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這奇異的一幕,並沒有持續多久,僅是盞茶功夫,便已淡了下去,一切恢復正常,毛東珠氣喘吁吁,臉上紅暈不斷,眼中秋波流轉,一副極其受用的樣子。
“就沒想過一次能夠搞定。”慕容復喃喃一聲,站起身來,將毛東珠的頭按到自己下身,清理乾淨後,再次敲響戰鼓,鞭撻不斷。
就這樣,每過一定時間,牀上的二人身子便會泛起一陣異樣紅光,直到第四次後,毛東珠已經徹底昏死過去。
而慕容復卻是精神抖擻的盤膝坐在牀上,消化着從毛東珠身上吸收而來的功力,雖然數量極少,但蚊子再小也是肉啊。
“嗯?”忽然,慕容復眉頭微微一皺,小腹處陡然傳來一絲輕微的刺痛。
想起方纔最後一次噴薄時,下身某處似乎被什麼東西咬了一下,當時爽到了極點,還沒怎麼在意,但此刻想到某種可能,頓時就慌了,急忙閉目感應。
這一感應,慕容復面色瞬間煞白,在他脊椎尾根處,竟然有個活物在輕微蠕動。
感應僅是將心神沉入體內,便能察覺到體內的一些情況,卻不等同於內視,也就是說,慕容復只知道體內多了一個活物,能知道它的大小,卻難以說清是個什麼東西。
“莫非,那蟲子竟然跑到我體內來了?”慕容復登時吃了一驚,這可非同小可,正想運起全身真元,將雪蓮蟲逼出來,卻發現那蟲子生龍活虎的,幾下蠕動,便到了脊椎跟處。
驟然間,一股錐心刺骨的痛楚自脊椎上傳來。
“該死!”慕容復咬牙暗罵一聲,其實他的精血到底能不能解毒,他也沒有多少把握,只是昨日在給毛東珠吃了一滴血之後,其體內有了反應,他才這般猜測,沒想到卻是將蟲子直接引到自己體內來了。
早知道是這般結果,他怎麼也不會出手救人的。
不過當下也不是想這些的時候,才幾息過去,慕容復額頭已經佈滿了冷汗,疼痛還在繼續。
“對了,洗髓經!”想起昨日琪琪格說的話,他立即咬牙運起了洗髓經。
如今的他,洗髓經修煉大成,一身銅皮鐵骨,便是五臟六腑、經脈穴道,也比尋常絕頂高手堅韌得多,當運行洗髓經時,體內骨骼發出一陣轟隆隆的炸響。
慕容復身上的疼痛頓時減輕不少,但他能感覺到,那蟲子還沒有死,當即調轉全身骨骼和血肉之力,朝蟲子所在地擠壓過去。
不料這蟲子也甚是頑強,死死盯着慕容復脊椎骨上,蠕動一陣之後,似是找到了一個骨骼間的間隙,爬了進去。
慕容復登時駭了一跳,差點破口大罵,不過他也知道,此時說什麼也於事無補,只能全力運轉洗髓經。
洗髓經有洗髓煉血的神效,當全力運轉之時,卻是有股輕微的疼痛自骨頭深處傳來,這便表示洗髓經開始洗髓煉血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慕容復疼得大汗淋漓,他不知道那蟲子被磨死了沒有,但身子已經快要堅持不住了,便在這時,一股暖流自脊椎深處流出,隨即匯合洗髓經所產生的暖流。
頃刻間,慕容復只覺脊椎骨開始變得滾燙無比,並快速蔓延全身骨骼。
“這是……”慕容復登時愣住,便連洗髓經都忘記了運行。
但暖流,不,準確的說應該是熱流,如同滔滔江水一般,洶涌激盪,體內傳出一陣“嘩啦啦”的輕微震盪聲。
慕容復回過神來,雖然不知道眼下的變化出自什麼原因,但他知道定是好事無疑,當即再次運起洗髓經,體內異響更大,一股異樣的波動,自身上緩緩散開。
這種狀態,持續了約莫一個時辰,才漸漸歸於平靜。
慕容復睜開眼來,上下掃了一眼自己的身子,不禁微微一笑,就這身體,恐怕任何一個女人見了,都要嫉妒,渾身沒有一絲贅肉,肌膚嫩得跟初生嬰兒相差彷彿,說是冰肌玉骨也不爲過了。
但當慕容復輕輕一握拳,卻是“咯嘣咯嘣”幾聲脆響,一拳搗出,虛空震顫,模糊不清,便如破碎虛空一般。
若是此時慕容復照一照鏡子,定會發現,自己的臉龐也年輕了幾分。
“哈哈,原本還以爲要死了,沒想到不但沒死,還意外的得了一次不小的機緣,洗髓經也真正修煉圓滿,再無一絲欠缺。”慕容復高興得無以復加,忍不住笑出聲來。
如今洗髓經臻至圓滿,僅憑肉身之力,已經可以媲美絕世高手,更別說還有許多奧妙之處,他尚未來得及細細體會,只覺得有種脫胎換骨的奇妙感覺。
“看來那雪蓮蟲也是個寶貝,有機會倒應該去康熙那裡敲詐幾隻過來。”慕容復摸了摸臉龐,心中如此想道。
康熙若是聽到他這句話,恐怕當場氣得吐血。
慕容復哪裡知道,這雪蓮蟲雖說是百年雪蓮的伴生毒蟲,但“百年雪蓮常有,雪蓮蟲卻不常有”,可見其珍稀之處,此外,琪琪格有一句話沒有告訴他,這雪蓮蟲雖然歹毒之極,但死後留下的屍體卻是聖藥中的聖藥。
蓋因雪蓮蟲通常與百年雪蓮伴生,喜食雪蓮、雪參等極品藥材,所以一身都是寶貝,死亡後,屍體可以入藥,壯陽補血,精進功力,治療外傷、內傷、走火入魔等,皆可以說是藥到病除,便是稱其爲天材地寶也不爲過了。
康熙這一隻,原本是康親王爲恕丟了四十二章經之罪,才進獻給他的,他怨恨毛東珠殺了自己的親孃孝康皇后,
但又不能明目張膽的對付毛東珠,甚至都不能戳破她的身份,這才忍痛將雪蓮蟲拿出來,並請葵花老祖出手放到毛東珠的膳食中。
以葵花老祖的身手,自然是神不知鬼不覺的將雪蓮蟲打入毛東珠體內了。
若是康熙知道,最後不但沒有得手,反而便宜了慕容復,當場翻臉也不是沒有可能。
“公子,你可是恢復元氣了?”慕容復身前,毛東珠早已穿戴整齊,束手而立,先前醒來時,她發現體內似乎發生了某種特別的變化,便知道定是那蟲子被化解了。
又見慕容復身上白光陣陣,異象不斷,還道慕容復爲救自己元氣大傷,正運功調息,心中生出了一些異樣,但又不敢打攪慕容復,是以穿好衣服,靜靜的在一旁等待。
慕容復稍微一愣,也就反應過來,他自然不會解釋什麼,正好讓毛東珠知道自己的好,當下順口說道,“尚有一些元氣沒有恢復,不過也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毛東珠心頭感動,瞥見慕容復某處尚且昂揚挺立,不由臉色羞紅,低聲說道,“奴家替公子更衣。”
“不急,你這小嘴兒本座甚是喜歡,再來一次。”慕容復順勢往牀上一趟,身體擺成一個“大”字,口中大刺刺的說道。
毛東珠羞得不行,心中沒由來的一陣悸動,不由自主的俯下身去,將某物吞入口中,並支支吾吾的說道,“還請……唔……公子快一點……唔……晚膳時辰到了,奴家怕……怕那渾人闖進來……”
說話間,臉蛋殷紅似血,便如同徹底綻開的春花一般,好不誘人。
“怕什麼,他進來了正好……”慕容復卻是毫無顧忌的笑道。
毛東珠能夠清晰的感受到,一提到那人,口中之物便會大上幾分,心中暗罵一聲“變態”,口中撒嬌似的咬了一下,但又不敢太過用力,反倒激起了慕容復的兇性。
二人剛剛完事,正好瘦頭陀闖了進來。
慕容復嚇了一跳,這還真是個渾人,竟然真的敢闖進來,當即身形一陣恍惚,身上已然套了一件白衫,隨即盤膝而坐,臉上一陣白光閃爍不定,一副運功到了關鍵時刻的模樣。
而毛東珠卻是情不自禁的擦了下嘴角,急忙收斂心神,平復臉上的紅暈,饒是如此,此刻的她也是容光煥發,眼波盪漾,渾身透着絲絲嫵媚成熟之色。
“你做什麼!”瘦頭陀還未開口,毛東珠迎上前去,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罵,“你不要命啦,毛手毛腳的,若是擾了公子運功療傷,你怕是十條命也不夠死。”
瘦頭陀面色訕然,他一衝進來便急忙朝裡間走來,爲的便是第一時間看看這對孤男寡女,在屋中呆了數個時辰,到底是在做什麼。
但往裡面瞟了一眼,見得慕容復身上的異樣,這才稍微鬆了口氣,再看毛東珠時,卻見其臉色前所未有的嬌豔,不由愣了神。
毛東珠心裡一陣發虛,她知道,自己九旱逢甘霖,而且逢的還是瓢潑大雨,臉色肯定會有很大的不同,當即白了他一眼,
“看什麼,我的病已經被公子治好了,而且公子還不惜內力,助我洗經伐脈,這等恩德,只怕這一輩子也無法報答了。”
瘦頭陀登時恍然大悟,細細一感應,毛東珠身上的氣息確實強了不少,一時間,心中對慕容復是感激涕零。
“對了,”忽然,瘦頭陀似是想起了什麼,猛地一拍腦門,“看我這記性,慈寧宮外面被清兵包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