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山五雲步,萬妙仙姑許飛娘道場
許飛娘是個妙人!
這是修行界公認的事實,作爲昔年五臺派的主要分支,許飛娘手中的好東西絕對不少,無論是修煉功法還是靈丹妙藥都不缺。
可惜,這位五臺派開派混元祖師名義上的道侶和侍妾,身上揹負了太過沉重的仇恨,整日裡到處尋仙訪友,甚至就連修爲都落下了,就爲了給五臺派大敵娥眉派找麻煩。
爲了給娥眉派找不自在,她甚至不惜拜在妙一夫苟蘭英門下,只要妙一夫人肯鬆口她一點都不吝嗇膝蓋。
可惜,許飛孃的盤算,從一開始就被娥眉上下看得通透。
不知娥眉上下打的什麼主意,明知許飛娘不懷好意,娥眉上下卻是視作不知,任由其明裡暗裡折騰,有時候甚至還主動行個方便。
當然,娥眉也不是一點防備都無,他們派了大名鼎鼎的餐霞師太坐鎮黃山,就近監視黃山五雲步的一舉一動,免得出了意料之外的變故。
這日,許飛娘從外頭回來剛剛在五雲步的宮殿休息,心思點轉琢磨着最近娥眉派的古怪舉動。
好象,娥眉派最近有什麼行動一般,那幾位長眉真人的弟子,也就是娥眉派的長老頻頻出動。
聽聞,久不露面的嵩山二老之一的追雲叟白谷逸,最近也露出了形跡。
這一點,自然引起了許飛孃的特別關注。
娥眉暗中監視她的行動,她又何嘗沒有暗中窺視娥眉派的一舉一動?
之前,她可沒少玩小動作,呼朋喚友請來三山五嶽的修士給娥眉添堵,只是每每都不甚成功,最後都是成就了娥眉的名聲。
她知道其中有古怪,可是滿心的仇恨矇蔽了她雙眼,只要一想到能給娥眉添堵,她就忍不住主動出手,拉幫結派給娥眉派找不痛快。
“師傅你回來啦!”
聽到消息,手下最有出息的弟子薛蟒巴巴趕了過來問好。
只怕外表的話,薛蟒長得一表人才英氣勃勃,只是眉宇間煞氣逼人不是好相與之輩。在師傅許飛娘跟前極盡討好之能事,於同輩門人間卻是囂張跋扈盛氣凌人。
“你大師兄司徒平如何了?”
許飛娘是個人物,別的不說眼光卻是不差,收納的弟子資質都相當不錯,只是不擅教導徒弟白白浪費了一身好資質。<>
薛蟒還好,修煉魔功實力不俗,實乃許飛娘門下第一好手,統領黃山五雲步算得上大權在握。
當然,這一切都是許飛娘不管事的前提下,這位黃山五雲步之主,基本上心思都用在結交三山五嶽的朋友,還有修煉上,至於五雲步的弟子修煉,那就跟她沒多少關係。
她只傳下功法和法寶,至於弟子們的修煉那就跟她沒多少關係了。
“哼,師傅就別說他了,那廝一心向往娥眉派,整日裡跟餐霞師太那兩女弟子廝混,早就把自己是五雲步弟子的事兒忘得乾淨!”
薛蟒一臉不爽,冷笑道;“也就師傅好心,要換了徒兒手下有這等不肖弟子,早早打殺了省得心煩!”
許飛娘秀美的臉色暗了暗,沉聲道:“他畢竟是爲師收的頭一個弟子,娥眉派對其也甚爲看重,還是再看看的好!”
薛蟒悶悶道:“師傅好心,怕是大師兄不能領會啊!”
“無妨,時間長了他自會知曉好壞!”
許飛娘擺了擺手,一點多說大弟子司徒平的心思都無,轉了話題問道:“最近黃山可有不同尋常之事?”
“這倒沒有,最近黃山一切太平!”
薛蟒搖了搖頭,一臉疑惑道:“不知師傅爲何如此發問?”
“呵呵,最近娥眉劍修活動頻頻,師傅心有好奇!”
許飛娘輕笑出聲,此時她還不知慈雲寺鬥劍之事,否則早就猜出了娥眉派的心思。
就在這時,有外門弟子來報,山下官府使者求見。
怎麼回事?
山下官府竟然派使者上山求見,真是希奇!
許飛娘心中好奇,直接吩咐帶人過來。
薛蟒並未離開,他也很是好奇,不知山下官府派來使者所爲何事。
山道上,一位氣度森然的青年跟隨五雲步外門弟子身後,一步一步踏上整齊乾淨的青石臺階,朝五雲步內部核心殿宇走去。
修士門派就是不同凡響,五雲步處於黃山某偏峰山頂,有巨大的青石平臺,也有好幾座金壁輝煌的高大殿宇,一看便知不凡。
此時巨大的青石廣場上,三三兩兩的外門弟子湊在一起,要麼練武強身要們談笑風聲。
青年只淡淡掃了他們一眼,瞬間就看穿了這些五雲步外門弟子的底細,眼低深處閃爍毫不掩飾的鄙視,面無表情跟着帶路外門弟子踏過巨大的青石廣場。<>
“這位是誰?”
就在這時,旁邊傳來一道溫潤聲音。
青年扭頭望去,卻是一位白衣勝雪的英俊少年,只是眉宇間帶着化不開的苦澀之意,心中一動瞬間明白這位應該就是五雲步大師兄司徒平。
只是這廝身上的氣息,叫青年實在有些不敢恭維,太弱了點吧,而且還駁雜不純,好象還修煉起旁的功法般。
垃圾!
這是青年對司徒平的評價,五雲步的根本功法《混元真經》,放在整個修行界也是鼎鼎有名的神功絕學,能夠直達天仙之境的功法,眼前這廝竟然不知好好修煉,真是白白浪費了大好機緣。
就是速成的十魔經,還有五臺基礎功法小五行訣,都是相當不錯的功法,外人就是想學都不可得,這廝竟然不好好修煉,還不知從哪學了旁的功法,真是叫人不知說什麼是好。
青年瞬間轉過無數念頭,臉上卻是平靜無波,叫人看不出絲毫端倪。
“大師兄,這位是山下官府的使者,求見師傅的!”
帶路的外門弟子見到司徒平,急忙躬身回答。
“哦,山下官府的使者?”
司徒平滿臉好奇,上下打量了來人幾眼,看不出絲毫端倪便沒了興趣,揮了揮手笑道:“去吧去吧,不要叫師傅久等!”
說到師傅二字時,語氣明顯沒有多少尊敬之意,真是個叫人看不上眼的角色,許飛娘養了一頭白眼狼。
青年心中如此作想,臉上卻是絲毫都沒有外路,來之前他已經對五雲步的情況做了詳細瞭解,知曉眼前這位苦孩兒,是個身在曹營心在漢的貨色,一心巴着不遠處的餐霞師太。
好好的正道不走,非得走二五仔的路數,難怪堂堂五雲步大師兄,混成了姥姥不親爹爹不愛的存在,日子過得苦巴巴的也真沒誰了。
帶路外門弟子也沒說什麼,點了點頭便轉身繼續向最高峰的宮殿走去,青年沒有多話悄然跟了上去。
可就在這時異變突起,旁邊不遠處兩位外門弟子正在比劍切磋,其中一位也不知爲何手中長劍突然脫手,鋒利長劍直奔青年而去。
“小心!”
變故突生,那兩位切磋比斗的外門弟子嚇得臉都白了,還好他們沒忘大聲提醒青年小心。<>
司徒平也被突然的變故嚇了一跳,眼見鋒利長劍劃破空氣,直奔山下官府派來的青年使者,頓時心中一急便要出手,可惜已經有些遲了。
廣場上其餘外門弟子也都驚呆了,不明白好好的怎麼就突然發生這等變故。
叮!
眼見疾如利矢般的長劍呼嘯而至,山下官府派來的青年使者間不容髮之際回身一指彈出,正好彈在電射而至的長劍劍尖之上。
鋒利的精鋼才劍猛的一頓,然後突然斷作兩截掉落在地,驚得周圍一干外門弟子睜大眼睛,滿臉不可思議半晌說不出話。
好厲害的指功!
這是司徒平心中閃過的念頭,他這時再看向山下官府派來的青年使者眼神已經不對,平平無奇的氣質卻是擁有一身不弱武藝。
“好身手,不知閣下何門何派?”
司徒平起了好奇之心,沒理會一干慶幸不已的外門弟子,幾個跨步追了上來好奇問道。
“幾手莊稼把式而已,比不得五雲步傳承的五臺神功!”
青年輕笑出聲,搖了搖頭謙虛道:“只是這位小兄弟身上的功力,好象不怎麼純粹吧!”
“這這這,你怎麼看出來的?”
司徒平一張俊臉,剎那間憋得通紅,語氣不善厲聲喝問。
“只要實力到了,哪有看不出來的道理?”
青年回頭,輕笑出聲:“小兄弟真是浪費了好的資源,以後只怕很難更進一步!”
“你胡說什麼呢?”
司徒平好不心虛,眼神閃爍生怕被師傅和薛蟒聽了去,看向青年的眼神相當不善,怒道:“你什麼都不清楚,就不要胡說八道!”
“怎麼,惱羞成怒了?”
青年停下腳步,回頭淡淡掃了司徒平一眼,嗤笑道:“要不要咱們過過手,我很想見識修行門派的手段呢!”
司徒平臉色難看之極,右手握劍氣憤難平,看向青年的目光隱隱帶着怒火和殺機,冷然道:“閣下真的想見識五行劍術麼?”
“如果是小兄弟出手的話,我倒是不介意上上手!”
青年笑道:“如何,小兄弟又沒有試試招的想法?”
“那閣下小心了!”
司徒平氣得滿臉通紅,突然手中劍光閃爍,化做漫天劍花電社而至,鋒利的劍鋒刺得青年皮膚隱隱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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