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國府榮慶堂中,氣氛有些尷尬。』
“老太太還是不要理會外頭的紛繁事務,這些有我跟老二應付就成!”
賈赦神色平靜,就差沒直接表明態度,要賈母不要多管閒事了。
“你個逆子,這說的什麼話?”
賈母氣得臉都紅了,怒道:“你在外頭胡作非爲,得罪了人給府裡惹了麻煩,還不許我說道說道麼?”
“呵呵,老太太不要妄自菲薄,榮國府也不是任人拿捏的阮柿子!”
沒有接賈母的話茬,賈赦輕輕一笑說道:“想要做事哪有不得罪人的,我要是不想出頭,能在這麼短時間內就升到正四品的位置麼?”
“狗屁的正四品,不過芝麻綠豆大的小官,還有臉在我跟前說道!”
冷哼出聲,賈母一臉不屑譏諷道:“等你什麼時候成了二品一品大員,在來我跟前得瑟不遲!”
“呵呵,老太太好心氣!”
呵呵一笑,賈赦不以爲意,神色淡然提醒道:“老太太,這樣的事情你還是不要插手的好,這是衙門裡的事務!”
“怎麼,我這個做母親的,說一說都不行?”
賈母臉色不善,冷哼出聲不滿道:“你翅膀硬了,想飛了不是?”
“我倒沒那心思!”
賈赦心中不耐,卻還是耐着性子提醒道:“這事情當今暗着盯着麼,誰要是蹦達得歡以後沒他好果子吃!”
“此話當真!”
賈母嚇了一條,臉色都有些白了,等回神過後心中又是一動,想到了某些有益的利益交換,眼中閃過一絲喜色。
“我勸老太太還是不要妄動的好!”
眼前老太太什麼性子,賈赦哪能不瞭解,有些頭疼道:“當今對京畿地區的治安狀況相當不滿,責令京畿府必須肅清地方,雖然沒有在躺上明確表態,但是暗地裡可沒少支持,老太太你可得有着點!”
“在做事的人不是你麼?”
心中起了某些主意,賈母卻是不以爲然道:“鬆不鬆手,給不給人留餘地的事情,還不是由你一句話說了算?”
“呵呵,老太太想得太簡單了,不說我就是一個府丞,上頭還有府尹盯着,看我不順眼的人多了去,他們正愁抓不住餓哦的把柄呢!”
見賈母一副不以爲然的樣子,賈赦暗暗搖了搖頭,這位真是過慣的平順日子,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不過只要他不鬆口,任賈母如何折騰,最多也就是惹了當今厭棄,倒還不至於把一家子都搭進去,也就隨老太太隨便折騰吧,只要她有這樣的精力。
回到衙門後,賈赦又馬不停蹄開展了下一步計劃——打黑!
抓逃飯和通緝犯不過只是開胃菜,真正危害到京都穩定的,還是那大大小小的幫派,以及牽扯其中的龐大利益劇團。
有孫六組織的丐幫提供準備及時的情報,又有上百抓來的青皮混混,爲了戴罪立功透露的情報,其實賈赦早就對京都城內大大小小的幫派勢力有了清晰認識,其中有好有壞牽涉甚廣,不好妄動而已。
到了這時,他通過近一月時間的努力,不僅成功在京畿府衙樹立了威信,同時也在當今按獲得了不少讚譽,無論內外都已經達到了繼續深入下去的標準,他便毫不猶豫繼續加深針對京都市面的肅清力度。
繁鬧的街市,熙熙攘攘的人流,擺攤的叫賣的,還有耍戲的溜猴逗樂的,讓南城這一片街道顯得越喧囂熱鬧。
有一小片街區更是有好幾家戲班駐紮於此,整日裡咿咿呀呀吊嗓子的聲音不絕,大部分都是戲班裡養着的小學徒。
周圍的百姓和商販早就習以爲常,根本就沒覺得有什麼不對襟的對方。
今天如同往常一樣,幾個戲班聚集之地所在的院落熱鬧喧囂,一個個年紀小小的戲班學徒,在師傅的帶領下吊嗓子練基本功。
有興趣的百姓就站在門口圍觀,不時出兩聲吆喝叫好,引得院子裡訓練的小學徒們一個個越賣力。
這樣的情景,跟往常並無二致。
可是今天,這一片熱鬧喧囂的街道,卻來了一羣不之客。
京畿府府丞賈赦,帶着數十名衙役,氣勢兇兇直奔這片街區,路上百姓和商販見了紛紛退避,生怕招惹麻煩上身。
原本喧囂熱鬧的街道,因爲京畿府大批衙役的到來,突然變得有些冷清肅殺,空氣中都似乎帶着一股子緊張氣氛。
“將祥慶班的院子,給本官圍起來,不許放跑裡頭任何人等離開否則別怪本官不講情面!”
走到一座戲班所在的小院前,賈赦停步冷聲吩咐。
“慎尊大人命令!”
一干衙役轟然應諾,頓時分成幾波將祥慶班的院子圍得水泄不通,一下子把瑞慶班留守的人員還有小學徒嚇住了。
“大人大人,我們祥慶班一向奉公守法,不知道大人突然到此所爲何事?”
一個武生打扮的班頭急匆匆從內院衝了出來,被圍住整個院子的衙役攔在裡頭不能出來,他小心翼翼衝着賈赦拱手詢問。
“呵呵,爲的什麼事情你心中清楚!”
賈赦淡淡一笑,以他的內家拳修爲,哪看不出這廝的實力已經達到了二流顛峰,一個小小的戲班竟有如此好手,這就是最大的問題啊。
“給我搜,不要放過任何蛛絲馬跡,尤其這些小學徒,把他們的身契都弄清楚,看有沒有意外現!”
目光森冷如電,他嘴角露出滿滿的不屑,這裡的情況通過孫六的丐幫早就打探清楚,又有那幫怕死的青皮佐證,有些情況已經相當明瞭。
一干將院子圍得水泄不通的衙役得令,轟然應諾猛的向院子裡衝了進去,頓時祥慶班所在院落一片荒蕪,叫罵聲和驚慌失措的尖叫聲混成一片。
“你個狗官,無緣無故就要毀我祥慶班基業,你得了哪家戲班的好處,我跟你拼啦!”
那位武生打扮的漢子一見不妙,想要出手攔阻已經來不及了,頓時眼中厲芒閃爍怒喝出聲,突然雙拳一震猶如蛟龍出海,旁邊的兩位衙役連放映都來不及做出,便慘着吐血倒飛了出去,摔倒在地一連打了好幾個翻滾,而後便一動不動不知道還有沒有命在。
一干衙役只來得及出一聲驚呼,這廝便如下山猛虎一般,渾身氣勢凜然帶着恐怖的殺意呼嘯而至,滿眼通紅朝賈赦所在連連揮拳轟擊。
轟轟轟……
凌厲的拳勁猶如爆竹聲響,轟轟轟的震人耳膜驚人之極,這廝猶如下山猛虎勢不可擋,阻擋在身前的幾位衙役只來得及抽出腰刀便被轟飛出去。
“上,拿下這廝,如遇激烈抵抗格殺勿論!”
面對這麼點點威脅,賈赦面不改色輕輕退了一步,揮舞示意跟在身邊的衙門好手出動,他倒要看看這廝到底有幾分能耐。
刷刷刷……
話音剛落,跟在身邊的數位府衙好手齊齊出動,身如勁風聲如驚雷,瞬間便分作四方朝撲來戲班武生聯擊而去。
鷹爪功,螳螂手,梅花拳還有大力金剛掌等等外門硬功紛紛亮相,瞬間便與那外功實力不俗的武生戰至一處。
作爲大慶朝第一府,京畿府衙門裡還是有不少好手存在的,只是之前一直不怎麼受重視罷了。
賈赦上任以來,知曉了這些衙役好手的存在後,便將他們着急起來重新分配,作爲衙役中的戰鬥骨幹存在,在這裡的‘嚴打’行動中表現相當搶眼。
這次他親自出馬,準備端掉祥慶班這個拍花子窩點,自然不會放鬆大意。儘管他一點都不擔心遇到反抗,卻沒有一定要自己出手的意思,手下一幫衙役又不是吃閒飯的,這麼點小事都做不到還混個屁啊。
那位武生的實力也不過區區二流顛峰,雖然論單個實力比一干圍攻衙役好手強,但好漢架不住人多,儘管其奮勇無匹連傷數人,最後卻是依舊沒能逃脫慘敗重傷被抓的命運。
這廝突然動手是一個明顯信號,原本窩在院子裡教授那幫小學徒的戲班師傅,突然一個個渾身氣息大變,手段犀利朝着洶涌而至的衙役動凌厲攻擊。
衙役們雖然之前聽了賈赦的吩咐,卻是沒怎麼放在心上,結果一接手便吃了大虧,好幾個衙役當場便被打得吐血倒地生死不知。
這一下,可把那幫羣起而攻的衙役驚着了,同時也把他們惹火了,紛紛抽刀在手朝着這幫隱藏在戲班裡的兇頭兜頭就砍。
這幫隱藏在戲班裡的漢子雖然手頭夠硬,卻是連江湖不入流的弱手都算不上,被衙役門持刀圍攻一通亂砍,不過短暫功夫便紛紛慘叫着倒在血泊中。
肅清了敢於反抗的狠人,沒理會嚇得臉色白哇哇大哭的戲班小學徒,一干衙役氣勢洶洶衝進了院子裡的房間中,很快一通砰砰砰的翻找東西的聲音傳了出來,屋子裡的東西基本上都被砸個稀爛。
“大人大人找到了找到了,後院有個地窖,裡頭關押了二十來個孩子,男女都有!”
沒過多久,一位衙役班頭滿臉興奮衝了出來,就連臉上濺着的殷紅血跡都顧不得擦拭,可見其心中的興奮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