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霧色濃重。
寬敞的馬路上看不見一個行人,淅淅瀝瀝的雨聲顯得格外響亮。
嘶——嘶——嘶——
倏地,八輛純黑色布加迪威航跑車,踩着雨水晃入視線,連成一條龍,朝着目的地,高調的前行。
鏡頭拉近:第三輛車內,少年眉如利劍般張揚,慵懶的半躺着,白皙的鎖骨若隱如現。
看不清他的眸中神色,但那微微翹起的棱角,卻透露出唯我獨尊的狂妄,猶如地獄羅剎般的冷氣,散落在車內的每個角落。
轟隆隆——轟隆隆——
一陣電閃雷鳴過後,女孩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此刻,她正跪在冰涼的地上,被雨水打溼的頭髮貼在蒼白得毫無血絲的臉上,她卻強撐着淚水,任憑雨水順着發尖流下,也不肯讓淚水涌出眼眶。
“臭丫頭,你這副死德性做給誰看?你這個小雜種,跟那個不要臉的女人一樣賤,怎麼不去黃泉路上跟她作伴!”
“不許你罵我媽媽!”
女孩雖然全身冷得顫抖,可是她眼中的倔強卻一點也不示弱,她手中的指尖已經攥緊得深深嵌入肉裡。
“啪——”
屋檐下的貴婦撩起右手,狠狠的給了她一巴掌,女孩滿是雨水的臉上又留下紅腫的掌印。
“小雜種,你還敢回嘴,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訓你。”她貴婦式的臉氣得扭曲起來,指着她的鼻子繼續罵:
“你媽媽就是賤貨,放着宏宇集團的太子爺不嫁,偏偏和黑社會私奔,還生出你這個小雜種,你說,你怎麼不和他們一起死在車禍裡,你活着也是丟我們墨家的臉,你怎麼不去死——”
“吱--------”她似乎還沒有罵夠,卻被連續幾聲急速的剎車聲吸引了視線。
八輛純黑色布加迪威航跑車,張揚的,停落。
一羣戴着墨鏡的黑衣人,迅速下車,頓時黑壓壓的一片,軍事化的站姿,恭敬的立成兩排。
這時,第三輛布加迪跑車的車門,緩緩的打開。
首先落地的是一隻錚亮的黑色皮鞋,頓時所有黑衣人都肅然起敬,用一種絕對仰視的眼神,望着他:一個十二歲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