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這麼說,一個人只要能真正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也願意去改,那他一定就會改得掉的,給她一個機會,給她一個希望,對我來說又不能損失什麼,難道你不覺得幫助別人改過,是一件很好的事嗎?”羅修現在纔有點認錯的樣子,當然,這是文靜的理解。
“那你知道她以前是個什麼樣的人嗎?”文靜揚着頭問道,隨即又搖了搖頭,“算了,既然你已答應了她,那就看她是不是真的想改,如果她真的改好了,那她以前再不好又能怎樣呢!人不能總活在過去,也不能老是去盯着別人曾經犯過的錯,就讓我們拭目以待吧!”
羅修見文靜的神色終於緩和了,心裡不由得舒了一口氣,“你找我就是爲了這個事嗎?”
“難道這件事不是事嗎?你知道現在同學們是怎麼議論你們的嗎?”文靜對羅修的態度又不滿意了。
“他們議論什麼?有什麼好議論的,我和藍琴根本就沒什麼,他們議論又怎麼樣?”羅修無所謂地回答道。
“還沒什麼!她都撲到你懷裡去了,雖說事實上你們確實沒什麼,但同學們不知道啊,你們當衆這麼摟摟抱抱的,他們看到了會怎麼想?”文靜橫着眼睛對羅修說。
羅修恍然大悟,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是啊,他們看到了一定會胡猜的,糟了糟了,一個女孩子被人那麼說,聲名一定全沒了,這該怎麼辦啊?”
“算了吧,反正她的名聲已經夠臭的了,這不差這麼一次,你也別急了,急也沒用。”文靜對急得在那兒打轉的羅修說道。
“怎麼?她的名聲很差的嗎?”羅修也不打轉了。
“唉,你也別問了,那些都已過去了,但願她能就此改好。”文靜果然是一個好女孩,現在竟然替藍琴隱瞞過去,爲的是幫她給不知道她過去的人,留下一個好印象。
“對了,你昨晚出去幹什麼去了?”文靜突然想起之前羅修露出的那個破綻,於是厲聲問道,她知道羅修是屬核桃的,必須得砸着吃。
“啊!你也知道?”羅修大吃一驚,不過他對文靜可沒有對蘇菲那麼坦白了,“不是不是,我昨晚沒出去,是今天早晨纔出去的,只是出去跑了跑步,順便買了早餐。”
“哼!你不說就算了,晚上我問蘇姐姐去,你還不知道吧,蘇姐姐讓我搬過去住,我也覺得住學校裡很不方便,所以就答應了,以後你可得要討好我,要不然,讓你過不成二人世界,悶死你!”文靜說到二人世界時,想到了那羞人的事,畢竟她是一個未經人事的女孩,因此臉唰地就紅了。
羅修見文靜這個模樣,徹底納悶了,也對蘇菲的話產生了懷疑,文靜說話說得好好的,我又沒有打斷她,怎麼會突然紅臉呢?如果她真的像蘇菲所說的那樣,那她也太厲害了吧,說着話還能想別的事,簡直就是一心二用嘛!應該不是蘇菲說的那樣,肯定是病了還是什麼的,嗯,一定是
昨晚她和蘇菲睡在一起,又聊得很晚,忘了蓋被子,受涼了!
羅修抓起文靜的小手,爲她診了診脈,結果,自然和上次爲蘇菲診脈一樣,毫無所獲,於是低着眉頭思索上了。
文靜在羅修抓住自己的小手時,心裡一甜,不過隨即就在心裡笑上了,羅修那動作,她哪能不知道他是在幹什麼!也不去分辯什麼,只是有意思地看着羅修,直到羅修低頭思索時,她纔開口說道:“別想了,我沒什麼的,你現在還不懂,以後就知道是爲什麼了,走吧,我們下去吧,下午的課我也不上了,我們早點回去,好去賣些菜,晚上就讓你嚐嚐我的手藝!”
“你又不去上課嗎?”文靜在羅修來川音後,翹的課比以前加起來還多。
“我們要學的早學完了,學分什麼的也早就夠了,現在我們也只是不斷去練習,熟悉樂器,找到音樂的感覺,這不是在教室裡上課就能做到的,再說了,你的古箏、長簫什麼的那麼棒,多聽聽你的演奏更有好處!走吧,對了,現在我叫你姐夫了,那我們就該是一家人,關係是不是應該很親密了啊,那我可以抱着你的胳膊了嗎?”文靜調皮地眨了眨眼睛。
羅修看着文靜想了想,然後有點像上斷頭臺似的點了點頭。文靜高興地抱住羅修的胳膊,蹦蹦跳跳地下樓了,其實文靜之所以現在就和羅修走,買菜是一個方面,想和羅修獨處則是另一個方面,明天又正好是星期天,她還可以和羅修出去逛逛街,當然,如果明天蘇菲不上班的話,那就是她們三人了。
現在的交車要麼等死人,要麼就經常飆車,這是衆所周知的,前兩年,公交車因爲搶客,發生了多起撞死撞傷候車乘客的事,現在雖然好得多了,但在路上慢慢搖,還是和以前一樣,特別是在非高峰時段,因此其結果就是,要麼等老半天都沒有一輛車,要麼一來就是好幾輛,有時剛擠上,一輛只差用繩子打捆裝人的車,後面就跟着來一輛空蕩蕩,只坐了三五人的,即使市民們再怎麼怨聲載道,可公交公司也不以理會,誰叫現在是市場經濟呢!公交公司要賺錢,司機的工資與車輛的收入掛鉤,什麼聽證會,市民的反映,那只有北京那種媒體雲集,監督無處不在的地方纔有的。
羅修沒有車,好像就是有,他現在也不能開,因爲他沒有駕照,打的,羅修沒那覺悟,走路是絕對不行的,川音是在南門,蘇菲住的地方在西門,就是把文靜走殘了,她也走不過去的,那麼就剩下擠公車了,這還是文靜拿的主意,雖然她並不是窮苦人家出身的孩子,但她畢竟現在還是學生,上個學開車顯得有些太出衆了,這不是她的性格,因此她與絕對多數的學生一樣,公車成了平常出行的交通工具。
再說了,她也想要羅修多接觸接觸社會的各個層面,對社會多些瞭解,這也有助於他適應社會,公車雖然小,但它卻乘載着形形色色的人,說是一個社會的縮影,也不爲過,因爲乘客們從
幼到老,貧富善惡素質高低應有盡有,從那一張張臉上,你絕對能看到這個社會的很多醜態,也能看出我中華禮儀之邦的禮儀正在慢慢消亡、淡出!也許我說得有些嚴重了,但如若你們用心去看,就會發現我沒有危言聳聽,年輕人霸佔紅位置,身邊站着一個顫顫危危的老頭老太太,有之;你踩着了我的腳,我擠着了你的腰相互爭吵的,有之;上來一個民工,躲閃避讓的,有之;不愛護公物、公共衛生的,有之;車一到站,爲爭搶座位,雙雙夾在門上,想下的下不了,想上的上不了的,有之……如此之事,只要你細心觀察,層出不窮,數之不盡,從小看大,你就能得出社會所存在的弊端。
也許有的讀者大大看到這兒要罵我,請別介意,有則改之,無則加勉,社會的道德需要我們所有的人去維護,去倡導!如何提高民族形象?就是從身邊做起,從這些小事做起,我想起一件事,法國的那個破塔,因爲被遊客塗寫了,而上面是中文,因此當地管理局,就專門用中文製作了一塊警示牌,上書‘請勿亂寫亂畫’之類的字眼,很自豪吧?那快倒的破塔上面,除了他本土的法文就是中文,你們看,我們中文成了世界第一位的通用語言了,能不自豪嗎!
還好羅修和文靜的運氣不錯,沒等多大一會兒,車就來了,而且他們在上車時,前面的單排設置還有一個座位,看來這一車的乘客素質都還不錯,他們寧願朝後面多走幾步,也要把方便留給別人。
位置,當然是文靜坐,她也知道這個位置即便是坐,也坐不了多久,因爲是在前面,那就得隨時準備站起來,讓新上車的老頭老太太坐,自然,這也是乘客們都往後跑的真正原因,或許他們也有把座位,留給將要上車的老頭老太太,方便他們的意思,但更多的是覺得一會自己讓了之後就得站着,還不如現在朝後走走,即便讓座,也得從前面讓起啊!
車搖得很慢,每每快到站時,或是遠遠地看到前面是紅燈時,司機都是關掉引擎滑行過去,而啓動時,車又是老往前面一顛一顛的,半天開不出去。羅修還從來沒有坐過公交車,因此,他對這一切都感到十分新奇,但搞不懂車上的乘客們,神色爲什麼那麼不耐煩。
果如文靜所料,車剛過兩個站,就從前門上來一個精神抖擻的老太太,拄着個柺杖,步伐也很穩健。
“婆婆,您來這兒坐!”文靜在老婆婆上車時,就站了起來,旁邊一個四十來歲的媽媽桑,趕緊朝文靜讓開的位置靠,但卻被羅修橫着的胳膊擋在了外面,現在文靜已開口了,她即便是臉皮再厚,大概也不好意思再去搶位置了吧?於是羅修快步地走到老婆婆跟前,打算把她攙扶過來。
“你幹什麼?”文靜的聲音傳了過來。
各位讀者大大,眼看情人節將至,羅鑼不敢等到那時候再請你們送花,因爲羅鑼不能把你們送女朋友的花給橫刀奪了,所以,你們現在就送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