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吃過了午飯,和尚便帶着楠笙打車來到了一棟別墅門口。
別墅門口聚集了很多穿着黑色西裝,手臂上戴着黑色挽帶的人,顯然是來參加葬禮的,這些人在草坪上有說有笑,楠笙微微皺眉,再看看別墅門口有飛鶴引魂幡,左右引路童子相侍,後有白馬而待一些零零碎碎的應有盡有。可以看得出來葬禮舉辦的很隆重。
其中有一箇中年人看到了他們二人,於是快步上前詢問:“大師,您接到人了嗎?”
中年人大約三十五六,不同於別的中年人那樣油膩,眼前的人一身正氣,幹練的頭髮,得體的西裝加上文雅的舉止,頗有親和力。
“嗯,接到了,這就是我的師兄,他叫楠笙。”和尚把楠笙引薦給中年男人。
那中年男人仔細打量着楠笙,看着楠笙的裝扮,他還是比較相信楠笙是一個有真本事的人。
於是男人便信步上來楠笙跟前道:“大師,要麻煩您了!”
“先生您太客氣了,修道之人,這些本來就是我的分內之事,所以不必這樣,”楠笙回道。
“那兩位快隨我進去吧!”男人做出請的動作,和尚和楠笙二人相視點頭,便跟着男人進了別墅。
可就在中年男人打開別墅門的一瞬間,一陣陰冷之氣從別墅裡面席捲而來。
明明是夏天,又在成都這種相對來說比較熱的地方,怎麼會會出現這種陰冷的氣息。走在前面的中年男人明顯打了一個哆嗦。
楠笙皺了一下眉頭問道:“你家的空調開着?”
“大師,這是說起來也奇怪,我母親前天去世,昨天開始便家裡的氣溫下降的厲害,空調也沒什麼問題。就在昨晚家裡的水管直接凍破了。”說着,男人不禁拽了拽衣服。
楠笙看了一眼和尚,那意味深長的眼神,這已經能說明很多事了。和尚則是一副不知情的樣子。
“帶我去靈堂”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楠笙果斷要求先去靈堂。
男人母親的遺體在別墅二樓,三人上了二樓後二樓的空氣溫度明顯又下降了很多。二樓的人也少了很多。靈堂前跪着老人的子孫,紙灰盆裡的紙錢燒出的火苗卻是帶着淡淡的白色,當然,一般人是看不出來的。再看老人的遺像,老人的眼睛顯得特別突兀,眼珠子好像要掉下來的樣子。而瞳孔放大的誇張。來到老人的遺體旁邊,只見老人的大張着嘴巴,一旁的和尚想把老人的嘴巴合上,剛伸出手就被楠笙一把抓住,楠笙搖了搖頭,低聲對和尚說:“你可真會真給我找事幹,麻煩了。”
“有多麻煩?”看着楠笙緊鎖的眉頭,和尚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幸好遺體在二樓,沾到的地氣比較少,如果在一樓,早就出事了。”楠笙回頭看了一眼那中年男人對和尚小聲說道:“遺體沒辦法保留了,可能得火化!”
“這……”和尚尷尬的搓了搓手:“我給把地方都選好了”
“這事你給搞定,不然出事就晚了,沒有商量的餘地,還有,就算火化了也可以葬在你選的地方。就這樣”
“那……那我去試試”說完,和尚便去找中年男人商量。楠笙則繼續觀察着遺體。
“什麼?”一旁的男人突然高聲說了一句。靈堂裡所有的目光聚集到了男人的身上。男人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便又小聲的跟和尚聊了起來。
楠笙又走到老人的遺體旁邊,仔細的觀察起來,他伸手摸了一把棺材內部。突然他似乎摸到了什麼。
冰珠?怎麼會這樣?
再看一下老人的手,只見老人的手指甲成黑色尖針狀,她那張開的嘴露出四顆略顯詭異的牙齒,彷彿吸食着空氣。
“和尚,你們商量好了沒?”楠笙問了一句,因爲現在這老人明顯是要屍變了。如果等到晚上,老人遇到月亮,就會立馬起屍。
“我們出去說吧!”中年男人帶着兩人來到了外邊,外面豔陽高照,三人有一種從冰窖裡出來的感覺。
“你們商量好了嗎?”楠笙率先開口。
“大師,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嗎?我的母親撫養我不容易,我不想在她老人家去世了遺體都留不下。”可以看得出來男人的無奈與不甘。很明顯他特別孝順自己的母親。
楠笙搖了搖頭。
“嗯,我知道了!”男人也沒有再說什麼
“對了,再幫我準備一點東西,五個雷碗,五個黑狗頭,五個兔頭,硃砂,黃紙,還有墨斗,然後把二樓的窗戶全部用黑色窗簾遮起來,是不能見光的那種。”楠笙把需要的東西列了出來順便交代了一點事情。
中年男人應了一聲就去忙了。
“和尚,你真的是和尚?”
看着楠笙怪異的眼光,和尚不好意思的笑了一聲:“術業有專攻嘛,我比較擅長尋龍點穴,觀人心神”
“奧!”
“奧!?能不能不要這麼敷衍”和尚顯然有點囧。
“不能,謝謝,被你坑死了。”
“我……你個臭道士,能不能不要這樣?”和尚氣結,但他這個時候偏偏拿這個臭道士沒辦法。
“和尚”
“嗯?怎麼了”
“你真的是和尚嗎?怎麼感覺你不太厚道呢。”楠笙摸了摸下巴,故作深沉道。
“我..........."和尚想要發作,但轉念一想自己理虧,所以轉移話題道:“情況怎麼樣?”
“比我想的要糟,老太太的棺材裡面都起了冰珠,第一次下山就遇到這種事,看來我的運氣還真不怎麼好!“
“臭道士,你剛纔還說分內之事........”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