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赦兒做得對,底牌不到最後一刻不能輕出!”
賈代化鄭重點頭,還以爲賈赦最近才煉出內氣,所以並沒有懷疑什麼,也沒責怪他沒第一時間過來替自己診治。
他都很久沒有露面了,賈赦這個侄子最近幾年也忙碌得很,哪有時間和精力替他這個半截身子都入土的老傢伙治療?
再說了,要不是他的身體適合內氣治療,只怕賈赦就是費盡所有內氣,都別想讓他的病情有所好轉。
他那堂弟賈代善不就是如此麼,當今可是派出御醫全力救治,最後不也迅病亡,從病到故去不過短短兩個時辰罷了。
賈赦輕笑點頭,也沒因爲賈代化是長輩就有什麼顧忌,毫不客氣笑道:“看來大伯的重要性不夠啊,那幫太醫連一個肯爲大伯使用氣功療養的都沒有!”
既然紅樓世界是個仙俠世界,這裡天地靈氣充裕,連仙人都存在,自然少不了各種門路的武功。
真氣修煉之法肯定有,賈赦修煉的是前世的內家拳,早早便修煉到了丹勁,體**氣自生自然沒有什麼問題。
只要達到了暗勁,勉強就能使出內氣,到了化勁體**氣就比較充盈了,而罡勁時期內氣外放戰力彪炳,丹勁之境已經可以將體**氣當作暗器使喚了,只是距離不如傳說中的飛劍,不然跟神仙神通都差不多了。
他自己也是感覺好不古怪,也不知道是不是魂穿的緣故,又或者這裡的天地靈氣濃郁之故,反正自他魂穿過來後重修內家拳,進展度之快連他自己都感覺不可思議。
三年時間,不過短短三年時間,他的內家拳修爲,好似坐了火箭一般突飛猛進,明勁,暗勁,化勁,罡勁直到丹勁,一路幾乎沒有遇到絲毫阻攔,好象吃飯喝水一般就達到了清末那些拳術宗師的水準,甚至更進一步達到了一個更加高深莫測的程度。
只是在明勁時期吃了點小苦頭,那時恰好是榮國公賈代善去世,爲了守孝不得不吃素三年,當時剛剛踏入明勁的他每天飯量猛增,就連身子骨都健壯了好幾圈。
當時還鬧出了不少笑話,爲此賈母還直接數落他是個不孝子,竟然在老父去世後還能吃得那麼香,甚至還長胖了好幾圈。
天地良心,那不是胖是健壯好不好?
不過很快他就達到了暗勁境界,原本膨脹起來的身軀,不過短短一月間便迅消退恢復了原來的摸樣。
賈母同樣不滿意,認識賈代善去世,賈赦這個做長子的不知道愛惜身體,實在是不孝啊不孝。
我草,要不是心境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達到了一個莫名的高度,已經對外物並不怎麼在乎的話,只怕當時賈赦就會忍不住暴起難。
果然,只要看一個人不順眼,不管他做了什麼都是錯的,而且還他錯特錯。
要不是當初榮國府閉門守孝,就賈母這樣不負責到了極點的訓斥,一旦在外頭形成輿論,賈赦都有丟官罷爵坐大牢的風險。
不知道賈母知不知道,一旦他倒黴了,爵位被收了,財產被沒收,人也給關進大牢,榮國府也就徹底完了,她這個老太君便成了普通婦人,還能不能這麼的囂張肆意?
倒是張氏急得不行,還以爲他的身體出了狀況,可那時又在守孝期間,很多事情都有忌諱,把張氏生生急瘦了一圈。
內家拳在這麼短時間就達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高度,他自然就對其它武學沒了興趣。就是不小心從兩代國公收集起來的武學典籍中現了幾本二三流,甚至還有一本一流內功心法都沒啥興趣了。
當時他已百脈俱通,只要修習內功肯定就會一日千力,甚至直接達到先天之境也不在話下,可內家拳的修煉已經徹底越了先天,真沒那個必要啊。
之前他對紅樓世界的仙俠屬性並沒有深刻理解,直到參加了童生試和秀才試,才知曉這裡是一個仙俠世界。
就是不知道,自己的實力在這個世界,算是什麼水平?
應該相當之高!
作爲一等將軍,儘管只是個空頭爵位,單每年過年期間,還有中秋以及萬壽等等重大節慶日,他都要入宮參加宮宴的。
無論是看守宮門的皇宮守衛,還是皇宮內的侍衛,又或者皇帝身邊的大內侍衛都是渣渣,那些大內侍衛都有修煉了內功的好手,可賈赦有把握在三招之內將他們全部秒掉。
正因爲對自身實力有了清晰的瞭解,所以賈赦行事起來便開始沒了顧忌。規矩他還是會守,但是別招惹到他手頭,否則天王老子他也不怕,先幹翻了再說其它,這也是賈代善的孝期過後他立即送妻兒離府的原因。
有那麼強的實力在身,要不是顧忌當今的反應,只要參軍過不了十年,由是一年軍方大將,甚至比之先後兩代榮國公都要恐怖的大將。
估計到時候就算他沒反心,當今都會逼着他反的。好好的安生日子不過,偏偏要如此勞心費力作甚?
這些考量,自然不會跟賈代化和賈敬說的。他倒是沒什麼心理負擔,只怕會把這兩位純粹的土著給嚇着了。
“賈家的底蘊還是太弱了啊!”
面對侄兒賈赦的直言,賈代化除了苦笑還是苦笑,對此也是無可奈何。
之前他倒是沒想到,現在卻是反應過來了。侄子天賦異秉能在年輕之時便能修出內氣,成就一代拳術宗師。
而那幫太醫,一個個都是家學淵源或者傳承完善,除了一身精湛的醫術外,他們大多有修有養身氣功。
以他這樣因爲年輕時候氣血損耗太過嚴重,而導致的氣血衰敗之症,太醫們蘊養的氣功是好對症,可這麼多次請來太醫甚至御醫過來看診,卻是沒有一位願意耗費自身蘊養的氣功幫忙治療,真真叫他鬱悶得緊。
“這次,多虧赦侄兒了!”
將這些不甚愉快的念頭拋到一邊,賈代化誠心實意道謝。
“不客氣,大家都是一族人麼!”
賈赦擺了擺手,與賈代化定下了三日後過來複療的約定,便告辭直接離開。
“這位侄兒不簡單吶!”
等賈赦離開後,賈代化的精神頭依舊不錯,搖頭輕笑着說道。
“是啊,確實不簡單!”
賈敬跟着附和,他確實沒料到賈赦竟然深藏不露,已是拳術宗師之境,還能忍受得了榮國府那邊的折騰。
心中一動,苦笑道:“父親,榮府那邊是不是折騰得太過了點,別最後把恩侯給氣得出族了!”
“情況已經糟糕到這等程度了麼?”
賈代化臉色一變很快反應過來,之前他一直重病修養,賈敬自然不會拿那些煩心事來打擾他,不過現在卻古不論這麼許多了。
“情況相當不妙!”
賈敬畏鄭重點頭,苦笑道:“那邊的老太太實在太過了,好象巴不得整死這個大兒子,整天沒事盡會折騰!”
說着,把榮府賈母的一些事情,撿重要的說了幾句,把個賈代化氣得差點破口大罵,連連搖頭直道‘家門不幸’。
“確實叫人無奈啊,也不知道那位老太太到底哪裡看恩侯不順眼總是找茬,就不怕將恩侯徹底惹哪毛麼?”
賈敬很是疑惑,他活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不靠譜的母親。
“哼,她不是不怕,而是以爲拿捏着孝道便可通殺一切!”
賈代化卻是一眼就看出了原因所在,冷笑連連道:“真是不知所謂啊,以恩侯拳術宗師的實力,在哪都能混得風聲水起,甚至就連榮國公之位,說不定也能重新掙到!”
賈敬心中雖然羨慕嫉妒,卻也不得不承認這個事實。
“哎,看來我這把老骨頭也不能一直閒着,必須爲賈氏宗族做些事情了!”
賈代化一臉鬱悶,無奈苦笑道:“只是希望,恩侯侄兒心中還念有宗族吧,不然麻煩可就大了!”
……
不說賈代化和賈敬父子憂心忡忡,賈赦離了寧國府之後,剛剛回到榮國府,便迎來大票上門慶祝的客人。
四王八公都派來了嫡系子弟,一干勳貴家族甚至連家主都親自出馬上門慶祝,更別說一干阿諛奉承的馬屁人士了,總之榮國府因着家主賈赦考上了秀才之事,一時熱鬧非凡。
賈母樂得合不攏嘴,接受一干貴夫人們或誠心或假意的奉承,口中大話聯翩好似賈赦能考上,都是她的功勞一般。
陪在旁邊的王氏笑容僵硬,賈赦越是風光出色,她心中的擔憂就越嚴重。
而在外院,賈赦帶着自家長子接待來賓,享受如潮一般的奉承,賈政這位僞君子早早避到一邊,跟着幾位相熟的勳貴讀書子弟混在一起。
賈瑚一張少年人的俊秀小臉興奮得通紅,要不是賈赦嚴令他不得喝酒,只怕早就拿着酒壺把自家幹趴下了。
要是一般的讀書人見了,還會以爲勳貴們沒眼力見識淺薄,區區一個秀才算得了什麼?
秀才自然算不了什麼,可關鍵是考上了秀才的人,乃是堂堂的一等將軍賈赦啊,這就相當了不得了,甚至都有可能直接傳到當今耳朵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