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該做的事情

“不說是吧!?”胡順唐盯着那兩個人,翻轉棺材釘又刺了下去,這次直接刺中了長髮男子的大腿部,同時打開了棺材釘上面的機關,讓棺材釘尖部的八爪牢牢地抓住大腿內部,隨即向上狠狠一提。長髮男子慘叫一聲,終於痛暈了過去。

裡屋門口,個子稍矮的男子已經嚇得尿了褲子,而旁邊的中年婦女卻哭喪着臉揮動着顫抖的手道:“和我沒關係!真的和我沒關係!不要殺我!”

“和你沒關係!?”胡順唐拿起那張紙條,看着上面的字念道,“劉慧珍!女!45歲!由於丈夫常年在外打工,就和其姦夫劉德山幹起拐賣兒童的營生,沒錯吧?”

那叫劉慧珍的中年婦女一聽,雙腿一軟跪了下去,連連磕頭道:“都是劉德山那個挨千刀的逼我的,和我沒關係呀!和我沒關係!”

胡順唐擡腳將劉慧珍踹倒在地,又抓着大腿向那羣孩子跟前拖去,指着那些孩子道:“沒關係!?多少人讓你們害的家破人亡!妻離子散!你們好手好腳的不去幹點正事兒!?幹這種喪盡天良禽獸不如的事情!”

說到這的時候,那名個子較矮的男子抓住機會拔腿就向外面跑去,卻迎頭撞上來剛巧回來的兩名同夥。兩名同夥掃了一眼屋內,立刻抓起地上的砍刀就向胡順唐衝了過來,胡順唐站在那一動未動,冷靜地避過第一個人揮過來的砍刀,反手用棺材釘將其手臂釘在牆面上,又抓住剩下那個人的腦袋直接往門框上狠狠撞去。

剩下那個本來己經跑到門口的矮個子,已經嚇得癱倒在地,屎尿齊崩,嘴角淌着哈喇子,驚恐地盯着胡順唐,渾身發抖。

胡順唐拿着那張紙條,翻過一面,來到門口被嚇傻的矮個子跟前,指着上面的照片道:“知道爲什麼我要留下你嗎?你還認得這個孩子嗎?她叫賀晨雪,多年前就是你把她給拐走,還砍斷了手腳。”

男子抖動着腦袋盯着那照片,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胡順唐摸了摸他的臉,冷冷道:“你還是個有血有肉的人嗎?真的不是,畜生都比你好,想活命嗎?”

矮個子好半天使勁點點頭,胡順唐低下頭看着他尿溼的褲子道:“老天爺沒長眼睛,讓你們活到現在,沒關係,我今天也準備給你們條活路。你,拿着刀把他們的手腳全都給我砍了,如果他們有一個人活着超過了一小時,我就讓你們走,怎麼樣?很公平吧?”

胡順唐說完,起身環視了周圍一圈,除了那個婦女和矮個子之外,其他人都在那哀號,咒罵。

“同意了?”胡順唐操起地上的西瓜刀,放在那個矮個子的手中,拽着他的衣服來到那個禿頭男的跟前,“就從他開始吧,剛纔他罵得最起勁,也最狂妄,也好給大家做個榜樣!”

禿頭男咬牙道:“你……你沒有權力這麼做!你這是……動用私刑!是……是……是在犯法!”

“犯法!?”胡順唐笑了,將那張紙貼在禿頭男的臉上,跳上桌子又一腳踩了下去,狠狠地踩着禿頭男的臉,“那些被你們拐賣的孩子呢!?你們就……的沒犯法!?現在和我談法律,講人權!?知道痛了?知道怕了?晚了!”

胡順唐喊到這,似乎完全失去了理智,操起西瓜刀就向禿頭男的頭部砍去,此時門外槍聲響起,火光一閃,西瓜刀被子彈擊中,脫離胡順唐的手彈飛到了一邊。胡順唐轉身躍下桌子,看着門外舉着手槍正對着他的詹天涯。

“胡順唐!發泄夠了吧!?收手!”詹天涯喝道,胡順唐看到在詹天涯身後還站着面無表情盯着他的宋鬆和曾達兩人,兩人都身穿便服,卻沒有拿任何武器。

胡順唐從揹包中掏出那個裝有鹽爺遺物的盒子,拍了拍說:“詹顧問,不,詹警官、詹總指揮,夜叉王是怎麼稱呼你來着?對,叫你詹王八!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在這裡做了什麼手腳,有什麼東西可以準確定位吧?還有那個出租車司機,大半夜的,沒有哪個出租車司機會開幾百公里送人去某個地方,還在這種荒郊野嶺,你真以爲我傻呀?我雖然不是絕頂聰明,但也絕對不笨!我就是故意引你來這裡,讓你睜開你的狗眼看清楚!我在做什麼事!”

詹天涯放下槍,冷冷地看着胡順唐。

胡順唐走到那羣孩子跟前,看着驚恐哭泣的孩子:“十幾個孩子……十幾個!也就是說每天有十幾個家庭飽受着丟失骨肉帶來的巨大傷痛!而抓住人販子,解救孩子,讓他們骨肉團聚是你們的職責!但你們都做了什麼?這七個畜生這麼多年依然逍遙法外,你們都幹什麼吃的?”

說完,胡順唐走到其中一個孩子跟前,抱起他,走到詹天涯跟前,指着那孩子手臂處大面積燒傷的傷口道:“看清楚!睜開你的狗眼看清楚!這些……都幹了些什麼?這只是個五歲的孩子,賣不出去就燒傷,要不就弄成殘疾扔到街頭幫他們乞討!我走在街上,每天都能看到那麼多的巡警、交警,甚至是號稱維持城市秩序的城管,都……幹什麼吃的!?交了養老保險,拿了工資,就等着退休是吧?”

詹天涯目光放在一旁,沒有去看胡順唐懷中那個已經嚇傻了的孩子,半晌才說:“我們是古科學部,這不在我們的職責範圍內。”

胡順唐聽完一把抓住詹天涯的衣領:“不是你們職責範圍內?好吧,如果一個警察的孩子丟了,還是一個立功無數的警察,當他找回自己的孩子時,發現她已經被這些混蛋摧殘得不成樣子了?這又算什麼?邪惡的勝利?正義的滅亡?正義在哪兒?正義就在我們自己的手上!這纔是我們該做的事情!”

胡順唐說完,鬆開詹天涯,順勢從旁邊其中一名人販子身上拔出刺穿他身體的棺材釘,反手就向其腦袋刺去。詹天涯眼疾手快抓住棺材釘,雖然手掌被棺材釘周邊的利刃給割傷,但還是死死握住,奪了過去,同時伸手去抱胡順唐懷中的孩子,擔心兩人廝鬥間傷了孩子。

胡順唐後退一步,將孩子放下來,開口道:“詹天涯,你太小看我了……”

胡順唐還未說完,就看到門口處刺來一道白光,脖子上一涼,伸手摸去卻抓到刺入脖子上的一個細小的針頭,再看詹天涯身後的宋鬆,在其手上握着一支麻醉槍。胡順唐罵了一句“媽的”雙眼一翻就倒地暈了過去。

胡順唐倒地之後,詹天涯轉身向宋鬆遞了個眼色,隨即宋鬆招呼埋伏在門外的無數士兵,士兵進屋後立即將孩子一一抱走,外面的醫療小組也開始準備給孩子檢查身體狀況。待所有人抱着孩子離去,只剩下詹天涯、宋鬆和曾達三人後,屋子裡面變得一片死寂,連那些剛纔還在哀號的人販子也沒再出聲,屏住呼吸並同時祈禱着這羣應該算是警察的人帶他們離開,給他們醫治。

詹天涯蹲到暈倒在地的胡順唐跟前,擡眼看着眼前的宋鬆和曾達道:“這小子的話你們都聽見了?”

曾達面無表情,目視前方,不知道在想什麼,宋鬆則握緊拳頭看着坐在門口那個被徹底嚇傻的矮個子,也不說話。

“這小子說得沒錯,七個混蛋……逍遙法外這麼多年,這是爲什麼呢?司法系統不完善?世界上沒有哪個國家的司法系統是全面的……我剛纔找了一個連自己都沒有辦法說服的理由來搪塞,當然更說服不了胡順唐這個倔強的小子。”詹天涯深吸一口氣,“他說得對,真的……說得很對。”

說到這,詹天涯突然起身來,目視曾達,高聲問道:“曾達!你作爲一名老警員!回答我一個問題,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中對拐賣婦女兒童是如何定義的!?”

曾達挺直身子,慢慢地說道:“根據刑法第二百四十條——拐賣婦女、兒童,處五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並處罰金;有拐賣婦女、兒童三人以上的,以出賣爲目的,偷盜嬰幼兒的,造成被拐賣的婦女、兒童或者其親屬重傷、死亡或者其他嚴重後果的,處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無期徒刑,並處罰金或者沒收財產;情節特別嚴重的,處死刑,並沒收財產!”

曾達說完,深吸一口氣,聲音提高了好幾個分貝,又重複了一遍最後一句話:“情節特別嚴重的!處死刑!”

詹天涯走到曾達的身邊,從槍套中掏出那支92式手槍交到曾達的手中,也低聲重複了一遍:“情節特別嚴重的,處以死刑……這也是我們該做的事情!”

說完,詹天涯轉身走出糧倉,來到外面的那塊空地上,掏出口袋中的那半隻煙來含在嘴上,擡頭望着無月無星漆黑一片的天空,眼神中充滿一種無法言語的憤怒,好似在咒罵老天的不公。

在空地上,醫療小組和士兵忙碌着給剛解救出來的孩子們檢查身體,孩子們的哭聲一片,但詹天涯還是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展露在臉上,雖然他不知道自己這個笑容是給誰看的。

“呯……”

糧倉內響起了槍聲,空地上所有人都停止了動作,盯着糧倉內被蠟燭光線襯在牆面上的曾達身影,每個人都清楚地看見曾達拿着手槍,對準了屋內一個人販子的頭顱扣動了扳機。

空地上,除了孩子們的哭聲,還有不時響起的槍聲,什麼都聽不到。

哭聲、槍聲在山谷之中迴盪,交織在一起變成了另外一種奇怪的聲響,當這種聲響傳入詹天涯的耳中時,他聽到的只是一陣陣嘲笑。

七聲槍響之後,曾達提着槍走了出來,卸下彈夾,關上保險,雙手分別拿着彈夾和手槍遞還給詹天涯,這是警察和軍隊在訓練時打靶完畢的標準動作。而曾達這樣做的意圖很明顯,他認爲自己只是在例行訓練,而那些人販子根本無法稱之爲人,只是一個個活畜生做成的靶子!

詹天涯收好槍,看着空地上的衆人問道:“今天晚上你們都做了什麼?都看到了什麼?”

沒有人回答,大家都保持着沉默。此時一直站在詹天涯身邊的宋鬆高聲道:“今天晚上,我們接到線報,有一夥邪教份子監禁兒童準備殺害以完成某種邪教儀式,我們及時趕到,但遭到了七名邪教份子以極端手段反抗,並要挾要殺害被監禁的所有兒童,我們爲了保護兒童的安全,只得將七名邪教份子全數擊斃!並平安解救被囚禁兒童!”

宋鬆話說完後,站在空地上的不少人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不約而同地齊聲重複了一遍宋鬆的話,而曾達只是默默地站在旁邊,除了先前回答詹天涯的問題之外,再也沒有說過半個字。

“收隊!”詹天涯說完,衆人轉身離去,曾達也跟隨衆人離開。

詹天涯和宋鬆站在那,目視衆人離開,等他們帶着孩子走遠,消失在了山路上之後。詹天涯纔拿出先前從那個長髮男旁邊撿起來的紙條,用手電照着,看完後問:“紙條上行寫着的賀晨雪之父賀昌龍這個名字,我看着有點眼熟,好像是在什麼報告中提到過,你有印象嗎?”

“有,是在五年前一份關於0021部隊轉業幹部失蹤名單上。”宋鬆接過詹天涯遞過來的紙條,平日內他所作的工作差不多和詹天涯的秘書相同,“那份失蹤名單上一共有五個人,轉業前軍銜基本上都是上尉和中尉,很奇怪,按照軍齡和年齡來對比,他們不應該只是那個軍銜,但因爲保密關係,失蹤後都被註銷了戶口,後來我們按慣例尋找過那五個人,除了賀昌龍和另外一人下落不明外,其他三個人都確認已經死亡。”

詹天涯聽到這,拿下嘴裡含着的那半支菸,問:“那三個人是怎麼死的?”

“死法很怪異,一個是被淹死的,一個是被燒死的,還有一個好像是吞金自殺。”宋鬆收緊了風衣領子,大半夜半山腰上的寒風吹得人渾身難受。

“賀昌龍……胡順唐爲什麼要幫這個賀昌龍呢?他又怎麼會認識這個0021保密部隊的轉業幹部呢?”詹天涯此時還不知道那個0021部隊中轉業回地方又成爲刑警的賀昌龍,就是自己曾經追捕過的異術連環殺人犯夜叉王,一個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的人。

許久,詹天涯將那半支菸放回口袋中,擡腳向前方走去,扔下一句話來:“通知善後小組過來,把胡順唐給我帶回去,再讓他們把現場佈置一下,多拍點像樣的照片,我得回去抓緊時間熬夜寫報告交差了,看來今天又沒有辦法睡覺了。”

等詹天涯走遠,身影消失在山道後,宋鬆才舉起自己的對講機通知了在外圍等待的善後小組。隨即慢慢走回糧倉內,蹲在胡順唐的身邊,看着那個已經昏睡,可依然咬着牙,一臉怒氣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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