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頭看了一眼宋玉珍,發現她滿臉羞紅,死死的低着頭,看這模樣,文昊已經肯定自己身上的褲子肯定跟她有關係。
看着兩女的表情,文昊心中已經明白,自己身上的褲子恐怕跟兩女有關係,爲了不讓她們尷尬,所以文昊便沒有再問。
正如文昊所想的一樣,他身上的那條褲子確實和兩女有關係,原來,兩女在擔憂中結束了一天的訓練後,領上一天的食物連吃都沒來得及就回了屋。
結果一回來就看到文昊滿身是血,赤身祼體的被隨意丟在屋裡,兩女將文昊好不容易擡到他們的角落裡,看着文昊那的身體,兩女都尷尬不已。
最後在宋玉珍的提議下,兩女再次出現在廣場上,直接動手將一個別屋男孩的衣褲子給搶了,幸好那男孩有兩條褲子,否則他就該祼奔了。
拿着搶來的褲子,兩女回到屋裡,然後尷尬的事情再次出現了,兩人都是女孩,誰給文昊穿褲子呢?
如果只是要東西搶來就是,可現在是要幫文昊穿褲子啊,兩個女孩哪好意思,但是,如果讓別人來幫忙,她們又不放心,生怕誰弄疼了文昊,最好兩女實在沒有辦法,只好親自動手。
也幸好文昊沒有再問,否則兩女就該羞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了。
隨後文昊又向兩女問了一下自己昏過去後的一些事情,兩女也如實的說了。
由於今天受的傷前所未有的重,文昊沒說幾句話,就顯得疲憊不堪,隨後衆人也不再說話,兩女看文昊沒什麼事,也就盤腿坐下開始修煉起來。
而文昊則偷偷的從手鐲中拿出一些丹藥服下後,這才爬在那裡運起五行元靈決來。
“嗚嗚嗚……”
一陣號角聲響起,正熟睡的衆人一下子猶如煮熟的粥,全都沸騰了,不要命的向屋外跑去。
“快快,孫哥哥,快走,集合了。”
小蘭看着衆人不斷向外跑去,滿臉焦急的對着文昊喊道。
這裡有規定,任何人不得缺席訓練,否則會被直接拖去喂血狼,所以,即便文昊傷得這麼重,可也得去參加訓練。
“你們先去吧,我隨後就到。”文昊渾身是傷,就連走路都成問題,而且集合時間只有五分鐘,遲到者同樣會拖去喂血狼,所以文昊不忍心連累兩個可愛又可憐的女孩。
“別廢話了,一人一邊,架着他走。”宋玉珍不像小蘭一急就沒主意,也不管文昊,直接走過去,抓起文昊的一條胳膊就搭在自己肩上。
小蘭眼前一亮,沒有絲毫的猶豫,同樣抓起文昊的另一邊胳膊搭在自己那瘦弱的肩膀上。
在兩女的幫助下,三人緩緩的向外走去,而這時,整個屋子裡早已沒有其它人了。
“你們走吧,別管我了!”看着空空如也的屋子,文昊心中大急,道:“放心吧,那蠍子暫時是不會處死我的。”
“不行,以往我們三人都是一起到的,今天也不能例外。”宋玉珍一臉倔強的說道。
“就是。”小蘭也一臉堅定的說道:“就算是死,我們三人也死在一起。”
聽着兩女那堅定的語氣,文昊雙眼一紅,沒再說什麼,而他自己則是咬着牙,忍着身上的傷痛,加快了步伐。
看着架着文昊而來的兩女,蠍子眼中閃過一道異色,看了兩女一眼,然後露出一絲冷笑。
在三人共同努力下,文昊三人總算是在規定時間內到了廣場,並沒有遲到。
不過即然蠍子要找文昊的麻煩,即便文昊沒有遲到,他仍然有藉口找麻煩。
就像今天,文昊在兩女的攙扶下,剛到廣場上就被蠍子給叫住:“就你這樣,連站都快站不穩了,怎麼訓練?”
說着,蠍子又看向兩女,冷笑道:“看你們感情似乎不錯啊?那就幫他將今天的訓練量完成吧,你們兩人今天將完成雙倍的訓練量,不完成不許吃飯。”
“該死的蠍子,老子一人做事一人當,你有本事衝我來。”聞言,文昊的雙眼立即被憤怒所取代,既然蠍子將自己往死裡整,那文昊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大不了就是一死。
眼中閃過一道殺意,蠍子滿臉陰沉的看向文昊,陰**:“很好,很好,很有男子氣概啊。”
“給我拖過去。”蠍子對着兩名黑衣男子,冷冷道:“正好今天缺靶位,就讓這個挺有男子氣概的小傢伙給我們拿靶子。”
兩個滿臉冰霜的黑衣男子在蠍子的命令下,將文昊輕易的從兩女手中搶了過來,而且還順手將兩女推翻在地,看得文昊是睚眥俱裂。
文昊被兩個黑衣大漢拖到二十米外,然後又一個黑衣人拿過一個圓盤大小的草靶給文昊,這才離開。
文昊孤零零的站在那裡,雙手將草靶託在胸前,雙眼噴火般的瞪着蠍子,猶如看着殺父仇人一般。
無視文昊那仇恨的目光,蠍子冷冷一笑,對着廣場上的衆人冷聲道:“今天的訓練任務是向那草靶上射箭,每射中十箭可以得一個饅頭獎勵,而射偏一箭也有獎勵。”說着,蠍子臉上露出一絲猙獰道:“獎勵一鞭子。”
聽着蠍子那話語,文昊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身體都顫抖起來,雖然聽蠍子那話,好像是在有意保護他,不準讓別人射到他身上。
可是要知道,這些人都不是神射手,而是一羣才學會射箭兩三天的孩子,要想讓他們不射偏,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和文昊一樣,聽着蠍子的話,宋玉珍和小蘭兩人頓時就懵了,如果只是一兩個人就算了,堅持一下就過去了,可是這裡有一百多人啊,每人射偏一箭,那都是一百多箭。
而且這些都是新手,射偏一箭的人都少得可憐,就像昨天的考覈,幾乎就沒人只射脫靶一箭,而大部份都射脫了兩箭以上,射脫一箭,那就意味着文昊將會被射中一箭,每人兩箭,一百餘人,那就是兩百多箭,就是一頭大象也射成了馬蜂窩,更何況文昊只是一個十一歲的孩子。
“現在開始,每人十隻弓箭,五分鐘**完,少射一隻獎勵一鞭。”蠍子對着站在最前面的一個大男孩道:“一號。”
“是。”一號答應一聲,走了出來,然後從旁邊的箭堆上拿過十隻箭,走到離文昊四十米的地方停下。
“計時開始。”
一個黑衣人冷喝一聲。
隨即,一號趕緊從自己的背上取下弓,然後拿出箭,瞄準文昊,久久都沒有射出。
文昊目視一號,看着他因爲緊張而微抖的雙手,額頭的冷汗也“唰唰唰”的向外冒。
原來這些人就是一些新手,現在加上限制了時間和射偏那沉重的懲罰,一個個都緊張得不得了,看那樣子,恐怕原本能射準的他們,在緊繃的神經之下也射不準了。
在緊張的情緒之下,一號終於放開了右手中的箭矢。
“咻”
寒茫閃過,看着那一閃即到的箭矢,文昊臉色一白,這哪是在射他手上的草靶,這分明就是在射他的腦袋嘛。
看着那箭矢在眼中不斷放大,就在即將射在他頭上時,文昊腦袋一偏,一抹勁風擦着耳旁飛過,將幾縷頭髮都給帶飛了。
看着文昊躲過一箭,臉色也變得更白,蠍子陰陰的對着他笑了笑,卻沒有懲罰他躲避的事情。
就像蠍子說的,死有時是一種解脫,就像文昊現在這樣,一直生活在恐懼之中,那簡直就是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