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宇彬最後一個醒來,立時便大步衝向君玉的身前。
“鐺!”
長刀一出,手起刀落...凌厲的刀光落在君玉和張心漠的身上。
“嘭”
只一聲炸響。
君玉和張心漠便是同時化作了灰燼。
見此一幕,梁平心頭暗暗震撼,這金宇彬的手果然夠狠毒,面對君玉那般容貌姣好的性感女神,竟能這般乾脆的下殺手,真可謂狠辣至極。
雖然梁平偶爾也希望自己變得更加的狠辣一些,但總是顯得有些仁慈。
見到金宇彬,甚至覺得他比羅生盟的會長白骨還要可怕。
然而更爲驚奇的是,寶寶王仍然沒有責備金宇彬,反而滿目關切的輕聲詢問道:“剛纔...你還好吧,怎麼到現在才醒來。”
金宇彬聞言,也輕言細語答道:“多謝寶寶關心,其實我剛纔早就醒來了,但是我一直在凝神傾聽那個偷走了復靈丹的賊人的去向。”
“噢?”
寶寶王既驚訝又急切的問道:“宇彬,你快告訴我,那個賊人究竟是誰,他拿着復靈丹去了何處。”
金宇彬也極爲恭敬的答道:“如果沒猜錯的話,那人就是韓魯。”
“韓魯?”
寶寶王面色徒然一沉道:“你的意思是,韓魯去而復返,已經成功的將復靈丹奪走了?”
此言未落,便見大廳外急匆匆跑來一個齊國衛士。
衛士跪倒在鳳椅之前,急色道:“稟女皇陛下,韓國皇帝韓魯已率衆離開開心古鎮,詩人萩水也跟隨韓魯一起離開。”
寶寶王聞言,衝着衛士揮了揮手道:“好啦,本皇知道了,你先下去。”
衛士拜謝離開。
寶寶王卻是自言自語道:“萩水所愛的那個男人,難道是韓魯?”
此言落在勳的耳中,勳便是起身說道:“實不相瞞,萩水詩中所言的那個人,其實就是我。”
“你?”
寶寶王驚詫的看着勳。
此間寶寶王的神色中充滿了不可思議。
勳卻是滿目的誠懇,俊美的外表下,甚至潛藏着隱隱的哀傷。
見寶寶王那一臉驚訝的模樣,勳仍然誠懇的點了點頭道:“那時候我從韓國趕來,一路上經歷千山萬水,而且遭遇過許多悍匪強盜,他們劫走了我的一切,所剩的殘軀也是風中殘燭,眼看命懸一線,正是萩水爲我披上了寒衣,是她....”
“好啦,你別說了。”
寶寶王突然伸手打斷勳的話,臉上驚現一瞬的哀傷之色。
然而寶寶王的掌心還在流血。
勳便是好意的安慰道:“寶寶,你的手...”
“我沒事。”
寶寶王冷冷的瞪了勳一眼,遂即轉身面向金宇彬,柔聲道:“扶我一把。”
金宇彬扶着寶寶王回到鳳椅上。
他們又一次陷入了沉默。
也給梁平有了一些思考的時間。
如果真如眼下所見一般,那麼萩水跟着韓魯離開,難道是對寶寶王的不滿,以及對勳的報復麼?
不容多想。
國宴上的氣氛似乎因爲復靈丹的丟失,而變得格外的凝重。
魏國君主魏荒突然站起身來,拂袖拜倒在寶寶王的鳳位之前,懇請道:“女皇陛下,韓魯多次以下犯上,魏國請求出兵伐韓!”
寶寶王正令金宇彬替她包紮手上的雙手。
突然見到魏荒前來請戰,便是眯眼看着魏荒那張充滿霸絕之氣的帝王臉,冷冷一笑道:“魏荒,你大魏的疆土僅次於大燕,兵強馬壯,如果主動伐韓,自然攻無不克,戰無不勝,但你出兵伐韓,齊、趙兩國都是你的必經之路,你此番請戰,可是另有所圖。”
魏荒聞言身體一顫,急忙拜倒在地,連連否認道:“女皇陛下萬不可多慮,魏荒請戰,完全是爲了....”
“是爲了復靈丹吧。”
寶寶王冷冷打斷了魏荒的話,並示意身邊的金宇彬返回白虎座,同時嫣然一笑道:“魏荒,本皇多次說過,國宴之上只談娛樂,不談國事,難道你不記得了麼。”
魏荒聞言,那雙老辣的眼睛滴溜溜的直轉,似乎在暗暗籌謀着許多,終於是老奸巨猾的笑道:“噢,實在慚愧,臣因女皇陛下丟失復靈丹而急昏了頭,還請女皇陛下從輕責罰。”
“好,好好好。”
寶寶王嫣然笑着,連說了四個好字。
衆人不解,魏荒也不明其意。
但見金宇彬暗暗衝着魏荒使眼色,似乎在暗示着什麼。
魏荒從金宇彬的面上掃過,終於是嘴角微微上揚,拜謝道:“多謝女皇陛下!”
寶寶王見魏荒就要退下,便是準備起身說些什麼。
然而金宇彬先人一步起身宣佈道:“既然如此,韓國舞師上臺獻上舞技!”
此一言堵住了寶寶王尚未出口之言。
魏荒也藉機退下。
寶寶王的面上看不出是喜是怒。
但梁平已然確信金宇彬與魏荒之間有不可言說的詭計。
正當這樣想着,魏國舞師獨舞上臺獻藝。
獨舞是個長得粗糙的青年男人,腰板粗壯,但卻擁有着超乎常人的精湛舞技。
見他要了一曲動感的機械舞曲。
舞步輕快靈活,動作剛健有力。
時而僵直,時而柔軟。
而且面上帶着自信的微笑,迅速就進入了舞曲的動感狀態。
大廳內羣臣隨之律動。
寶寶王卻在此間,意外的和金宇彬發生了一些爭執。
現場的音浪太強,梁平甚至無法聽到寶寶王和金宇彬只見到底在爭吵些什麼。
但見寶寶王的神色顯得極爲低沉,甚至將桌上的美酒一把推翻。
金宇彬也不予理會。
是勳上前將寶寶王的酒杯扶正,並替寶寶王斟酒賠禮。
在勳的勸導之下,他們三人之間似乎又很快恢復了和諧。
同一時間,獨舞的舞曲也停止下來。
然而寶寶王似乎餘怒未散,冷然起身指着獨舞道:“魏荒,難道你不知本皇素有潔癖麼,此等粗糙的舞師,簡直就弄髒了本皇的眼睛。”
言盡於此。
魏荒的臉上帶着歉意和服從之色。
獨舞縱然有些精明氣兒,但在此間卻無力的癱倒在舞臺之上。
一衆衛士將獨舞拉將出去,斬立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