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弟子傷勢過重,最終氣絕。
楊東輕輕放下女弟子,望向梵清惠的屍體,心裡不知道什麼滋味,如果不是師妃暄,他一定會殺了梵清惠,但是現在梵清惠真死了,師妃暄怎麼辦?
就在這時,大批軍隊到來,包圍了西軍營,一名三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帶着士兵衝進來,一眼看到楊東。
“你是誰?”中年男子看整個軍營只剩下楊東一個人,立刻厲聲喝問。
“楊東。”楊東靜靜的回答。
兩個字出口,周圍唐兵包括那中年男子都嚇的連連後退,中年男子吞了一口唾沫,壯着膽子道:“你就是楊東,就是你殺了我三弟?今日還殺了我李閥如此多士兵,殺死梵清惠掌門?”
原來這中年男子是李淵的大兒子李建成。
“你三弟是我殺的,其他人不是我殺的。”
李建成冷笑一聲:“你以爲你說我就會信嗎?”
楊東不屑地看了李建成一眼,“你以爲我會在乎你信不信嗎?想要報仇,不怕死就上。”
楊東提着劍朝李建成走來,李建成嚇的臉色煞白,怎麼也不敢下令進攻,反而本能的退縮到了一邊。
李建成如此,其他士兵將軍更加不堪,見楊東走來,忙不迭的讓開,楊東前方空出一條大路。
就在這時,兩名女子出現在西軍營營門口,左璇扶着師妃暄走進來。
“妃暄,你怎麼來了?”楊東問道。
“我們聽說西軍營遇襲,就趕過來了。”左璇代師妃暄回答。
師妃暄急聲道:“楊大哥,石姑娘有沒有事?”如果石青璇死了,師妃暄真不知道怎麼面對楊東。
“青璇沒事,但你師父……”楊東沒說下去。
師妃暄聽到石青璇沒事,鬆了口氣,可是馬上緊盯着楊東:“師父她怎麼了?”
再也顧不得其他,師妃暄脫開左璇的手,急忙衝進軍營,左璇也跟着跑進去。
除了梵清惠,這次下山來幫助李唐的四十幾名慈航靜齋弟子,全部死在了軍營裡,師妃暄看着滿地的師姐妹屍體,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左璇抱着梵清惠的屍體嚎啕大哭。
師妃暄一動不動的盯着死去的梵清惠,突然眼睛一閉,暈倒在地上。
“師姐,師姐……”左璇正痛不欲生,看到師妃暄暈倒,更加六神無主,楊東趕緊過來扶起師妃暄,抱着師妃暄的身體,另一隻手扯起左璇,飛了出去。
“這魔頭,武功太可怕了。”
李建成和周圍的唐軍將士,哪裡見過這樣頂級的輕功,怔怔的說不出話來。
……
“師父……師父……不要死……”
客棧內,師妃暄躺在牀上,臉色沒有一絲血色,不斷說着胡話。楊東看着心頭陣陣疼痛。
“楊少俠,師姐脈象越來越虛弱了,怎麼辦啊?”左璇摸着師妃暄脖子,焦急地對楊東道。
楊東低着頭不說話,他已經爲師妃暄診斷過了,師妃暄看到梵清惠死,受刺激太重,已經完全引爆了腦部的創傷。
而對此,就算楊東有平一指和憐花寶典的雙重醫術,也不知道怎麼辦。他知道,師妃暄根本不是藥物能治的。
“要不我們帶師姐去看大夫吧。”左璇道。
“我都治不好,我相信長安城裡那些大夫也治不好。”
“那怎麼辦?難道我們要眼睜睜看着師姐死嗎?”
“不可能,我絕不會讓妃暄死。”楊東正聲道,捏了捏拳頭,“或許,現在只有一個人能救妃暄。”
左璇急忙問道:“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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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璇。”
石青璇不會醫術,但是她的簫聲能平復魔性,以前就可以治自己的靈魂肉體分離之症,現在她有了仙魔簫,又有了仙音功,肯定應該對師妃暄腦部的傷勢有幫助。
“可是,青璇姑娘已經不知所蹤,我們去哪找她啊?”左璇看着師妃暄越來越虛弱的身體,幾乎絕望。
就在這時,一陣悠揚的簫聲響起,如夏夜的晚風,拂過大街小巷,讓浮躁的城市變得靜謐。
“青璇?”
楊東聽到簫聲,立即神情一震,追了出去,只看見對面茶樓陽臺上,站着一名白衣女子,洞簫就脣,和煦的簫聲散入空氣中。
“青璇。”楊東喊了一聲,對面的白衣女子正是石青璇。
“楊大哥,我終於找到你了,師姑娘怎麼樣了?對不起,爹已經入魔,殺梵齋主時我阻止不了,楊大哥,師姑娘在你身邊嗎?我想向她道歉。”石青璇在對面陽臺上向楊東喊,臉上全是愧疚。
“先別道歉了,你過來救救妃暄。”楊東急聲道。
“師姑娘出事了?……可是,我怎麼過來啊。”石青璇看着和楊東隔着的空間,正要跑下茶樓,楊東已經飛了過來,抱起石青璇飛回了客棧。
石青璇聽了楊東述說,她也不知道自己的簫音是不是能救師妃暄,開始吹奏起來。
過了一會,左璇感覺到師妃暄脈象停止了減弱,還有扶蘇的跡象,不由大喜:“楊少俠,好像有效果呢。”
楊東仔細爲師妃暄把脈,師妃暄的脈象的確在復甦,可是,楊東察覺到師妃暄腦部的受損並沒有減輕,這是怎麼回事?
“恩。”楊東點點頭,不想讓左璇和石青璇擔心,至少現在師妃暄是往好的方向發展。
石青璇的簫聲,沒有一點減弱楊東的煩悶,楊東下了樓,樓下是這家客棧的食堂,楊東坐在靠窗的位置上,仔細想着還有什麼辦法能治療師妃暄。
石青璇的簫聲,最多隻能緩和,不解決腦部的創傷,師妃暄不會真的好轉。
“臭乞丐,走走走,上別處討去。”
這時,門口迎客的小二忽然與一個要進店的人發生爭執,那要進店的人,髒兮兮的,小二哪裡能讓他進店,忙不迭往外趕。
“看清楚了,我是和尚,不是乞丐,而且我也不是來化緣的,我聽這客棧傳出的簫聲好聽,所以進來聽一聽,又不吃你一個包子,你急什麼。”那進店的人不高興了。
“哪有和尚自稱我的,還聽什麼簫聲,你聽得懂嗎你,快走,再不走,我告衙門了。”夥計威脅道。
楊東側頭看了一眼,眉頭頓時皺了起來,那進店的人不是別人,竟然是上次在悅來客棧見到的那個“不乾不淨”,好像是崑崙仙池下來的,仙魔簫還是他賣給自己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