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這個級別還沒有達到真氣脫體攻擊的程度,所以嚴一凡絲毫不擔心,因爲那陳文如果攻擊的話,那麼至少他的身體應該過來的。通常來說,只有達到了行師的級別,纔會出現真氣不用接觸身體而攻擊的能力,行師以下,還沒有形成隔空打人的能力,但是事情也不會絕對化,有些強悍的行技在以下是可以隔空打人的,但是因爲實力的緣故,那效果就太差了。比方說行師級別施展同樣的行技可以將一棵大樹隔空攔腰斬斷的話,那麼丹者級別的施展,只是將那大樹上的樹枝弄折了而已。這就是差距!當然如果一個人的功法足夠的高深的話,那麼即使是丹者級別,只要不斷的施展攻擊一個部位,時間一長大樹也可能倒下了,但是在實戰之中,那個敵人會站在哪裡接受對方的不停的攻擊一個部位呢?
濃郁的青黑色的甲子氣在陳文的手中成形的那一刻,所有的人也是寂靜到了極點了,只見那濃郁的蘑菇一般的青黑色的真氣突然變成兩條蛇一般的纏繞着陳文的拳頭,而此時那些護衛相互遞個眼色後,便是一個接一個的將手掌印在陳文的身上,隨着真氣的傳輸,那兩條能量蛇也是逐漸的變得油亮起來,某一刻,那兩條能量蛇終於呼嘯着對着嚴一凡的雙眼的位置飛馳而來。
這種極端卑鄙的手段,衆人一覽無餘,雖然心裡對陳文的行爲感到不屑,但是沒有誰敢出來講理,因爲那幾乎等於找死了。
突然飛馳而來的能量蛇也是出乎嚴一凡的預料,當然更令嚴一凡感到氣憤的卻是這個盲人居然是心胸這般的狹窄,自己眼睛瞎了,也就瞎了吧,反而遷怒任何的人。想到這裡嚴一凡就十分的氣憤。但是現在的他實力已經高過了宋文明,所以對付這兩條蛇,雖然有點難度,但是也並非不可能。
真氣在身體瘋狂的運轉,嚴一凡現在可不能運用龍虎嘯或者風掌,如果那樣的話,自己的身份就暴露了,但是除此之外他除了剛剛拍到的玄級中階的行技游龍神劍之外,似乎毫無施展的行技了。這個問題的在腦海中的浮現,頓時使得嚴一凡身體一陣顫抖,如果硬接的話,自己一定很狼狽,但是施展行技又會暴露身份,當然,此時的天劍也是有所反應了,但是如果讓天劍主動的救助自己,那麼以後天劍再救自己一次,那麼它可就主動的離開了。當然此時嚴一凡如果與古鼎取得聯繫,讓古佬暫代自己的話,也是能夠很隨意的戰勝對方的,但是這值得嗎?如果是以前的那個嚴一凡的話,或許這是迫切的選擇,可是現在呢?不,不!老子是有能力的,即使所有的人不承認,但是隻要老子自己承認這就足夠了,老子雖然無意顯擺,奈何老天成全!想到這裡,嚴一凡不由得痛快的笑了,天劍頓時突兀的出現在他的手掌,手握天劍,嚴一凡濃郁的甲子氣繚繞在上面,刷刷刷光亮的劍影呼嘯而出,那兩個能量小蛇頓時砰砰兩聲,頓時煙消雲散了。然後嚴一凡故意的一個趔趄,一般人以爲是嚴一凡被反震了。但是對方卻是明白,這是對方給自己面子。
但是陳文哪裡管這裡,頓時暴怒,就要發令使人圍攻的時候,一聲斷喝:“好了。不嫌丟人現眼嗎?”
待得衆人看的清楚卻是陳文的父親,陳德,只見他也是被推着輪椅出現在現場。
陳文不服氣的道:“爹,有人鬧事。”
“混賬!老爹真想扇你一把掌,知道丟人怎麼寫嗎?”陳德怒聲道。
陳文心裡雖然也不高興,但是也只好垂下頭,敗了就是敗了,哪裡有那麼多的理由呢!在這個實力爲尊的世界裡,敗者那就是恥辱的標誌。
陳德見陳文不再說話了,然後轉頭望向,其實只是神識感應而已,現在的他也是雙眼瞎了,只能模糊的感應。“雖然小兒有所不對的地方,但是你在這樣的場合讓我們陳家出醜,這筆賬還是要清算的。”
嚴一凡扇了兩下摺扇,一臉無辜的道:“那你想怎麼清算呢?”
“我與你對轟三招,如果你贏了,你不但可以好好的離開,而且陳家會送給你想要購買的療傷藥。你看如何?”陳德似乎對此很有把握。
嚴一凡自認自己乃是五星丹者的巔峰,而對方雖說也是五星丹者,但是對方好像精氣神有點問題了。“好吧。一言爲定。”
只見陳德突然的從輪椅上站起來,整個人成大字型的擺設,頓時衣服在甲子氣的發揮之下鼓鼓囊囊的,頓時唬的衆人一陣驚叫,有點見識的便道:“大力訣!好強大!”
所謂的大力訣乃是一種輔助修煉的強身健體的外門技藝而已,但是在嚴一凡看來,這只不過是粗淺的內功而已,相比於前世的功夫,陳德的這架勢似乎有點滑稽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陳德突然如同餓狼覓食一般撲上嚴一凡,頓時唬的周圍的人趕忙的撤退,原先熙熙攘攘購買藥物的也是暫時中斷了買賣。
每一人都是無比驚駭的望着這一幕,一個如同惡魔一般的瘋狂撲來,一個如同嚇呆的羊羔一般站在哪裡,有些膽小的人不僅閉上了眼睛,而且不停的開始驚呼起來。
面對對方這凌厲的攻擊,嚴一凡只是輕輕的笑笑,淡淡的道:“只是蠻力而已。有什麼好懼怕的?”倒好像有點惋惜的樣子。
憑藉神識感應,陳德發現對方並沒有躲避,這使得他心裡更加的得意,手上的功力又增加了幾分,幾乎到了一個極限,心裡卻是幸災樂禍的想着:小子,等死了!
可是意外還是發生了,眼見陳德的那凌厲的拳頭擊打在對方的身上了,嚴一凡卻是幾乎是不到一秒的反應時間,立即的一個側身,陳德一拳打在虛空,整個人被這強大的慣性帶動下,拋飛出去了。那樣子就好像是陳德到了嚴一凡的跟前後整個人突然的飛了起來一般。
就在衆人無比的詫異,無比的惶恐的時候,陳德卻是對着一塊宋家坊市的雕字大石頭撞擊而去了,看那樣子只要真正的撞擊上了,必定是腦漿俱裂,慘不忍睹。
不過,陳家好像對這些突然的事情早已經有所防備一般,此時便是衆多的護衛在那個方向擺上了彈簧墊子。當然這所謂的彈簧墊子也不是嚴一凡的前世的那種,只是功能相同罷了。看到這一幕,嚴一凡不由得慨嘆,陳家的人當真是有先見之明啊,居然連這種事情也是提前準備的妥當了。只是嚴一凡不知道,這裡面是有個故事的。當年陳法,也就是陳德弟弟,陳文的叔叔,那個時候這裡只是一個陳家練武的地方,有一次陳德陳法比試大力訣的時候,一直處於下風的陳德感到很生氣,爲了挽回顏面,趁着陳法全身放鬆的時候,突然的攻擊而來,結果就是陳法如同皮球一般的拋飛起來,就在陳德高興的合不攏嘴的時候,慘劇發生了,陳法啪嗒一聲整個人撞擊在那石頭上成肉醬了。 陳德當場就傻眼了,當然他因爲成了陳先進唯一的兒子,死罪是免了,否則陳文也不會出世了。而這塊石頭因爲是陳家的鎮寶之石,所以得以保留。不過呢,陳家人卻是從此有了憂患的意識,在最近的地方準備了彈簧軟墊,這麼多年一直沒有用上,但是這個習慣卻是保留下來了,沒有想到現在卻可以用來阻止陳德“自殺”了。
只是從來沒有人試過效果,唯恐起不到效果,那彈簧的力度也是恁大了點,陳德撞擊上後,整個人又向相反的方向拋飛,這次好像是直接的向着陳文的方向撞擊而去了。
突然拋飛而來的陳德無法止住身形,而那陳文也是嚇得渾身發抖,如果當場被擊中的話,受傷那還是小意思,關鍵是陳家的名譽或許就要掃地了。
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陳德、陳文都是身不由己,但是都是同樣的擔心着。兩個人本身都是瞎子了,再在衆人面前出醜,這陳家當真要丟人了!更要命的是人言可畏,說不定這件事就可能成爲甲子國世代相傳的笑柄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有一個老者護在了陳文的跟前,然後便是手印翻轉,甲子氣繚繞,爽爽的抱住了那飛來的陳德。
衆人目光都是集聚到那老者的身上,此時那個人目光含忿,出言冰冷,“你這個乳臭未乾的小子也未免太猖狂了吧?這是我們陳家的地盤,也容得你在此撒野嗎?老夫,倒是要看看你有多麼大的能耐!”來人正是陳家的家主陳老爺子宋先進。這一下也算是來齊了吧。
雖然說陳老爺子只是丹者級別,更是由於之前與嚴老爺子的大戰導致實力下降,經過各種丹藥秘法好不容易恢復到五星的丹者了,卻是難以有所寸進。好在這次在甲子拍賣行拍的正基靈液,相信對自己應當有所助益吧。