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來匆匆初相識,
不知爲何思相苦,
敢問世間何知己?
與爾初見方得知。”
“大哥,在寫什麼呢?哦……怪不得看你最近鬱鬱寡歡,食慾不佳,原來是在思念佳人………“子念在一旁瞧着子昱的詩句,偷笑道。
“子念,你別胡說,我只是再練字而已。“子昱撇了一眼子念,繼續開將最後一筆勾完後,輕輕拿起自己寫的紙張,看了看。
子念靠在書桌旁,抱緊雙臂,“是嗎?那近幾日爲何總是眉頭緊縮,無精打采呢?大哥,就別瞞我了,你的心事 ‘思念成疾’這四個大字已經全寫在你臉上了。你已成年,如若看上海國哪位大臣之女,你邊可稟告父王母后,父王母后也必定同意,你又何必在此整天鬱鬱寡歡?“
子念一語說中子昱心事,子昱自從初見幻碟之後,就對幻碟心存愛慕,可子昱爲曾不想請示他父王母后,可他深知幻碟是大陸國國人,他父王無論如何是不會同意的。他又何必白費力氣,現在,連再見幻碟一面都難,又何談以後,想想他的思緒又泛起惆悵,不經意間,拿起幻碟喜歡的那把碧玉劍,帶着相思苦楚之情揮舞起。
子念看着眼前這般思緒惆悵的子昱,深深嘆了口氣,搖搖頭,也只是默默注視着眼前這個比他大三歲從小引以爲傲的大哥。此刻,他不知該如何開導 ,就只能這樣靜靜陪伴他左右。
突然,碧玉劍劍身從子昱手中脫出,深深刺在旁邊桃花樹樹中,桃花樹似乎受到重創一般,花瓣一片一片使勁往下飄落。
子昱看着漫天飄落的桃花,想到那日與幻碟一起,在桃花雨下劍術曲笛合二爲一一幕,頓時,整個畫面彷彿再次重現在子昱眼前。
子昱張開臂膀擡頭看着漫天飄落的桃花,大聲喊道:“幻碟,何時我與你纔可再重逢?”
子念漸漸走到子昱面前,用手拍着子昱的肩頭,詫異道,“大哥,你口中的幻碟,究竟是何人,你爲何對她如此癡情,海國中喜歡你的女子,比比皆是,從來,未曾見你動情,爲何今日爲此人如此傷心難過,幻碟?我似乎沒有在海國聽到過這個名字。她究竟爲何人?我到有些好奇了。“
子昱並沒有回答子唸的問題,而是將插入樹中的碧玉劍拔出插入劍鞘中,將碧玉劍迴歸遠處。
拿起玉笛吹奏了起來,今日笛聲似乎與往日笛聲略有不同,多了些許思念難過之情,曲調有些悲涼、愁楚。這首曲吹完後,子昱纔回答道:“她不是珂爾曼海國人………。”
子念睜大了雙眼驚訝看着子昱道:“難道她是朝陽大陸國國人?”
子昱很認真的點點頭……
子念驚恐看着子昱:“你私自去朝陽大陸國國土了嗎?“
子昱滿臉惆悵搖了搖頭,“是她私自來我們國土的。“
子念有些不可思議:“我的天哪,她膽子也是真夠大的。估計大陸國國人也只有她一人敢私自來海國。”
子昱眼裡充滿欣賞的神情:“對啊,她的膽量真是無人能及了,她和一般姑娘真的很不一樣,她的劍術也是一流,一般我們海國姑娘,哪有幾個會習武練劍?可她就擅長,而且還是劍術中的佼佼者。”
子念聽子昱對這個幻蝶一籮筐的好評,心中倒是對幻碟存了些許好奇之意,也想見見讓子昱只有一面之緣如此癡情的幻碟。
在朝陽大陸國……
“幻碟,在幹什麼呢?”幻雪從門口走進了幻碟的書房,走到幻蝶身邊,傾斜了身子看向幻蝶正在畫的畫像,陡然詫異,“咦?幻碟,你畫的是誰呢?怎麼是如此穿着,面目俊俏,英姿颯爽,這位偏偏公子究竟是誰?”
幻蝶看了一眼幻雪,神采奕奕道:“就不告訴你嘍……”說完,她繼續拿着筆勾勒不太完美的部分。
“哦,難不成是你的心上人。”
“什麼嗎,姐姐,別亂說,我只是覺得他長得挺不錯的,就把他畫下來了,還有,他吹奏的笛聲確實好聽……。“
幻雪有些懷疑的神情看了一眼幻碟,“真的不是心上人?“
幻碟撒起了嬌,聲音及其溫柔:“真的不是了啦,你沒覺得他和我們朝陽大陸國人長相有什麼不一樣的嗎?”
幻雪看了看畫像,思索了一兩秒後,驚恐的表情看着:“他怎麼像是書中記載珂爾曼海國國人的相貌呢,額頭略微有些凸起,耳廓變大,髮髻記有藍色髮帶。不過,他應該不會真是珂爾曼海國國人。“
幻碟點頭笑道:“他是珂爾曼海國人。”
幻雪疑惑不解:“你是從哪見過他的,難不成是他私自來到我國的?”
幻碟將嘴慢慢向幻雪耳邊靠近,小聲的說:“我去…珂爾曼海國碰到的。”
幻雪瞪大雙眼、驚恐不已、看向幻雪,“什麼,你盡然私自去珂爾曼海國,你膽子也太大了。這件事千萬不能讓父王知道,要不然肯定讓你短時間禁足的,幻碟,姐姐勸你一句哦,你可千萬千萬別再去了,知道嗎?否則讓父王知道,後果不堪設想。”
幻碟也只是敷衍的點點頭……
等着幻雪走後,幻碟偷偷一人,又慢慢向珂爾曼海邊境靠近。
平日在大陸國一直長大的幻蝶,對從未見過的大海有一種特別的嚮往,她喜歡面向浩瀚無垠的大海,吸收海邊清新空氣,喜歡聆聽一卷卷翻滾的海浪,衝打石壁的聲音。上次比較匆忙沒有來的及,欣賞海上美景。這次去海國她想好好的陶醉一番。
不久,她的身體就在海國空中慢慢飛馳而過,一覽無盡的碧水盡收眼底,她降落在另外一座海國島嶼上,跟上一次的島嶼有所不同的是,這個島嶼,周圍是一片綠色青苔包裹着,越往裡走,鬱鬱蔥蔥有成片的樹林出現在眼底,走了一段距離之後,樹林的前方有山丘逐漸出現,而且,一座座緊挨、環繞。
幻碟順着山丘走了上來,眼前出現了一座很長的鎖鏈橋,腳下是用一塊塊木板累積而成。橋下流淌着翻滾的海水,幻碟覺得坐到這個橋上,可以盡觀海國美景,就決定獨自坐在鎖鏈橋上。
坐在鎖鏈橋上,似乎可以看到,海國與大陸國的邊境。
幻碟正在陶醉這片浩瀚大海之中……
這時,鎖鏈橋使勁在左右顫動、搖擺……
突然,有個聲音從她的身後傳來:“好久都沒有聞到朝陽大陸國國人的氣息了,看來今天這一趟沒有白來,肉質也一定很新鮮。”
幻碟轉過身,驚恐萬分,一個身形巨大,滿身是灰色毛髮、一雙巨大綠色雙眼,奇醜無比的怪物出現在幻碟的眼簾。她迅速站了起來,略微往身後退了幾步。
這時,她驚恐大喊:“哇……你是什麼玩意?長得如此恐怖?”
怪物晃動着身體,發出嘶吼的聲音,伴隨着嘶吼聲,山丘周圍慢慢有大小不一的石塊向山下散落。對着幻碟大怒:“小丫頭,你不怕我嗎?我會吃掉你的,哈哈哈哈…………。”說完,自己獨自得意地大笑起來。
幻碟不屑一顧的向怪物憋了一眼,隨後飛向山丘的頂峰,對着鎖鏈橋上的怪物大喊:“有本事就跟我來,怕你我就不是察爾布•幻蝶…”
怪物聽着這個挑釁聲,兩側突然出現灰色巨大的翅膀,即刻它也向山丘頂峰飛去。站在了幻碟的對面得意的向幻碟道,“小丫頭,你剛纔說什麼,可否再說一遍?”
幻碟還是一副高傲的神情大聲喊道:“怕你我就不是察爾布•幻蝶了。聽到了嗎?大怪物。”
話音剛落,從那隻怪物嘴中噴出了一道綠色火焰,向幻碟撲面而來。幸而,幻碟反應迅速,閃躲一邊。看到這個情景,幻碟也不看示弱,隨即,向怪物拋灑紅色冰針,誰不知,怪物已做好了防護,早已將自己的身體周圍形成一道保護金鐘罩,將自己保護了起來。
幻碟看着怪物冷笑一番,就隨即將自己幻玉劍,取了出來,穿過那層保護金鐘罩,深深刺向怪物的要害,只見怪物被幻玉劍刺傷的部位有綠色鮮血流淌出來。下半身已經重重躺倒在地。幻碟纔將幻玉劍收起。
在海國山丘樓閣裡……
“不好,玉笛周圍有綠色液體不斷涌動,灰綠獸一定是遇到危險了,我要趕去看一下它。”子昱驚恐的對着子念道。
子念很疑惑:“你是怎麼知道的?“
子昱:“我的這把玉笛鑄造它的時候,裡面注入灰綠獸的血液在裡面,這樣,可以隨時注意到它的安危和它的方位。只要它遇到危險,玉笛中的血液就會不斷涌動。“
子念點點頭,“大哥,我和你一起去吧,如果有什麼危險我也可以幫到你”。
子昱搖搖頭:“不行,不知是何情況,倘若有危險,我又怕不能護你周全。你還是就在這裡,等我回來。”說完,子昱向着灰綠獸的方向走去。
幻碟在跪倒的灰綠獸的大耳朵旁,輕輕撫摸着,對着灰綠獸道:“要知道打敗你這麼輕而易舉,我就不會下手這麼狠嘍。可千萬別怪我,也是你挑釁在先,要不然,我也不會出手。”
就在此刻,子昱趕到頂峰,對着幻碟的背影,怒斥道:“是誰如此大膽,盡敢打傷守護海國領域平安的灰綠獸。”
幻蝶轉過了身體,看着衝她大喊的子昱……
在幻碟轉過身的那一瞬間,子昱又驚又喜。迅速走到幻碟的面前:“怎麼會是你? “
幻碟看着眼前又出現的子昱道:“我比較迷戀海國的海景,所以,就又下來了嘍。”
看到突然在子昱面前的幻碟,他欣喜若狂,看着幻碟情不自禁的問道:“你沒事兒吧,他有沒有傷到你。”
幻碟微笑着搖搖頭。
在一旁難受的灰綠獸有些無語,對着子昱道:“喂,子昱,你先別忙着泡妞,給趕快治療傷口,我快痛死啦。”
看着面前似乎在撒嬌的灰綠獸,子昱有點哭笑不得。他走到灰綠獸旁邊,將玉笛靠到它傷口的地方,就在一秒後,灰綠獸周圍就泛起了耀眼綠色光芒,將子昱和灰綠獸,緊緊包圍起來,持續幾秒後,綠色光芒漸漸消失,灰綠獸就站了起來,似乎跟沒事一樣。
灰綠獸走到幻碟旁邊,伸出來巨大的手掌,想要和幻碟握手,幻碟也伸出來手,一隻手只能握到灰綠獸的一個手指的三分之一不到的地方。
灰綠獸看着幻碟微笑着說:“小丫頭,你很有勇氣,也很有膽識,我很欣賞你,不打不相識,今日我們就當交個朋友嘍。“
幻碟看着很友好的灰綠獸,露出甜美的微笑,點點頭。
子昱看着灰綠獸又給幻碟解釋道:“其實,灰綠獸是我們海國守護和平使者,它的鼻子在千里之外就可以嗅到不是海國人的氣息,就會全力以赴,保全海國安危,進而不讓大陸國國人對本國人受到傷害。“
幻碟很認真聽完子昱的解釋,點點頭。
“嗨,美女,希望下次我們再見了” 灰綠獸向幻碟伸着手打着招呼。
幻碟微笑着對灰綠獸繼續點點頭……
在一旁的子昱小聲對灰綠獸道:“有完沒完,還不快走了!”
灰綠獸聽從子昱指示後,隨後也離開了,它將繼續在自己的領域奮戰到底,此時,頂峰上就只剩子昱和幻碟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