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之,有貴客在此不得無禮!”
林震南呵斥出聲,回頭衝着衡山三少俠抱歉一笑:“犬子無狀,還望諸位少俠不要見怪!”
“客氣客氣,少鏢頭此乃真性情!”
米爲義呵呵一笑不以爲意,擺了擺手笑看着一陣風似的跑過來的俊秀少年。頂點說,..
“這就是笑傲裡的超級大杯具,自我入宮當公公的林平之麼?”
林沙嘴角一陣抽搐,也不話仔細打量急突突跑來的稚嫩少年。
果然長得夠俊秀,難怪長大後能把嶽靈珊迷的五迷三倒。
“子無狀,給諸位貴賓賠禮了!”
那子的教養倒真不錯,見到老爹身邊有陌生人,頓時縮着腦袋吐了吐舌頭,衝着衡山三少俠有板有眼施禮,至於林沙則被華麗麗無視掉了。
雙方又是一番寒暄客氣,多了個十二三歲正是活潑好動期的少年林平之,不時問些希奇古怪讓人哭笑不得的問題,倒使得氣氛熱烈又不失和諧。
“哇,林沙兄弟當真了不起!”
當這子知道了林沙的高義之舉後,一張清秀臉上滿是吃驚震驚之色,滿臉熱情湊到林沙跟前激動不已。
“沒想到林沙你年紀便有勇氣獨行千里!”
林平之少年一臉崇拜羨慕,撇着嘴嘀咕道:“我最遠就到過洛陽外公處,還是爹孃帶着一起去的!”
“……”
林沙翻了翻白眼屁話沒,心道你以爲我願意走這麼一遭啊?
林平之臉興奮得通紅,一都沒在意林沙的冷淡態度,自顧自個不停問個沒完,一會兒自身經歷,一會兒又好奇詢問林沙的旅途經歷,自娛自樂嗨皮得不行,那副傻樂摸樣逗得屁孩一陣咯咯直笑。
這邊林震南跟衡山三少俠也聊得高興,怎麼福威鏢局在他的領導下,達到了一個祖父輩都沒達到過的鼎盛階段,不提武功只論見識廣博的話,林震南完全可以排進江湖前列。
怎麼都是南方第一鏢局的掌舵人,見過聽過的事情實在太多,隨便拿出幾件希奇古怪的事情道道,就能引得衡山三少俠連連驚歎情緒激動。
道武功之時,這位林總鏢頭更是眉飛色舞意氣飛揚,當然出來的見解就不怎麼讓人信服了,衡山三少俠也只是微微一笑沒有出言譏諷。
一頓飯吃得賓主盡歡,因爲有孩還有兩少年的緣故,林震南和衡山三少俠很識趣的沒有喝酒,飯後一行又重新回到正堂大廳,等候屁孩父親的消息。
“總鏢頭……”
沒等多長時間,便見一位三十來歲滿臉精悍的鏢師腳步匆匆走了進來,看他一臉的凝重不用猜肯定出了什麼事。
大廳一下子安靜下來,衡山三少俠和林沙是出於禮貌,林平之則是受到影響跟着閉口,六雙眼睛(還有屁孩)齊齊望了過去,眼中雖有好奇卻沒有打探的意思。
“怎麼了?”
林震南眉頭一皺,心頭突然生起不妙預感。
“總鏢頭……”
那鏢師湊到林震南跟前聲嘀咕一陣,只見林震南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難看得緊,手背上的青筋也根根隱現顯然情緒波動不。
“好了,你出去吧,叫下面好好安置不得怠慢!”
過了一會,林震南才無力的揮了揮手,將報信鏢師打發離開。
大廳的氣氛一時有些沉寂,還是米爲義率先開口打破了這份尷尬氣氛:
“總鏢頭是不是有事要忙,我等這就暫行避退……”
“不不不,不用了,這事跟你們此行目的有關!”
林震南急忙擺手阻攔,回頭望向林沙和他懷中屁孩的目光滿是愧疚,艱難開口道:“也就是剛纔我才知曉,楊幺兒上次跟鏢不心受傷,回來後突然生了場大病,於今天清晨時分斷了氣……”
寂靜,死一般的寂靜!
大廳一時冷場,所有人(除了屁孩)都沒想到,竟然是這麼一個結果!
“咳咳,林沙兄弟還請節哀順便……”
這氣氛實在太過古怪,林震南心頭感覺有些不舒服,輕輕咳嗽出聲看向林沙的目光中滿是歉然。
“哎,世事如此怪不的旁人!”
林沙搖了搖頭一臉平靜,在鹿鼎位面他早已見慣生死,對此能夠坦然視之,只是……
“這傢伙可如何安置是好?”
讓他爲難的是懷裡的屁孩,一起生活了近兩月時間,要一感情都沒有那是騙人的,可是眼下他父親已經不在了。
衡山三少俠的臉色也跟着變得凝重,看向林沙懷裡不老實的傢伙眼中滿是可憐,但他們沒有開口置評的資格。
“放心吧林沙兄弟,請把孩子留在福威鏢局!”
林震南眉頭微動,揮手堅決道:“既然楊幺兒爲了護鏢而亡,他的後人自然由鏢局一力撫養,直到他長大成人爲止!”
“……”
林沙默然不語,顯然對這個建議不怎麼滿意。
林震南眼神一凝,目光深處隱隱有怒色閃現,顯然對林沙的沉默十分不滿。
“林沙兄弟,要不你跟我們回衡山,傢伙你也帶上如何?”
米爲義一見大好機會來臨,他哪會放過直接開口表示。
“這個,恐怕衡山派沒有專門帶孩的地方吧?”
對這個建議,林沙倒有些心動,不過轉念一想又覺得太過麻煩。
“請個乳孃幫帶就成!”
米爲義一見林沙有鬆口跡象,頓時強忍心頭激動趁熱打鐵道。
……
震驚,絕對的震驚!
聽着米爲義與林沙一唱一合,林震南臉上不動聲色,心頭早已掀起滔天駭浪。
原本以爲恆山三少俠只是感念林沙高義,這才一路千里遙遙護送至福州,江湖上這樣的事情也不是沒有發生過。
可是現在看來,他想錯了。
人家哪裡是看中了林沙的高義,人家這是看中了林沙這個人啊!
衡山派有多大分量,沒人比他這個跑鏢多年的老江湖更加清楚。可是現在堂堂的衡山派內門弟子,卻對拉攏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子如此上心?
頓時,他便在心中下了一個決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