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楓哥哥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我還有些瑣碎的事情要處理,而且跟着殷楓哥哥走的話,我肯定會過於依賴你的。那樣的結果是我就會成長得很慢,只有獨自去闖蕩江湖,才能儘快成長爲可以獨當一面的人!”
虞妙愛婉拒了殷楓的邀請,以前媛就和她說過,只有不依賴任何人,她纔不會變回以前那個愛哭鬼,才能守護自己珍視的一切。
這是殷楓以前也有過的想法,所以自然不會去反駁她,於是,只好讚賞地點了點頭,鼓勵一下她。
這段時間的相處,雖然虞妙愛對待殷楓依舊是那麼地熱情,但是她的性格已經有些偏向媛那般,堅毅而果敢,高冷且強大。
這其中,是虞妙愛把媛當成了偶像,是不想繼續當愛哭鬼,還是其他的種種原因,無人知曉。
最後,殷楓在虞妙愛的目視下,離開了瀧州島。
瀧州境內,摘月城。
白天,城內熙熙攘攘的人羣,聚集着****的朋友。摘月城雖然相較於中州的大部分城市來說不算是多麼繁華的城市,但是城中的尋歡閣卻遠近聞名。
尋歡閣,位於摘月城最中心的地界。九州青樓成百上千,爲何這處於偏僻地方的尋歡閣卻人盡皆知?答案就在這裡的花魁身上。
這花魁名叫鬱姒嬋,有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的國色天香美譽,很多人慕名而來,只爲一睹她的芳容。
“花魁出來遊行啦!”
“讓讓!別擋着我看花魁!”
“這也太美了吧!”
街上人頭攢動,摩肩接踵,爭相擠上前圍觀。
“摘月城裡觀花魁,今世再不算白來!”
一羣小孩一邊跳一邊哼着童謠,撥浪鼓一晃一晃地從殷楓眼前掠過。
花魁鬱姒嬋端坐在雪白簾帳的鳳舞九天車駕上,她着一身粉色薄衫,纖指扶起簾帳,美眸輕眨,臉蛋上的肌膚似乎隨時都要滴出水來。
車駕緩緩遊行着,一同陪伴在其左右的兩個美女正向車駕兩側灑着手臂挽着的鮮花籃裡的花瓣。
經過殷楓所在的地方時,鬱姒嬋驚鴻一瞥,差點將他的魂都要勾去,怪不得這麼多人像瘋了一樣跟在車駕後面走去。
“這世間竟有如此……”
不一會,殷楓回過神來,陷入了沉思。
當初前來追殺殷楓的人中,刺客聯盟中的血鐮,代號NO.44,是最容易認出來的。
得到血鐮會來到尋歡閣看花魁的消息,殷楓一大早就守候在這摘月城。功夫不負有心人,在臨近黃昏之時,血鐮着一身紅衣,走在摘月城的大街上。
雖然那時血鐮用布蒙着下半臉,看不清面容,但是殷楓從他身上的魂力還有一些細微的動作確信他就是殺害純狐婕的人。
“戾化!”
殷楓直接進入戾化狀態,從數層樓高的屋頂上一躍而下,襲向血鐮。
“鏘!鏘!鏘!”
血鐮察覺到危險,立即取出彎鐮擋在身前,吃力地擋下殷楓這拼命三連擊。
“你是……沒想到你小子還沒死啊!這是活得不耐煩了自己送上門嗎?”
看清殷楓的面容,血鐮一愣,雖然他的身體覆蓋上一些墨色物質,但是臉還是依稀可辨的。此刻殷楓雙眼漆黑,怒氣沖天,如同走火入魔一般,血鐮不禁想嘲諷他幾下。
看來,殷楓是仇恨充斥於胸,自己又無能爲力,才走上修煉邪術的地步,血鐮心裡是這樣認爲的。
“融化!湮滅戾爪!”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殷楓沒打算讓血鐮多在這世上存留幾秒。他纖細的黑色手指一手抓住彎鐮,將它融化成了鐵水,另一隻手的手指變長數倍,五隻手指一同如針般扎進血鐮的身體,從血鐮的後背穿透而出。
“怎麼……可能!”
血鐮的血液從嘴角流出,佝僂着身子,在殷楓將五隻手指拔出來後,他到死都不相信這是卻塵境強者的實力。
最後,血鐮死不瞑目地垂直倒在地上,失去了氣息。
“殺人啦!”
由於是在大街上,殷楓當街殺人,親眼目睹者甚衆,他們紛紛驚恐萬分地抱頭逃竄而去。
至夜,雖然城中出現殺人事件,但是這在神聖九州早就已經習以爲常,尋歡閣也依舊載歌載舞。因爲,在這強者生,弱者亡的滄瀾大陸,小規模的殺戮,是被崇尚的。
只有對人施加生存壓力,他們纔會遵循自己被上天賦予的修煉天賦去努力修煉,然後變得更加強大。
帶着面具的殷楓懶散地坐在座位上喝着花酒,鬱姒嬋盤坐在二樓,彈着古琴,琴聲悠揚動聽,不絕於耳。
又有美女在側,此時此刻,微醺的殷楓左擁右抱的,好生快活!
“嬋兒真美!我願意將手中的夜明珠來換與嬋兒的春宵一刻。”
人羣中,有一個人似乎喝得有些醉了,把一顆閃閃發光的夜明珠拿在手上。鬱姒嬋雖是青樓女子,卻有着只賣藝不賣身的原則。
“我願意用家中萬匹布帛,良馬數千來換!”
“我願意用瀧州的一座城來換!”
……
其他人紛紛站了起來,起鬨道。
“小姐,怎麼辦?”
場面變得有些混亂,一旁的丫環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你們這麼多人,而我只有一個呀!這樣吧!想和我共度春宵?好啊!不過有一個條件,誰能做到,我就陪誰。”
鬱姒嬋輕眨狐狸眼,淡然自若地站了起來。
“什麼條件?你說!”
“快說,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我們都不懼!”
“誰怕誰不是男人!”
……
臺下之人激動萬分,拍着xiong脯保證道。
“誰能殺了……他!我就答應誰。”
鬱姒嬋故弄玄虛地走了幾步,用纖指指向殷楓的位置,其他人都循着她的纖指看去,那是一個帶着面具的男人。
雖然不知道鬱姒嬋和殷楓是何仇何怨,但是在巨大的誘惑下,看到殷楓的身材有些纖瘦,衆人手持武器,躍躍欲試起來。
剛纔,殷楓只顧着喝懷中美女遞來的美酒,並不清楚他們在說些什麼,他一臉懵逼地看向眼前冒着騰騰殺氣的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