親宋缺,怪不得姐姐對他也是一見傾心。
“聽君一席話,勝過十年書!”宋魯驚歎道:“侄女婿快快滿飲此杯!”
宋魯也不稱張玄爲張公子,而是叫他女婿,看來已經是認定了他了。
“宋叔叔請!”張玄也是舉杯,二人喝完,宋魯才道:“侄女婿胸中如此飽覽丘壑縱古傲今,不知道想不想在這亂世之中做一番大事業?”
聽到宋魯的話,周楚宋師道婠婠宋玉華幾人都是眼睛一亮,他們都是有抱負的人,想要出人頭地,想要恢復漢人江山,想要讓聖門成爲顯世大派。
“說起來可能有些吹噓,但是天下之大,在這亂世之中能奪取天下的人物,屈指可數,我宋閥便是其中之一!”
宋魯傲然道,“得我宋家相助,便已經立於不敗之地了!”
宋魯說的不錯,他宋家乃是四大閥族之一,世代雄踞南方,進可攻退可守,寇仲得到宋家的支持也是趁風而起,可以左右天下格局。
“沒什麼興趣!”張玄道,對於打天下他真的興致缺缺,不然也不會讓慕容復做皇帝。
其實做皇帝也就是那麼一回事,反正任何東西,對於現在的他來說唾手可得,而且沒有人任何束縛。
這是屬於最強者的真正自由,旁人哪裡理會得到。
“哼!”邊上傅君婥冷哼一聲:
“沒興趣?說的真好聽啊!你雖然出色,但是想征服中原,也不過是癩蛤蟆打哈切,好大的口氣!”
“是嗎?”張玄不鹹不淡道:“憑你這句話,我就要在高麗擊殺萬人!”聽到張玄的話,衆人皆是一驚。
張玄這樣的高手,向來是言出必行,張玄若是放下臉皮,連帶着普通人,暗中偷襲,這萬人數量還真不算是多。
看來高麗之地將要多出一個人屠出來。
“你放心,到時候我會一個個數清楚的!”傅君婥自然不信,到了高麗,高手盡出,軍隊集結,你張玄的武功就是再高,也得飲恨當場!
“傅姑娘還請慎言!”宋師道急忙拉住傅君婥,但是傅君婥卻一點都不領情。
張玄見狀也是搖搖頭,倒不是爲了惋惜宋師道,而是看不上宋師道。
宋師道出生名門,自小接受精英教育,武功見識學問都是不差,但是連個女人都搞不定,跟他老子天刀一個德行,還搞什麼精神戀愛,實在是讓人嗤之以鼻。
張愛玲這個女人就講過,通往女人靈魂的通道就是蔭道,可謂是至理名言。
而且宋師道你要堅守漢室正宗,不代表你不能納個外族女子爲妾,爲了保持漢族血脈,你可以不跟她生子啊。
眼看宋師道一副舔狗模樣,張玄索性不再去看。酒宴過後,張玄便回到房中休息,不防白清兒跟青青兩個先後而至。
白清兒早就靜等時機,見到張玄回房便立刻跟了進去,當即獻上熱吻兩人乾柴烈火繾綣起來。
而宋玉華見叔叔弟弟都在,不好伺候張玄,便命青青前去,青青不通武功,不知道白清兒在裡面。
“那就一併做了姐妹吧!”張玄笑道,兩女也是嬌羞萬分。
第二日張玄洗漱之後,便跟宋魯幾人道別,宋魯要去巴陵一代做生意。宋玉華帶着青青也跟着他們一起去巴陵。
張玄帶着白清兒等人還有傅君婥坐船前去杭州,從鎮江進入運河裡,轉過無錫蘇州最後纔到了杭州。
南方一帶卻是風平浪靜一派祥和,雖然人口不如中原地區,但是卻沒有絲毫戰亂的痕跡,倒是平穩的很。
而且此時南方不如後世繁華,河道也沒有多加治理,是以還是頗有溼地風光。衆人又從曹娥江一路坐船,不幾日便到了天台山。
這天台山此時只能算是荒郊野外,周圍只有數個村落,顯得十分清幽。當然對於當地百姓來說就是十分清苦。
張玄幾人在碼頭休息片刻,準備吃晚飯就去上天台山上的國清寺。
那小夥計見張玄幾人身着錦袍氣度不凡,白清兒婠婠幾人又都國色天香,便笑道:
“幾位客官一看就是大戶人家,怎麼回來我們這天台山來?莫不是來國清寺遊玩的?”
“嘻嘻”婠婠笑道“小二哥猜的不錯,我們久聞這智慧大師的名聲,今日特來拜訪的!”
那夥計見到婠婠對他笑,骨頭都酥了,急忙道:
“那可不巧,前些日子國清寺的和尚說是雲遊去了,聽說已經在山門上貼了告示,要封山三年!”
“哈哈哈!”聽到小二哥說話,邊上的傅君婥笑出聲來,“白來一趟!”
聽到傅君婥的嘲笑,張玄並不以爲然。
“張玄?”旦梅皺眉問道,若是國清寺的和尚跑了,他們這幾個人可不好找!張玄冷冷道:“吃完飯再說!”
張玄不說話,其餘幾人也不敢多說。吃完飯張玄道:“旦梅,你看着傅君婥,我們去國清寺看看!”
“好!”旦梅道,說着便帶着傅君婥上了船。張玄帶着白清兒幾人一路飛馳,便到了天台山腳下。
“這些和尚,還真有意思!”張玄笑道,只見天台山腳下一溜青石臺階,從山腳一直往上,遠比山下的泥巴路好多了。
看來他們爲了信徒來燒香,起碼是把路先修好了。
要想富,先修路,果然是從古至今都顛撲不破的至理名言。
白清兒幾人不知張玄爲何這麼說。沿着石階到了半山腰,卻見一個告示,上面寫着國清寺封山,閉門三年。
張玄掃了一眼便繼續上山,氣勢卻是越來越重。
白清兒幾人也是感覺泰山壓頂一般,不敢靠近張玄身邊,隔着數丈之地跟在張玄身後。
你們這羣和尚還敢跑?
張玄心中大怒,以後老子不把天底下的和尚殺光,老子就不叫張玄!
來到山頂,只見一座金碧輝煌的寺廟,黃牆青瓦,依就山勢而建,層層遞高,兩旁綠樹茵茵竹林婆娑,禪意十足。
“大門不錯!”張玄冷冷道,只見國清寺大門緊閉,
但是張玄伸出雙掌按住大門,內力一吐,這大門便化爲齏粉。
張玄邁步進去,只見一處廣場,中間放着一個大香爐,其後是大雄寶殿,而後三聖殿,羅漢堂,彌勒殿藥師殿等等皆是依山而建。
“真的沒有人!”周楚道。這廣場之上的大香爐裡已經有了積水,顯然是很久沒有人清理了。
“轟”的一聲,只見張玄面無表情的將這大香爐橫掃進了大雄寶殿之中,撞在了一臉慈悲的佛祖塑像之上。
張玄突然暴起,白清兒周楚等人都是身上一寒,生怕激怒了張玄。張玄一言不發,再往山上而去。
畢竟這裡只是國清寺很小的一部分。再往上,便有觀音殿,聚賢堂,迎塔樓,鐘樓,禪堂。張玄一邊漫步一邊側耳傾聽。
等到了大徹堂時,便聽到了一個細細的咀嚼聲。
你果然沒跑啊!
張玄微微一笑,卻要看看這智慧大師搞什麼名堂!
“師父?”周楚等人見到張玄停在大徹堂外,急忙問道:“莫非裡面就是?”
他們也是宗師高手,自然聽到裡面的聲音。
“你來啦!”大徹堂裡傳來一個蒼老聲音,“吃飯了嗎?我這裡還有幾個饅頭。”
衆人聽到這人的聲音雖然蒼老,但是聲音卻如同在耳旁一般,顯然是個高手。
“老和尚相邀,我自然應允!”張玄笑道,說着便進了大徹堂。
周楚幾人也是急忙跟上。進了大徹堂,卻見一個老僧正在吃飯。
他身形佝僂,眉毛鬍子一片花白,手裡拿着饅頭,桌子上放着一碟鹹菜,顯得平靜從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