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一凡望着小郡主跑走的方向並沒有上前去追,而是臉色微微變化,雖然他也知道所有的錯不是小郡主造成的,但是他還是難以逾越心中的那道坎。
曇花輕聲的道:“少爺,你這樣對小郡主是不是有點無情了?她可是對少爺一往情深啊。”
嚴一凡便是淡然的一笑道:“一往情深?呵呵。曇花,難道你不是嗎?難道你要將我讓給那郡主嗎?”
“少爺。”曇花臉色微微一紅,心裡怦怦的亂跳。
嚴一凡便是攔住曇花的肩膀道:“曇花,不要讓彼此失去了。想想,這一次多麼的危險吧。如果不是我及時的趕回來,這後果簡直是不堪設想啊。”
曇花也是心有餘悸,如果嚴一凡不是及時出現的話,那麼自己就會糟蹋了,而一旦產生這種後果,曇花也就每月臉面去見嚴一凡了。他唯一的選擇可能就是永遠的離開這個世界。想到這裡,曇花的兩行清淚便是緩緩地滑落,“少爺,曇花永遠不會去做傻事了。曇花永遠都是你的人。”
嚴一凡笑呵呵的道:“我知道。這裡還有很多的人呢。都是我們的見證呢。”
霜兒這才從那種自我的情緒之中回過神來,有點不好意思的低著頭,“少爺。”
“放心。我也不會辜負你的。等爺爺、父親回來,我就可以娶你了。不過在此之前,我也不允許你離開我哦,我會一直陪伴你的。”嚴一凡笑呵呵的道。
於是兩個人在衆人羨慕的目光之中來到了大廳之中,這裡已經換成了新的傢俱,一切都是嶄新的。嚴一凡四下裡望望,心裡便是有點感慨,這一切都是因爲五里侯看在我的面子上啊。如果嚴家沒有了我,說不定那天,五里侯一個不開心就將嚴家滅了也未可知。
“來人,冷東冷西呢?難道他們兩個人也是離開了嚴家了嗎?”嚴一凡對着家奴生氣的道。
那曇花便是代替回答道:“冷東冷西跟隨老爺們出征去了。”
嚴一凡這才略微的鬆了一口氣,懷裡始終抱着曇花,笑呵呵的道:“曇花,以後你就不是丫鬟了。”
那曇花一時間沒有理會嚴一凡的真實的意思,有點難過的道:“少爺,你不會不要曇花了吧?”
“傻瓜,我要你做我的女人。”嚴一凡輕聲道。
曇花頓時大喜,多少年的等待終於是有了美好的結果了啊。曇花沉醉了一番,好像突然想起來什麼一般,一臉凝重的道:“少爺,你這次回來,怎麼沒有帶着少奶奶啊?”
嚴一凡一怔,“哪裡的少奶奶?”
“就是冷飲少奶奶啊。”曇花有點奇怪的道。
嚴一凡便是蹙眉道:“她背叛了我。我早就與她劃清界限了。不過,她不是一直就在嚴家嗎?看來,她是受不得清貧,自己攀高枝去了。”
曇花慌忙的爭辯道:“不是的,不是的。少爺失蹤的時候,少奶奶也不見了。”
聞聽此言,嚴一凡不由得有點吃驚,不過馬上心裡便是平復下來,他曾有因爲冷飲而內心受到過嚴重的傷害,不過那些都是已經過去的事情了,片刻的心情波動之後,嚴一凡笑着搖搖頭道:“不要再提她了。我已經早把她忘記了。”
曇花內心咯一聲,表情有點酸酸的道:“少爺,你會永遠對曇花好嗎?”
嚴一凡很奇怪曇花爲何突然的有此一問,“怎麼了?我們現在不是很好嗎?放心吧,我會一直對你好的。”曇花便是再次的伏在嚴一凡的胸膛之中,幸福的笑着道:“我相信少爺。即使少爺是騙我的,可是我已經很開心,很幸福。”
嚴一凡輕輕的愛撫着她的後背,感慨的道:“我怎麼會騙你呢。”
此時有個家臣便是慌慌張張的趕來,鞠躬道:“少爺,宗正大人前來求見。”
嚴一凡有點不滿的道:“啥宗正?我可不認識這個人。”
嚴一凡懷裡的曇花便是解釋道:“少爺,這宗正是官職之名,專門傳達公侯旨意的。”
嚴一凡頓時有了一點的興趣,笑着道:“這個宗正是何人啊?”
那家臣一臉恭敬的回答道:“是冷無知大人。”
嚴一凡一聽,心裡便是暗暗的道原來是他,這些年嚴一凡一直忙於大事情,倒是兩個人的來往少了許多。這大胖不同於其他的冷家的人,否則以嚴一凡的脾氣早就對冷家來了個趕盡殺絕了。“讓他進來吧。”嚴一凡似乎很隨意的道。然後便是將曇花整個人抱上懷裡,親嘴巴。那曇花羞的臉色紅彤彤的。
大胖一進入嚴家的大廳看到嚴一凡這般的紈絝模樣,當下便是有意咳嗽了一聲。嚴一凡裝作沒有看見,而是有點不滿的道:“何人咳嗽?去藥鋪拿點藥吧。本少最討厭咳嗽了。”
那大胖便是慌忙的趕到嚴一凡的面前,聲音有點激動的道:“大少,是我啊。”
嚴一凡便是擡眼看去,只見那個大胖比原來更是胖了一圈了。那曇花趁此時機慌忙的掙脫開了嚴一凡懷抱,紅着臉跑走了。嚴一凡便是起身觀望了這個胖人,苦澀的一笑道:“大胖啊,你好像更加的胖了。”
一聽到嚴一凡說他更胖了,大胖自信的臉龐頓時萎靡起來,“我也不想啊。可是這身體就是不聽我的使喚。大少,你不是說給我煉製減肥丹的嗎?”
嚴一凡不滿的道:“現在的你已經做官了,怎麼不去叫那個驢頭師給你煉製一些呢?”
一聽到驢頭師這四個字,大胖便是氣不打一處來,“大少,你可別提這個吝嗇鬼。他只會騙財,我給了他好多的藥材,好多的銀子,他給我煉製的丹藥不但不減肥,而且導致更肥胖了。你說這人缺德不缺德?”
嚴一凡點點頭,附和道:“是有點缺德。”
不料那大胖好像終於找到了可以傾訴的人一般,這一下便是打開了話匣子了,“他恁缺德!你不知道,所有的主意都是這個缺德貨出的,你說那七殺城、龜鱉城已經不招惹我們了,非要搞什麼出征?人家高手是不理會這些,萬一高手出動,這豈不是遭殃了?你說這是啥缺德玩意啊。”
大胖說的義憤填膺,嚴一凡聽的臉色逐漸凝重。
“還有,他奶奶的不要好好的修煉,你說他幹啥?”說到這裡,大胖的目光便是望着嚴一凡,一副待君來猜的樣子。
嚴一凡匆忙的搖搖頭道:“不知道。你說。”
大胖好像很滿足的樣子,“他奶奶的老找女人玩弄,玩弄也就玩弄吧,聽說都玩弄死了,然後用他的火焰給燒成了灰燼。那五里侯也是睜一眼閉一隻眼,你說他缺德也就罷了, 這五里侯也跟着缺心眼。”
嚴一凡臉色更加的陰沉了,連忙的問道:“大胖,你知道他爲何要這個奢好嗎?”
大胖笑着搖搖頭道:“這個我那裡知道,他也不腎虛,真是個欲狂魔。”
大胖不知道,不代表嚴一凡不知道。當年白虎靠吞噬童男童女來修煉,這驢頭師分明也是靠吞噬女人來提升煉藥的水準。想想這些年,死在驢頭師手裡的女人不知道有多少了,嚴一凡內心便是十分的憤慨,當下怒聲道:“這個惡魔!老子非要將他殺死不可!”
大胖頓時一愣,慌忙的勸說道:“大少,你可千萬不要衝動啊。千萬不要將我供出去啊。”
嚴一凡笑呵呵的道:“放心吧。”
那大胖便是有點遲疑的道:“大少,你真的有把握打死他嗎?如今的他們可是今非昔比啊。”
“哥啥時候做過沒有把握的事情?”嚴一凡笑着反駁道。
那大胖只是嘿嘿的笑,“這也倒是。”忽然他拍了拍自己的肥大的腦袋,“哎呀,我差點就忘記正事了。再過三天的時候就是煉藥師大會了,那五里侯派我來傳消息給你。”
“這是啥意思?”嚴一凡好奇的道。
大胖便是從戒指之中取出一個金色的請柬,“大少,你看看吧。”
嚴一凡便是接過了,隨意的看了看,便是拋入戒指之中,笑著道:“這個大會我是一定要參加的。”
這所謂的煉藥師大會可謂是首屆,由於煉藥師的特殊的地位,以前的時候各國都是相對的保守,可是最近幾年因爲煉藥師的煉藥水平普遍的下降,各國諸侯就想著聯合舉行煉藥師大會,從中發掘高人,有爲此爭奪。如今這煉藥師大會便是在中部城市勾陳城舉行。
五里城總共下轄六個城市,分別是北方玄武城,東方的青龍城、南方的朱雀城、西方的白虎城以及中部的勾陳城,環繞着勾陳城建設的宛如長蛇一般的,那就是騰蛇城了。
大胖便是有點難爲情的道:“大少,你現在的煉藥水平是幾品了?能否給我煉製一些減肥丹?”
望着大胖那痛苦的樣子,嚴一凡笑呵呵的道:“我們是好朋友,這個面子我還是給你的。不過在此之前,我還有一件事情需要去做。”
大胖眼裡不由得一亮,反問道:“什麼事情?我能去幫忙嗎?”
“這驢頭師存在一日,老子心裡就不舒服一日。我的意思就是除掉這個禍害。”嚴一凡輕描淡寫的道。
嚴一凡可以輕描淡寫,但是大胖卻是不能,當下差點就要跌倒了,好在他及時的扶住了大廳裡的柱子,若是如此,那木柱咔嚓一聲,居然從中間裂開了。
嚴一凡生氣的道:“大胖,你這是幹什麼?難道你要拆屋嗎?”
大胖非常不好意思的道:“大少,我不是這個意思。你的這個想法太瘋狂了。我一時受驚了。那驢頭師,我從別人那裡得知已經是七品的煉藥師,實力更是達到了霸者巔峰級別。”
“原來此時七品的煉藥師啊?小菜一碟。”嚴一凡無所謂的道。
在煉藥師的等級劃分中,分爲十品、六十級,一般來說十品以下的煉藥師只能煉製甲子或者甲寅這等屬性的丹藥,至於混合屬性的,比如甲子午這種屬性的丹藥就必須是二級煉藥才能煉製。這和修煉氣機的道理是類似的。
對於嚴一凡的話,大胖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顯然他認爲嚴一凡在吹牛,“大少,你沒有發燒吧?”
對於大胖這種質疑,嚴一凡沒來由的一陣好氣,率先走出了客廳,“大胖你出來一下。”
那大胖不知道嚴一凡要搞什麼,當下便是遲疑的跟着出來了。偏偏這個時候,上天也想讓嚴一凡表現一番,天空之中突然飛來一羣長着翅膀的餓狼,這些餓狼富有兇名,到處吞噬人肉。那大胖一看, 便是嚇得面如土色,豆大的汗珠如同下雨一般,身體的衣服瞬間就是溼透了。
嚴一凡不置可否的笑笑,青紅色火焰在嚴一凡的操縱之下瞬間便是將那羣聲勢浩大的飛翅狼給包裹而進了。然後便是聽到天空之上傳來聲勢浩大的慘叫聲音。
大胖望着天空上青紅色火焰包裹的飛翅狼,頓時難以置信的望向了嚴一凡,此刻的嚴一凡如同放風箏一般操縱着火焰。大胖渾身抽着,他實在難以想象四年前他們幾乎是同級別的超級紈絝,嚴一凡雖然強一些,也不過是真氣三段而已。可是短短的幾年時間,嚴一凡的成就已經令所有的人無比的汗顏。
嚴一凡操縱着那火焰,某一刻爆裂而開,那黑色的灰燼便是在火焰的運輸之下飄散到郊區去了。此時侯府之中,那驢頭師剛剛的吞噬了一個倔強的女人,此刻目光緊緊的盯着天空上的異象,喃喃的道:“好強大的火焰,是誰?到底是誰?”
此時便是從宮外有個太監趕來了,恭敬的迴應道:“火焰是從嚴家傳出的,奴才認爲應該是那個嚴一凡。”
“放屁!絕不可能!”驢頭師在聽到這句話之後頗爲的受打擊,一團青色火焰瞬間將那個包裹,彭的一聲爆裂成灰燼了。他這些年藉助慘無人道的修煉方式,如今才突破了七品的瓶頸,自然不能接受別人比他更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