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香蘭一臉錯愕的望着他,彷彿不認識牛大力一般。
“怎麼了?”牛大力問道。
“大力哥,我怎麼感覺你變了許多,要是以前大哥出了什麼事情,你比誰都着急?”李香蘭說道。
是啊,以前的牛大力只會關心他的一大幫吸血鬼家人,又何嘗多關心過自己妻女?
只是,如今他早已不是以前那個傻子牛大力了。
“香蘭,經過這一次大病,讓我想明白了許多事情,以前是我太傻了,掏心掏肺對待一些人,將他們當成我重要的親人,不管他們說什麼,我都無怨無悔的去做,可最後呢?換回來的是什麼?”
“娘捨不得掏出銀兩給我請郎中,幾個兄弟也沒有一次探望過我,在這個家裡,只有你,還有孩子們爲我操心,爲我難受!”
牛大力清楚他並不是之前的牛大力,就算他刻意模仿牛大力,別人或許看不出來什麼,但對於枕邊人的李香蘭就會瞧出一些蛛絲馬跡來。
所以,與此藏着捏着,還不如大大方方承認他已經改變了。
“大力哥,別想太多,我知道你心裡很難受,但你知道你還有我和孩子們擔心你就夠了。”李香蘭安慰道。
“我一點也不難受,反而我心舒坦了許多,起碼這件事讓我知道一些人的真面目,讓我知道誰纔是我的家人,我想要保護的人!”
牛大力搖搖頭,不自覺的伸手撫摸李香蘭那枯黃的秀髮。
忽然,他手一僵,神情有些不自然了。
好吧,剛纔他真的是不經意才伸手的,可不是刻意撩要李香蘭的。
李香蘭臉瞬間紅得快滴出水來,心跳砰砰的亂跳,彷彿是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女模樣,看得牛大力嘴脣突然有些乾燥起來。
怎麼感覺要進正題的節奏?
兩人你看我,我看看你,都一副茫然無措的模樣。
李香蘭率先打破沉寂,“大力哥,娘剛纔叫三弟去請李郎中了,我出去瞅瞅,看看能不能將李郎中請來幫你看看?”
牛大力眼底冷笑。
若是錢婆子肯讓郎中幫他看病,也不會讓李香蘭這麼快回屋,這很明顯是避着李香蘭。
見李香蘭要出去,他登時牽着她,搖搖頭,“算了,以孃的脾性,弄不好你又要挨一頓罵?”
“可你還病着?”李香蘭擔憂道。
“沒事,我的病已經好了,不用再看郎中了。”牛大力道。
“大力哥,你別騙我,你要是好了,臉色怎麼會這麼差?”望着牛大力臉色那病態的蒼白,李香蘭登時撲到牛大力懷裡,心裡自責不已,爲什麼她會這麼沒用,連給丈夫請郎中都請不來。
牛大力可哪敢解釋這是之前被原主意識反噬造成的,只能說道:“我病剛好,臉色差是自然的,你別想太多。”
“可是...”
李香蘭還想說什麼,卻被牛大力一把抱起,滿臉羞紅道:“大力哥,你要幹什麼?”
“這還用說嘛?給你瞧瞧你丈夫並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這麼虛。”看着懷裡的李香蘭,牛大力憨厚一笑。
好吧,其實是嬉皮笑臉,但誰叫他長得就一副憨厚無比的臉,就算嬉皮笑臉,也是讓人感覺親切的憨厚。
嗯,很有欺騙性!
李香蘭臉別說有多紅了,說起來這是牛大力第三次抱她,第一次,是從野豬口中救了她,第二次,就是她們成婚時。
那挺而有力的臂膀,給人獨有的安全感。
“爹孃,你們在做什麼?”突然,一旁熟睡的大丫睡眼朦朧的坐起身,看着兩人,揉了揉眼睛道。
二丫也迷迷糊糊坐起身,懵懵懂懂的望着牛大力二人。
牛大力倒是覺得沒什麼,可懷裡的李香蘭那可是羞得彷彿要找個坑鑽進去,讓兩閨女親眼見到他們夫妻做那種羞人的事,是一件很窘迫的事情好嘛!!
“快放我下來!?”李香蘭杏眼圓睜,瞪了牛大力一眼,輕聲道。
牛大力尷尬笑了笑,將李香蘭放下,一股似有似無的香氣淡淡傳來,嗯,很熟悉,聞起來好似之前吃的那個饃饃的香氣一樣?
李香蘭可不管他正在想什麼,忙上牀安撫兩個丫頭睡覺,兩個丫頭很快又沉沉進入夢鄉。
看着這麼溫馨的一幕,牛大力思緒萬千,或許這纔是他想要的吧。
“還看,快上牀休息了。”李香蘭道。
“這個...”牛大力猶豫了,他倒不是顧及男女有別,而是原本的牀就夠小了,若是他在擠上去,根本連翻個身都難。
可是以前都是一家四口人擠在一張牀上。
算了,擠擠就擠擠吧!
不過,爲什麼心裡會有點小激動呢?
一夜無話,次日清早,等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日干三竿了,牛大力坐起身,看了看牀上只剩下他一人,那兩丫頭和李香蘭已不知何時出去了。
“果然身體狀況還只是個普通人?”
牛大力臉上滿是睏意,他沒想到這一覺會睡這麼久,若是放在前世,以他武帝的修爲,別說一天沒休息,就算是幾年沒閤眼也不會感覺困。
看來有時間要提升一下身體素質,不然,以這身體素質,耐力一定不會超過一分鐘。
他可不會承認昨晚因爲李香蘭睡在身旁讓他徹夜難眠。
好吧...
儘管他和李香蘭中間隔着兩個孩子,但那似有似無的香氣,讓他眼神老不自覺的看向入睡中的李香蘭,看着那微顫的眼睫毛,那看似很甜的殷桃小嘴...
原本就夠燥熱了,再加上一家四口擠在一張牀上,那簡直就是乾柴愛上了烈火,根本無法冷下心來睡覺。
然後...
都懂得,看着看着自然就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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