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前,何重大心裡暗自可惜,但他也清楚什麼事纔是最重要的,“牛叔,我帶你們進城,今兒衙門有事,我不能陪你們了!”
“沒事!”
原本牛大力就沒想過打擾何重大。
“重大,這麼跟你進城不會有事吧?”
李香蘭也看得出城門此刻和前兩次不同,畢竟前兩次,城門可沒有這麼多衙役捕快守着。
“我跟捕頭說了,他同意讓你們先進城!”
何重大領着他們進了城,和牛大力一家四口道別,“牛叔,最近城裡人有些多,你注意一些。”
牛大力清楚何重大什麼意思,“俺懂!”
他並沒有問爲什麼最近開原城會突然來這麼多人,反正這跟他沒什麼關係。
“重大這五香瓜子你拿着!”
李香蘭從牛車裡取出一麻袋提前準備好的五香瓜子遞給何重大,何重大也知道五香瓜子如今在城裡賣什麼價格。
“蘭姨,這我不能要!”何重大擺手拒絕道。
“又不是單給你吃的,還有一些是葉大人的,還有衙門的捕頭捕快。”李香蘭笑道:“再說了,這五香瓜子是自家弄的,沒外面賣得貴!”
“那謝謝牛叔蘭姨了!”何重大想了想道謝道。
“你這孩子客氣什麼!”李香蘭道。
“牛叔蘭姨,我還有事就不和你們多聊了。”何重大道。
“重大哥,我們走了。”兩個丫頭和何重大道別道。
何重大擺擺手,見牛車遠去,這纔拿着一袋五香瓜子回到城門。
孫捕頭和馬捕頭都見到何重大手上拿着一麻袋東西,想來是那牛大力家答謝何重大的物品,但他們並沒有多詢問什麼。
可當何重大將五香瓜子拿給他們吃時,孫捕頭和馬捕頭徹底吃驚了。
……
牛車緩緩行駛在人流密集的主街道上。
大丫和二丫坐在牛大力身旁,好奇的看着街道上的小攤。
“姐,你說那人是不是武者啊?”
二丫忽然指向遠處一襲黑衣,頭戴斗笠的男子,男子手握一柄長劍。
這黑衣男子彷彿察覺到了什麼,忽然回過頭,冷眸銳利如刀,面如冰霜,直視二丫而來。
見是一個七八歲的小姑娘,黑衣男子並未說什麼,壓了壓斗笠,大踏步行去。
“你這丫頭,別用手亂指人!”大丫教訓道。
二丫調皮的吐了吐小舌頭,撓撓小腦袋,“我剛剛指他,難道被他發現了?”
“這還用說,你沒瞧他方纔看你啊!”大丫道。
“可我們離那麼遠?”二丫撅着小嘴,有些不信道。
牛大力摸了摸二丫小腦袋,擡眼看向那離去的黑衣男子,那黑衣男子瞧模樣約莫二十多歲,但從剛剛的氣息,那黑衣男子卻是先天初期境界。
像這年紀到先天境界,在鬥武大陸比比皆是,但在這武學心法落後的大齊,能二十多歲進入先天初期算是很不錯了。
大齊錢莊。
位於開原城城西,聽名字好似朝廷所創立錢莊一般,但大齊錢莊還真不是朝廷的,而是由大齊最富有的十人聯手所創立,從建國到如今,歷經數百年不倒,可見其信譽度之高,不管是鄉紳地主,還是達官顯貴都會將銀子存入大齊錢莊裡。
不過,說沒有朝廷,牛大力可不相信,想來那創立大齊錢莊的十人,多半有朝廷的人。
很快,來到大齊錢莊外,牛大力將牛車上的一匣子銀子扛了下來。
這一幕,守在錢莊外的兩名魁梧漢子早已是見怪不怪了,他們經常能見到擡了一箱一箱銀子來錢莊存銀子的人。
但像牛大力能單獨擡一箱銀子的人還是少見的,一般都是兩人,或者四人擡。
不過,兩名魁梧漢子最多以爲牛大力扛着那箱銀子並沒有放多少銀子罷了。
大齊錢莊的掌櫃是一名留着山羊鬍子的老者,老者見一名端莊大方的婦人走了進來,在婦人身旁還有兩個可愛的小姐。
身後還跟隨着一個身穿粗衣的高大漢子,想來是這位夫人的下人。
“不知這位夫人是想存銀還是借貸?”山羊鬍子老者從櫃檯後走出來,捋了捋山羊鬍子道。
李香蘭曾經跟隨過小姐進出錢莊,所以神情顯得頗爲平淡,換做一般的農婦恐怕臉色會頗爲不自然。
“老爺爺,我們是來存銀子的!”二丫聲音甜甜道。
山羊鬍子老者忍不住笑了,到他這個年紀,是最喜歡小孩了,尤其是像二丫這種長得可愛又討喜的小女娃了。
“這位夫人請隨我來!”
山羊鬍子老者做出請的動作,將牛大力一家請進裡屋後,讓李香蘭,大丫和二丫坐下,接着招來一名小廝讓其端茶倒水。
“小老兒姓蘇,不知夫人打算存多少銀子?”蘇掌櫃笑道。
李香蘭看向牛大力,牛大力憨厚一笑,走上前,將一匣子銀子放在地上,“掌櫃,俺們要把這四千兩換成銀票!”
蘇掌櫃點點頭,讓一名小廝輕點匣子裡的銀子,“不知夫人打算怎麼個換法?”
李香蘭清楚蘇掌櫃什麼意思,錢莊的銀票分爲五十兩,一百兩,五百兩,以及一千兩,不過換五十兩,或一百兩的銀票的人居多。
“大力哥,你說我們怎麼換?”李香蘭看向牛大力道。
蘇掌櫃怔了怔,之前他還以爲這憨厚漢子是眼前這位氣質端莊夫人的下人,可聽見李香蘭對這憨厚漢子的稱呼,不禁讓他困惑。
“冒昧問一句,兩位是什麼關係?”
“俺們是夫妻!”牛大力憨厚道。
李香蘭臉頰微紅。
蘇掌櫃嘴角張了張,登時看向兩個可愛討喜的丫頭,“那這兩位小姐?”
“是俺閨女,咋了?”牛大力問道。
蘇掌櫃徹底是懵了,仔細打量起牛大力的面容,又看了看兩個可愛討喜的小丫頭,接着,又看向氣質端莊的李香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