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費了不少時間,衆人找到了客棧。京城自然和其他城市不同,人多,客棧也多,客棧的服務也有好有壞,張階爲官多年,自然不差錢,所以也沒有節省,直接找了一家很好的客棧,讓衆人安息。
恰逢一年一度的春闈,京城內進京趕考的士子相聚與這個帝國的中心,開始等待命運的抉擇。朝廷雖然衰敗,然而這些制度還在運行下去,只是這些制度運行的順暢與否,卻是耐人尋味了。
太陽剛落下山頭,客棧大廳內就充滿了錦衣華服的考生們,能夠在這個客棧休息的自然沒有寒門士子,統統都有着不菲的身價,大廳內這些士子們高談闊論,彷彿已經順利入闈了,有的通過特殊手段提前得到答案的,更是眉飛色舞,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有特殊的考試手段。
張知水在旁邊靜靜的吃飯,聽着信息。嗯……根據這些人說的話,看來這個疑似科舉的選拔已經結束了,進入最後的考試也結束了,這個世界倒是沒有殿試這個環節,不過倒是多了一個應該是宰相面試的東西。
如果不是當年我拜入玄元派,現如今也是應該像這些士子一樣在這些高談闊論,指點江山吧。就是不知道等這個朝廷轟然倒塌後,這些該怎麼辦,覆巢之下,豈有完卵。
張知水感懷了一會世事,就感覺自己在這裡裝深沉是在是無趣,既矯情,又做作,自己又有什麼資格站在自己的角度來進行批判、可憐呢!無論如何,自己應該尊重這些勇敢追求理想的人,雖然有一些人有不公平的手段,但到底努力的人仍然能是大多數。
想到這裡,張知水索性不在這是高作,決定出去走一走,段正志不是說他在京城嗎,既然自己來了,可以去找他。
張知水離開桌子,走出客棧,踏步朝着外面走去。
京城之內,卻是繁華,張知水一時之間也是迷離了一會。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羣竟然不知道要到何處去尋找段正志。不過這可是難不倒現在的張知水,心中各種念頭在腦子裡迅速過了一遍,頓時找出概率最大的尋人方式。
張知水逆着蜂擁的人羣,尋人問路,沒有過了多少時間,就找到了武道閣的駐地。
武道閣在全國都有勢力,雖然和江湖比起來,只不過是滄海一粟,並不值得注意,但是終究是在京城,武道閣的大本營,還是有很大的影響力。
門口有着兩個高大威武的石頭獅子,獠牙寒光閃閃,顯然是用什麼金屬做的。“這品味,張知水在心中吐槽,怎麼不全部石頭雕刻,非得給牙齒加上金屬。”
武道閣門口人很少,完全可以用門卻羅雀可以形容,不對,張知水在心中想到,堂堂武道閣在京城的駐地,居然這樣荒涼,破敗,雜亂而又枯黃的樹葉在地上已經積累了厚厚一層,門口竟然連一個守衛都沒有,和京城擁擠的人流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讓張知水感覺是那樣的詭異。
張知水找了好久,才找個了一個衰朽的老人。
見到有人來到這裡,老人停下手中的事情,好奇的看着張知水,問到:“年輕人來到此處,所謂何事,如無事情,快快去休,莫惹麻煩。”
張知水皺了皺眉毛,心中疑惑,這個場景,和段正志和自己描述的一點也不同,到底是怎麼了。心中雖然有疑惑,但張知水並沒有發呆。清澈的聲音在這荒涼的駐地想起:“我是段正志的好友,這次來京,準備來拜訪他。”
“什麼?你來找小段子,”老人輕輕的頷首,放鬆了警惕,但語氣仍然沒有變化,沙啞的說道:“你要找他,可以去清福街,屈家酒館。”
“謝謝老人家,”張知水謝過此人,就匆匆的離開了,竟然一刻不想在這個詭異的地方呆着。
走出大門,張知水的心情纔有一點放鬆,看着武道閣幽深的園子,是再也不想在再進去了。經過幾次問路,走了一段時間,才走到清福街。到了清福街,沒有仔細找,就在一個小巷子找到了屈家酒館。
說是小巷子,在這偌大的京城內,卻並不偏僻。不愧是京城呀,張知水在自己心中感嘆道,雖然是農業封建社會,人卻一點都不少。
酒館開門迎客,倒是有不少人進進出出,身上居然都攜帶着兵刃,顯然是一個武者聚集地,難得是這些進出酒館的武者步伐都很穩固,其他地方沒有見到的高手居然都聚集在這個小小的酒館。
張知水度步進入酒館,頓時引起了酒館內衆人的注視,一些人竟然不知不覺握住了兵刃。這讓張知水感覺是這樣的奇怪,他們怎麼這麼閒,還是因爲我是生面孔。
好賴還有熟人,張知水一進入酒館,老闆屈香梅居然就看見了他,只是張知水氣質大變,屈香梅還是躊躇了一會,才向前想問候。
“原來是張兄弟,可是來找段大鬍子的,”屈香梅朝着周圍看了看,才小聲的問着張知水。
多日不見,屈香梅變得更豐潤了,真個身材呈現葫蘆狀,姿態曼妙。張知水看着這個老熟人,心中忽然想到那些和段正志去青樓的時光,心中不由的想笑。但終究是憋住了,畢竟張知水受到過專業的訓練,一般不會笑,除非忍不住。
“對,我真是來找段兄弟。”張知水朗聲回到道。
見到張知水回到,屈香梅也是舒緩了一口氣,朝着周圍說道,這是段正志的朋友,不是敵人。
話音落下,這些酒館的客人才放鬆下來,把兵刃也放了下來。看的張知水是心中問號連連。
沒有過了多少時間,段正志即從後臺出來,還沒有見到本人,就聽見他那標誌性的笑聲。
須臾之間,段正志已經出現在張知水面前,高大的身上居然圍住了一個紅色的圍裙,發亮的腦門依然還是那麼光滑。
“張兄弟來了,歡迎,歡迎呀,走,咱們到後面去說”說罷,就帶着張知水走到了後廚。
來到後廚,並沒有張知水想象之中的那樣狹窄,緊逼,反而從中看到了一絲大氣,寬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