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蓋的手勁有多大,光看他那一米九以上的高大身材,還有雄壯體魄便知一二,絕對的猛男壯漢!
儘管這一甩沒有用勁,卻依舊將那身材瘦削的賊子直接抽飛了,砰的一聲重重砸落在地,噗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半邊臉頰以肉眼可見速度腫脹起來。
“這你遭天瘟的賊子,竟敢搶老孃的錢,老孃撕了你!”
就當那身材瘦削的賊子,被晁蓋揮手拍飛出去,摔落在地暈頭轉向不辨東西之時,一位看年紀四十左右的中年大媽滿臉猙獰衝了過來,揮舞那雙一看就很有分量的胖手,劈頭蓋臉朝躺地上賊子的臉上身上抓去。
那賊子一個不防,尖嘴猴曬腮的臉上,便被鉿出道道觸目驚心的血痕,有那幾條深的還滲出絲絲血跡。
尼瑪,這是毀容龍爪手吧!
晁蓋嘴角一陣抽抽,心中爲那賊子默默點了根蠟,碰到這麼個潑辣的中年大媽算他倒黴。
跟他有同樣想法的路人不在少數,一個個飽含同情看着好戲。
“嗷某的臉某的臉,你這潑婦還不快快住手!”
那瘦削賊子被中年大媽幾爪挖回了神,臉上火辣辣的疼痛讓他徹底暴怒,瘦猴一般的手一翻就將撒潑的中年大媽推翻倒地。
等到周圍的人羣衝上去拉開兩人時,這兩位已是滿身狼狽好不邋遢,等巡邏隊的人手過來後立刻接手了這兩位,將他們全部帶走。
晁蓋呵呵一笑,能看到如此鬧騰的一幕也算不容易,而且他看那瘦削賊子不簡單,所以也就跟着過去繼續圍觀。
巡邏隊駐地兼辦公場所,是一排三進的大宅院,那中年大媽一到地兒頓時神氣起來,指手畫腳直言她乃是街上阮大官人的親戚,要巡邏隊的人狠狠教訓那賊子,不然她可是不答應的。
“這阮大官人是什麼人,很有名麼?”
晁蓋遠遠站在一旁,聞言朝身邊的巡邏隊員問道:“怎麼沒聽說過?”
街道上的巡邏隊員,其實就是以晁家莊莊客爲骨幹,招收附近青壯培訓而成,自然認識晁蓋這個大老闆。
“莊主,阮大官人就是石碣村的阮小二,他家婆娘在街上開了家包子鋪,眼前這位是其孃家大嫂,出了名的潑辣角色!”
跟在旁邊的巡邏隊員急忙開口解釋,看向那說話粗聲粗氣沒個婦人樣的中年大媽很是不屑。
阮小二?
晁蓋有些詫異,沒想到這位水滸故事中,出了名的窮人竟然也混出了名堂,他家婆娘都能在街上開包子鋪了,家庭經濟狀況看來相當不錯啊。
“阮小二混得不錯麼,他家婆娘都有餘錢在街上開鋪子了?”
臉上神色莫名,他可是知道臨近罐頭大工坊的幾條繁華街道上的鋪面租金不菲,阮小二的婆娘能在這裡開店顯然手頭頗有資財!
“可不是麼,阮大官人和兩個親弟弟都是難得的好漢,組織石碣村的漁民專門去水泊深處捕撈,與梁山水賊發生多次衝突都沒有吃虧,憑藉替咱們大量提供新鮮魚蝦可賺了不少!”
說話的空擋,那位阮小二婆娘家的孃家大嫂繼續跟着一干巡邏隊員大喊大叫,鬧得有些不太像話。
“你們一定要好好教訓那賊子,不然我可是不依的!”
“我家小姑子的丈夫,可是阮大官人,你們可要想清楚了,得罪了我那姑爺是什麼後果!”
“……”
聲音尖利刺耳之極,說話難聽囂張狂妄,好象阮小二是什麼大人物般,巡邏隊必須要給面子似的。
晁蓋沒有生氣的意思,只是感覺有些好笑,丫的這是給阮小二拉仇恨吧,這是生怕阮小二沒把巡邏隊徹底得罪不成?
從水滸故事中可知,阮小二的武藝確實不俗,陸戰能力如何暫且不說,但水戰能力絕對已經擠身江湖一流!
可這裡不是武俠世界,江湖一流高手也只能應付十來條精壯大漢的聯手圍攻,巡邏隊隊員可都是每日操練不綴的精壯漢子,就算一個兩個,五個七個不是阮小二的對手,可一個小隊十來位好手聯手圍攻的話,阮小二也絕對討不了好,他的武藝也只是江湖一流墊底而已。
所以,根本用不着晁蓋吩咐,被鬧得心火旺盛的巡邏隊員們,一個個臉色難看不爽得緊,要不是顧忌大家都是鄉里鄉親的話,絕對不會跟這位潑婦一般的中年大媽客氣的。
就在他們的忍耐即將到達極限之時,突然一位年輕婦人匆匆跑了過來,二話不說拉着那位喋喋不休的中年大媽就走,邊走還邊朝一干滿心惱火的巡邏隊員賠禮道歉,不過幾個呼吸功夫便消失在人流之中。
“剛纔那位婦人,便是阮大官人的娘子,脾氣還算不錯,就是不知道她那位孃家大嫂怎麼那麼麻煩?”
見到這一幕,跟在旁邊的巡邏隊員笑着解說道:“這位真真潑辣得緊,來這了也沒幾個月時間,就跟鄰里鬧出了好些不愉快!”
“那就跟阮小二直接說說,叫他約束一下這位親戚,別到時候鬧出了什麼亂子,大家臉色都不好看!”
晁蓋搖了搖頭不以爲意,輕笑着吩咐道:“不要以爲對方有點名頭就縮手縮腳,在水泊這一畝三分地上某家還沒怕過誰來!”
他一點都沒有要將阮氏三雄直接招入麾下的意思,眼下這樣就很好,大家雖然沒怎麼碰面,卻是有直接的利益聯繫,等到以後他真有什麼想法和動作的時候,拉人也是很簡單的事情!
關鍵他現在還有些不確定,梁山好漢中有名次傢伙身上的星運到底還有多大影響,他可不想再嘗試那些無緣無故的倒黴事兒了。
如今依靠簡單的罐頭產業鏈,他不僅將附近百十來裡的村民一網打盡,全部成了罐頭作坊原材料的提供者,同時跟梁山水寨也有直接的利益聯繫,等着時間發酵這種利益聯繫將更加穩固。
等到利益聯盟牢固之後,他就算沒有直接落草,也能通過間接手段調動梁山水賊人馬,到時候要是有不長眼的傢伙找茬,都不用自己親自動手,梁山水寨以及漁民中的江湖好手都會主動出面幫忙解決麻煩!
……
“你是鼓上蚤時遷?”
晁蓋目光深沉,看着眼前被綁在木架上,一張尖嘴猴腮臉上密佈爪痕,一邊臉頰高高鼓起的瘦削男子,語氣中滿是古怪之意。
“你又是何人?”
所謂仇人見面份外眼紅,時遷看着眼前這位甩手將自己拍飛,造成眼下如此處境的高大男子,滿臉不爽反問道。
“瞎了你的狗眼,這位可是晁家莊莊主,東溪村保正,青州第一好漢,托塔天王是也!”
一旁的晁家莊莊客,同樣也是工坊區街道巡邏隊高層的漢子怒斥出聲,看向時遷的目光滿是不善。
“你你你,你就是青州第一好漢,托塔天王晁保正?”
時遷嚇了一跳,看向晁蓋的目光中滿滿都是敬畏和崇拜,托塔天王晁蓋可是江湖上的一位傳奇,又哪是他這樣的小角色能夠輕易碰到的。
晁蓋饒有興趣看着眼前這位江湖上出了名的盜賊,其實也是盜墓賊,心中泛着相當古怪的念頭。
這廝不是個硬骨頭,之前偷錢被巡邏隊逮住,等那位潑婦一般的中年大媽離開後,巡邏隊員自然便開始審訊這廝。
都沒有使出多少手段,這傢伙就自己軟了,交代了名字和身份,正式梁山一百單八將中排名第一百零七位的鼓上蚤時遷!
話說這廝的武藝不行,一身輕身功夫相當了得,之前的遭遇也證明了這一點,晁蓋的一記鞭手差點被這廝躲了過去,那可是倉促間的應變很是了不得。
別看這廝在梁山大聚義中排名倒數第二,而且在宋江心中也是可有可無的角色,不然在徵田虎徵方臘的戰鬥中,這廝幾乎沒什麼表現,最後更是得病死在了杭州。
可在晁蓋看來,這廝的本事相當實用,乃是哨探頭目的不二人選,以其輕功還有江湖手段,在某些時候能夠發揮重要作用。
如果按照他的想法來排位的話,時遷這廝怎麼也得在三十六天罡之列,起碼比病關索楊雄要高才是!
只是宋江並不是很在意時以的能耐,只讓他做一些雞鳴狗盜的活計,白白浪費了一位斥候間的良才。
這些只是晁蓋轉念間的想法,眼下時遷被抓,他心中卻是另有其它念頭。
剛纔他還一記凌厲手鞭,直接將這廝抽飛,瞧他半邊臉頰腫得跟饅頭似的摸樣,就知道那一下他捱得絕對不輕。
如果按照之前的經驗,他要是傷害了梁山好漢中有名次的存在,立刻就會遭遇莫名其妙的天災襲擊,之前被弄得狼狽之極好不心驚。
可是眼下屁事沒有,一切風平浪靜,這就叫他心中生起了疑惑,又多了一絲其它的想法。
不管如何他想嘗試一番,如果真如自己猜測的那般,他便可以直接擺脫所謂的魔星之運反噬,就算直接招攬或者打殺梁山好漢中有名次的存在,也不會遇到什麼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