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途順便帶着成一心接了幾個殺野豬野狗的任務,這纔來到我開始殺野狗升級的地方。
一路上看見越來越多的人加入了苗區野地上殺怪,看來玩家們的級別,也漸漸升上來了。
看來得加快速度升級了,不然等級可被人家給追上了。
幸好野狗們的等級有15級,還沒幾個玩家敢來這裡,這樣也好,沒人來搶怪。
成一心一見野狗的等級,就一個腳軟,栽倒在地。
我不屑地說:“不就是個15級的野狗嘛,你用得着怕成這個樣子嗎?大男人被只野狗嚇得腿軟,真沒出息!”
成一心倒在地上,破口大罵:“你妹的……誰被野狗嚇得腿軟了,我這是被餓的暈倒的!”
是嗎?
我怎麼沒覺得餓?拉開屬性板,看了看自己屬性面板下的飽餓度,哦,還有不少呢!
這遊戲雖然也有飢餓度和飽合度,但在前期,應該影響不大吧!記得在進入遊戲前,我在官網上看過,這遊戲的十大副職業中有一個副職業叫廚師,廚師可以做各種各樣的烹飪,而這些烹飪,就是用來在遊戲裡增加飽合度的,所以在遊戲裡也是可以吃飯喝酒的。(當然在遊戲裡吃喝只對遊戲人物有影響,並不會對現實有什麼影響,否則誰還敢吃)。
但現在還是遊戲前期,大多數人還是十多級,根本沒人進過門派,哪有人學什麼副職業,再說了,這遊戲裡就算再怎麼餓,飢餓度到了負數,也不過是慢慢減少些血量而已,血量掉光了,也不過是掛一次吧,怎麼會餓得摔倒呢。
看着我狐疑的眼神,成一心破口大罵:“小七子,你妹的,我是說我現實中餓了,不是說遊戲裡!”
經成一心這麼一說,我還真感覺到自己也餓了,原來不知道不覺中又玩了一天了。
成一心擺了擺手,說:“不管了,我要下線先吃點東西去,上線了我再叫你!”說着,身影慢慢淡去,自己竟然下線了。
這吃貸!
我嘆了口氣,行吧,我也先下線吃點東西去。
退出遊戲,取下頭盔,我深呼了一口氣,這才準備去煮麪。
不料打開裝方便麪的盒子,卻發現空空如也,暈,上次出門忘了再買了。
算了吧,出去吃個館子吧,就當是自己慶祝自己升到了15級。
哦,對了,剛下線時怎麼不看下等級榜,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在榜上。
鎖好門,下了樓,發現外面的天夜已經暗下來了,唉,又是一天過去了。
在剛要跨出院子門的時候,我突然發現對面的街道上,站着一個人。
我一瞥之下,心頭大震,急忙退了回來,躲在門後,猶豫了一下,還是禁不住把眼睛湊到門縫上,向外看去。
一個孤單俏麗的身影正一動不動地站在對面街道上,面朝着這邊的院子,癡癡地看着。
夜色有點暗了,我看不清那人的面目,但一股熟悉的氣質卻是撲面而來,我幾乎可以肯定,一定是她!
恰巧在這時候,街道旁的路燈一下子突如其來地全亮了,淡淡的黃色光芒一下子灑滿了街道!
我一下子看清楚了,不錯,就是她!
俏麗的身影在昏暗的燈光下,被斜照的更加纖秀苗條,一頭烏黑的長髮如水般的斜瀉在肩上,隨着夜風的肆意而輕輕飛揚着,淡黃色的路燈燈光如憐惜般輕輕地披灑在她的身上,她就那麼一動不動的就站在那裡,怔怔地看着這裡,臉色凝重,目光癡迷,如同一座美玉雕象,夜色下,更增加了一股淡淡離迷的美麗……
我狠下心來,把目光從門縫裡收了回來,身子無力地靠在土牆上,再慢慢地滑落着坐到地上,怔怔發起呆來……
爲什麼是她?她爲什麼會來這裡?來找我的嗎?有可能嗎?
……
夜色越來越重了,不少窗戶裡都漸漸亮起了燈,終於,小氣得不能再小氣的房東,也把院子裡的燈給打開了。
強烈的燈光一下子亮起,直照得我雙眼刺痛!
我閉了閉眼睛,搖了搖頭,方纔把自己從思緒里拉了回來,再湊到門縫上看去,那個俏麗的身影已經不見了。
走了?是走了還是從來沒來過?還是剛纔的一切只是我的幻象?
我知道我騙不過自己……
雖然不想見她,雖然馬上躲了起來不讓她看到我,但再看到對面街道上的人去道空,我心裡還是會有那麼一點失落和痠痛。
唉,是她又怎麼樣?來了又怎麼樣?算了吧……
一聲長嘆,落入夜色之中……
……
收拾下心情,去外面吃了個快餐,然後再回來上線。
“唰!”
眼前光芒閃過,我出現在苗區的地圖裡。
身邊有人一聲大喊:“小七子,你死哪去了,這麼久才上線,我自己都升了一級了!”
我笑了笑,把成一心拉進隊伍裡。
“怎麼了?”成一心看着我,有點狐疑的問。
“什麼怎麼了?”我不解地回問。
成一心看向我:“你好象有心事?”
怎麼,我把心事寫到臉上去了?明顯得連粗枝大葉的成一心都看得出來?
“你怎麼知道的?”
成一心滿臉嘲弄:“怎麼不知道!我叫你小七子你都沒反應,不是有心事纔怪!”
“靠,再敢叫聲我就打得你變腦頭!”
我恨恨地罵了一句,禁不住別過了頭,因爲有一顆淚,怎麼忍也沒能忍住,輕輕地從眼角沁了出來……耳邊,彷彿從見到那個身影開始,就一直有一聲聲模糊而又清晰的女人聲音在叫喊着:“小七子,小七子……”
這個“小七子”的外號,好像最先還是她給我取的,後來纔在我的朋友之間流行了起來……
成一心歪着個頭看我,追問道:“真有心事?”
我沒回答,想了一想,還是正色問道:“一心,你老實回答我,你給我送遊戲頭盔的那次,你是從誰的手上弄到我現在的地址的?”
我突然這麼一問,倒將成一心嚇了一跳,他囁囁地說:“怎麼了,爲什麼突然問起了這個?”
我盯着他的眼睛,意思是:你先告訴我!
成一心搔了搔頭:“就是從以前的同學那裡弄來的啊!”
我追問是哪個同學?叫什麼名字?
成一心囁囁道:“哦……這個,那個同學的名字我也忘了,下次想起了再告訴你!”
他的遊離眼神已經告訴了我答案,我淡淡地問:“是不是方鏡芸?”
成一心渾身一震:“你見過她了!”
我眼神落寞:“對!就在剛纔!”
成一心問道:“那她見到你沒有?”
我搖了搖頭,告訴他,是我一看到方鏡芸就馬上躲起來了!
成一心搖了搖頭,也嘆了口氣,說道:“小七,你還是不肯原諒她?”
我點了點頭,心中說:醉過方知酒烈,痛過才知情深,有些事情,經歷過一次就夠了,我不想再痛一次!
成一心看着我,小心翼翼地問:“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方鏡芸也可能是有苦衰的?”
我看向遠處,目光離迷,語氣卻充滿堅決:“不管再有什麼苦衰,背叛也只是一種行爲,不能當作理由!”
“唉!”成一心嘆了口氣,說道:“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不瞞你了。我跟方鏡芸這個老同學也很久沒聯繫了,上次我急着找你,連問了好多同學都打聽不到你的消息,後來有人提醒我去問她,我也就抱着試一試的態度給她打了個電話,沒想到她真的知道……”
我急忙問他,方鏡芸是怎麼知道我現在的地址的?
成一心搖了搖頭,說道:“我也問過方鏡芸,可她沒有回答我,只是搖了搖頭,然後就說了聲‘我帶你去吧!’,就帶着我來了。上次我來找你的時候,其實她一直都在對面的馬路上站着!”
我閉上了眼睛,沒有再說什麼。
成一心這才告訴我前後的經過,原來在來的路上,方鏡芸一臉糾結,可她一路上都很沉默,很少說話,關於我們之間的事,她隻字未提。直到最後快到我這的時候,她纔再三叮囑成一心不要告訴我她的一切!只是最後她纔跟成一心說她只是偶然間陰差陽錯才知道我現在的地址的!
陰差陽錯!
我忽然聽到這麼一個詞,心裡微微一驚,真的是陰差,還是陽錯?
或許,對現在的我和現在的她來說,陰差陽錯還不夠,是不是該陰陽相隔才更好些!
成一心接道又說:“小七,不是我說你,有些事情,過去了就過去了吧,我覺得方鏡芸也算對你不錯了,要不,你就原諒她……”
我睜開眼,吁了一口長氣:“算了,再說什麼也改變不了什麼,有些事情,發生了就是發生了,想忘也忘不掉,越想忘記卻越象昨天發生的一樣清晰。唉,別說了,我不想再想起某些不想想起的事!”
成一心知道我的性格,平時雖然嘻嘻哈哈,沒平分正經樣,但對待感情的這種事情,從來都是說一不二的,當下也只好不再說了,岔開了話題,問道:“就我們兩個人殺這種野狗怪?”
我點頭:“不行嗎?”
成一心懷疑的問:“這野狗的攻擊力不弱哦,你是個劍手,頂得住嗎?”
我暗暗好笑,在他沒來之前,我可是一個人在這單殺的!
將情況跟成一心一說,果然又惹來他一臉鄙視:“切,你小子又在吹牛!”
我懶得再說,只好一揮手: “你不信就閃開,一邊打醬油去,我要開殺了!”
“還真的一個人動手了!”
“看見沒有,我這才叫技術……”
“哇,小七,不,小七哥,你這招這麼瀟灑的躲閃你從哪學來的,教我下行不?”
“行,先叫聲師父!”
“小七子,去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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