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情男幾步向前,走到了郭婷婷的身邊,指着胸口一片的口水印痕朝郭婷婷問道:
“我看你還是先說說這事情怎麼解決?”
衆人冷汗。
我則在心裡笑翻了,難道說郭婷婷這傢伙在無情男身上睡了一晚上?
如果這樣的話,那真是有好玩的了,大傢伙剛朦朧地睡醒,個個都安安靜靜地。現在被無情男、萎縮男、母夜叉一鬧,個個都激情起來了,連班主任也是默默的站在一側看着事情的發展。
郭婷婷被無情男一吼,自然慫了,半紅着臉小聲道:
“不是我…”郭婷婷細小的聲音響起,這刻甚至都不敢擡頭看無情男了。
其實我們也很納悶,這麼漆黑的午夜,大家都喝醉了,無情男怎麼知道是郭婷婷睡他胸口了?
不過,真相馬上就要解開了。
只見無情男瞪了郭婷婷一眼,然後伸手拿出一支雕木髮簪來,一字一句道:
“你丫的,你敢說這玩藝不是你經常拔出扎人的兇器?”
“…”
霎間!
我們驚愕了,郭婷婷看着那支髮簪面如死灰、無言以對!
衆人定睛一看,看清楚無情男手中的髮簪後,似乎都明白了過來,那髮簪在我們班上可是出了名的兇器,可以說是個個認識,而且我們班絕大部分的男生都被這支髮簪扎過。
“我…昨晚…頭暈,不知怎麼就…就睡到你身上了。”
“這髮簪沒有…沒有扎到你吧。”郭婷婷輕柔的一聲話語響起,頗帶着幾分歉意。
“……”
這刻,班裡的每個人都瞪圓了眼珠,這還是我們的郭婷婷同學??
郭婷婷說話的輕柔態度讓全班同學霎間震驚,恐怖這郭婷婷唯獨在張戒面前纔會現出如此神態吧?
這刻,郭婷婷見張戒沒有回答她的話,更是自責道:
“抱歉了,我睡你胸口那麼久肯定扎中了,快讓我看看有沒有受傷,這東西扎到會很疼的。”
全班同學盡皆愕然,這傢伙也知道簪子扎人會疼?
扎我們的時候可是非常興奮,還帶狠毒的。
郭婷婷此刻宛如到了發情期高潮般,柔情似水,濃濃愛意霎間爆發!無情男張戒似乎也並非完全冷血無情,因爲此刻他已經呆在原地不知所措了…
“讓我看看吧……”
郭婷婷柔情輕輕地說了句,便伸手欲要去檢查張戒的胸口有沒有被她的髮簪紮上傷。
一時間,全班鴉雀無聲,因爲我們都在等待着這驚天動地的愛情故事情節會如何發展,張戒看着郭婷婷朝自己伸過來的手,不由向後退了好幾步,他似乎突然明白了什麼,大驚着將郭婷婷那支雕木髮簪遞過去道:
“別…別過來,你的簪子…拿…拿去……”
郭婷婷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張戒,眼眸裡充滿了失落,看到郭婷婷第一次流落出來的可憐神色。
這一刻,我驚住了,可見,郭婷婷這丫竟是對張戒動真情了。
突然,郭婷婷咽嗚一聲,委屈的淚水便是奪眶奔流而出!
“你就沒有一點喜歡我嗎?”
“張戒,我從大一第一節體育課時便喜歡上你了。都三年了,你就一點也不知道?其實我這麼兇也是爲你的,我大一在你的空間日記得知你喜歡堅強有個性的女孩,所以我一直在努力改變我自己。”
“在這學校,學生會副會長,女寢生活管理部部長,團支部書記…我都是爲的你那喜歡類型的女孩而努力的…可是……”說到此,郭婷婷竟是哭泣咽嗚着說不下去了。
郭婷婷哭了,這麼一個彪悍的女人也會哭泣……
這刻,班上在場盡皆震住!
原來郭婷婷這麼一直深深地愛着張戒,竟然爲了張戒一隨手日記裡的一句話而努力了這麼多。
愛情,真是個可怕的東西!
“姐姐竟然在心裡埋藏了這麼多,連我都不知道,我想那個張戒應該感到很幸福纔對,姐姐她其實很好的!”郭小涼在我耳邊輕聲地感嘆道。
我看了看張戒那滿臉震驚而失措的神色,我倒覺得張戒不一定會喜歡郭婷婷,因爲此刻他除了露顯出的驚訝的神色外並無其他…
果然,張戒低頭將髮簪放置到桌上,隨後對着郭婷婷緩緩說道:
“你的簪子,自己收好,我說過不喜歡女人,我非常感謝你對我做出的所有,不過請你以後變回自己吧!我也並非喜歡所謂的女強人,所以請你以後別再對我有任何好感。”
“因爲我是絕對不會喜歡上你的!”
“我再說一遍!我討厭所有女人!!”
張戒愈說情緒愈激動,特別是最後那句討厭所有女人幾個字時,語氣竟是無比堅定!
可以猜想張戒說不定在情感方面受過某些挫折與刺激,要不然,怎麼會有這麼一個變態的心理。
張戒說完,轉身便朝教室門口走去了。
張戒狠狠的一番話,更是讓郭婷婷放聲大哭起來!
她註定是得不到張戒的愛了!
可是能有什麼辦法,感情是勉強不來的。
……
我突然覺得這郭婷婷好可憐的,竟是生出了一股莫名的憐惜!
這種情感清晰地發生在我身邊朋友的身上,這要比電視的劇情更加真切,感覺更加強烈!我想,從此母夜叉郭婷婷將成爲我們班上一段回憶,今晚過後它將一去不復返了。
一段班會小插曲告一段落。
兩小時後,天亮了!
晴空萬里,整個大地一片光明,一個不錯的晴天!
同學們也各自散去,時間緊迫,回寢室洗刷番,吃個早餐便又可以接着上課了。
很榮幸,我們班一夜成名!
班主任帶頭與學生酗酒醉睡教室一晚,這罪過險些就將楊韻詩給開除了。
這一次,我們班狠狠地被學校敲了一記警鐘!
…
回寢室,洗刷完沒有十分鐘。
電話便響了,是郭小涼那丫頭叫我下去陪她早餐、然後去上課。
我當然不想去了,跑永恆內去衝級該有多安逸!
而我的“不”字剛出口,那丫頭便道:“你敢不下來,我就上男寢去找你!”
“……”
我當即被嚇到,給胡勇與張曉風打了聲招呼,換了件T恤便下樓去了。
剛下樓,眼前一亮!
沒想到,此刻樓下花壇旁邊,一個身着純白色低胸吊裙,長髮蜷在頭頂的清秀女孩已經在微笑地等我了。
“打扮的這麼漂亮做什麼?想去演白雪公主啊?”我淡笑道。
確實,這刻眼前郭小涼的魅力完全蓋過了我童時印象中的白雪公主。
聽到我讚美的話語,郭小涼眼睛完成一輪月亮,輕柔一笑道:
“對呀,某人不是也穿着白色的衣服,是想演白馬王子麼?”
我擦!
我穿的是紅色的好不好,也就帶幾條白色的橫槓就說我穿白衣服…
罷了,這丫頭怎麼說便是什麼好了,跟女人理論失敗的永遠是男人,這是真理!
不再爭論,此刻也只求快點吃完早餐然後回寢室進遊戲了。
‘珍珠早點’
來到一家叫‘珍珠早餐館’點了兩碗珍珠脆皮餃子帶杯豆漿,郭小涼說這是她最愛吃的早餐,這是也是她經常來的地方,我則不以爲然,珍珠脆皮餃也就麪粉活拌油炸加工了的餃子,還不如我們樓下的肉包給力。
當然,女孩子有純真的浪漫的想法倒也正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