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魔教,寧安府,旗主,這三個詞瞬間在錢幫主腦海中閃過,西河鎮距離寧安府並不是太遠,寧安府知名的武者他還是知道一些的。
“傳聞蘇旗主不是一個男人麼?怎麼……?”錢幫主試探的問道。
納蘭會搖着摺扇哈哈一笑,“你所知道的蘇旗主是後面的這位,而真正的蘇旗主正是你眼前這位美豔的女子?”
“蘇旗主好算計!”錢幫主一愣,緊跟着哈哈大笑。
“久仰錢幫主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蘇晨巧笑嫣然,一雙美目忽閃忽閃的,讓錢幫主心裡格外舒服,忙擺擺手,“能得蘇旗主誇耀,錢某榮幸之至!”
蘇晨本就長袖善舞,更是憑藉自己絕美的容顏引得二人頻頻發笑,一時之間三人感情升溫不少。
“錢幫主,今日小女子還有一事要麻煩你了!”蘇晨起身緩緩將錢幫主面前的酒杯斟滿,兩片紅脣微微開合,火紅而妖冶。
“嘶!”
錢幫主暗運內功強壓下心中的躁動,他知道今日納蘭會主動邀請他來此肯定不是無的放矢,蘇晨就是事情的關鍵。
“蘇旗主嚴重了,以蘇旗主的能耐還有什麼事需要我錢某幫忙的!”
“錢幫主先不要急着拒絕”蘇晨笑靨如花,從身後搬出一隻大鐵皮箱子放在桌子上打開露出裡面白花花的銀錠,“這是訂金,事成之後再付另一半!”
錢幫主也是見識過大場面的人,但看到眼前這一幕還是微微有些動容,這一箱銀子少說也在五萬兩之數,是什麼事情需要十萬兩銀子請他幫忙。
“現在我到有些好奇了!”錢幫主伸手摸索着鐵皮箱中那沉甸甸的銀子。
蘇晨輕移蓮步來到窗前,錢幫主緊隨其後,’鎮西河’酒樓對面就是封雲四人吃飯的那個小飯館,站在三樓居高臨下可以將裡面靠窗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殺了他這十萬兩就是你的!”蘇晨芊芊手指一指正在飲酒的封雲。
錢幫主眉毛一縮,蘇晨所指那少年,年歲甚是年輕,他估摸着連二十都不到,看穿着家境到頗爲殷實,可是這樣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少年憑什麼值十萬兩銀子。
可是錢幫主也知道蘇晨能用十萬兩銀子買那個少年的性命,那少年必然值這個價錢,他知道血魔教能成爲一府旗主的人實力絕對在二流巔峰,而蘇晨卻需要他出手幫忙則說明那少年實力至少在二流巔峰,甚至已經跨入一流。
這麼年輕就有這等實力,此人身份……,想到這裡錢幫主已經開始打退堂鼓了,白花花的銀子是個好東西,但最害怕的就是人死了,銀子還沒花完。
“那少年是什麼身份?”
“錢幫主回去之後一查便知,我想你知道他的身份後會特別感興趣的!”
錢幫主眼睛一眨,思緒在腦海裡轉了一圈,“六扇門捕快?”
蘇晨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咦?在這種地方居然能遇到此等絕色的女子?”不知何時納蘭會搖着摺扇也來到的了窗前,眼睛落在下面某個人身上頓時直了。
正在飲酒的封雲感覺渾身的不舒服,好像有人在暗中偷窺他一般,擡起頭目光就停了下來。
在對面’鎮西河’酒樓三樓窗戶邊有兩人正看着他,一個正是此前弄得街道雞飛狗跳飛上三樓的那名沙河幫錢幫主,而最讓封雲在意的還是錢幫主身邊那個似男非男,似女非女的人。
難道這就是包下’鎮西河’三樓,一衆武林人士口中的那個人麼?
“總捕頭看什麼呢?”樑雪霏疑惑地的看着封雲,順着封雲的目光樑雪霏也注意到了三樓上的那二人。
“那人好生無禮!”很快樑雪霏就羞惱的垂下腦袋。
“我們走吧!”看着那二人的目光,封雲總感覺心裡一陣的不舒服,率先出了小飯館,來到街道上他擡起頭再看,那二人已經不見了身影。
出了飯館,四人隨便找了一家客棧要了四間上房住了進去,此後便薛城和殷麗一組,封雲和樑雪霏一組分頭出去尋找鍾嶽。
………
’鎮西河’三樓,納蘭會,蘇晨,錢幫主依舊坐在那裡。
“錢幫主你想好了沒有,這筆生意你是做還是不做!”蘇晨優雅的坐在板凳上,目光時而落在納蘭會身上,時而落在錢幫主身上若有所思。
錢幫主把玩着手中的銀錠,十萬兩銀子他確實眼饞,但還沒達到利令智昏的地步,可是想到少年的身份又讓他興奮不已,一時之間有些猶豫不決。
突然,眼神飄忽不定的納蘭會蹭的站了起來,手中的摺扇收攏拍打着手掌心踱着步子來到窗前,看着眼前依依攘攘的人羣,開口道:“錢幫主這筆買賣你是做還不做!”
納蘭會與蘇晨的詢問毫無二致,可是看着納蘭會的背影,錢幫主感覺背後一陣發冷,沒有絲毫猶豫直接開口道:“我做!”
夕陽西下,偌大的’鎮西河’三樓只有納蘭會一人揹負雙手站在窗前,微風吹拂着黑髮搖曳生姿。
遠處一間不起眼的客棧,其中一間房間內,蘇晨香肩半露,慵懶的靠在牀邊,蘇成抱着膀子站在一側,目中閃過一絲貪婪。
“你都把封雲引到這裡了來了,爲什麼我們不動手卻要花費大代價請那個姓錢的?”蘇成開口問道。
“你能殺死封雲還是我能,還是我們二人聯手能殺死他?”蘇晨眉毛也不眨,只是輕輕吐了一口氣。
蘇成無語的癟癟嘴,雖然三人實力都是二流巔峰,可實力之間還是有天差地別的,他不認爲他們二人聯手能對付得了封雲。
“我們爲什麼不請示壇主,只要上面派些人手拿下封雲輕而易舉!”蘇成又想了想道。
“你知道我與那女人不對付,正愁如何光明正大的對付我,我若請示不等於羊入虎口嗎?”
“可是我看那錢幫主狡猾的很,未必會幫我們辦事!”
“我想但他知道封雲的身份後,他會動心的!”蘇晨呵呵一笑。
“怎麼說?”
“據我所知,錢幫主幼時父母慘死於六扇門之手,心中已然種下了仇恨的種子,而等他坐上沙河幫幫主的位子之後到現在死在他手下的六扇門捕快已經不下這個數!”蘇晨說着展開五指伸出兩個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