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笑三笑身影遠去,玄天機微微鬆了口氣。此次與笑三笑之戰,是他有生以來最爲艱苦的一場。戰到最後,兩人的交鋒雖然無聲無息,但其中兇險莫測。稍有不慎,便會滿盤皆輸!
玄天機可不相信笑三笑是個好人,落到他手裡自己必定沒有好下場。此人雖然口口聲聲說着,自己所做之事都是爲了守衛神州安危,但論其行事手段,比之魔道還要狠三分,看其對待千年以前的武林盟主就可知一斑。
事實上,當人活得越長,便會見慣生死輪迴、世事變幻,對於世間之事越加漠然,遠離了人的本性。當他無法超脫之時,似乎只有愚弄世人這一條路可選。無論是帝釋天,還是十二驚惶笑三笑,都走上了這條老路。
據玄天機所知,笑三笑在成全人們願望之時,總是適得其反,無論人們如何小心許願,到頭來,他總能在成全其心願同時,將他們推下地獄,千多年來,已合計有十多名武林名宿死於非命,自食其果。而帝釋天,更是以玩弄衆生感情爲樂,喜歡看夫妻反目成仇,妻離子散的情景。
“他們,沒了前進的路!”玄天機沉思了半晌,得出了這樣一個結論。
“而我,有着自己的道,知道自己要做什麼。因此,我的未來絕對不會跟他們一樣!我的道,是自由。是長生,也是守護!”
玄天機看了戰神殿中呂素一眼,默默道。
“然而無論是自由、長生還是守護。前提是要有足夠強大的力量!”玄天機思索道。“今日與半步嬰變交手,雖然兇險,卻也有些收穫!先前,我雖領悟了生死意境與陰陽之道,但領悟並不深刻,可以被他人所破去!在不出青萍劍之時,難以勝過此人。只能自保!”
玄天機頓了頓,又自言自語道。“唯有繼續體悟天道。增強生死意境威力,再轉化身體真氣爲仙氣,使氣再度質變,我才能變得更強!”
“不過在此之前。有些事也得提前謀劃!”玄天機望着不遠處的海岸,幽幽一嘆。
他一步邁出,便到了陸地之上。大手一伸,戰神殿到了手中,漂浮不定。
一道光芒閃過,呂素與火麒麟出現在了面前。
甫到地面上,呂素立馬望向玄天機,開口道:“夫君,你還好嗎。沒有受傷吧!”
她雖然在戰神殿中,但也能感覺到外面驚天的氣勢,知曉自家夫君定是遇到了麻煩。擔憂不已。
玄天機一笑,言道:“素兒且寬心,此人雖然境界高於我,但境界不等於戰力,他若是逼急了我,我的青萍劍可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的!再說。若實在鬥不過,爲夫躲到戰神殿中。將禁法全面開啓,他也奈何不了我!”
“聽夫君這樣說,素兒就放心了!”呂素輕聲道。“只可惜,素兒武功低微,不能幫夫君的忙!”
“素兒也不用太過着急!”玄天機安慰道。“風雲位面武功絕學甚多,過些日子等我神功大成,爲夫定爲素兒謀劃一二!只不過,現在我們要去尋找一個人!”
“夫君指的是誰?”呂素好奇道。
“泥菩薩!”
樂山,小鎮。
自玄天機收服火麒麟之後,小鎮居民再也不須忍受火魔肆虐之苦,由於依山傍水,又有樂山大佛這等奇景,樂山鎮迅速熱鬧起來。
酒肆之所,往往是打探消息的好地方。江湖人來來往往,消息傳播自是迅速非常。
只聽得一老者感嘆道:“最近的江湖可真不平靜,北方出了一個厲害人物,叫做雄霸,孤身一人建立了天下會,還沒到幾個月,便發展成爲雄踞北方的第一大幫,手下幫衆數萬人!”
“不會吧!”立刻有人質疑了起來。“北方勢力錯綜複雜,就憑他一人,怎麼可能在短短數月裡建起北方第一大幫,難道就沒有幫派合力圍剿他?”
“哼哼!”老者冷笑了兩聲,才大聲說了起來。“這一個勢力的崛起肯定會引起其他勢力的不滿,就在雄霸建立天下會的第十天,原北方第一大幫猛虎幫放出話來,讓雄霸當他的義子,並讓天下會歸附於他,否則格殺勿論!”
老者頓了頓,又道:“傳說雄霸此人天生霸氣,義氣深重,乃是一等一的大英雄,大豪傑,哪裡會受這等氣,領着一票弟兄殺上門,身先士卒,只一招就殺了猛虎幫幫主、副幫主,猛虎幫大衆立馬投降,天下會一躍成了北方第一大幫!”
“那後來呢?”有人忙問道。
“雄霸雄幫主打下了猛虎幫後,地盤擴展了數倍,自然引起了其餘門派的覬覦。北方三河幫、紫雲宗、雪山派等八大門派聯合起來向天下會施壓,要求平分勢力範圍!”
“那雄幫主是何等人物,豈會受他人要挾,與八派發生了驚天動地的血拼,他一人獨戰八派掌門,擊殺五人,投降三人,八派損失殆盡,被併入了天下會中!”
“這一戰之後,人們才知道雄幫主的武功已經登峰造極,北方几無人能出其右!”老者言道。
“嘶!”在場的江湖人頓時猛吸一口冷氣,不少人露出羨慕的神情來,想着如果是自己打敗了八大掌門,那該有多威風。
在這喧囂的酒肆之中,一個身着黑色斗笠的人坐在牆角的桌前,彷彿要將自己隱身於黑暗當中。他孤身一人,默默地喝着酒。
只聽得他微微嘆息道:“真龍已經開始了王霸之路麼,比預算的早了無數年!天外來人,你究竟是什麼心思,我真看不透!”
他正言語着,突然神情一頓,向着酒肆外看去,但見酒肆之外二人來。
來人自然是玄天機與呂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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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天機一眼便看到了黑衣人,不由笑了起來,道:“泥菩薩,我終於找到了你,真是讓我好找啊!”
黑衣人正是大名鼎鼎的泥菩薩,聽得玄天機之言,正要開口說話,卻聽見玄天機繼續道:“此處不方便,到遠處說話!”
泥菩薩點了點頭,出了客棧,與玄天機一道來到一處隱秘所在。
他好奇地望着玄天機與呂素二人,不由推算起二人的運道來。
這一推算,他猛噴一口鮮血,伸出一指,指着玄天機道:“你就是那個天外之人,捉走了火麒麟,收天生皇者爲徒的存在!”
“有些意思!”玄天機笑了起來。“不過我今日來可不是請你算命的,我想知道一件東西的下落!”
“什麼東西?”泥菩薩問道。
“《天哭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