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廳堂之中,李廣居於主位,嘯天坐在左側上首的位置,就連李文和李若雪,都是坐在後面。
“古小哥這是要收紫蘇那丫頭爲徒?這可是她天大的福氣啊!”李廣道。
搖了搖頭,嘯天有些鬱悶地道:“可惜那丫頭不喜歡當我徒弟,就傳了些粗淺劍術給她,算是指點一下有緣人吧。”
聞言,李廣拍了拍胸脯,道:“我看紫蘇這丫頭挺機靈懂事的,明日便召開族會,收她爲義女,我李家會好好照顧她的。”
嘯天笑道:“那就謝過李老哥了,這份人情在下記下了。”李廣不愧是一家之主,人情世故,做事拿捏,都恰到好處,這是在送他人情,當然要收下。
李廣連連擺手,說不敢當,實際上心裡卻是萬分欣喜,一個未來涅槃境高手的人情,那可是大大的有用。
在扯了一番淡之後,雙方終於是開始了今日的話題。
“不知李老哥找我來,所爲何事?”
嘯天抿了一口香茶,道。
李廣忽然變得有些沉重,道:“古小哥,你可聽過虛空箭李軒?”
“虛空箭李軒?道宗?”嘯天眉頭一皺,爲了在道宗上方便行事,他早就將道宗基本情況弄得七七八八,上到宗主,下到精英弟子,他忽然明白了什麼。
“對,他便是先父。”李廣道。“四年前,先父在晉級涅槃之後,便是成爲了道宗十八峰之中扶桑峰的峰主,可卻不知如何,突然有一天,先父的遺體,卻是被道宗的人送了回來,說是什麼練功過緊,走火入魔而亡,但我仔細查看,卻並未在先父遺體身上發現任何走火入魔的跡象,反而像是與別人爭鬥而死一般,我也問過道宗的人,他們卻一口咬定先父死於走火入魔。”
“那李老哥的意思?”嘯天露出恍然之色。
“此番你入道宗,希望古小哥能夠幫我將先父死因弄清楚,只要弄清楚就行,不需要動手報仇,李家上下,都會感激你的大恩大德!”李廣露出仇恨的神色,道。
聞言,嘯天沉吟思考,這李家老祖死的的確有些蹊蹺,明明是被人擊殺,卻說是走火入魔,這不明顯有鬼麼?
見狀,李廣和李文相視一眼:“放心,雖說是調查,但的確讓古小哥冒險了,既然冒險了,那我李家自有補償的地方。”
李廣看了一眼門外,手掌一揮,一個並不算得多大的破舊箱子出現在嘯天身前的木桌之上。
“這是?”嘯天不解,難道李家又打算送禮給他?
李廣露出追憶之色:“這是先父在死前託人送回來給我李家的東西,裡面的一切,早已說明了他的死因
。”
“仇殺?”嘯天挑眉。
李廣搖頭,露出悲傷,看向了李若雪。
李若雪會意,有些羞澀地取下了脖頸間的吊墜,竟是一把形似‘正’字的鑰匙,若是不注意觀察,還真看不出來。
李廣取過鑰匙,打開了金鎖,露出了其中的東西:“古小哥請看。”
箱子咯吱一聲,緩緩打開,兩塊玉筒和一盞似是由黃金鑄成的古燈!
嘯天一副驚愕之色:“古燈?”真沒想到還能在這裡見到古燈,又一盞古燈。
竟是與青銅古燈式樣一樣的古燈,只是顏色不同而已。
在看到那黃金古燈之時,嘯天體內那被鎮封着的古燈,卻是微微顫了顫,更是肯定了他心中猜想。
“你認識此物?”李文也是驚訝,他雖然知道此物不凡,但對其來歷,卻知道的不多。
“認識,傳說中的古燈,誰不認識。”嘯天如實道來,也沒什麼好隱瞞的,找本古籍一查,恐怕就能立即知曉關於古燈的所有。
點了點頭,李廣拿起外側的那塊玉筒,道:“這塊玉筒,便是記載了關於先父死因以及道宗的一些隱秘,請古小哥仔細一看。”
嘯天拿過玉筒,心神沉浸其中,片刻後分開,眼中滿是恍然之色,原來如此,難怪四年前他會遇到道宗夫人,甚至幾乎是被後者奪舍,原因皆在此。
按照李廣先父的記載,四年之前的某個夜晚,宗主洞府之中,便是發生了奇怪的事情,自那一夜之後,宗主夫人消失無蹤,宗主性情大變,彷彿變了一個人,連連有長老和親傳弟子失蹤,在召開長老會議之前的某個巧合之下,李軒聽到了一些消息,加上他的推測,道宗宗主可能自那一夜之後發生了某種無人得知的變化,於是他心中存疑,用玉筒記錄了自己的看法,帶上一些東西,便是託靈獸連夜帶回給李廣。而第二天,便是傳來了李軒被害的消息。
看來,道宗的一切變化,都是源自道宗宗主。
嘯天心中揣測,結合着當時道宗妖婦的情態和言語,他已經猜到了七八成,但還需要證實。
“莫非胡家和那道宗黃長老對李家下手,也是爲了此物?”
漆黑雙眸緩緩一亮,嘯天道。
李廣和李文相視一眼,道:“可能是,也可能不是,但如果這份玉筒傳到了道宗高層手中,那必定會引起大亂。”
嘯天假裝露出爲難之色:“這事牽扯到道宗的諸多高層,我一個小小的先天高手,想調查此事,恐怕不好辦啊。”
聞言,李廣道:“箱子裡的另一枚玉筒,記載的是一門可以改變氣息改變相貌的秘術,價值及其不菲,還有這黃金古燈,只要古小哥答應替我李家查清此事,事成之後,另外再奉上五萬中品元石
!”
嘯天心中意動,但臉上卻絲毫不動聲色。
李廣咬了咬牙,便是和李文兩人,陡然下跪:“求古小哥替我李家查清此事。”
見狀,李若雪緊咬着紅脣,隨後便是在嘯天驚愕的目光之中陡然下跪:“求古大哥替我李家查清此事,我李若雪願奉你爲主,爲奴爲婢,伴你左右,若有違背,天打雷劈,叫我不得好死!”
嘯天緩緩站起身來:“好,我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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