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二人追逃的不算太遠,那邊的大船尚未完全沉沒還有些許的火光,李昂朝着火光就遊了過去,唯有一點,王欲牙的紅衣應當是十分顯眼,李昂本打算將王欲牙這個罪魁禍首也給帶回去,但是在這水面之上一時居然沒有他的蹤跡,李昂嘆了一聲,心知只怕這王欲牙剛剛雖然傷重但是應該也不至於全無反抗之力,只是見勢不妙裝暈罷了,剛剛自己和李公子在水下纏鬥,他想必是已經逃了。
也不追究遺恨,李昂念及那個所謂的彭管家還在黑虎幫那邊,連忙往着那邊前行,藉着之前遺落下來的幾塊木板,李昂略回了黑虎幫船上。
此刻連火帶水,這一船的貨物顯然是已經全沒了,李昂浮在一塊木板上四下張望遠遠望見了一隻小船,船上還有人頭浮動,心中一喜,連忙飛掠過去。
但見船上擠的滿滿的,肖雄王勝,張妍,趙涯文,黃寅等人一個不少,倒是那些武功低微的嘍囉不見了大半,李昂心中一嘆“在江湖中,若無實力,很容易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了!”
連忙足尖一點,翻身到了船上,只見王勝黃寅一臉驚喜的看着自己。
王勝道:“我早就該想到,李師兄你是有一身高深的武功纔是!”
黃寅也是一副我早就猜到的表情,這黃寅王勝都曾被李昂指點武功,大抵有些猜測,倒是張妍趙涯文等人滿臉驚愕,之前肖雄提到,但是這一直以武功廢材面目在衆人面前出現的李昂居然身懷如此武功,還是叫人訝異。
李昂卻顧不得解釋了,問道:“王堂主呢?”
黃寅忙道:“王堂主受傷了,就在那邊。”
說罷一指,李昂順着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只見幾人還圍在王堂主的身邊,李昂連忙幾步走到王堂主身前,雙掌按在王堂主的後心,雨花決的溫潤內氣已經緩緩輸送到了王堂主的體內。
這一探李昂面色一緊,王堂主的情況並不很好,五臟六腑都被震傷,經絡也有損傷,此刻體內好似一團亂麻,亂糟糟的,李昂只好先運氣將王堂主體內的真氣捋順緩解危情,這傷勢不是一時半會能夠解決的。
衆人見李昂睜開眼睛,連忙圍上了問道:“王堂主怎麼樣了?”
李昂低聲道:“傷勢雖重,但是並不致命,只要好好調養就好,我已經運功爲王堂主調理內息,等一會他就會醒過來。”
“太好了。”
衆人都露出喜色,趙涯文輕咳一聲,衆人都退了半步,此刻王堂主尚未甦醒,衆人之中他無論是資歷還是武功都居首位,是以大家隱以他爲首。
“李師弟,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趙涯文問道。
李昂沉吟片刻道:“這事咱們黑虎幫是平白糟了無妄之災,那王欲牙使了mí yào迷暈了我們想要借船逃離向陽郡,不過還是被李家公子發現,中間又發生一些誤會,王堂主和我和李家的人打起來,這一次,只怕是就結下樑子了!”
衆人都互相看了看,面有難色,畢竟比起向陽李家,黑虎幫要弱上不少,此刻衆人驟然得知此事,皆是心下一沉。
“咳咳咳.........”
趙涯文還打算問些什麼,耳邊卻響起一陣咳嗽聲。
衆人都回身看向王堂主,只見他虛弱的睜開眼,往日裡黑的發亮的臉頰也隱約有些空洞的白色。
“王堂主........”
“王堂主,您沒事吧。”
“師傅!”
王堂主勉力笑了笑,黃寅連忙走到王堂主身前將他攙扶着坐起來。
“沒關係,李家雖然勢大但是與咱們黑虎幫並不向鄰,不用怕。李昂啊,你藏的倒是深吶!”
王堂主眼角含笑,深深的看了一眼李昂。
“我並非有心,只是有不得不掩飾的苦衷!而且,現在可不是該計較這些的時候啊!”李昂對着王堂主一拱手道“無論如何,黑虎幫對我有大恩,我對黑虎幫絕無二心,還往堂主明鑑!”
“我當然知道。”王堂主點點頭道“否則你自顧自逃走便是,何必管我們這些殘兵老弱,你現在有什麼打算嗎?”
李昂一皺眉,嘆了一聲說道:“本來黑虎幫只是誤入旋渦之中,但是我和李家三公子之間生了齷齪,我若是再和你們同行只怕會連累你們啊!”
“李師兄何出此言,咱們還怕他不成,我們黑虎幫可沒有拋棄同伴的習俗!”王勝第一個站了出來高喊道“無論他是什麼人,一定要叫他好看!”
黃寅並未多言,只是輕輕站在了王勝身側,已經表明了態度。
肖雄遲疑片刻,長長嘆了一聲,還是歪着腦袋站在了李昂的身邊。
張妍趙涯文對視一眼,趙涯文爽朗一笑:“李師弟能夠爲我們挺身而出,咱們又怎麼能夠忘恩負義。”
說罷將手掌輕輕的扣在李昂的肩頭,餘下還有幾人都是黑虎幫中的精英,此刻也是一一站在李昂身邊,王堂主也是面有欣慰之色。
李昂見此大笑,眼睛微微一潤,只說道:“謝過諸位同門,我知道你們的心思,咱們黑虎幫雖然不是高門大戶,但是衆志成城,親如一家,大家多得是孤兒,都把這裡當成自己的家,可是這一次非同小可,你們能夠爲了同門戰鬥,我又怎麼忍心讓各位替我擋災!我心中有數,一人行事還方便不少,他李家終究是武林正道不會明目張膽的對付我,王堂主你不是說若是得了巡風使的青睞,能夠加入大楚朝廷嗎?若是我能加入,這李家,也就不算什麼了吧!”
王堂主稍稍皺眉,隨即舒展開,李昂能夠在李家公子的手中出走,而且神完氣足不似吃虧的樣子,若是真的去參加荊州武會,說不定真的有機會被巡風使看中,隨即說道:“既然你這麼有信心,你便去吧,咱們繞着他向陽郡就是了。”
王堂主開口,這大局便算是定了,隨後李昂爲王堂主開出兩貼藥方,又爲他運功療傷,私底下還問了昨夜的事情。
王堂主只說道:“那彭管家武功厲害的緊,當年在荊州也算是一個人物,一身武藝還在我之上,不過他早年得罪了大人物,是李家當代家主保他性命,沒想到十幾年過去了他又練了一門《太玄不滅身》現在已經是後天絕頂的高手,居然還死心塌地的爲李家賣命!”
“那你們是怎麼打退彭管家的?”李昂問道。
王堂主搖搖頭道:“我當時傷重已經不支,不過那老傢伙也中了我好幾刀,本以爲我死定了,但是聽他們說他們放下小船的時候只見我身受重傷倒在甲板上,沒有其他的人,想必是我暈倒之後那黑衣人使了什麼絕招將那個姓彭的打殺了也說不定。”
李昂又問起那黑衣人的武功路數,王堂主只說自己瞧不出來,那黑衣人似乎是有意隱藏,聲音體型都經過變化,沒有半點線索。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