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嚴一凡的反問,張穎的表情卻是出奇的平靜,“我知道你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從我們拍賣行收集的情報來看,你真的很不錯。”
“額?張穎小姐對在下可是真的太過在意了,在下感到十分的榮幸啊。”嚴一凡笑呵呵的道。
“拍賣行非常的重視煉藥師,你是煉藥師嘛,我們自然會十分的關注啊。”張穎不置可否的笑道。
此時五里山脈主峰上響起了號角的聲音,嚴一凡臉色便是一板,語氣凝重的道:“看來比賽的時間就要到了,我們還是令山麓飛起來吧。”
以嚴一凡爲首的人相互交換了一個眼色,輕輕的拍打了一下那山麓,頓時衆多的山麓便是飛揚起來。不一會兒便是落了五里山脈的主峰之上。那驢頭師一臉自傲的站在一個石臺旁邊,望向嚴一凡,冷笑道:“我還以爲做了手頭烏龜了呢。你差點就要來晚了。”
對於驢頭師的奚落,嚴一凡也沒有給他好臉色,“七品煉藥師而已,這種比賽一點的意思也沒有。不過我還是那句話,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那驢頭師氣呼呼的道:“我已經做好了勝利的準備了。”
“當真是臉皮太厚了。”嚴一凡不置可否的冷笑。
此時那五里侯懸浮在空中,聲音威嚴的道:“比賽時間已經到了。兩位可以各自煉製丹藥了。”
那驢頭師冷哼一聲,便是從戒指之中取出一個黑色的人蔘然後在青色的火焰包裹之中投入黑色的鼎裡了。當驢頭師將那黑色的人蔘投入了藥鼎之中後,幾乎所有的人都是驚呼起來,黑石參,這種人參屬於人蔘之中最爲難以煉製的,如果火焰的溫度達不到令其融化都是一件困難的事情。可以那驢頭師卻是輕車熟路一般,臉上洋溢着自信的微笑。在將那黑石參融化之後,那驢頭師便是從戒指之中取出一個紅色的櫻桃一樣的東西,屈指彈入了藥鼎之中。那驢頭師趁着這個間隙,目光不由得望了嚴一凡的方向一眼,發現對方居然還沒有動手開始,當下心裡便是冷笑更甚。
嚴一凡的這種行爲也是引起了衆人的注意,所有的人都是不解的皺緊眉頭,不明白這嚴一凡究竟要搞一些什麼。而嚴一凡卻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此時懸浮在天空之上的五里侯也不禁微微搖頭嘆息,本來還還奢望嚴一凡帶來驚喜呢,不料這嚴一凡卻是臨陣怯場啊。
驢頭師努力的融合着黑石參與紅珍珠,這兩種藥材皆是甲子屬性,在藥材的領域之中,已經不能單純的從顏色來辨別屬性。在驢頭師認真的凝聚兩種藥材液體的時候,嚴一凡終於如同睡醒了一般,長長的哈欠了一聲,好像終於、於睡醒了一般。嚴一凡笑呵呵的道:“總算做了一個好夢啊。”
衆人聽到嚴一凡這似乎很得意的話語之後,皆是無語的搖搖頭,他們給予厚望的嚴一凡看來註定要令他們失望啊。不過嚴一凡可不在乎人們的各種各樣的複雜的表情,手掌摸索了一番戒指,便是從戒指之中彈射而出一個紅色的藥鼎,赫然便是那著名的紅滿天藥鼎。旋即嚴一凡便是領用靈魂神識的力量將直接之中一株又一株藥材包裹着青色或者紅色的火焰投遞到藥鼎之中,當下所有的人都是目瞪口呆,這嚴一凡究竟要幹什麼啊?難道他要這般的糟蹋藥材嗎?
不過那瀰漫而出的藥香卻是將人們這個想法擊碎了,這不會糟蹋藥材,而是在煉製一種難度更高的丹藥。嚴一凡閉着眼睛,好像還又要沉睡的樣子,只是雙手的印結的不斷的變幻證明着嚴一凡還在努力的控制着火焰。
某一刻,那驢頭師興奮的將丹藥的蓋子用神識之力打開,旋即召喚而回一枚紅黑相間的丹藥,笑著道:“我煉製成功了。七品中階的丹藥。”
聽到驢頭師這興奮的聲音,衆人目光在他那裡微微停留,便是都注視向了嚴一凡。驢頭師便是目光轉向了嚴一凡,看到對方那昏昏欲睡,好像做一件很無趣的事情一般,心裡便是憑空一股惱怒:這小子,壓根兒就沒有將我放在心上啊。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嚴一凡的紅滿天藥鼎突然的蓋子自動的開啓了,旋即一道彩虹便是飛射而去。嚴一凡猛然的睜開眼睛,笑着道:“那裡跑!”手掌一握,在神識的包裹之下,那丹藥掙扎無果之後便是吸納到嚴一凡手掌的火焰之中。
一時間所有的人都是愣住了,丹藥具有了靈力,這至少也要是十品的丹藥纔是啊。一時間所以望向嚴一凡的目光都是充滿了火熱。嚴一凡似乎很失望的道:“纔是十品的丹藥而已,嗨─”
聞聽此言,衆人不由得狂暈,這人咋這般的不知道謙虛啊,十品的丹藥這放眼諸侯國,也唯有金城的那個變態老怪纔會煉製出來,而且還有着不小的失敗率。
此時嚴一凡身邊不遠處的女令主高聲的道:“五里侯,你快點宣佈比賽結果吧。”
那五里侯這才從震驚的情緒之中稍微的回過神來,聲音激動的道:“我宣佈此次嚴一凡與驢頭師的比賽,嚴一凡完勝。”
自知情況不妙的驢頭師,轉身就要逃跑。本來偏袒驢頭師的五里侯在見識過嚴一凡的出神入化的煉藥術之後,內心便是開始倒向了嚴一凡的一邊,見那驢頭師居然想着在大庭廣衆之中逃跑,當下怒喝道:“城師,你要到哪裡去?”
五里侯的聲音沒有絲毫的感情,疏忽之際便是阻止在了驢頭師的前面,然後不待對方會自己爭辯什麼,便是轟隆一拳重重的轟擊在了驢頭師的肚子上,那驢頭師頓時如同對着地面如同隕石撞擊地球一般的撞擊而來。然而就在他將要撞擊到地面的時候,突然的有一個人出現在下方,用一股柔和之力將那驢頭師救下了。衆人看去,卻是火城護法。
那五里侯頓時吃驚的道:“火城護法,你爲何這麼的做?”
那火城護法便是笑著道:“雖然他比賽失敗了,但是好歹也是一個七品的煉藥師。這樣人,你不要,我們還是要的。”
五里侯便是將目光轉向嚴一凡,有點苦澀的道:“嚴一凡你也看到了,不是本侯不幫助你,實在是因爲火城護法不讓啊。本侯雖然貴爲一城之主,那可也是受到王朝護法的牽制的。”
嚴一凡淡然的笑道:“這件事沒有與你有牽扯就好。驢頭師吞噬女人修煉,這早已經是紛紛揚揚衆人皆知的事情。火城護法難道你要還要站在他的那一邊嗎?”
“哈哈,本護法不看過程如何,本護法看重的乃是結果。當然,你如果想加入我們拍賣行,我還是可以犧牲這個人的。”火城護法語氣輕佻的道。
此時那坐在山麓之上的張穎便是著急道:“護法,你不可以這麼做的。”
那火城護法淡淡的瞥了張穎一眼,“我知道你喜歡這個人,不過你們能否有結果,還要看這個人是否識時務了。”
那張穎便是望向嚴一凡,“一番,你就加入我們拍賣行吧。求你了。”
嚴一凡淡然的笑道:“我嚴一凡長這麼大可不是被人逼迫長大的,想讓我屈服,火城護法,你就別做夢了。今天,我必殺此邪惡之人。”
嚴一凡此話一出,頓時所有的人都是羣情激奮的道:“殺死他!殺死他!”
火城護法一看引起了公憤,當下目光微微閃爍,於是高聲的道:“此人罪大惡極,王國的律法已經不足以嚴懲了,就讓本護法帶他回帝都接受王朝的處罰。”
嚴一凡不由得仰天大笑,“火城護法啊,你真是聰明一時糊塗一世啊,這種小把戲也能矇騙過衆人嗎?你就別做夢了。”
火城護法便是目光冰冷的道:“嚴一凡,你不要欺人太甚了。”火城護法說完便是從戒指之中抽出一把黑色的寶劍,在那黑色的寶劍之上似乎還流轉著淡淡的黑氣。火城護法抽出那黑色的寶劍之後,卻突然的對着五里侯發號施令道:“五里侯,讓所有的人將此人包圍起來。”
五里侯面色十分的爲難,掙扎了片刻之後,卻是語氣堅定的道:“火城護法你這是知法犯法,相信就是王朝的律法也沒有讓你這般的做吧。維護一個惡人,本侯做不到。”
“好,好,你們都反了。看我今天如何殺死這個紈絝,然後再一一解決你們這些人渣。”火城護法暴怒的道。
聞聽此言,一直對火城護法唯唯諾諾的五里侯終於是破天荒的發怒了,“你說誰是人渣?本侯覺得你纔是人渣!你以爲你是王朝的護法就可以爲所欲爲了?本侯要告你!”
火城護法終於難以忍受了,背後便是伸出濃郁的老鼠圖騰以及略顯單薄的老虎的圖騰,一股濃郁到極點的青黑色能量球緩緩的在雙手之間蠕動, 看那樣子就要用這黑色的炸彈將對方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