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刻鐘的時間,黃琦點的菜就慢慢的端上桌來。
“掌櫃的,給本姑娘準備一間上房,還有來碗牛肉麪。”
黃琦正吃着,還沒吃多久的時間,一道清脆的女聲響起,他擡頭看去,只見一個紫衫女子迎面而來。這女子大概十五六歲的樣子,有着俏麗的樣貌,一雙大眼烏溜溜地,滿臉精乖之氣。
黃琦這一看,紫衫女子就惡狠狠的道:“看什麼看,再看小心本姑娘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說着,還擡手做了個挖眼睛的動作。
黃琦聞言直接低下了頭,懶得和她一個小姑娘計較。
天山童姥擡頭瞧了紫衫女子一眼,也沒有去理會,她多大的年紀了,雖然脾氣不好,卻也不會因爲一句話而和小姑娘計較。不過這話要是一個男人說的,結果怎樣,可就不好說了。
眼見黃琦低下了頭,紫衫女子得意一笑,直接坐到了一邊的桌邊。
沒多久,紫衫女子的牛肉麪便被小二端了上來,自顧自的吃着。
“小二,上兩杯好茶!”
吃完飯的黃琦,突然高喊了一聲,叫小二上茶。
“客官,您稍等!”小二應了一聲。
就在這個時候,店外走進四個穿着褐色長衫,拿着兵器,江湖打扮的大漢。
這四人踏入店門檻的時候,在店內掃視了眼,其中一人對着正埋頭吃着牛肉麪的紫衫女子示意了下,當下四人一同走了過去,將正吃着牛肉麪的紫衫女子圍了起來。
紫衫女子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圍了起來,還自顧自的埋頭吃着。
大堂中的客人們,見到這四人的樣子後,哪裡不知道這四人不是善茬,未免殃及池魚,一個個趕緊丟了銀子,小聲跑着出去。眨眼之間,大堂中只剩下黃琦和天山童姥一桌,以及那對老夫婦沒有離開了。
咚!咚!
眼見紫衫女子還在埋頭吃着,沒有注意到自己被包圍,四個大漢中的一個,伸手敲了敲桌面。
“幹什..麼?”
紫衫女子吞下一口面,擡起頭來。
“小阿紫,我們可算找到你了。”說話的是四個大漢中左邊眉毛上有着一顆黑痣的大漢。
“小阿紫,難到是阿紫不成?看着還真像,或許真是她也不一定。”
注意着四個大漢的黃琦,在聽到那人叫了紫衫女子名字的時候,頓時猜到了紫衫女子的來歷,很可能就是星宿派的阿紫,段正淳和阮星竹的女兒,阿朱的妹妹。
紫衫女子正是阿紫,她在見到四個大漢後,趕緊將口中之物嚥下,露出笑容站起,可沒等她出聲說話,一把大刀就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阿紫沒有絲毫的害怕,面帶笑容的道:“四位師兄,你們怎麼來了?”
黑痣大漢聞言道:“阿紫,你少給我們裝蒜了,你應該清楚的知道,我們是爲什麼要找你的。識相的話,就交出王鼎,跟我們回去,聽候師父的發落。”
阿紫不解的問道:“王鼎?什麼王鼎?”
黑痣大漢冷笑道:“阿紫,你就別裝蒜了,你偷了師父用來練功的神木王鼎,這次師父可以說是大發雷霆,任你再怎麼說好話也沒用了。”
持刀架在阿紫脖子上的大漢道:“阿紫,你這個大師姐以前那麼關照我們,這次我們也會好好關照關照你的。”
阿紫訕笑了兩聲,眼珠子一轉,說道:“沒錯,我是拿了神木王鼎,但現在神木王鼎根本就沒在我的身上,你們就是將我抓回去也沒用。”
黑痣大漢臉色一變,隨即道:“阿紫,我勸你還是乖一點的好,本門的手段,你是知道的。”
阿紫聞言舉起手道:“你們要是不信的話,儘管搜吧!”
“就算是搜身,我們也會將神木王鼎從你的身上找出來的。”一個大漢說着便將手朝阿紫伸去。
老夫婦的那一桌,老婦人見狀不由碰了碰老者放在桌上的手。
老者搖了搖頭,示意老婦人不要着急。
黃琦和天山童姥那一桌,天山童姥是不想管這種閒事,因此沒有理會,黃琦認爲紫衫女子就是阿紫,知道以阿紫的聰明勁不可能會吃虧,因此自然也不理會了,只是看着。
啪!
那伸向阿紫的手被打開,將手打開的人不是別人,而是黑痣大漢。
那人見狀顯然不明白黑痣大漢這是什麼意思,側頭朝着黑痣大漢看去。
黑痣大漢冷哼道:“老六你是不要命了是吧?阿紫這丫頭的武功雖然不怎麼樣,但她的毒功,可是深得師父的真傳,你竟然敢搜她的身,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那人聞言頓時頭冒冷汗,趕忙道謝道:“多謝四師兄,要不是四師兄,我這條命可能就沒了。”
黑痣大漢道:“你知道就好。”
阿紫聞言好不失望,本來只要有人搜身,她起碼就可以毒死一個,這樣她就可以趁着另外三人混亂的時候逃跑,甚至同樣毒死三人都有可能,可惜好好的計劃卻失敗了。
“阿紫,再不說出神木王鼎的下落,你可就不要怪我們不客氣了。”
黑痣大漢一聲冷哼,冷笑道:“你的毒功是很好沒錯,但要是被我們砍掉雙手雙腳的話,我看你怎麼用毒。師父要的是神木王鼎,就算將你帶回去的時候少了雙手雙腳,師父他老人家也不會介意的。”
“好吧,我說就是了!”
阿紫聞言頓時服輸,指着黃琦那一桌的黃琦道:“吶,神木王鼎就在那個大漢那裡,我來客棧的話,通常都會先將神木王鼎偷偷的放在一個人的身上,事後再想辦法拿回來,這樣就不會被人搶去了。”
黃琦現在的體型魁梧壯碩,阿紫並不知道他會武功,卻想着他怎麼也可以擋住個兩三招,這樣的話,她就可以趁機逃跑了。至於說黃琦會因此喪命,就不在她的考慮當中了。只要她自己能夠活下來,不要說黃琦一個人的性命了,就是十個人、百個人的性命,她也是可以犧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