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如鏡,水波如鱗,秋風拂過,衆人一下從震驚中清醒,學子依然是像死了親媽一樣,在見到那顆大珠子之後,估計連親爹也死了,各個面如死灰,一點爭勝之心都沒了。
至於豪客商賈,達官貴人,除了原本的鄙夷,之後的震驚之外,還多了一絲羨慕,那些窮書生有點才氣,的確是討人喜歡,但說到財力,投花魁,那就是一羣廢物點心,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心儀的女子,投入他人懷抱,說白了就是一羣精神上的綠帽王。
但是這個新來的鄉巴佬不一樣,那是真有實力,還不是一般的實力,就那手筆,他們基本自問做不到,這個傻蛋是從哪冒出來的?
“夠,夠了,大爺,您隨便選。”中年女子不說話了,好嘛,這是鄉巴佬不假,但他是鄉巴佬中的極品啊,比那些平時人五人六裝大爺的財主兇猛多了。
陸離摸着鼻子向前走了兩步,所謂的名----妓,他真是沒啥概念,據說都是一些奇女子,精通琴棋書畫,詩詞歌賦,甚至能歌善舞。
嗎蛋,果然在本職技能專精之後,還要修習副職業,才叫名--妓,跟外面那些髮廊不能比,所謂名--妓,就是要先出名,成爲明星。之後纔出來賣高價的女人。
看着幾個才子學子投完花,陸離才走上前細細的看着,當然不是看那兩個妹子,因爲這兩個女人,就沒啥看頭。身材高挑是不錯,皮膚也好很水靈,長相輪廓看着也很滿意。
但是,注意,是但是,胸前很坑爹。估計和年齡還小有關,我去,陸離吐槽了一句,這是大一號的旺仔小饅頭吧。
完全就不符合我等天朝宅男的審美觀,沒有事業線。沒有顫動,怎麼吸引眼球,琴棋書畫,能歌善舞,我去,大明高帥富的世界我們不懂啊,我大天朝宅男吊絲嚮往的可是吹拉彈唱,冰火毒龍!
瞄了一眼兩人面前的花朵。兩個小妹子都擡起了頭愣愣的看着陸離,此時邊上最後一位讀書人拿着一枝花忐忑的走到前面,看看這個。望望哪個,舉棋不定,似乎都跟他有一腿。
陸離低罵了一句,狗日的大明讀書人原來都這麼騷,想我和女的主動打個招呼都不敢,你們居然專門玩弄小姐。還特麼是人嗎。
看着對方將花朵放在撫琴的那位身前,作畫的那位立刻眼睛一暗。陸離湊上去一看,兩者實力差不多。就多出剛纔這一個,估計跟這些人都不富裕有關。
“妹子,沒事,哥給你補上。”陸離說完,就在妹子期待,衆人全部一臉蛋痛的目光中,拿出了一朵,然後放在了作畫妹子的前面,好死不死,一下就拉平了,兩人再次打成平手,而現在真正的角逐也纔剛剛開始。
“謝謝爺。”作畫妹子立刻喜笑顏開的對着陸離一禮。
宅男卻樂呵呵的走到一邊拿起一個蘋果啃了起來,哥是來任性的,平時不任性,既然要任性,就要任性出花來,你們不是號稱忍者嗎,我看你們能忍多久。
幾個豪客開始投花,撫琴的這位因爲節目選的好,立刻佔了大便宜,面前的花一下就多了起來,瞬間領先對方五朵。
陸離抓了五朵,走了兩步,一下就丟到作畫妹子的面前,撫琴的妹子要吐血了,我本來就是領先的,你剛纔來一下就算了,現在我又領先這麼多,你還來!
陸離看了一眼對方的表情,怎樣,哥就是任性。
作畫妹子激動了,本來以爲輸了,沒想到峰迴路轉,又平手了,看着陸離兩次相助,她以爲宅男是真的欣賞她,甚至望望那後面一堆的花,心裡也一下自信了起來。
其他幾名圍觀的商人估計都認識,也是這裡的常客,一下不爽了,你特麼一個外來客,居然這麼囂張,瞬間同仇敵愾,將手中的花,全部都給了撫琴的妹子,然後各個幸災樂禍的看着陸離。
因爲宅男根本就不知道,這纔是開始,真正的大手筆是那些達官貴人,他們還沒出手呢,咱們先跟你耗一耗,等下看你怎麼死,真以爲這裡沒有有錢人!
看着瞬間超出的花朵,作畫妹子滿眼希望的看着陸離,撫琴妹子蛋痛的看着他,兩人的目光交織在一起,十分古怪。
看着一下拉開十三朵花的差距,陸離抓了一把,再一次扔在了桌上,數量十分之精準,十三支,一朵不少,一朵不多,將周圍的商人們一個個噁心的要死。
作畫妹子懸着的心放下了,此刻大廳內一片安靜,看着陸離的目光都十分的詭異。
幾個有職務在身的相互看了一眼,出了一個餿主意,其實也不算故意,身爲大員,他們本身就是讀書人出身,也偏好字畫,所以三個熟人互看一眼之後,很猥瑣的將花投給了作畫的妹子。
這一突如其來的變化,引得周圍一片譁然,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這下撫琴的妹子傻眼了,原本信心十足的她,今天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弄的十分無語,此刻看向陸離的眼神已經絕望了,對方只要還像剛纔那般支持自己的對手,無疑就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陸離抓了一把花,慢慢悠悠的走了過去,作畫妹子很高興,似乎看到了希望,撫琴妹子很絕望,已經沒有了翻身的機會,周圍的衆人也都早已有了預料,估計這個外來鄉巴佬是要一舉奪魁。
啪,隨着陸離放下的手,周圍的人十分蛋痛。看着他的眼神就像看見鬼了,商人搞不明白了,學子們也快瘋了,幾個朝廷大員更是被驚成了二百五,你丫的腦子裡裝的是什麼啊。
中年婦女無語的看了一眼現在的數量。又打平了,嗎的,怎麼會這樣的。
作畫妹子彷彿一下天塌下來,你這是要做什麼,不是支持我的嗎,你投給她算什麼。看着陸離的眼神說不出的幽怨。
撫琴的則經歷了一場心情的過山車,實在是太刺激了,居然會給自己。
陸離嘿嘿一笑,哥就是來任性的,來啊。接着投啊,我籌碼大把,我看你們今天如何收場。
幾個大員互看一眼,心裡一發狠,你厲害,我們投另一邊,想到此處,立刻就像牆頭草一樣將剩下的花投給了撫琴的。
還不待衆人猜測。就看到鄉巴佬又將花給了另外一邊,雙方再一次拉平。
大爺的,又平了。搞什麼搞,你丫該不是存心來找茬的吧,衆人現在十分肯定,這就是一神經病,故意來搗亂的,一個個蛋痛的不行。
老闆娘震驚了。這是要玩什麼,後面怎麼收場。接下來該怎麼選,不用說。你投給那邊,這瘋子就投給另外一邊,更噁心的是他有錢,花多,所有人都玩不過他啊。
這已經不是她能處理的事情了,但是又不能明着趕人,指不定就是猛龍過江,這買賣可是誰都不能得罪,沒有辦法的情況下,她只能拉過了丫鬟,悄悄在對方耳邊嘀咕了幾句。
片刻之後,僵局被打破,一個富商打扮的人走了進來,拿着一個花籃,將其狠狠放在了撫琴妹子的前面。
“我投一籃,算結果吧。”說完大氣的一揮手,坐到了凳子上,正眼都不看陸離一下。
陸離看看雙方差距,無語的算算手中剩下的花,你特麼這是作弊啊。
中年婦女看到救星駕到立刻屁顛屁顛的衝上去,就要點數。
忽然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我再來半個花籃。”
衆人循着聲音就看到了一副無精打采樣子的鄉巴佬,此刻他正扣着頭,然後從懷裡摸出了荷包,又是一疊銀票甩了出去。
嗎的今天好刺激,衆人無語的看着宅男,你敢在噁心一點嗎?
還來?中年婦女無語的看着陸離,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往下接了,不接吧,那不是暗箱操作,以後還怎麼帶隊伍,接吧,嗎的,不是又要平局。
當然要來了,陸離已經開啓了超體,這個剛來的富商思維波動跳躍,暗含着一股殺意,不用說,小本子終於忍不住了,這是來鎮場子的。
“怎麼,還有不準買花的,我的錢是假的不成。”陸離眉頭一挑。
女人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幕後老闆,今天這人她算是見識了,就是一活寶。
“當然可以,不過你有那個實力嗎?”說完富商站了起來,雙眼死死的盯着陸離,這處產業,可是個銷金窩,爲他們和曹仁超帶來了大量的金錢,其作用不言而喻。
“有啊,你出多少,我就出多少,我個人覺得吧,她們都不錯,最好是平手。”
八嘎,富商低罵了一句,這個孫子就是來找事的,你是嫌命長啊。
“各位,今天既然意見無法統一,我看不如擇日再選,對不住,今天一切開銷,雅湖小築全免,請大家好好玩,我還有點事要處理,招待不週了。”老闆娘低低的說了一句。
身邊的衆人一看不對,立刻散開,圍觀是天性,但也要看是什麼事,有些真是趟不得渾水,一個個明悟似得看了陸離一眼,飛快的帶着身邊的女人快速離開,生怕走慢了一步。
嘿,清場嗎?該到動手的時候了,陸離等待衆人走開,望着剩下的一男一女,一把撕掉了臉上的面具,丟出一塊牌子,“玩夠了,那麼下半場,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