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的主人很多,不過她沒有見過一個。
只是聽其他下人在說,什麼夏夫人呀,孔夫人的。夫人那麼多,那麼男主人肯定非官即富了。他們從來不在她面前說起男主人,就算說起了,也只是簡單地說爺,從不說是什麼爺。
秦若琳覺得這裡所有人,看她的眼神都帶着恨意,她不知道她得罪誰了,讓他們這樣恨她。尤其是那些什麼夫人的貼身丫頭,更是看到她就想把她掐死的表情。
她足不出戶,陌生人見不到半個,怎麼也有人如此恨她,爲什麼?
秦若琳覺得自己除了出身顯赫之外,並沒有什麼值得讓人嫉恨的地方。
她想起昏迷前,那個男人說有女人出錢要他們把她綁走,只爲了不讓她與羅一陽成親。難道是羅一陽的女人嫉恨她嗎?
背後忽然傳來火辣辣的痛,秦若琳痛叫出聲,回頭無辜地看着手握長鞭的中年婦女。
她很胖,就像一個發酵的包子一樣膨脹,走起路來,身上的肉左右搖擺着,讓秦若琳看着就吃驚。
“我沒有偷懶。”秦若琳很無辜地申訴着。
“你是沒有偷懶,但是火放到不夠大。前院的夫人們等着開水沏茶呢,像你這樣放火,開水什麼時候才燒得開?”說着,又一鞭無情地落在秦若琳的身上。
秦若琳痛得尖叫起來,哀求着:“我已經很努力了,求求你不要再打了。”她身上的新傷加舊傷,讓她每夜都痛得無法入睡。
“快點,再給你半個時辰,要是開水還不開,我抽死你。”那無情的鞭子隨着話落還在她背上落下來了。
秦若琳含着淚,不停地把柴放進竈裡去。
一大鍋開水,足可以夠十個人洗澡用了,要她半個時辰裡燒開,這是強人所難。可是她沒有辦法,只能祈求老天可憐可憐她,讓她快點把開水燒開。
或許老天聽到了她的祈求了吧,開水在半個時辰後,就開了。
那胖女人罵罵咧咧地走開了。
秦若琳鬆了一口氣,軟軟地跌坐在地上。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裡惹人嫌了。
“出來!”胖女人在外面又大呼小叫了。
秦若琳連忙爬起來,卻感到一陣頭昏目弦,差點跌倒在地上。
她強裝沒事一樣走出了炎熱的廚房。
“雪大姐,我該做什麼?”這個胖女人叫做雪梅,很美的名字,卻沾污了聖潔的梅花。
雪梅指着遠處的那一大堆未劈的木頭,命令着:“去把那堆柴劈了,在晚膳之前,要是劈不完,就不用吃飯了。”
秦若琳看着那堆得像一座出似的木頭,哭喪着臉,“雪梅姐,你這不是存心爲難我嗎?”她三天也劈不完那堆木頭呀。
雪梅手裡的長鞭立即揮落,秦若琳痛呼出聲,連忙說道:“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我劈就是了。”
她含着淚拿起斧頭,吃力地劈了起來。
雪梅才罵罵咧咧地走了。
秦若琳不知道這種苦日子要到什麼時候結束,更不知道把她綁來這裡的人到底有何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