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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師兄這是……”
二十來位黃衣勁騎來到林沙一行準備紮營的小山坡前,看到路上躺了一地黑衣蒙面屍體阻路紛紛翻身下馬,丁勉,陸柏和費彬的臉色很有些勉強,急步走到前迎的嶽不羣身前滿臉疑惑。△↗,
“嘿,虧你們三還有臉問,在嵩山派的地盤上竟然冒出這麼一夥強人來,我還想問問你們嵩山派是幹什麼吃的?”
不等嶽不羣開口解釋,林沙便探步上前,衝着三位手下敗將冷哼道。
“林沙……”
看到林沙那一臉皮笑肉不笑的譏諷神色,嵩山三大太保的臉色變得難看異常,咬牙切齒眼神似欲噴火,臉上青筋根根暴起猙獰可怖。
“好了好了,事情是這樣的……”
嶽不羣一見不妙急忙探身擋在林沙身前,滿臉溫和言簡意賅將他們欲往開封求醫,結果半路遇襲的事兒述說一遍。
這時,一位黃衣勁裝青年走到丁勉三人身前躬身彙報:“三位師伯,地上死去的那些黑衣蒙面人,正是咱們搜尋追擊多日的太行羣匪!”
“真的麼?”
費彬一臉‘驚喜’,轉身衝着嶽不羣拱手感謝道:“感謝嶽師兄出手相助,幫我們解決了這夥心腹之患!”
“哦,這話怎麼說?”
嶽不羣眉頭輕輕一挑,嘴角掛上一絲不易察覺的嘲諷冷笑,‘疑惑’道。
費彬睜着眼睛說瞎話:“前不久這夥太行悍匪不知爲何突然竄入豫省,作案多起手段兇殘人神共憤。我嵩山派追查多日卻屢屢被其逃脫,沒想到今日他們竟把主意打到嶽師兄身上。真真不知死活正好借嶽師兄之手除了這一夥禍害!”
說着朝後揮了揮手,立即有清點屍首的嵩山弟子搬了幾具屍體過來。這些死去黑衣人臉上的黑巾已被拿去,嶽不羣一眼掃過忍不住驚咦出聲,他還真認出了其中兩位,正是太行一帶赫赫有名的黑風寨大當家和二當家,綠林道上出了名的強梁人物,一身武藝都算江湖二流顛峰,沒想到就這麼悄無聲息掛了。
“嶽某不敢居功,這些綠林匪寇都是林沙小友一手解決!”
嶽不羣一臉溫潤君子範十足,又把沉默許久的林沙提溜出來。
“嘿嘿。是不是感覺很失望啊?”
林沙笑眯眯走上前來,衝着臉色難看的費彬裂嘴輕笑。
“你這話什麼意思?”
費彬額頭青筋根根爆起,眼神陰冷惱怒道。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唄!”
林沙微微一笑適可而止,說出的話卻是氣死人不償命:“我幫嵩山派解決了這麼一夥麻煩,你們怎麼也得表示表示不是?”
“你想要我們怎麼表示?”
這時一直沒開口的二太保丁勉站了出來,一臉冷淡問道。
“我也不要什麼好處,只是希望你們離得越遠越好,看到你們這身黃衣我就煩,怎麼樣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林沙微微一笑不急不緩道。
“你……”
被赤落落的嫌棄了。不要說嵩山三大太保被氣得滿臉通紅,就是跟隨而來的一干嵩山弟子也氣得咬牙切齒,見過不怕死的就沒見過這麼腦殘急着找死的。
“小子你找死……”
這不,便有一位正在收拾地上屍首的嵩山弟子忍不住跳將出來。幾個跨步衝到林沙跟前伸手猛力一推。
“哼,不自量力!”
林沙只是冷笑出聲,動都沒動地方。隱藏在衣裳內被推位置的筋骨肌肉輕輕一陣蠕動。
“啊!”
那衝動的嵩山弟子只覺一股巨力襲來,手臂劇痛身子不由自主倒飛出去。發出陣陣驚呼慘叫砸在地掀起一片塵土。
“林沙你找死!”
嵩山三大太保救援不及,眼睜睜看着那莽撞嵩山弟子砸落在地捂手哀嚎。頓時齊齊狂怒出聲,刷刷刷抽出長劍直指林沙。
身後一干嵩山弟子也不甘示弱,紛紛抽出長劍滿臉兇狠圍了上來,看向林沙跟嶽不羣的目光之中滿是不善。
咻!
林沙眼神微眯大手一張便將掛在馬鞍上的長槍取下,手腕輕輕一抖只見長槍閃電般突刺而出,在嶽不羣‘不可’的驚呼聲中深深扎入嵩山三大太保腳下地面三尺來深,韌性十足的槍桿還猶自顫抖不已。
“怎麼,你們想跟我動手不成?”
他大手一伸攔下嶽不羣出面說情,眼神陰冷盯着一干殺氣騰騰的嵩山弟子怡然不懼,嘴角掛上一絲掩飾不着的譏諷嘲笑道:“就你們這點能耐,來多少都是送菜!”
說着,毫不猶豫便將前世帶過來一直收斂着的滔天殺氣釋放,鋪天蓋地將嵩山三大太保以及身後一干弟子籠罩。
“你!”
丁勉只來得及說出一個你字便再也說不下去,直覺一股帶着濃郁血腥味的殺氣鋪天蓋地將他籠罩,身心頓時如墜冰窟動都難以動彈分毫,眼前甚至產生種種幻覺好似臨身血腥戰場,直面數萬身經百戰裝備精良的鐵血將士,心中恐懼被無限放大傻愣愣站立原地生不起絲毫反抗之念。
咚咚咚……
當丁勉手腳發軟再也支撐不住即將一屁股跌坐在地之時,咚咚兩聲悶響將他從幻境中驚醒,回頭一望兩位師弟陸柏跟費彬卻是率先一步承受不住壓力,跟着身後幾名弟子撞在一起變成滾地葫蘆。
“你你你,你這是使的什麼妖法?”
顧不得被嚇出的滿身冷汗,丁勉看向林沙的目光中滿滿都是恐懼,顫抖着聲音大聲喝問,像是如此就能給自己壯膽一般。
“嘿嘿,從槍術之中領悟出來的軍中殺意而已,怎麼樣你們誰還想跟我動手的直接站出來!”
林沙嘿嘿一聲冷笑,右手握住長槍槍柄一臉傲然。
“丁師弟你們這是……”
嶽不羣被眼前出現的變故驚呆了,都沒見林沙出手呢,嵩山派一行便已個個面如土色冷汗淋漓,這是發生了什麼事?
聽了丁勉和林沙一番對話,他琢磨出來這是林沙對嵩山一行使出了那什麼‘殺意’攻擊,真真好詭異的手段啊。
“嘿嘿……”
林沙嘿嘿一笑收回放出的滔天殺念,在鹿鼎記世界做了幾十年皇帝,對自身氣勢早就能夠做到收放自如,以前沒有太過放在心上,最近一段時間因爲境界和實力的提升開始注意起來,沒想到一試驗果然效果極佳。
呼……
突然感覺身上壓力一鬆,無論是丁勉還是身後一干嵩山弟子全都長長呼出一口大氣,顧不得擦拭額頭臉上驚出的冷汗,急忙將狼狽摔倒在地的陸柏和費彬扶起,而後匆匆衝着滿臉關切的嶽不羣拱了拱手,道了聲‘有事’便慌不擇路狼狽而逃,好象身後有什麼可怕怪獸追趕一般。
“林沙……”
嶽不羣心中翻起驚濤駭浪,看向林沙的目光不知不覺變了又變,都不知該說什麼是好,只憑氣勢就能嚇得嵩山三大太保落荒而逃,這事怎麼聽怎麼感覺玄幻荒謬,實在讓人一時難以置信。
“你們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快紮營都想露宿荒郊野外麼?”
林沙沒有急着回答嶽不羣的疑惑,眼見天色逐漸暗淡下來,急忙回頭招呼呆愣愣傻了一般的王家兄弟還有林氏父子,要他們趕快安營紮寨準備過夜,只到這幫傢伙如夢初醒慌慌張張手足無措忙活開來,他這才示意嶽不羣跟他過去。
經歷了剛纔的突襲以及嵩山派一行叨擾,林沙可不敢再輕忽大意了去,跟嶽不羣兩人翻身上馬繞着營地開始巡查。
“嶽先生心中以爲武功爲何?”
見嶽不羣一直沉默不語,眼中的疑惑更甚剛纔,林沙也沒有繞圈子的意思直接開口問道。
“這個,說實話嶽某還不曾想過,不知林沙小友問這個何意?”
嶽不羣被問得一呆,沉吟片刻卻是沒有答案,搖了搖頭苦笑道。
“我眼下外功已到登峰造極內力自生之境,體內十二正經也全部貫通,武功到了現在已經達到一個瓶頸,進一步海闊天空,退嘛,根本就沒有退路可言!”
林沙直言不諱將自身情況道出,也不理會嶽不羣震驚複雜的臉色,一邊策馬緩行一邊輕聲自言自語:“武功到了我這等地步,再以爲苦修根本沒有絲毫益處,所幸我之前拜訪武當,從武當的道家典籍中尋得一條出路!”
“是何出路?”
嶽不羣脫口而出,話音出口便覺不對,只好尷尬的衝着林沙一笑。
“沒事沒事,嶽先生的心情我可以理解!”
林沙哈哈一笑,只笑得嶽不羣臉色越發尷尬,只是涉及更高一個層次的武學秘要,但凡是個有野心的江湖中人就不會不感興趣,像嶽不羣這樣的野心滔天之輩,就更不可能抵住其中誘惑了。
“說起來其實簡單得很,不過就是探詢武功的本質罷了!”
林沙輕輕一笑自顧自繼續說道:“自從我出了閩省以後,所見所聞江湖中人學武基本上都是爲了做那人上之人,爭強好勝爲了一門高深武功秘籍打生打死血流成河也在所不惜!”
這話說得嶽不羣臉上好不尷尬,他不就是這樣的人麼?
“錯了,在我看來這都錯了!”林沙扭頭回視嶽不羣斬釘截鐵道:“武功的本質其實就是強身健體……”(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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