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木真一死,再也沒有人阻止託雷拜雲蕭爲師。他的幾個哥哥此刻正忙着爭奪鐵木真留下的位置。
託雷年幼,誰也沒把他當作對手,拜雲蕭這麼一個沒什麼勢力的人爲師,他們自然也不會在意。
雲蕭看着跪倒在自己面前的少年,淡淡道,“一日爲師,終身爲父,師父二字,亦師亦父,你可想清楚了?”
託雷一臉堅毅道,“只求師父收我爲徒,傳我本事,日後,託雷必當爲師命是從。”身爲鐵木真的兒子,託雷的心智早開,看到部落裡的情形,幾個哥哥已經爲了汗位大打出手,雖然此刻不會對他怎樣,但難保有一日會視他爲眼中釘。
他是幼子,無權無勢,根本沒有人多少人效忠他,要想安穩的活下去,必須要找一個庇護之人。
雲蕭道,“你既然同意,那麼磕頭吧。”託雷對着雲蕭連磕九個響頭,自此,雲蕭有了第一個徒弟,一個日後會史書留名的徒弟!
右手一揮,託雷被一股氣勁托起,感受到這一切,託雷很是激動的看着雲蕭。
雲蕭道,“從明日開始,爲師便正式教你。”
讓託雷退下後,雲蕭身後一人走了出來。
陳玄風道,“師弟,你爲何要收這小子爲徒?鐵木真幾個兒子中,他是最沒有希望登上那個位置的。”
雲蕭道,“他最沒有希望。也就最沒人在意。希望這東西,有我在,難道還怕他沒有?”
陳玄風聞言臉色一凝。想起了先前的種種,雲蕭只是隨意幾句點撥,自己什麼也沒做,整個草原就已經天翻地覆!
鐵木真、札木合等人,哪個不是大有希望一統草原,然而云蕭轉眼就讓他們絕望!陳玄風心裡默默道,他真的僅僅是武功天下第一嗎?
雲蕭已經不住在郭靖家裡。因爲那裡多出了江南八怪,江南八怪收郭靖爲徒。也不希望看到雲蕭這個外人。
託雷名義上還是上一任大汗鐵木真的兒子,生活所需一應不缺,現在,雲蕭正住在自己的徒弟這裡!郭靖時而來找託雷。還能再見到雲蕭。
第二日一大早,託雷來到雲蕭帳篷裡請安,雲蕭帶着他來到營地數裡外的一座荒山上。一路上,託雷被雲蕭提在手裡,直接乘風而行,轉瞬間便來到了山頂。
享受到這種風馳電掣般的快感,託雷興奮到無以復加。“師父,我什麼時候能做到像你這樣?”
雲蕭道,“如果你肯認真修煉。二十年後,或許會有希望吧。”
“二十年?”託雷吃驚,比了比雲蕭和自己。雲蕭事實上比自己也不過才大了六七歲而已。
見託雷一臉不信,雲蕭道,“別人花百年時間也到不了這等境界,你二十年便有希望,難道還不知足?”
聽雲蕭說的彷彿很厲害,託雷奇道。“師父,我們到底是什麼門派?”
雲蕭想了想道。“爲師出身桃花島,從這一方面而言,你也算是桃花島弟子,但爲師不打算讓你入桃花島門牆。”
託雷不解,“那我算什麼?”
雲蕭道,“你只能算我的弟子。如果非要一個門派,你可以自稱魔門。”當雲蕭說出魔門二字時,整個人瞬間黑化,魔雲蕭出現。
“師父,你……”看到一身黑色,氣質也截然不同的雲蕭,託雷徹底驚了。
魔雲蕭道,“我纔是你真正的師父!”要教這位日後的蒙皇,沒有什麼人比魔更合適。
比起先前的雲蕭,託雷更喜歡眼前的魔雲蕭,一身魔氣,睥睨天下,捨我其誰!這種氣勢,他只在他的父親身上看到過,但鐵木真和雲蕭相比,又遠遠不及後者!
魔雲蕭微微一笑,一指點向託雷的眉心,託雷頓時感覺到,彷彿有很多東西直接塞進了自己的腦子裡,一時間頭痛欲裂。
看到託雷咬緊牙關忍着,魔雲蕭心裡滿意,這點苦都受不了,如何能當他的徒弟!片刻後,魔雲蕭收回右手,託雷頓時一陣虛脫。
鬆了一口氣後,託雷開始回想腦中的一切,頓時,魔雲蕭所傳的東西紛紛浮現。看到這些,託雷欣喜若狂。
魔雲蕭道,“你可知道,成爲一名高手,需要那些東西?”
託雷道,“一門神功。”
魔雲蕭道,“不錯,但這只是其中之一,還有呢?”
託雷想了想道,“勤學苦練。”
魔雲蕭嗤笑一聲道,“這一點固然重要,但是,如果你練一年,只抵得上別人練一個月,甚至一天呢?”
託雷道,“這是爲什麼?”
魔雲蕭道,“資質。這是上天賜予每個人的東西。然而,這一點,上天又是不公平的。有的人資質奇佳,有的人則如同一塊朽木。”
託雷道,“那我的資質怎麼樣?”
雲蕭毫不留情道,“一塊朽木!”
託雷頓時一臉失落,好不容易拜了雲蕭爲師,最後卻得知這麼一個打擊人的消息,自己的資質奇差。
魔雲蕭嘲笑道,“怎麼,這點打擊就受不了?想要放棄?”
託雷被雲蕭一激,頓時不服輸道,“我纔不要放棄。就算資質不行,大不了我付出他人十倍、百倍的努力!”
魔雲蕭道,“說起來輕鬆,你做得到嗎?”
託雷道,“沒做過,怎麼知道自己不行?”
魔雲蕭眉毛一揚,託雷無意間第一句話,卻很是在理。
是啊,很多事情,都沒做過,又怎麼知道不行!人,永遠都不知道自己的潛力有多大,當自己全力去做了,回頭再看,就會發現,這種成就根本是自己以前難以奢望的!
對自己這個徒弟,魔雲蕭又稍稍高看了一分,雲蕭道,“要改變你的資質,倒也並非不可能。只是你必須要能夠忍受那種痛苦!”
託雷聽到魔雲蕭有辦法改變自己的資質,興奮道,“什麼苦,我也不怕!”
魔雲蕭道,“讓一個人的資質脫胎換骨,常人做不到,不代表爲師也做不到。但是,爲師的做法,也非常人所能忍受。到時候,你會覺得死或許更舒服!”
託雷道,“請師父幫我。”
魔雲蕭盯着託雷看了片刻,見他始終保持着一臉堅毅,不再多說,直接伸出了右掌,抓住託雷的頭,魔氣灌體,易筋鍛骨,託雷全身爆出‘噼裡啪啦’的聲響,荒山上也迴盪起一個稚嫩的痛苦吶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