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掉武家,又擊殺鄭家三名高手以及重傷活捉一位,這算是徹底的與鄭家成了敵對關係,爲了夜長夢多,當晚鐵劍便帶着鐵家衆人悄悄的離開了赤陽城,就連原先一些不願意離開的鐵家人,也從這兩天發生的事情中知道了事情的重要性,跟着鐵劍一起前往明皇國。
不過文昊並沒有隨鐵劍他們一起離開,而是寫了一封信讓鐵劍交給王家,請王家代爲照顧一下鐵家,而他自己則帶着那位向鐵家下毒的鄭家人去了齊武國的皇城天化城,找鄭家討個說法。
天化城做爲齊武國的國都,同樣異常的繁華,而這天,衆人正如往常一樣做着各自的事情,突然之間天空中傳來一個響徹雲宵的冷喝音:“鄭家主事人給我出來。”
聲音在半空不斷迴盪,使得整個天化城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而當他們好奇的擡頭看向半空時,一個身着青衫,面容冷漠的青年正虛空而立,而在那青年手中居然還提着一個黑衣人。
青年的突然出現並一開口就挑釁鄭家,這無疑讓衆人好奇萬分,當即便有許多人論議紛紛,猜測青年到底是何來頭,居然敢挑釁四大家族之一的鄭家。
與普通人不同,天化城的衆多強者一感受到青年語氣中那濃厚的穿透力,當即全都臉色一變,明白來人是一高手。
隨着聲音的落下,無數高手沖天而起,不過除了少數幾個人之外,其它都遠遠的看着文昊根本不敢接近,大家都從文昊的舉動之中看出來者不善。
一道人影一閃而來,離文昊百米之外,露出一個身材高大,體格壯實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一出現,便對文昊一拱手,道:“這位朋友,不知到我天化城有何貴幹,不如到地面一談如何?”
“你是鄭家人?”文昊看着中年男子冷聲道。
“不是。”中年男子一搖頭,道:“我是柳正英,是柳家之人。”中年男子雖然是劍宗高手,不過對於文昊的問話,他還是立即回答了,因爲他感覺到文昊的實力並不弱於他,對於這種強者,能不惹起對方的反感就最好不要惹起。
“我只找鄭家人,既然你不是我要找之人,那就請到一邊去。”文昊說着,便不再理會他,又開口對下面喊道:“姓鄭的再不出來,可別怕我不客氣了。”
文昊在來之前鐵劍特意給他說了齊武國幾大勢力,其中柳家便是齊武的皇族,而這柳正英正是柳家的劍宗老祖宗。
“你……”被文昊無視,柳正英氣得差點當場暴怒,不過他最終還是強壓下心中的怒意,不再說話,他要看看這青年到底是誰,鄭家又是如何惹上他的,居然讓對方直接找上門來。
在文昊第二句話音落下之時,下方再次衝來幾道人影,其中一個七十多歲,身着黃衫,面容陰沉,長着一對掃把眉的老頭直接衝到文昊面前,此人名叫鄭秋含,仍是鄭家實力達到劍宗的老祖宗。
原本聽到文昊的喊聲,鄭家的家主便要出來,不過感受到文昊的實力不弱,又感覺到文昊是來者不善,鄭秋含立即就阻止了衆人,直接飛了出來,所以這才晚來一步。
鄭秋含一出現便看着文昊,尤其是看到他手上的黑衣人時瞳孔一縮,當即冷喝道:“你是誰?還不把我鄭家人放下!”
“承認他是你鄭家人就好辦!”文昊看着鄭秋含,將手中的黑衣人往前一提,冷笑道:“他下毒欲毒害我弟子滿門百餘口,你鄭家是不是該給我一個交待?”
聞言,在場年有人都臉色一變,就連那柳正英也是臉色一變,毒害人家滿門百餘口,這確實太兇狠了,難怪人家直接找上門來,無論是誰,遇到這種事情都不會就此罷休的。
對於文昊的責問,尤其是感覺到衆人那異樣的目光,鄭秋含自然不會承認,那可是給他鄭家抹黑,也不管文昊手中抓着的人質,當即便指着文昊暴怒道:“哪來的混蛋,在這裡胡說八道,再敢亂說,別怪老夫心狠手辣!”
“心狠手辣?”文昊忍不住哈哈大笑一聲道:“我倒要看你如何對我心狠手辣。”說着文昊語氣突然變冷,道:“我今天也不要找你多要,我弟子一家百餘口,我就要你鄭家百人性命便可,不知是你自己送上來,還是要我自己動手去取。”
“你敢。”鄭秋含聞言,全身戾氣大漲,勁氣一涌,就要向文昊衝去,他可是齊武國四大家族之一,平時只有別人恭敬巴結他的,曾幾何時,有人敢找上門來讓他將自己族人送來給他殺,這擺明了就是挑釁,就是侮辱啊。
而這時,那最先到來的柳正英卻突然站出來勸阻道:“鄭兄,請勿衝動,說不定這其中有什麼誤會,先把事情弄清楚再說。”說着柳正英又扭頭看向文昊道:“這位小兄弟,你能否將事情說清楚一些,說不定其中有什麼誤會呢?”
對於其中之事,至從看到文昊手中提着的人,鄭秋含便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這種事本就屬於鄭家機密,他自然不會讓文昊當着這麼多人說出來。
文昊還未來得及開口,鄭秋含便怒喝一聲道:“居然敢挑釁我鄭家,今天不給你點教訓你就不知道我鄭家的厲害。”說着,鄭秋含已揮劍而出,直接向文昊襲殺而去。
“哼!”文昊冷哼一聲,直接勁氣一震,將手中的黑衣人震死,然後往旁邊一扔,神龍爪一出,絲毫不懼鄭秋含,飛身而上,神龍爪一揮而出,對着其劈來的利劍便抓了過去。
“碰”
一個對擊,鄭秋含的利劍直接被震開,文昊另一隻手繼續探出,直指其胸口而去。
臉色一變,鄭秋含揮劍便向抓來的神龍爪劈去,同時身體迅速後退。
只是讓鄭秋含震驚的是,就在他的利劍快劈上文昊手時,他的另一隻手一閃而來,直接抓住利劍,不但沒有受傷,反而使力往前一拖,鄭秋含的身體便不由自主的向着文昊飄去。
心中一驚,鄭秋含趕緊鬆開手中利劍,同時盡數催動勁氣,往後退去,當他一直退了數百米,這才一臉鐵青的站定。
僅交手一招便被人奪了武器,近百年鄭秋含都沒再遇到這種事情,而且這次還是當着整個天化城衆武者的面,這簡直讓他無地自容。
文昊沒有再追擊鄭秋含,手腕一動,手中那把二品上階天器便發出一陣“叭叭”聲,隨即在文昊手中化爲一堆碎片。
“現在還要我動手嗎?”文昊冷冷的看着鄭秋含道。
“你……”鄭秋含氣得全身顫抖,咬牙切齒,卻不敢再對文昊出手,剛纔雖然他並沒使出全力,但是他也看出,他不是文昊的對手,再上去無疑是自取其辱罷了。
“柳兄,難道你就這麼看着外人欺負我。”鄭秋含突然扭頭,對着早先出來的柳正英沉聲道。
聞言,柳正英哈哈一笑,道:“兩位,我想你們可能真有誤會,不妨把事情說清楚,如果是鄭家的錯,那就讓鄭兄向小兄弟賠禮道歉,如果是小兄弟誤會,就由在下襬一桌酒席讓大家消除誤會。”
這次鄭秋含沒再阻攔,再阻攔那就是不給柳正英面子,如果將柳正英得罪,到時他不管,自己一個人又打不過面前這青年,那時就真的麻煩了。
文昊這次本來就僅是找鄭家討個說法,也無心得罪齊武國的其它家族,既然鄭秋含不阻擋,他也不再遲疑,直接將武家與鄭之事說了出來,同時又將鄭家毒害鐵家,並想以此逼迫鐵家效忠於他們的事情說了遍。
當然,文昊並沒有說武家已經被自己給滅了,而鐵家也被自己給帶走了,從此以後,齊武國將再也沒有鑄兵世家之事。
對於一個國家來說,丹藥、武器、元石都是他們發展的必須之物,缺一不可,無論缺了哪一樣,都將嚴重影響到本國的國力,以前齊武國就只有兩個鑄造世家,所鑄造的天器本就不夠他本國用,平時還得到別國花大價錢購買,現在更是一個都沒有,這無疑將他們最後的一點希望也給抹滅了。
聞言,在場的衆人都皺起了眉頭,目光齊齊的看向鄭秋含,而鄭秋含更是一臉怨毒的看向文昊,根本不敢轉移目光,生怕與衆人的目光相對。
許久之後,離柳正英不遠的一名中年男子突然對着鄭秋含沉聲道:“鄭兄,你鄭家這做法可就不厚道了,武鐵兩家同爲我齊武國的兩大鑄兵世家,我們早就有過決議,誰也不能打這兩家的主意,他們鑄造出來的天器全部拍賣,價高者得,你們這麼做,難道是想斷了我們的天器來源?”
“這個……這個……”鄭秋含鐵青着臉,支吾一陣,這才道:“我真不知道這件事,可能是傑金他們揹着我乾的,一會兒我便找他們給大家一個交待。”
“行!”柳正英點了點頭,隨即扭頭看向文昊道:“這位小兄弟,既然你已將那些襲擊鐵家之人滅殺,我看這件事就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