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明這話讓得崔海生頓時怒起來,卻是崔海生最忌諱別人在人前說這一點,頃刻間橫眉冷眼,針鋒相對:“這個小白臉是誰?”
“小白臉?”林子明雖然不太瞭解崔海生,但是能夠做出背叛師門之事,如此欺世盜名之輩,諒也不會是個朋友。
這期間鬥得正熱,崔海生橫加阻攔肯定是留之不得,沒有多想他便是持刀衝了上去。
先試探虛實!
“毛頭小子,也敢上前鬥法。”
崔海生譏笑一聲,縱身一躍,腰間抽出一柄軟劍來。
刀劍交碰,火花濺射,令人心神盪漾,隨後更是拳拳交加,眼花繚亂,如此之下,二人暢快淋漓過了不下三十多招,林子明也不見得敗下陣來,反倒是虎虎生威,越鬥越勇,一身靈元永不竭盡。
但是崔海生卻不盡然,這一番打鬥下來,不斷過招,騰躍飛射,刀光劍影,已經是用盡力氣。
“這小子是鐵打麼,怎麼一點也不會感到累?”崔海生腦海中閃過念頭,這般鬥下去可是撈不着好處,然而畢竟是他的境界高出對方不少,功力更勝一籌,要全身而退自然沒有多大問題。
“砰!”
一拳轟出,二人陡然分開。
林子明退到了孫仙兒旁邊,崔海生返回萬同運跟前,皆是對立而視,卻暫時沒有在動手打算。
萬一真要拼個你死我活,哪一方也得不到好處。
“海生兄,你卻不要大意馬虎了,一定得注意這小子,他年紀雖不大,一身功力可是達到登峰造極地步。”萬同運提醒道:“剛纔敬百兄也敗在他的手裡。”
“哦,如此年紀,竟能把溫敬百也給敗了。”崔海生驚訝,心裡一下子就把林子明提到很高地位,事實上剛纔交手也證明這一點。卻是沒有料到有這麼厲害罷了。
“你如此興師動衆,是爲何故?”崔海生問道。
“那獠將我兒在關西客棧殺了,此恨不平,叫我何以心平。”萬同運恨恨道。卻又無可奈何。
就連延門最厲害的兩人也都不過這眼前之人,他卻看不到希望,不料崔海生一下子出現在眼前。
“還不知道海生兄爲何現身延門來?”
“我來延門也只是路過而已,卻見此間熱鬧過來瞧瞧而已,就在此間碰到了許久不見的師妹。”崔海生笑道。說着又把目光投向孫仙兒,旋即收了回來,對萬同運道:“據我耳聞,你那兒子卻也是個廢物,留之無用,只會惹事,現在被人殺了也就殺了,莫不是還想把同運鏢局的基業賠進去不成?”
“當然不想。”萬同運可是不止一房妻兒,但萬同營是髮妻之後,此中不是重要。他的顏面掃面,卻是第一,影響到日後生意。
“既然如此,就聽我一言,這其中事情就此告一段落,那個女人莫要說你,就是我也不敢多惹。”崔海生一聲道。
萬同運點了點頭,大手一揮,讓所有人撤退,損失一個廢物兒子也好比毀盡同運鏢局基業要好許多。
待到同運鏢局衆人退去。街道上一下子冷清下來,卻不過只剩下五人而已,林子明、孫仙兒、崔海生、影貓和紫燕。
“你們來這裡,不是爲了又要去西夏進行獵殺行動?”崔海生陡然問了起來。
看樣子。他清楚很多事情,而且很可能參與其中。
“是又如何?起碼我還有勇氣再起來,去爲他們報仇雪恨。”孫仙兒沉聲道:“此間所做之事,總好過你當年臨陣脫逃,害死了師父,才讓獵殺行動失敗。”
“住嘴。”崔海生冷聲道:“你到現在也沒有弄明白那次獵殺行動根本就是別人設下圈套而已。讓我們和慕容燕鬥個你死我活,從中坐收漁翁之利。”
“怎麼可能?”孫仙兒搖搖頭道:“既然如此,你這些年爲何不來天寧府說個清楚明白,還要處處與十二獸使作對?”
“呵,我哪知眼睛看到我和十二獸使處處作對了?”崔海生道。
“就憑師父傳授給你的獨門絕學月落海生劍,除了你,天下間誰又可以把它施展出來?”
“此事我暫且也不知。”崔海生不可否認,道:“但我捫心自問,崔某人絕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況且你們除了這些證據,那次親眼看到過我出現過在現場。”
“這倒沒有。”孫仙兒道:“若是看到你本人,你早就死了不知多少遍了,還有機會活到現在嗎?”
“這麼說來,你的心頭卻還沒有徹底忘卻過去的情分。”崔海生笑了笑,這種笑意他好久沒有有過,今天露出來,陡然看到了過去二人經歷的點點歲月蹉跎。
孫仙兒不語。
這個時候,林子明再度和崔海生目光對立,卻聽得崔海生言道:“你這小白臉有如此功力,陪同在仙兒身邊,卻也可以讓我沒有後顧之憂。”
“哦,你就如此放心,就不怕我這小白臉把她這朵鮮花給拱了。”林子明道:“還是以爲猴王心思還羈絆在你這人身上。”
“她的性格脾氣與我自小相處下來,我心中瞭如指掌,豈是你一個毛頭小子可以辦到。”崔海生也是自信滿滿。
“你們二人休要胡言亂語。”孫仙兒沉聲道:“我孫仙兒孑然一身,何時要靠你們臭男人眼色。”
“影貓,紫燕,我們走。”
影貓和紫燕點了點頭,看了一眼林子明,尾隨孫仙兒而去。
“猴王,主上他……”
“他一個大活人豈會丟了?”
“你這種攪屎棍,見到卻讓人頭疼。”林子明搖了搖頭,縱身一躍,跳上馬背。
“這暗處之人卻與關西客棧中那股氣息十分相似,如此說來,崔海生豈不是原本和關西老人在這裡匯合,也不知爲了什麼事情。”
林子明回頭一望,街道上早不見人的蹤影。隨後,策馬奔騰,朝着三女離去方向追了上去。
“你怎麼和她們糾纏上了?”
“不談此事了。”
“走,你不是說有重要線索說於我聽?”
“當然,我從關西客棧趕來,一是爲了你的囑託,而是爲了自己事情。”
“快些說來。”
“天水陸家。”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