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氣血鼓盪,體內勁氣勃,賈赦猶如下山猛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殺入白蓮教徒之中,瞬間驚呼慘叫連成一片,普通的白蓮教徒連反應都來不及做出便慘叫着倒飛了出去,卻是再也沒能爬起來。『
至於那幾位請神上身,威風八面的白蓮教徒,賈赦也沒跟他們客氣墨跡,直接伸掌重重印在他們心口,暗勁勃瞬間震碎了他們的心脈,這些之前還威風凜凜,殺得龍禁衛屁滾尿流的恐怖存在,瞬間就被震斷心脈七竅流血而亡。
“本官一等將軍賈赦,陛下在此爾等還不見駕?”
輕鬆解決了最難纏的白蓮教徒,賈赦飄身而退,揚聲大喝:“解決了這些白蓮餘孽前來見駕!”
聲如洪鐘,好似炸雷在龍禁衛耳中炸響,頓時叫這幫士氣低迷的傢伙心頭一震,急忙鼓起餘勇一陣衝殺,將失了主心骨的白蓮教徒全部斬殺當場。
等他們清理了白蓮教徒,急忙上前拜見當今,並在當今的要求下殺向混亂的內宮。
之後的事情就簡單了,有軍隊出馬,刺客之中又沒有那種能以一人之力獨挑大軍的猛人,自然被一一擊殺。
這一場皇宮內的混亂,直到天色快亮之時才勉強結束。
整個皇宮一片狼籍,到處都是仰倒的屍體和刺鼻的血腥氣味。因爲天氣寒冷的緣故,這些屍體和鮮血已經結成冰塊,看起來更加恐怖驚人。
經過粗略統計,這次皇宮之亂,死去的妃嬪美人還有宮女上百,最叫當今心痛的是兩位未成年皇子十四和十五死於混亂之中,參加宮宴的重臣權貴也掛了十幾個,可謂損失慘重。
當今勃然大怒,下令徹查刺客混入宮廷之事,相信不久內宮之中將再次血流成河人頭滾滾。
同時當今下令禁閉京都城門一日,五城兵馬司和京畿府衙徹查城內不法,還有京營將士佈防各大城門以備萬一。
從除夕開始,整個京都都籠罩在一層緊張的陰霾中,再無絲毫過年的喜慶氣氛,整個城市都顯得緊張之極叫人難以喘息。
當然這些跟賈赦沒有多少關係,待皇宮內院的刺客全部肅清之後,他之前向當今告辭回府。
當今倒是想把他留在身邊當作侍衛,可惜他根本就不答應。並且還明確表示,他是不會進入軍中的,也算是讓當今放心。
他表現出來的武力實在太猛,可以說宮宴的混亂就是被他一力壓制下去也不爲過,當今回過神來鐵定得嚴加防備,他還不如早早表態,至於當今到底怎麼想的他就管不着了。
如果這位皇帝真容不下他在官場,按他乾脆辭官當個閒散爵爺也不錯,到時候自然另有其它樂事去做,並不是一定要掛在官場這顆樹上吊死。
所幸當今不是過河拆橋的性子,估計也是忌憚賈赦的恐怖武力,他並沒有堅持讓賈赦留下護衛,並且很明顯表示了感謝,等後續事宜處理妥當後會有重賞。
賈赦心情愉快跟鄰府伯父一同離開皇宮,約定大年初二上門拜訪後便返回榮國府,果然賈母和二房一干人等全部等候多時矣。
“老大,今晚皇宮究竟出了什麼事,喊殺震天的叫人心驚膽戰!”
賈母最先沉不住氣,見賈赦進門二話不說開口問道。
因爲身體有些不適,她昨晚並沒有參加宮宴,而是留在府中享受二兒子和二兒媳的孝敬,沒想到宮內突然傳來陣陣喊殺聲可被嚇得夠戧。
張氏也是同樣的原因沒有參加宮宴,怎麼說張氏裝病都裝了好幾年,自然不會在這等事情上犯下‘不孝’的大罪。
大慶的大年宮宴規矩不嚴,除了受邀的重臣和權貴之外,其家眷可來可不來,視本身的意願而定。
“是啊大哥究竟怎麼回事?”
賈政一臉焦急,好象宮中大變跟他有莫大關係似的。
“沒什麼,有反賊想要刺殺皇帝,最後失敗了!”
淡淡掃了在場幾位一眼,賈赦不以爲然說道:“用不着如此緊張,當今沒有事情,也不會牽連到咱們頭上!”
“怎麼能說沒關係?”
賈母沒好氣道:“等會上個摺子向當今請個安露個臉,表表榮國府的忠心!”
賈政眼睛一亮,他要的就是這樣的露臉機會,要是沒老大這個榮國府襲爵人帶着,他還真沒資格上摺子。
“要上就讓老二自己上去,估計最近幾天京畿府要忙死,我可沒這閒功夫!”
只微微一想,賈赦哪還不知賈母和賈政心中打的什麼主意,頓時沒了說話的興致,擺了擺手露出一副疲倦摸樣,打了個哈欠道:“在宮裡待了大半夜實在疲倦,老太太我這就告辭了!”
說着也不等老太太反應過來,拱了拱手轉身就離開了榮慶堂正房。
“這這這,這個混帳東西!”
直到賈赦的身影已經消失在屋裡,賈母這才反應過來一臉氣憤,拍着扶手卻是無可奈何。
“母親,你看這個請安摺子……”
賈政一臉急色,鬱悶道:“這麼好一露臉機會,大哥怎麼就不知道爭取呢?”
“哼,估計是不想讓老爺出頭吧!”
王氏在一旁陰陰開口,臉上露出一抹憤恨之色。
“哼,沒有他難道我們就不能送摺子入宮麼?”
賈母心頭火起,猛的一拍扶手冷笑道:“怎麼說我也是品國公夫人,一份請安摺子還是送到皇帝案頭的!”
“如此,是不是有些失禮了?”
賈政卻是有些猶豫,小心道:“沒有大哥聯名,總感覺不太妥當!”
“那你認爲該如何?”
賈母鬱悶了,老二這性子太過綿軟了,前怕狼後怕虎的還怎麼成事?
……
不說榮慶堂母子二人的糾結,賈赦悠然回到東院。
果然東院也是一片燈火通明的景象,張氏,趙氏和錢氏都在,賈瑚和賈璉兩個小的也在,至於賈淙和賈迎春則是呼呼睡得正香。
“老爺,宮裡生什麼事了?”
見到賈赦安然返回,幾個女人眼睛一亮齊齊起身相迎,張氏作爲正房一邊觀察賈赦的狀態,一邊好奇問道。
“沒事,今天宮宴上突然竄出一皮刺客,把好好一個宮宴攪得天翻地覆,幸好夫人你沒跟着一起進宮,不然我還真不好顧及!”
賈赦擺了擺手,往主位的椅子上一主,簡單將宮內突然爆的亂子說了一下,最後總結道:“當今沒事,估計宮內還會亂上一陣子,老爺我這次可是立了救駕大功,至於當今能有什麼封賞就不好說了!”
“這可真是太好了!”
不僅張氏,趙氏和錢氏全都一臉眉飛色舞,老爺不僅在宮宴大亂中沒有絲毫損傷,反而還立下救駕之功,皇帝肯定少不了重賞。
功莫大於救駕!
想當年老國公之所以能夠恢復公爵爵位,還不是因爲有一次救駕之功?
不然真以軍功而論的話,鄰府的賈代化一點都不比老國公差,可他卻是降等襲爵,這就是差別!
“這事你們心中有數就成,在當今有動作之前千萬不要泄露出去!”
見幾位女人一臉喜色,大有揚眉吐氣之勢,賈赦笑着擺了擺手:“老太太和老二那邊對咱們大房可是看不順眼得緊,你們可不要在這時候刺激他們!”
張氏聞言一驚,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以老太太的心性,賈赦光宗謠祖可能還會高興一下下,事後少不得敲打一番,而後又會要求老爺幫襯二老爺。
而二老爺賈政夫婦可不是省油的燈,誰也不知道他們在提前得了消息之後,會不會做出一些叫人吃驚的事情來?
儘管這樣的可能不是很大,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誰也猜不透這對虛僞的夫婦心中到底是怎麼個想法。
“瑚兒璉兒,你們這幾天待在東院哪都不要去!”
叮囑了幾個興高采烈的女人一番,賈赦這才把目光放在兩個嫡子身上,吩咐道:“這兩天不管是京都還是咱們所居的這一片都可能不太平,你們作爲大房的男丁要保護好母親還有弟弟妹妹,知道麼?”
“請父親放心,孩兒跟弟弟不會叫您失望的!”
賈瑚一臉鄭重,牽着弟弟賈璉的手保證道,賈璉這小子也稍稍知事了,在一旁連連點頭一副小大人摸樣。
“哦對了,等天一亮我便去妹妹妹夫那看看,順便提醒他們注意,如果能叫他們到榮府暫住幾日最好!”
賈赦點頭表示滿意,回頭又衝着張氏說了句,隨後擺了擺手笑道:“好了好了,大家都散了吧,把心放到肚子裡,有老爺我在出不了事情的!”
趙氏和錢氏很有眼色急忙起身告辭,帶者一雙兒女在一票丫鬟婆子的簇擁下離開,賈瑚和賈璉也經不住熬夜的疲憊告辭離開,賈赦輕輕一笑和張氏一同返回東院主臥。
第二天果然整個京都戒嚴,城裡的喜慶氣氛頓時消散,城中百姓惴惴不安,官員權貴也是人心慌亂,像賈政這樣想要投機取巧的也不在少數,於是當今的案頭突然多出了小山一樣的請安摺子,只把心情不爽到了極點的當今給氣得不輕,卻又不好拿這些官員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